第四章 鲁伯 海格
苏明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关掉窗户,果然第二天一早,一只猫头鹰便将一封信送进了苏明的窗户。
“亲爱的波特先生:你的回信我们已经收到,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们将派出一位教员指导你进入对角巷购买入学所需物品,我们的教员将于本月三十一日前到达你所在的位置,请耐心等待。
你忠诚的,米勒娃·麦格校长助理”
三十一日,七月的最后一天,这便是苏明即将进入神奇的巫师世界的日子。对这一天苏明已经期待了好久,他的魔法研究已经陷入了停滞,急需新的资料来推进下一步的研究。苏明甚至做好了准备,要是再过一阵子还不能找到正当的理由进入巫师世界的话,那么他就要想办法偷渡了。阿呆已经检测到数十个有魔力波动的地方,其中有一个地方的魔力波动相当繁杂,想必是巫师的聚居地。好在,这一份计划还没有实施。
麦格教授的回信最终还是被德思礼夫妇发现了,因为苏明在看过信之后便把那封信丢到了一边,结果正好被收拾房间的佩妮姨妈发现。于是一场闹剧在房子里上演,威农姨丈和佩妮姨妈不敢对苏明动手,只好用恶毒的语言一遍遍地侮辱着哈利的父母——现在也是苏明的父母。怒火冲天的苏明不小心用了十分之一的魔力,结果把房子里所有的玻璃制品给炸碎了。在苏明发飙之后,一群穿着古怪的人迅速出现在水蜡树街,他们拿着黑色或褐色的小棍射出一道道各色的光芒,很快,看热闹的邻居回到了他们自己家里,被炸掉的碎玻璃纷纷变回了它原来的模样,有些实在变不回去的碎片则在小棍挥舞之间消失地无隐无踪,愤怒的德思礼夫妇迅速地消了气,安静地坐回沙发上。那些古怪的人做完这一切后朝苏明笑了笑,然后一个个消失在大街上。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只有那些消失不见的玻璃制品才能证明的确发生过些什么。
苏明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巫师是怎么隐藏于普通人的世界中的了。从这些处理特殊事物的巫师身上,苏明学会了几个颇为有用的咒语——还原咒、遗忘咒、清洁咒,以及一个不需要咒语的魔法——幻影移行。苏明第二天便将这几个魔法用的相当熟练,特别是幻影移行,苏明用它去了那个疑似巫师聚居地的地方——那是一个巫师世界的商业街,名字叫做对角巷。苏明没有接触任何人便从对角巷回到了家里,因为只需要过几天就会有人带他光明正大地进入对角巷。
苏明一直默默地等待着霍格沃茨的教员到来,不过直到7月30日,苏明也没有见到有什么穿着古怪的人出现。这让苏明有点心急,因为他已经陷入瓶颈太久了。躺在床上,伴着窗外的电闪雷鸣,苏明暗自决定,若是明天还没有人到来的话,他只好铤而走险了。正在此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地震一般,整橦房子都在那一刻晃动了一下。苏明感受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魔力波动,心中一动,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门口打开房门朝楼下看去。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谁?谁在那儿?告诉你,我可是有枪的。”威农姨夫手持猎枪色厉内荏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后面跟着同样惊慌失措的佩妮姨妈。“轰——啪啦!”房门被整个拆了下来,一个毛茸茸的巨大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这是一个巨人的脑袋,他的脸几乎完全被他又长又乱的头发和结成一团的胡子遮住了,但是在那头发下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只乌黑的像甲壳虫一般发光的眼睛。
那个巨人勉强地钻进了屋子,他必须弓着背头才不至于碰上天花板。他弯下身去捡起那张被整个拆下来的房门,勉强把它安回到原来的位置。外面的暴风雨好像小了一些。
巨人盯着屋子里的人看。
“不能给我来一杯茶吗?一路上真是辛苦啊!”
他大步地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咯吱——”沙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嚎。
“哈利,你原来在这里!”巨人说。
苏明站在楼上,俯视着那张看起来阴森可怕的脸孔,可那双乌黑的眼睛却是充满了笑意——没有敌意,相反,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苏明很快从记忆里找到了这个人,当初骑着飞行摩托把他送来德斯礼家,被邓不利多称作海格的人。
“上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婴孩。”巨人海格说,“你看上去很像你爸爸,不过眼睛长得像你妈妈。”
威农姨夫的牙关节发出一阵得得的声音,他用枪口对准海格,战战兢兢地从楼上下来,“我命令你马上离开,先生!”他说。“这里不欢迎闯进来的陌生人!”
“住嘴,德思礼。”海格说道。他跨过沙发,一把抢过威农姨夫手中的枪,像揉橡皮泥一样两下就把它弯成一团,丢到角落里去了。
威农姨夫发出了像是田鼠被人踩到时发出的响声。
“不管怎样——哈利,”海格转过身去,“祝你生日快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可能有些地方被我压扁了,不过它还是很好吃的。”
巨人从他黑色风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稍微压启了一点点的盒子。
苏明慢慢走下楼梯,一旁的佩妮姨妈伸手似乎想要抓住苏明,但刚伸了半截,便看到海格的目光转过来,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苏明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大大的、用绿色奶油写着“祝哈利生日快乐”的巧克力蛋糕。
苏明抬起头来看着巨人,“谢谢,对了,你是?”虽然苏明已经知道了巨人的名字,不过这时候再问一次还是很有必要的。
巨人笑了。“差点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鲁伯·海格,是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和禁林看守人。你叫我海格就好了。”他伸出一只巨大的手臂与苏明握手,苏明整个手臂都被他摇动了。
“来一杯茶怎么样?”海格一边搓着手一边说,“我敢说再没有比茶更好的饮料了。”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一旁装饰作用远大于其实际用途的壁炉上,鼻子里吟了一声,走过去俯下身,拿着伞朝壁炉一指,不一会儿,壁炉里便已经僻僻啪啪地着起火来。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结果把沙发给坐塌了。他开始把外套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一个铜茶壶,一包压扁了的火腿肠,一根拨火律,又一个茶壶,几只有裂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状的液体,在泡茶之前他喝了一大口瓶子里的液体。接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烤火腿肠的香味。
达力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溜下来,这时候正看着那只又大又多汁、香气四溢的火腿肠开始流口水,威农姨夫严厉地警告他:“不要碰他给你的任何东西,达力。”
海格呵呵地笑着:“你的肥仔儿子不能够再胖了,德思礼,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他的。”他把火腿肠递给苏明。
苏明将蛋糕放到一边,结果火腿肠,边吃边问道:“你是说你来自霍格沃茨?就是前一段时间给我来信的那个霍格沃茨?”
