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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第七节 家

周定邦摇头苦笑:“都成糟糕爸爸了,还能怎么办,只能随便你们混叫罢了。”

周家慧笑的发颤:“爸爸,我可没说您糟糕”她新婚的丈夫在一边拍她的手:“亲爱的,别解释了,越描越黑。”一桌人都笑倒。

周家慧嫁的是个完完全全的圈外人既不做生意,也不做衣服,更不酿酒他是伦敦一家小大学的教授,教历史,一门最闲散不过的学问。学生大都是家里有点钱,来混文凭的,听的也随意,教的也随意,大家很有点得过且过的意思,日子过的极逍遥

大约因为工作性质使然,人也长的闲闲散散自自在在的样子,看过去就觉得挺舒服

经常穿一条粗布裤,一件大t恤,和我们这班人天天扑来扑去,紧紧张张的样子大相径庭,开口就亲亲热热的叫周家慧“小家伙”“小宝贝”“亲爱的”那亲密无间的样子,总让我不由想,看,在我身边,到底是有人正经结婚,并过得幸福的,所以,世界并不会沉沦,人生还是有希望的

饭后周定邦叫我进办公室谈话其实办公室也很不像办公室,入目全是绿色,高的樽小的盆,全是累累垂垂各色各样的葡萄品种。

我好奇,指着其中一盆黄豆般大的葡萄问:“这能吃吗?”

他说:“你试试。”

我摇头:“万一有毒呢?”

“你呀,”他望着我:“永远像只刺猬,恨不得穿套盔甲把自己保护起来。”

我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只得说:“对你不会你是好人可世上豺狼虎豹太多,不得不防。”

他随手摘一粒那种小葡萄给我:“你尝尝酿冰酒少了它就没味道。”

我将小葡萄放在手心,看了看,笑:“会不会是胡椒味长的也太像了。”

“全世界只有你把葡萄当胡椒看。”他失笑。

我尝了一口,一股鲜甜伴着淡淡酸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味蕾:“好奇特的味道。”

他有丝得意:“冰酒要没了它,就算不得顶级冰酒。”

我皱皱鼻子:“好霸气,好自信。”

他笑:“取笑我?”

我低下头:“哪里敢要多谢你才是,这样美丽的地方,人来了,真的可以松一口气。”

他叹息:“可惜留不住你,否则一起在这里看夕阳,一起品酒,一起采果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才是人生至佳境界。”

“那是你拥有的太多了,人心至贪,永不知足。”我笑:“其实现在这样的日子,已经令无数人艳羡至极,又何必非要再加一个我来扰场。”

他摇头:“又来教训我,也只有你,一见面就训我,真谁给你的胆子。”

我干脆持宠说:“大哥给我的胆子人总得有几个肯给自己说真话的朋友,要不然得做孤家寡人了,是不是?”

“是,很是,”他点头:“你永远都有道理。”

我不禁笑:“说真的,我并不是这么讲道理的人但在您面前,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这么有道理。”

他说:“可不是,简直说的我无话可答。”

正说着,费里斯敲门进来,手里拎着一瓶酒,抱在怀里,进门就说:“老板,这种酒可有库存,卖给我一箱可好?”

我失笑:“你不是独爱茶香,不爱酒浓的吗?”

他吸一口气:“平常的庸脂俗粉我自然看不上,但这种国色天香,怎么可以放过呢?”

周定邦点点他:“听你的口角,倒像在说人,多过说酒。”

费里斯摊摊手:“人我是不想了,不怕老板笑话,今年又失败一次了我可算得上常败将军。”

“屡战屡败,而屡败屡战,可敬可佩。”周定邦笑。

我在一边看着这两位男子,深觉庆幸是,我失去罗涛,可又有友如他们,生活原待我不薄。

经年的怨气,渐渐回笼,我不再为着不让别人担心而生活,而要为自己活的更好而活。

晚上同众人一起畅游酒庄,在葡萄树下随意摘食,又抱一只费里斯隆重推荐的酒在怀中,一边吃一边喝,自觉快活如神仙因此更加想念某人,时常在众人大笑中,冷不丁的就黯然下来。

周定邦冷眼旁观,只得深深叹息再美丽的庄园,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伊人虽在眼前,心却早已神驰万里,硬留下来何益?

酒庄空气清新,又喝多了酒,一沾枕头我便睡着了。

梦见十七岁的小罗涛向我走来,赤着双足,脚上长满冻疮,同我说:“好冷,哪里有火炉可以暖一暖?”

心疼的哭出来,也顾不上街上人来人往,一把抱住他,不住口的安慰:“我在这里,还有我在这里,这样子可能暖一点?”惊醒,一脸的泪,将枕头也打湿了。

再也睡不着,两年多了,七百余天,罗涛,你过的怎么样?你现在已不是孤儿,你已是有家有妻的人,怎么我还是梦到你孤苦伶仃饥寒交迫的样子?你过的到底怎么样?

东方既白,干脆披衣坐起来,走到露台看朝阳。楼下有人叫我:“明明,出来玩。”

我向下一看,竟是罗涛,穿着那套蓝底印染着雪花的大衬衫,闪烁着比星辰还亮的眼眸,咧嘴笑着同我打招呼。

我惊喜,一时不知是梦是真,使劲拧一下自己的脸颊,忽然疼醒,原来仍是一场梦。

长长叹息,大约也知道,这辈子再忘不掉这大男孩。

下楼吃早餐时,天还没有大亮,大家还都没起床,只得周定邦一个人坐在卡座里吸烟斗。

我走前去,看看他的烟斗,同他打招呼:“早上好真像地主老爷,守着庄园,吸着烟斗,在这里等着女奴们上工。”

他笑:“顽皮。”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戏,就叫《女奴》,那时年纪太小,根本不记得内容,只记得女主角有极美的眼睛,会说话似的,那时就想,长大了也弄个庄园来住,也养几个天仙般的奴隶,那才有趣。”我一边说一边笑:“那时家那边能放的西片是不多的,特别觉得新鲜。”

周定邦看着我,静了片刻,轻声问:“家?你的家不是在罗马?”

我如被人一下子剥开了面皮,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血淋淋的真相全被人看了个清楚。

给读者的话:

抱歉哈抱歉,惑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周一是忙一点滴二更送上谢谢支持,看留言时最开心啦,多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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