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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四节 落跑新娘

关在大家的眼中已好算是不错的男人了,有事业,有健康,无婚史,无子嗣,无不良嗜好,居然也还不太胖不太老。照母亲的话说:“以你现在的行情,找到关先生,算是烧了高香。”

母亲一向这样,从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好处。十几岁时嫌我太胖,二十几岁时又觉得我太瘦,等到终于过了三十,她开始名正言顺的说我:“太老了。”

我除了嗯嗯啊啊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到底是我的母亲,难道掐住她脖子让她闭嘴吗?

当然我的婚礼取消了,就在结婚当天。

关很生气,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振振有词的说:“你去打听一下,我们这个年纪这个资历才结婚的人,哪个不是婚前就做财产公证的?我就是不想和你生分,才试一试你现在打份临时工还要面试复试口试笔试,这不很正常吗?”

婚礼临时取消,他觉得脸丢的太大了,简直让他余生都无法抬头挺胸做人。于是拉着我不依不饶的:“就算你生气,也等先结了婚。婚礼过后,你想打想杀我们关起门来再说,何必玩这种小孩脾气,让外面的人看笑话,让大家都下不了台。”

我也同他走了有两三年了,到今天才发现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也完全无法与他沟通,只得不说话。

他还在嚷:“你不要以为这场婚礼黄了对我的损失最大,你也好好想想,男人就算有个三五次婚史,只要事业如意也一样有十七、二十的小姑娘上赶子追上来。女人呢?”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我年纪也大了,好容易靠上个码头就不能再挑三拣四了,如果此时不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一悔婚,名声出去了。知道的是我情有可原,不知道的以为这个老女人有多矫情,以后就更难了。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一旦有了“熟女”的帽子,就似戴上了紧箍咒,一天不摘下来一天不能心安的。可他们算错了一样,来这世上做人,虽知道有时不能不得过且过,但,到底有个底线。

其实我并不恨关,对于他,不过是我自己看错了眼,以为要求降一降,凑凑合合,也能像别人一样过日子。谁知凑合过日子也要受这些折腾,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当然,在这种情形下,还要我来劝慰他,那就未免可笑了,我当然没有这个耐心。

于是,我侧过头,取下头上那可笑的花冠,扔在桌上,点起支烟,对他说:“关,好合好散你这么罗罗嗦嗦的,是要和我翻脸吗?”

我与他认识这么久,他多少知道我的脾气,见我露出原形来,倒怔住了,当下没敢接话,半晌才恨恨的说:“明明,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厉害。”

一场婚礼,就这么不了了之。

原本订好的欧洲游取消了,从公司拿到的假期当然也就无用了。好在有个工作撑着,不至天天要面对那些过份热心的亲友,要不然,这段日子还真难过。

但躲得过全世界的“热心”,也躲不过亲生母亲的“关心”。虽然婚礼当天,她老人家没让我当场下不来台,黑着脸回家去了。但第二天一早,她就亲自登门来问罪。

“到底有什么事非悔婚不可?”母亲的脸黑的可以刮下一层墨来:“知不知道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家里的电话都快被亲戚打爆了,个个都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倒好了,可惜我屁也不知道你倒是教教我怎么说?”

“也没什么大事,无非钱的事。”好在我知道她的软肋,随口胡谄了一句。

果然母亲紧张起来,脸上的黑气消散,看起来温良许多:“关的公司出了纰漏?”

“也没有很确实,”我装作若无其事:“不过是有人私下跟我说他背了别人一笔帐,说是已经背了三四年了,不知怎么还没结清。”

母亲牙齿也咬起来:“是吗?三四年?他不正是三年前开始追你和你拍拖的?难道一直打着这个主意,想婚后从你荷包里掏钱花?”

我摇摇头:“别人说的也不真确,谁知道呢婚礼现场跟我说这个,居心也两说,指不定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挑拨呢。我原看着关也挺稳重的,不像这样的人。”

母亲却挺起背脊来:“你知道什么,一向傻乎乎的,别人卖了你还给人家点钞票既然能在你婚礼上和你说这个话的,想来也是知交。人家没有三分准信敢这么诋毁你的新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有什么眼力见儿,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连忙点头:“母亲说的是,所以我才做的决定,想着毕竟稳妥一些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是,”母亲接口说:“你赚这点钱也不容易,别忘了你父亲过世后,我们娘儿俩都受了些什么罪。男人虽重要,但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钞票。”

我又一次嗯嗯啊啊,送她出了门。

母亲说的这是老话了,每次家里一遇到有关钱银的风吹草动就难免会提起父亲来那也是差不多二十年前的旧事了。父亲一日深夜突发脑溢血,还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因为事情太突然,父亲生前身体又一直非常好,年年体检别说大病了,小病也没得过,所以一切都没有准备。等母亲想起来查帐目时,才发现父亲早年太过慷慨,借给那些个亲戚朋友的钱都没有立过借据,所有支出,都是有去无回,家里的户头里,早就没有什么结余了。

那几年,确实和母亲很熬过一阵子,我到现在性子里多少还有些孤寒,都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母亲比我更甚,平时不过是刻薄些,一说银钱,立马六亲不认。所以我倒不怕她对婚礼的事多加责难,实在因为太清楚她的死穴。

临出门,母亲忽然停下脚,想了想,回头对我说:“再留意下看看,总还有差不多的剩下来,推了一个,得紧着另找一个补上。千万别当女光棍,没好处。”

女光棍?我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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