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奉天分部!全员集结!
风云色变。
太阳和乌云同时从血红的天空中消失。奉天城被笼罩在一片赤红色的黑暗之中。
哈士奇开着新买的兰博基尼飞奔在四环上,副驾驶坐着一个模特身材穿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孩。
衬衣口袋里的诺基亚的铃声猛然炸响,还没等哈士奇接通电话,雷大叔的声音便已经从诺基亚里传了出来,并不断地循环播放:“奉天分部全员,紧急集合,目标地点,环球大厦天台。”
女孩凑过来,听着诺基亚里不断重复着的不明所以的那句话。
哈士奇暗骂一句脏话,点燃一支黑睿万宝路,猛一下口。暴躁地吐着烟雾把凑近他的女孩推开,又打开副驾驶的出门,一脚将女孩从疾驰在公路上的兰博基尼中踹了出去。
疯狂转动方向盘,兰博基尼漂移着掉头,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火花和刺耳的尖啸。
“前两天是一级警戒,几小时前全员待命,现在又紧急集合,还真是没完没了啊?”表情看不出是无奈还是兴奋。
诺基亚的铃声再次响起,哈士奇将其从怀中拿出并接通。
“喂?”
“你在哪?”电话另一端的背景音比较嘈杂。
“车里,四环外,往环球大厦赶呢。你在哪老大?”
“漫展和他们排舞台剧呢。”难以想象这句话从担任rac奉天分部暗杀组组长的一米九几的彪形大汉口中说出的。
“我接你去?”哈士奇问。
“不用了,不顺路。你带装备了吗?我记得你一直不用戴储物戒的吧。”
“枪和制服都在我车里。”哈士奇回头瞟了一眼放在车后座上的黑色皮箱,把烟头扔在车里的地毯上,踩灭。
“五分钟后天台汇合,能赶得上么?”
“尽力。”长出一口气,挂断电话。导航仪设定目标地点,拿着诺基亚按了几个键,兰博基尼进入自动驾驶模式,引擎野兽般地轰鸣着,将兰博基尼的速度飙至极限。撕碎自己身上穿的西装,将座椅放倒,伸手打开黑色皮箱,取出两把乌兹冲锋枪放在腿上,然后开始穿rac的黑色制服。
“堕天使么,有点意思。”
紧急集合的命令从诺基亚里传出来的时候,穿着t恤杉牛仔裤柯尔特正坐在一家老四季里吃抻面啃鸡架,桌子旁还有两瓶空掉的老雪花啤酒。
“我靠?全员待命不是逗我玩的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大口大口地把面条吸进嘴里。
“赶紧赶紧,要不又得扣我工资。”
放下面碗,刚要起身,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再次端起喝了几口汤,再拿筷子夹了几块肉多的鸡架放在嘴里,这才离开。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嘴里含含糊糊地嘀咕着,奔向厕所。
几秒钟后,伴随着女性的尖叫,一身黑衣的柯尔特从女厕所破窗而出,两把上膛的左轮在之间旋转。
纵身一跃,跳到最近的居民楼的楼顶,在一幢幢建筑物的顶端飞奔。
“刚才我好像进错厕所了吧?”
这节是放学前最后一节自习课,教室里只有坐在窗边的双马尾女孩还穿着长袖的秋季校服。
似乎大了一号的脏兮兮皱巴巴的校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她望向窗外血红一片的天空。
刺耳的诺基亚铃声炸响,同学们发出一阵哄笑,纷纷回头注视着她。
“呦,梁月,你又把你那小破诺基亚带学校来了啊?”前座的画着浓妆的黄头发女生扬了扬手中的iphone,似乎在嘲笑她。“你说你天天宝贝似地捧着它,又不能玩不能上网,有事没事就响几声,你还不接。到底图个啥呢?”
梁月没理她,径直走出教室。
似乎是觉得被无视很没面子,黄头发女孩盯着她的背影大喊:“真是个呆子,弱智就不要来上学啊!看到你就反胃啊!”
