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7
珍喜晨稳稳当当坐在主位上,对侯夫人视如无见,侯夫人这个气呀,大珍氏太狡猾,又吃了她的暗亏。
明着打不过她最好是暗下毒手,她的婆子为她安好了位子,小珍氏挨着侯夫人坐定,今日要是收拾不了大珍氏她是不甘心的。
给侯夫人眨眼睛,递眼色,侯夫人装作不见,却看定小珍氏瞪了一眼,小贱人出的主意蠢死了,自己的奴才被打,被人当众打了脸,不该一时恼怒冲昏头。
对大珍氏现在的性格,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暗手,老侯爷偏她,侍卫调不动,硬手腕儿行不通,她这个侯夫人的威风被扫了个光。
就是想来软的,今日的脸面也不能白丢,怎么能找回来?
侯夫人呆呆地思索,她忽然想通了,软刀子杀人不偿命,对大珍氏这样的人,就要放下身段,笑里藏刀。
想到这里她微微的笑,珍喜晨看着她的笑有些愣神,如果不知她的根底,就认定她是个温柔典雅,满心慈悲的大善人。
这个女人更难对付,珍喜晨瞬间理定自己的心神,不要被她外表迷惑,她是要杀自己的凶手,自己可不是大珍氏,拿她当婆婆,拿她的儿子当丈夫,自己与他们可是一点儿关系没有,要牢记“仇人”二字。
侯夫人微笑之后就是温言,春雨般柔润而甘甜:“晨儿,婆母今日是来看你的,看孙儿。”
小珍氏闻言面上的得色迅速退去,面沁怒色眼含霜雪:“婆母!您……”
侯夫人瞪她一眼:“闭嘴……”
小珍氏惊愣得睁大眼,嘴巴大张也咬起牙:“大珍氏!你真是个怪物!……”老太婆被她迷惑了吗?
侯夫人狠狠瞪她:“不想死就闭嘴!”
小珍氏哑口了,婆婆这是来咬人的狗不露齿的伎俩,还是姜是老的辣,狐狸是老的臊。
小珍氏哀叹自己缺少城府
侯夫人继续说:“晨儿,这几天府里杂事缠身,婆母才抽出空儿来看你们母子,婆母这就要给两个孙儿筹办满月,你看老侯爷留下的银子,办个满月虽然少点儿,侯府公款实在是短缺,婆母在拿点儿体己凑合,可以办个体面的满月酒。”她今日是为小珍氏被敲走的银子而来,她可不是为小珍氏出气讨账的,讨出来就要进了她的腰包,小珍氏就是个大冤种,是她的一杆枪。
老侯爷给大珍氏的银子,小珍氏的银子,皇帝的赏赐怎么能落到大珍氏的手,珍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哈哈哈哈哈哈!……”珍喜晨猛然间的大笑,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心脏间歇。
珍喜晨听到了一个大笑话,眼前的人就是个大白痴,到嘴的肉还有吐出去的?
老太婆的贪念简直发了狂,做一个满月就要纹银几千两?
说得真好听,她拿体己?公里没钱?骗床上的两个小孩子还差不多。
知道这个老太婆是不甘心的,没想到她用了这样的借口,刚才的下马威,是想硬抢银子?横的不成又变了软招儿?
真是看不起她珍喜晨啊!
侯夫人眼神不眨地盯着珍喜晨:给你的孩子做满月,你不出钱,就不给你办,你的孩子在世人眼里就低人一头,你的孩子是世人的谈资,来路不正,再没有满月酒,更坐实了侯府不认不明来路的孩子,有一顿满月酒,会扫尽世间的非议,你不掏钱?怕你睡不好觉。
珍喜晨没搭理她,侯夫人有些坐不住,一袋烟的功夫还没有珍喜晨的回应,耐不住还是开了口:“媳妇,满月酒不摆,岂不落了孩子的身价。”
珍喜晨看了看她,又看看小珍氏:“老侯爷给的五千两还一分没动呢,还有小珍氏赔偿的一万两,加一起够不够用办个满月酒?”
珍喜晨的话让侯夫人眼里射出晶亮的异彩,自己的一招棋走对了,小贱人认软刀子,那就慢刀剌.....
小珍氏的眉头皱起,脸色发白,把她的一万两交给侯夫人?她知道侯夫人有多贪心,不久前刮走了她几千两了,做一个满月要一万五?大珍氏傻透腔了。
大珍氏是在挥霍她小珍氏的钱!大珍氏这个傻蛋,她拿什么还自己的钱?
“姐姐,五千两足够的了。”小珍氏的话,气得侯夫人伸出了手就要打小珍氏的嘴巴,小珍氏嗖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婆母,媳妇要如厕。”紧跑几步躲开了侯夫人的手掌。
“小珍氏,你说错了。”珍喜晨的话让侯夫人大喜,毕竟大珍氏好糊弄,没见过钱的,哪里知道钱的价值。
“晨儿说得对,现在的钱毛。”
珍喜晨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侯夫人:贪婪的人,就容易被人戏弄。
“侯夫人,是不?……办个满月酒,得分什么身份的孩子,像我们这样被家庭遗弃,生在棺材里,没爹。没有祖父母,被人传成野种的孩子,哪有人了为他们做满月?我看一分钱都用不着,有那钱还不抵给他们留作生活费,对不对?
另外,就是要办酒席,也要找认识的人为我们操办,我和夫人很陌生,怎么会劳累侯夫人操心,累坏了夫人我可担待不起。”
侯夫人没有暴跳,只有脸色越来越紫:贱人!戏弄老娘!爱财的嘴脸被奴才们看到,丢了人,现了眼,一文得不到,让她的气怎么喘得匀?
恨死了这个贱人,立时打得她嘴眼歪斜,断肢折臂,方消心头之恨!
“你....你六亲不认!忤逆不孝,你……
她突然大叫:“都滚出去!都滚出去!”她指着丫头仆妇们,恶狠狠地甩手。
“呼啦”一片,她带来的婆子吓得跑了个精光,都到院子里。
侯夫人有些气糊涂了,婆子们一走,她就觉得轰错了人。
“全进来!全进来!”她的大叫,让避出去的婆子以为她是气得精神错乱。
“呼啦”一群又冲进来。
“你们,都出去!”她又吼起珍喜晨的丫环。
她吼了几声,戛然止住,她发现大珍氏的丫头不听她的。
“反了你们!都拖下去打杀!”
还是没有人动,怎么她的奴才都不听她的了?
她再次呼喊,手指着婆子们:“你们聋了?拖下去打杀她们!”
婆子们动了.....
珍喜晨也动了,在珍喜晨的示意下,丫环们退到里间。
三个婆子都不知道怎么倒下的,嘴里冒着白沫。
“谁敢动我的人?”珍喜晨眼里的厉光吓得其他的婆子腿一软,脚立时抬不起来,
侯夫人几乎气晕厥,自己这个侯夫人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今日挣不回这个面子,让她活不下去了。
贱人太会算计人,她灵机一动:想到大珍氏算计小珍氏的计策。
她也会让贱人万劫不复,她的所有银钱马上会到了自己手里。
“得得得,我不与你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我口渴了,给我奉杯茶。”
珍喜晨不搭理她,正和她的意图:“渴得难受,自己取杯茶。”
她叨叨着,走向珍喜晨的身边,假装拿茶杯,一只手抓住头上的凤钗迅速地砸向珍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