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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晓来谁染霜林醉 第三节 老师傅

一整天我都在公司坐立难安。

罗涛说他今天去冯远昆家报到他请罗成帮忙推荐,应聘做了冯远昆的私人助理。

冯远昆的实力我约摸知道一些,但具体的情况却模糊不清。

这个人自在本市出现便以殷实商人的面目见人,一直是勤恳务实的处事风格但实情究竟怎样?若真是一个老实忠厚的人,可以那样轻松的控制着整条欧美行销线路吗?

也许,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小瞧了他?

我在办公室里团团转,终于有同事忍不住说:“拜托,明明,我的头都被你转晕了,你再转下去,我怕是要吐了。”

我向他道歉,想来想去,干脆拨电话去找罗涛。

“喂。”接电话的男声我并不认识,那人问我:“哪位?”

“我找罗涛,请问您是?”

那人说:“我是冯园保安部罗涛?可是今天新来报到的冯先生助理?”

我连声说:“是是。”

那人说:“哦,所有来冯园上班的人,整个办公时间都不可以接私人电话他们自己的私人通讯器材在上班时间也都要交到保安部保管,如果没有急事,请您晚上八点后再打这个电话吧。”

“要上到晚上八点才下班?”

“不是,”我刚要松一口气,那人却接着说:“今天是第一天,他在接受培训,只上到八点就可以了。以后要看需要了,可能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候命,也有可能上早九点到晚十二点的班。”

这是什么工作?卖命不成?

我结结巴巴:“二二十四小时?”

那人有些不耐烦:“是啊,住在冯园不用出去,待遇很不错的我还有事在忙,您若没别的要问,我就收线了其实这里工作人员的家人一开始大都不太放心,后来也都习惯了。打工嘛,不就是看待遇,只要待遇好,别的算什么呢。”

“谢谢你。”

“不客气,再见见到罗涛,我会告诉他,他家人找过他。”

“哦,好,谢谢,再见。”

“明明,”李小姐的秘书走出来,敲敲我的桌子:“老板叫你在发什么呆?上班时间。”

我忙点头:“对不起,精神有些不太好我这就去。”

李小姐正在看手头的报表,见我进来,指一指对面椅子:“坐。”

我坐下,心神仍略带恍惚二十四小时住在冯园?什么样的工作性质?

“这条数似乎有点不对”李小姐说了一句,见我神思恍惚的样子,放下手中报表:“你在想什么?”

我看着她在我眼前放大的脸,忽然想,还有谁比她更有资格听我的心里话呢?于是直接问她:“李小姐听过冯远昆其人吗?”

“本市服装业同仁,哪个不认识冯老板怎么,他要撬你过档吗?”李小姐点起一支烟,吸一口才说:“我劝你仔细考虑,那不是个好相处的老板。”

“何以见得?”我问:“以前同他做过几笔小生意,似乎不难打交道。”

“做过小生意?那就是他客户喽,”李小姐弹掉烟灰:“你对客户和对员工会一样态度吗?”

我听她说的这样斩钉截铁,不由问:“难道有什么传闻?”

“传闻说他颇有虐待员工之嫌,曾有一位男士去政府办公厅告他,当然没有告下来。但后来有人说见那位昂藏六尺的男士在办公厅哭的如三岁小孩,一把鼻涕一把泪,风度全无。至于一个高学历高资历的大男人,要怎么样被老板折腾,才会这样失态的痛哭流涕,就没人知道了。”李小姐看我一眼:“当然,你知道,传闻只是传闻,当不得真或者,不是冯老板要撬你,而是要撬你的男友?”

我黯然:“他已经去上班了。”

李小姐按熄香烟:“那么让他快些辞职。”

但我无法劝服罗涛。

罗涛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他可以与冯远昆学到真本领,别说区区一个关君了,便是十个关君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与冯远昆打过交道,他不过是个普通生意人!在他身上,能学到什么特别的?”我苦劝。

“你不了解他的实力成哥给他做了三年跑腿,现在已经控制了南区十余家造纸厂。”罗涛握着拳:“若不是成哥与方柔也有过节,还轮不到我去冯园见工。”

“你想干什么?”我发急,总觉得罗涛在走一条危险的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何必跟在这种危险的人身后?”

“你也承认他危险?”他说:“那就是承认他的能力了他亲口对我说,抬一只手指就可以捻死关君。”

“他怎么会跟你说这样的话?”

“因为在他那样的人面前,我想瞒什么也瞒不住,所以他问我为什么不做模特,要跑来做侍候人的工作,我也就对他实话实说了,”罗涛说:“他听了后就告诉我这些,但,同时也告诉我,为了我,不值得他抬那一只手指。”

罗涛口中这人哪里还是我认识的老好冯远昆?听口气,根本是个恶霸一样。

若是真的,倒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我低下头,半晌才说:“如果我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甚至可以放弃翻身呢。”

罗涛将我的手合进他手心:“你忘了?那天我问过你,你说,你身后有一根鞭子,停不下来,否则会头肿脚肿我不会让你头肿脚肿,保护你,原本就是我的责任。”

我急:“你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了,”他看着我微笑:“从遇见你的第一天,我就不再是个孩子了。”

我怔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可我始终觉得冯远昆不大对劲,我不死心,约了罗涛与我一同拜访过去明明制衣的老师傅祥叔祥叔今年已六十多岁,自四十多年前就已开始做裁缝,十年前加入刚刚起步的明明制衣,同我一起风雨同舟,整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离开明明制衣后,不久祥叔也荣养了,方柔对外界说是祥叔年纪大了,该退休了。从前的秘书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实际上是祥叔见我走了,不肯再做下去了,自动离职我想这样一位经过风霜,懂得取舍与进退的老人无意中说出的话,也许比我的劝说更有用。

我与罗涛到祥叔家时,他正在喂孙子吃午饭一大盆浆糊似的东西,一勺勺喂进小孙子嘴里,那小子的头左扭右扭,蹭的小脸上到处都是糊糊,看得我和罗涛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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