教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已经告诉过他不要上那趟地铁的了”轻声嘟囔着,梁月从三楼教室外的走廊窗户边,跳了出去。
脏兮兮的校服留在窗台上。
市图书馆,戴着眼罩的小个子男孩,歪着头,一边啃着鸭梨一边读着莎士比亚的奥赛罗。左耳上的黑色耳坠随着头部啃梨产生的抖动左右摇晃着。
诺基亚里毫无征兆地响起雷大哥的紧急集合令,男孩叼着鸭梨皱了皱眉,合上书,拿着诺基亚发送出一条短信,然后放回到书架上。
走到图书馆的前台,和管理员说了声抱歉。
推着旋转门往图书馆外走,蓝光从头到脚划过,原本的休闲便装在那蓝光划过后转换成了一身印有rac标志的黑色长袍。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啊。”
用仅剩的右眼看向血红色的天空。摸了摸戴在左耳上的水滴形耳坠,一把明显经过改装的,纯黑色的,长度足有男孩身高一半的spas12霰弹枪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长袍一抖,男孩在图书馆前隐身。提枪着,快步在看到风云色变后神情略显慌乱的人群中穿梭。
驾驶着摩托车的蝶从马路冲到人行道边。头盔都来不及摘,冲进人群拎起已经隐身的眼罩男孩,并把他提到车后座上。
蝶重新跨上摩托,狠狠地拧动油门。在男孩的控制下,二人一车在摩托车闪电般启动的一瞬间,化作一片透明的虚影,彻底消失在拥堵地马路上。
我在哪?
一片的混沌。
似乎是做了一个梦啊。
梦到了些,残忍的事,不想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的事。
好疼,心好疼。我梦见薇薇安死了,在我面前,头被人砍了下来,然后鲜血溅到我脸上,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那么近,那么近。
是梦吧,一定的。
如果说不是梦的话,为什么上天要安排薇薇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呢,对吧,一定是的,一定是梦。
醒来就没事了,那个女流氓现在一定还活蹦乱跳的呢。
是的,一定是梦,嗯,就是这样,你看我现在就神志不清了不是么?所以说一定是梦来的。
“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发生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不可能啦,逗我啊,哎?不对啊?谁在我的梦里说话?
“她死了,那个女人。”还是那个陌生的声音。
别搞笑了,不会的,那家伙那么精。怎么可能轻易死呢?
不会的,做了个噩梦而已,因为可能我太害怕再失去她了吧。
是啊,可能吧,已经经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可能真的是,再也无法面对,再也无法面对那样,让我绝望的事情了吧。
比如说她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她死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没有啦,怎么可能嘛
“她死了。”
不要闹了啦。。。
“她死了。”
你给我滚!!!!!!!!!!!!!
“选择逃避么?选择做一个懦夫么?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骗自己?”
因为啊,即便是真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你告诉我我又能做什么?
“是啊,废物,你什么也做不了,从一开始你就是一个卑微的人,悲哀的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配拥有,所以你活该,活该承受这些苦难。”
“连一颗反抗的心都没有,所以,你活该。”
“还想继续这样吗?告诉我你还想继续像这样懦弱下去吗?你还要继续向命运低头吗?”
我不要。
“仅此一次,我借给你力量,去吧,毁灭这让你痛苦,让你绝望,你所痛恨的世界!”
