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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八节 我管不着别人的死活

关脸色铁青,匆匆而去。

秘书走进来清扫战场,眼里半是惊惧半是佩服:“怎么同那样的人渣呛上了,嘴上占几句便宜,吃亏了划不来。”

“难道我天生就是该忍的?什么事情,是我错不是我错,都要我忍出内伤来才合乎大家的审美标准?”

她还想说什么,我看她一眼,她立即噤声,快手快脚收拾了地面,转身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我望着空空无人的办公室,再也绷不住,脚下一软,竟一跤坐到了地上。

看,我仍旧只有我自己,天塌下来,也只能自己咬牙顶住。

我电邮给费里斯,传了几款新的设计图样过去,请他帮忙催各位买家早做决定,尽快将新合约签订。

费里斯回复了我一个笑脸,外加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买家心理。放心,是你的,隔千山万水,也跑不了。

我苦笑,他到底还是误会了,以为我催他,便表示当他是自己人。这人倒也长情,只见了那么几天的面,仍在暗示他在等待。

若是关有他一半的长情,我也不至于被迫到如此狼狈。

算了,是我自己有眼无珠,怎怨得到别人。

方柔仍与关搅在一起,让我大为吃惊,加之他们手中有我的私密照,说不怕,那是假的。但,让我此时选择对他们屈服,却又太小看我了。天塌了,大不了被砸成肉泥。如果天还没塌,先吓成肉泥,未免太窝囊。

我手边放着电话,方柔的号码就在指尖跳动,时间似乎静止,回到十年前我们共同创业的日子里。

“喂,是我。”

那边静了静,方柔的声音如常传过来:“见过关君了?”

“为什么搀合进去?”

“江湖事,江湖了,若要得到,手段难免,有什么好惊讶?明明,既然你肯打这个电话,说明你仍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不应再把你蒙在鼓里:明明,你听清楚了,我,要你的公司。”

“为什么?你已有自己的公司,当时分家时,说的清清楚楚。”

“不,不清楚,公司是我与你两人共同创建的,为什么走的是我?我之所以什么条件都没谈,就是不要那个地方被我们俩分拆散架我要保持它旺盛的生命力,让它继续好好生长,因为,最终,它会是我的。”

“你要它,只要你开口,我未必不能让给你。”

“你会吗?”她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明大小姐,你的心机,你的手段,难道我不清楚吗?七年前要不是你毫不留情的吃掉竞天,我们现在怕还在讨饭呢竞天的老板可是把你当成准儿媳的,订婚戒指都送来了。你都狠得下心,说吃就吃,何况我这样一个“朋友”?不到时机成熟,我哪敢向你要公司,你岂止不会让给我,说不定干脆吃掉我我说的对吗?”

竞天,她说起竞天。

那个阴阴险险,有着特殊嗜好的竞天老板一位年过五旬的太太,有一个智障儿子,手握着中式成衣半壁江山,到处找合“眼缘”的美丽女子密酌。

她说的很明确:“当我的儿媳吧,反正我儿子什么也不懂,好歹能挂个太太的名份晚上来跟我睡我们自此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我死了,所有家业都留给你,不好吗?”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到家里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了,整个人倒在地毯上爬不起来。

醒来时已是半夜,无边漆黑中,我咬着牙,决定吃掉竞天不吃掉它,就要被竞太太吃掉,这原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

我不敢将原委告诉方柔,我怕她一时义气用事,会跑去找竞太太算帐那时我们不过是家小公司,我们不能乱了阵脚。我必须得忍住气,忍住恶心,笑吟吟的与她打交道,以期找准时机,一击命中,完全置她于死地。

原以为那一次,我成功了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却是失败。

放下电话,我站起来望着窗外我所有的,不过是这些,还要来跟我抢吗?你说的对,我决不让你!

台面电话忽然疯响,我尚未接听,秘书已推门进来。她很少这样失态,一眼可知情急。

“又怎么了?”

“明小姐罗涛将关君打伤,已被拘留。”

我眼前一暗,自觉脚底虚浮,差点跌倒。

什么?

我怒气冲冲:“是你将事情告诉罗涛?”

她退一步,说:“不是是关君见要胁你不成,自己去找罗涛谈。也许,是给他看了那些照片。”

我赶去警局,罗涛正被押在里面。

他倒镇静,面色都没大变,仍穿着得体漂亮的时装,只袖口处有一点撕裂,能隐约看出适才经过打斗。

我找到局长,用尽人情牌,说尽好话,交了加倍的保释金,将罗涛领出。

他垂头丧气的跟在我身后,一语不发。

我忽然发怒:“谁教你的,居然打人?”

他涨红了脸:“那个人渣,他拿这样的事要胁你,我狠不得一刀宰了他!打他一顿算什么!”

“打他一顿?只是打他一顿吗?关君现在仍在医院检查,说是肋骨断了三根,小腿骨也折断了,手腕脱臼,整个脸都肿了去掉了半条命!打一顿?”

“我管不了别人的死活!他死他活他家事,哪个关心真死了才好。”他冷哼一声。

“死了你还能站在这里?”我坐进车里重重关上门,转向他:“若不是我们交了超额保释金,你又好歹算个名人,局长夫人又刚好是我的同学,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自由自在的出来吗?这是蓄意伤人啊!你到底是要他的命,还是要你自己的命?你不顾惜自己的名声吗?你要毁了自己的前程吗?啊?”

他低下头,手握在一起:“我管不了那么多原本就一无所有,大不了打回原形。”

我气的呼吸不稳:“一无所有?只是一无所有就好了!你也该长大了你可知道,如果关君告你,你会怎么样?真以为交点钱就可以万事大吉?你要坐牢的,这是个法制社会!你做什么大头梦!”

他忽然抬头看着我,声音不大,却坚定无比:“不管怎样,我也不怕”

我吼出来:“你不怕,我怕!”

他也吼:“我不管!就是不能让他欺负你!”

我像被人迎面击中鼻梁,眼睛酸涩的睁不开,伸手一抹,早已是一脸的泪。

他静静看着我,然后将头转向窗外。

他说:“你看,快下雪了我们认识快两年了。”

我抽出纸巾拭干泪水,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他回望我,眼中无限平静:“不怎么办我活一天,就为你挡一天,除非我死了,谁也不能欺负你,就这样。”

我的泪又涌出来,拭去还有,拭去还有,像是流不尽似的。

自我认识他,这一年多来流的泪是我过去十余年的总合。父亲辞世时都没流出的泪,此时像开了闸,完全不能控制。

给读者的话:

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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