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02
老侯爷把宝剑掷到花厅桌案,紫涨的方脸五官移位,他气到了顶梁:“你说!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竟敢勾引刺客杀人越货,把自家的府邸交由贼人横行!大珍氏得罪了你什么?用了这样下作的手段,传出去,侯府的脸被你丢尽!我就不明白你为何这么干?!”
老侯爷的夫人月氏,太夫人,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你!你!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我要想杀大珍氏,如碾死一只蚂蚁,我,我用得着吗,什么鬼刺客,是大珍氏搞的鬼吧。”
“你以为这样狡辩,我就会信你?”老侯爷的怒气不息,胡子都炸起来。
“信不信由你!”太夫人鄙视地一哼:“一个大珍氏值得我耍手段,太瞧得起她了。”
“你无法无天了?!”看着太夫人鄙视的眼神,老侯爷更怒,恨不得扇她几个嘴巴。
“法?什么法?什么天?我月家就是法,我月家就是天!别说不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你有招儿没?
呛啷啷!一声脆响,老侯爷的宝剑出鞘,直奔月氏的咽喉,月氏倒是个有胆儿的,直愣愣地站着没。
他忍了她这么多年,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她哪来那么大胆儿?只是愣住了,脑袋反应不过来,她是皇家人,老侯爷从来只有恭敬她的份儿,敢对她动粗?
“你!你大胆!冒犯皇家!,你找死!”太夫人明白过来,老侯爷要杀她,她要吼住他吓住他,她第一反应就是保命,什么不怕死,仗得就是身份高贵,没人敢惹她。
老侯爷的剑纹丝没动,太夫人吓得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是我。”
“你发誓!”
“要是我指使的刺客,让我天打五雷轰!”太夫人的话音落地,老侯爷的剑抽回:“告诉你,你干的事,没有那么机密,收回你的野心,摸摸你的脑袋,不要用侯府给你陪葬,少干蠢事,我们父子爷们儿的前途,不劳你费心。”
“你疯了?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干过。”太夫人的语音心虚得很。
“召集全府去清凉院!让她们看看她们做的好事!”老侯爷的吩咐,正中下怀,太夫人带人匆匆离去,长长的出了口气:吓死人了,死老鬼,他疯了,太夫人心有余悸:这个老鬼,这么看重大珍氏,为了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真是中邪了。
阖府上下二百多口子轮流进入清凉院参观凶案现场,老侯爷实际是给珍喜晨立威,效果却是相反的。
让暗中的人明白,对于大珍氏这种手段用错了,缺了火攻与毒药,如果刺客火攻加放毒,任她大珍氏有多狡猾,都逃不过升天,错失了良机,以后她会不会有防备,这个女人狡猾!
小珍氏心里长叹又长叹....
这个贱人是个猫,有九条命?
这样厉害的手段都没杀死她,小珍氏跳高高喊可惜,只是没敢出声,心里喊哪....
也让她对珍喜晨有了惊惧之心。
侯夫人比小珍氏还可惜,这要是大珍氏死掉多好,日盼夜盼的,老天怎么就不收走她?
侯府怎能只有这两个人惋惜?
这一天,侯府是个震撼之日。
丫环仆妇,家奴院公,都看到了惨烈现场,这是珍喜晨跟老侯爷合计好的,故意让府里人参观,珍喜晨要察言观色,辫一下幕后黑手。
二百多人都没逃过她的眼睛,让她震惊的是,竟然没一个主子惊慌带异样的。
这比打入敌营还艰巨,以珍喜晨的透视眼,在前世能看透人的心思,难道古代人比现代人高明得多?
竟然没有看到哪个心虚的,难道是府外的人干的,小珍氏?珍府?珍喜晨强大的心神被动摇,要是侯府的人所为,这人得有多深的心计,多么强大的神魂?