“对,霍格沃茨,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吧?”
“抱歉,我不知道。”苏明摇摇头。
海格看上去很吃惊,“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父母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的?”
“学会什么?”苏明明知故问,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普通人世界中的孩子,对巫师世界一无所知才是正确的。
“学会什么?”海格烦躁起来,“你等一分钟。”
他跳了起来,他气得简直要把整个房子都掀了。德思礼一家哆嗦着靠着墙站着。
“你不要告诉我,”他对德思礼一家咆哮着,“这个男孩——这个男孩!——对整件事——一无所知!”
威农姨夫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之类的话。
海格转过身来道:“我是说关于我们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也就是你父母的世界。但是至少你应该知道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他说,“我的意思是,他们那么出名,你也是。”
“我的父母?他们不是车祸去世的吗?”
“车祸?车祸哪能伤的了莉莉和詹姆斯·波特,这是一种侮辱,一种诽谤。哈利,我必须告诉你”
“住嘴!”威农姨夫好像突然吃了豹子胆,他命令道,“不要说了!我不许你告诉那个男孩子任何事情!”
海格这时眼中的凶光足以让一个比威农姨夫更勇敢的人退缩下来。海格说话的时候每个字都透露着愤怒:“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没有告诉他邓布利多留给他的那封信中写的是什么?我当时也在场!我亲眼看见邓布利多把信留给你,德思礼!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样瞒住他的?”
“向我瞒了些什么?”苏明好奇地问。
“住口!我警告你!”威农姨夫惊慌地大叫,佩妮姨妈则害怕地在一旁喘着气。
“你们通通给我去死吧!”海格说,“哈利,你是一个巫师。”
顷刻间整间房子都静下来了,只听得见外面狂风呼啸和大雨倾盆的声音。
“没错,你是一个巫师。”海格说着,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凹陷得更深了。“跟你的父母一样,是一个一极棒的巫师,当然如果你再勤加练习的话。有一对这样的父母,你还能成为其他什么人吗?我想你看过那封信了,霍格沃茨,那就是能够培育出最优秀的巫师的地方。”
“他不能去!”威农姨夫道。“我们在收养他的时候,我们就发誓我们要消灭他的巫术。我们不能让他会巫术!真正的巫师!”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苏明愤怒地说,“你知道我是一个巫师?”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
“没错!”佩妮姨妈突然尖叫道。“我们当然知道!我的妹妹是那样子,你又怎么可能跟她不一样呢?她也收到过像刚才那样的信,接着她就消失了——去了那所学校——每个假期回来的时候她的口袋都满是蝌料,把每杯茶都弄坏了!我是唯一可以看清楚地是什么人的人——她是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却为家里有一个女巫而感到骄傲!接着她在学校里遇到了波特,他们双双离开并且结了婚,然后有了你。当然我知道你会跟她一样,一样的古怪,一样的异常。再然后,她把自己炸死了,我们只好收养了你!”
“你们以为像你们这样的麻瓜能够阻止他吗?”海格轻蔑地道。
“像他们这样的什么?”苏明听到一个陌生的名词,问道。
“麻瓜,就是不会魔法的人。”海格解释道,他接着说:“哈利他一出生,就列入霍格沃茨的学生名册了。他是去世界是最棒的魔法巫师学校,而且还有有史以来最棒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休想让我花一分钱,让那个癫疯老傻瓜来教他变魔术!”威农姨夫大叫道。
这句话显然触到了海格的逆鳞,只见海格脸色一沉,拿起雨伞指着威农姨夫的脖子,厉声道:“听着,不准在我的面前侮辱邓布利多!”接着海格又挥舞着他的伞指向了达力——达力此刻正拿着海格送给哈利的蛋糕偷吃——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闪光,同时一声类似鞭炮的巨响,夹杂着一阵尖厉的响声。下一秒只见达力手舞足蹈起来,手在屁股后面乱抓着。当他把后背转过来时,一条猪尾巴从他裤子里钻了出来。
客厅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达力和佩妮姨妈的尖叫此起彼伏,威农姨夫敢怒却不敢言,他把佩妮姨妈和达力拖进了另一间房,他恨恨地看了海格一眼就进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海格低头看着他的伞,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
“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他后悔地说,“但是不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教训。我本来想把他变成一只猪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本来已经长得够像猪的了,所以才只给他安了一条猪尾巴。”
他用他那浓得如同灌木丛一般的眉毛下的眼睛膘了苏明一眼。
“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霍格沃茨的任何人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他说,“严格说来,我不应该施魔法的,我只有在你施了魔法之后才能跟着你施魔法的。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苏明朝海格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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