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购物

重新回到吉灵阁外边阳光耀眼的大街上,海格明显松了一口气。苏明提着装满钱的袋子,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咱们还是先去给你买制服吧。”海格用头指着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说,“哈利,我想去破釜酒吧喝上一杯提神饮料,你不介意吧?古灵阁那小推车太可恨了。”他看上去脸色确实还不好,所以苏明独自踏进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

摩金夫人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女巫,笑容可掬,穿一身紫衣。不等苏明说话,她便知道苏明是来买霍格沃茨学生制服的,随后给他套上一件制服,用别针别出合适的尺寸,好用来裁剪。

店里还有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说话拖着长腔,慢慢吞吞,言辞天真中带着刻薄,显然是那种被从小娇惯的贵族家的孩子。不过苏明却从小男孩的话中得知了不少霍格沃茨的事情,比如魁地奇球赛,再比如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赫夫帕夫、拉文克劳这四个霍格沃茨分院。

随后,从破釜酒吧回来的海格带着苏明去丽痕书店买了课本,去魔法器材店买了锡制可折叠式大锅、天平以及一个黄铜望远镜,去药店买了一份标准剂量的各类药材粉最后只需要一只魔杖了。

“魔杖?去奥利凡德吧,那是最棒的地方。”海格说。“你先自己去看看,我还有事要办,去去就来。”

传说中最好的奥利凡德魔杖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当苏明走进店门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仿佛故意把客人吓一条,接着,一个老头出现在苏明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你好。”苏明道。

“哦,是的,”老头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哈利波特,这不成问题。你的眼睛跟你母亲的一样。当年她到这里来买走她的第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昨天的事。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柳条做的,挥起来飕飕响,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走到苏明跟前,银白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明看。

“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喜欢桃花心木魔杖。十一英寸长,柔韧,力量更强些,用于变形术是最好不过了。我说你父亲喜欢它――实际上,当然是魔杖在选择它的巫师昵。

奥利凡德先生凑得离苏明越来越近,鼻子都要贴到苏明脸上了。苏明发现他的目光焦点在自己的额头。

“哦,这就是。”奥利凡德先生用苍自的长手指抚摸着苏明额上那道闪电形的伤疤。“很对不起,这是我卖出的一根魔杖干的。”他柔声细语说,“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力量很强,强极了,却落到了坏人手里要是早知道这根魔杖做成后,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是一个沉醉于魔杖制作的大师,苏明评价着对方,对于奥利凡德先生显得有点神经兮兮的举动,苏明决定还是给对方一些必要的尊重和忍让。

“好了,波特先生,来吧。让我看看。”他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我习惯用右手。”苏明说。

“把胳膊抬起来。好。”他为哈利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他一边量,一边说:“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这也就是它的精髓所在,波特先生。我们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当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苏明突然发现卷尺在自动操作。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波特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苏明接过魔杖,他刚挥了一下,奥利凡德先生就立刻把魔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槭木的,凤凰羽毛。七英寸长。弹性不错,试试看――”苏明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苏明试了一根又一根,试过的魔杖都堆放在长椅上,越堆越高。但奥利凡德先生从货架上抽出的魔杖越多,他似乎显得越高兴。“一位挑剔的顾客吧,嗯?不要紧,我想,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让我想想看”奥利凡德先生道。

苏明有些不耐烦了,他闭上眼睛,右手平伸。只听哗啦一声,一只魔杖从堆积如山的魔杖盒中飞了出来,剩余的魔杖盒给带得掉落了一地。

魔杖出现在苏明手中,苏明轻轻一挥,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奥利凡德先生大声喊起来:“哦,好极了,哦,真的,太好了。哎呀,哎呀,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奥利凡德先生接过魔杖,立即倒抽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接着,他用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苏明道:“我卖出的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波特先生。每一根魔杖我都记得。同一只凤凰的两根尾羽,一根做了这根魔杖,另一根尾羽做了另外一根魔杖。你注定要用这根魔杖,而它的兄弟,则给你落下了那道伤疤。不错,十三英寸半长,紫杉木的。波特先生,请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我想,你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不管怎么说,我不能提名的神秘人就做了大事――尽管可怕,但还是大事。”

苏明面无表情地听着奥利凡德的话,他明白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神秘人?不,这只是他前进路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boss,生死大限,以及永恒的生命才是他所追求的。苏明付给奥利凡德先生七个加隆买下魔杖,奥利凡德先生鞠躬送他离开了。站在奥利凡德店门口,看着手中装着魔杖的棕色魔杖盒,苏明好似自言自语地低声问道:“你,能够陪我达到永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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