怎么,这人不担心,不怕查出来?面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有人的轻微喘息汇集到一起发出来的嘘嘘声。
老侯爷,大侯爷,小侯爷,太夫人,侯夫人坐在上首。
珍喜晨看罢堂上的主子们,便坐在侯夫人的下首,小珍氏先来的,占了珍喜晨的位子,被珍喜晨瞪了一眼,吓得她抬身让出了位子,大珍氏今夜可是杀了人的,鬼魂附体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她眼里的恨意到了极限。
查了一个下午,一点儿收获没有,莫说是线索,就是连个线头儿也没找到。
侍卫每人挨了十板子,竟然亥时睡下,后半夜连警戒都没有,一直睡到天亮。
侯府的侍卫何时这样松懈过?这个问题是个疑点,府里既没人给他们送吃的,也没有可疑之人牵涉此事。
老侯爷震怒,侍卫长的责罚更重,要是冲着侯府其他主子来的,谁有大珍氏那样的措施?还不就是干等死。
侯府的主子们,脖子一劲儿冒凉气。
侍卫长被打了五十板。
太夫人叫走侯夫人和在小珍氏,问了半天没结果。
老侯爷怒气不息:“是你们干的,立即认了最好,还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如果被我查出,你们死定了!”
侯夫人,小珍氏跪地求饶:“真不是我们干的!虽然恨大珍氏,也不敢找刺客。”
“还有你们不敢的?那天是不是你们要打要杀的?!”老侯爷愈怒,刺客也是可以随便勾引的?指点着侯府的女主子,恨不得掐死她们
“不!不!不!,那回只是拿她当鬼了,这回绝对不是我们!不敢欺瞒老侯爷!”俩人磕头求饶。
这个借口老侯爷不懂吗:“其心可诛!”老侯爷暗骂:“两个黑心女人!”
“让小珍氏和大珍氏换院子!”老侯爷一声令下,侯府第二日忙了一天。
小珍氏差点儿没哭死,整了半天大珍氏没整死,却把自己整进清凉院,那哪是人待的地儿,偏僻又清冷,更主要是离小侯爷远,她岂能甘心。
既生她小珍氏,为何又要有大珍氏,自己被大珍氏克得到大霉,更坚定了小珍氏的雄心,与她不死不休!
小珍氏在满腹的怨念中,升腾着对大珍氏的恨,咬碎了满口的钢牙。
珍喜晨不想搬动的,她也没想在这儿落户,随时都想走人,也没想做小侯爷的老婆,住哪都一样。
拗不过老侯爷的执着,没办法,只好搬了。
珍喜晨搬到小珍氏的院子,这里本来就是正室的居处,小珍氏仗着侯夫人的势力仗着小侯爷的宠,占了大珍氏的宅子。
这里可比清凉院阔绰得多,也大得多,室内豪华,摆设华丽。
珍喜晨不喜欢捡别人的剩落儿,吩咐人把上好的家具锁在了库里,把自己清凉院的家具捡好的搬过来,剩下不值钱的留给了小珍氏,锅灶也都移了来,让小珍氏把她的锅灶都带走。
两天的时间,才收拾利索,两个月安了两次家,依仗执着自己的定力强,不然得多心乱?
珍喜晨趁着老侯爷在家,要追回自己的嫁妆:“爷爷,我的嫁妆,自到侯府我都没见过。”
老侯爷的宝剑一挥:“我孙媳的嫁妆放在哪里?全部抬过来!”他对着太夫人一瞪眼,太夫人对着侯夫人一瞪眼。
侯夫人麻利地回话:“老侯爷,没人动她的嫁妆。”
老侯爷的剑噌得出鞘:“你知道怎么办了?!”
“媳妇明白。”侯夫人忙叠叠的施礼告退,太夫人也悻悻的走了。
“孙媳妇!你比爷爷胆大。”
珍喜晨听不出老侯爷的喜怒:“我可是胆子极小的。”老侯爷的心思珍喜晨这些天也没有忖透,这些个世家大族的官宦,没一个好斗的主儿,他没有追查害她进棺材的人,事情就平淡地压了下去,他什么意思?
这样的事情没那么难侦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