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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寸相思一寸灰 第八节 等三天

晚上周家亮打电话给我,情况不乐观,赵厅长已接到相关案情报告,人证物证俱全,矛头直指罗涛。

而之前罗涛又确实为冯远昆做过许多剑走偏锋的事,至今警局里仍有那些旧城区的小型制衣厂告罗涛非法占地的卷宗。

赵厅长对周家亮说:“家亮,不是赵叔叔不肯帮你这个罗涛是你什么人?这人整个一个天怒人怨,之前的卷宗,有孕妇,有残疾人,还有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太太这种人,要是没什么实在关系,不捞也就罢了何况现在证据确凿,人命大过天,你得心里有数才是。”

周家亮沉吟一下,问:“如果罪名成立,可能会怎么判关君只是入院,性命是无碍的,是不是可以定个未遂?”

“会按蓄意谋杀来判,因结果未遂,量刑自然可以轻一些,情节轻微的三年到十年的都有,当然,情况特殊,情节恶劣的,也有很多量刑在无期或十年以上的。”

“我保证他没有杀人。”

“家亮,”赵厅长拍拍他:“你保证没有用,法律是讲证据的现在所有相关证据全部矛头一致,证明这个罗涛是有犯罪倾向和犯罪动机的他与受害人是情敌关系对不对再加上案发现场有一对值班的老夫妻亲眼目睹同时在现场找到罗涛跌落的头发,经化验比对也与他的发纤维完全一致这还有什么说的?”

“难道再没有别的什么上诉的机会了吗?”

“这么说吧,家亮,”赵厅长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铁证如山。”

周家亮颓然。

这样的消息,我不知怎么同甜甜说我自己已乱了阵脚,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

甜甜在天亮时敲响我的门,问我:“是不是坏消息?”

我只能点点头。

一夜不见,我与甜甜都落了形如果今天这样状态去看罗涛,他一眼看过来,就会知道事情不妙。

我只好托阿芳去看他,转告他我正在想办法,不会令他在那里呆很久。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中午,我打电话给冯远昆。

他打了个哈哈,明确告诉我:“明小姐说笑话了,司法公正,哪个敢干预?你让我放过罗涛?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我只得求他:“请您,请您高抬贵手您要什么,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

他停了停,才说:“你也算聪明人,怎么一碰到罗涛的事就老是犯糊涂别说这件事根本与我无关,就算与我有关,事情已经发展到司法介入的程度了,难道我去警局自首保他出来吗?这话让方柔来说还有几分道理,你算我什么人,要我这样帮你?说句难听的,如若是我挖的坑,不将你一同埋了,已经好算不错何况,你知道,整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们与关某人的私人恩怨,与我实在不相干啊,恕我爱莫能助了。”

我默默按熄录音笔冯远昆狡猾如狐,正如他所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怎么会给我抓到把柄的机会?

甜甜见我挂上电话,傻愣愣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我见她状态不对,追上去:“你去哪?”

她轻轻甩脱我:“你别管。”

“别做傻事。”

她看我一眼:“我知道姑姑,”她说:“别管怎么样,他那样爱你,你得好好对他。”

我觉得她很不对头:“你想干什么?”

“放心,”她拍拍我的手:“我总不会去劫狱,我不是黑旋风,没那个本事。”

她看上去比我轻松一些,还懂得讲笑话但我就是觉得她不对头,可也没有揪住她不放的道理,只得反复嘱她:“总有转机,事情从缓则圆,不要太急。”

“你不急吗?”她反问。

我不能回答。

她说:“你是大人,只能用正当方法,却不知道这世上多的是小路让我也去试试,说不定哪条小路就走通了呢。”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悲壮的情绪,可我自己已乱如麻,只得再三嘱她:“不要以身试法那会越帮越忙。”

“我知道。”她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我请周家亮为我疏通,并准备好几个大红包,一个给赵厅长,一个给警察局长,一个给专案小组的组长,还有一个给法院的主审法官。

刚攒了些钱,又不够了我将车开去车行,请经纪帮我尽快处理掉。

经纪问我:“明小姐,现在二手车行情不太好,要不您再等一段,可能价格会理想些。”

“不用,有人要就卖。”

经纪点点头:“要不要我替您介绍一款实用性强些的车先代着步。”

我摇摇头:“卖掉了通知我。”

他答应下来,送我出门。

我将几张银行卡里的钱都提出来,全部转到周家亮的户头去周氏在本市人脉纵横,钱交到他手里,一万块钱可以花出十万块的效果,比我自己花,要有效的多我并不心疼花出去的钱,事情到今天这一步,不怕别人伸手要钱,就怕有钱都送不出去,那就真没戏了。

周家亮答应我会尽力,并劝我安心休息,不要急,也不要绝望。

“其它的尽量争取这些钱送出去,最起码希望他不要在里面受罪。”

他点点头,说:“放心,我都打好招呼了。他在一个单人房,不会有人和他为难。也已联络了家父他和一队人去爬雪山了,山上不通电话,管家说大约三天后会与他再联络如果找到他,有他一句话,至少可以让事情缓一缓只要等多三天。”

我垂下头,三天,三天可能会要一个人的命,若已定案,三天后,粱山伯也只能哭一声,我来迟了。但别人已经尽力,我能说什么呢?

“谢谢你,也代我先谢谢周先生。”

“你脸色太差,回去休息一下。”

我点点头,退了出来。

出了公司门,才想起已经没有车,四下看看,也没有出租,只好去坐公交车。

不是上下班时间,车上倒是很空,我坐下来,心却还悬在半空这感觉太差,像随时会吐似的,永远不踏实。

车走了几站,人多起来,忽然不知怎么的,前面两个男人就吵了起来。似乎是发生了碰撞,其中一个男人很凶,立即打电话报警,呼喝司机停车,让大家都不许走,一会给他作证。

我对报警这两个字特别敏感,听到那人呼呼喝喝的说什么证据确凿,告定了对方,深觉刺耳,抬头看过去却原来是熟人。

给读者的话:

惑家的小宝贝感冒了,好可怜,不停的咳嗽和哭惑晚上要照顾孩子,不加更今天的二更传上,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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