对啊,把一切,毁掉就好了。
悬浮在半空中的韩雨亚,左手死死地掐着赖瑞的脖子将其举过头顶,维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有背后的黑色双翼狰狞地伸展着。环球大厦的楼下,仰着脖子向天空中张望的围观群众越聚越多。
看到赖瑞有危险,血骑士部队全体第一时间围了上去,六十几柄钢刀的刀尖像一朵向日葵,绕着韩雨亚的喉咙围了整整一圈。
“你们冷静一下!”雷用尝试用通用语和血骑士们沟通,但是却没有任何一名血骑士搭理他。
并不想以暴制暴,在没有防护立场或结界的情况下,贸然在奉天城上空开战,很可能波及到平民,这是rac的大忌。
“韩雨亚!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放开他,我们好好谈谈。”与吸血鬼们沟通无果,雷将交涉的希望寄托于韩雨亚身上。
此时的韩雨亚,面目狰狞双眼一片血红,那种状态让雷觉得,能和他达成交涉的可能性或许比成功和血骑士进行沟通的可能性还要低。
两拨完全听不进去人话的人。
“艾尔,下楼疏散围观人群,告诉他们我们在拍电影。艾米,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救助伤员。”
戴着厚厚眼镜的艾尔点了点头,助跑几步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艾米伸手拉了拉肩带,再扭扭左手小指上戴着的黑色戒指,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个印有红十字的黑色箱子,顺便轻佻地调侃了他一下:“雷大哥你编瞎话的能力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们这电影拍出来绝对是好莱坞级别的大片”
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男孩拎着个人飞在天空中,周围还围着六十多个盔甲武士。这场面不告诉他们我们在拍电影还能怎么解释?
雷闭目凝神,雷迎出鞘。
因为已经不能再等了,被韩雨亚掐着脖子举在空中的赖瑞开始蹬腿吐白沫翻白眼了。
血骑士们的刀锋离韩雨亚的肌肤越来越近,赖瑞的挣扎也越来越弱。
“噗嗤”一声,第一柄钢刀捅进了韩雨亚的喉咙。
紧接着那六十几把钢刀也陆续在韩雨亚的身体上穿出一个一个血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韩雨亚的怒吼响彻天际,不断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并让他们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雷隐隐约约听到了楼下围观群众痛苦的哀嚎。
随着怒吼的停歇,冲击波以韩雨亚为中心扩散,插进体内的钢刀瞬间飞出,伤口在钢刀飞出后直接愈合,包围了他的血骑士也被这巨大的能量冲击弹开向四面八方。
蓝光闪烁,一个穿着rac黑色制服的男子闪现到天台上,右手向前方一指,食指上戴着的魂戒射出一个淡黄色的光球,光球在空中绽放,扩散成一个巨大的结界,那些被韩雨亚击飞的血骑士纷纷撞在了结界的边缘。
“赶上了”男子说道。“赶在影响变得更大之前。”
“你终于来了猎狗。”雷的脸上闪过诡异一笑。终于,可以不再束手束脚了。
猎狗是rac奉天分部战场调度组的组长,战场调度组的主要职责就是在各种突发情况下,将来不及赶到战场的rac成员传送过来;还有就是张开结界或者防护立场,将发生在人员密集地区的战斗屏蔽起来,并与平民彻底隔绝;以及战后消除目击者的记忆。
可以说,rac的所有保密工作几乎都是由战场调度组负责的。
血骑士们在被韩雨亚击退后,迅速做出反应,重新拾起掉落在结界最底端的武器,再度向韩雨亚发起进攻。掐着赖瑞脖子的韩雨亚再度陷入重重包围,一柄柄闪着寒光的钢刀在眨一下眼的功夫后,就会再一次地砍在韩雨亚身上。
“猎狗,强制召回所有部员!包括艾尔!”雷大吼。“居然在我管辖的区域,无视我说的话。那你们就做好全都死在这里的准备吧”
猎狗伸出双臂,摊开手掌。
“噗噗噗噗噗噗”,七个淡蓝色的小型传送阵在天空中亮起。
然后,只听砰一声闷响,韩雨亚徒手捏爆了赖瑞的头,脖颈处喷出的血飞溅到高空中,然后再缓缓下落。
钢刀下落,子弹和刀光交织在一起,将一柄柄钢刀再次弹开。
天空中,结界中心,韩雨亚被血骑士部队包围着,包围圈的外围,穿着黑衣rac战士举着各式武器与之对峙。
部长:雷
执行组:蝶,特伦苏
暗杀组:蝎,哈士奇
武装组:柯尔特,白饭
医疗组:艾米
数据分析组:艾尔
战场调度组:猎狗
rac奉天分部十名干部!全员集结!
大战,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