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切处理完毕,我甚至没有同罗涛再联络,便计划与费里斯一同返回欧洲即使再联络,又能说什么执手无语凝噎,唯有珠泪千行?
我不是那样戏剧化的人,有些事,有些情,自己心里明白,已经足够,大可不必骚扰别人。
收拾好行李,通知司机时,费里斯忽然打电话给我:“明明,飞机出了点故障苏黎世那边有重要会议,怎么办?”
“你第一天出来做事吗?这样的事还来问我既是赶时间,就订机票走给我订商务舱就好。”
他说:“只能这样。”
我放下电话,这人,怪怪的也许是这里的气候不对,适宜恋爱不适宜思考?
赶到机场时,离登机时间只差十几分钟,匆匆找到舱位坐下隔壁位置竟还空着,费里斯仍未赶到。
我掏出手机,翻到罗涛的号码,手指在上面摩挲又摩挲,仍是没有按下去。再等几分,费里斯仍未到,我只好打电话给他:“怎么回事?”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送你一样礼物,你一定喜欢。”
“什么?”我问:“拜托,什么礼物不能到了欧洲再买,赶时间,快来好不好?”
他已挂断电话。
我身边有人坐下来,我以为是费里斯,一回头我揉揉眼睛罗涛!
他穿着那件大大的,洗的发白的蓝底印染雪花的衬衫,牛仔裤,眼睛里闪烁着最耀眼的光芒他手中拿着一枚小小铂金指环,神色沉静深情:“现在用这样的指环求婚,会不会显得太寒酸?”
我怔住,不置信,以为又是做梦未醒,故尔瞪大眼睛。
他将指环直接套入我指尖,才说:“费里斯遇到了甜甜我忘记告诉你,我在三年前,便与甜甜离婚了不,不是我背叛了,是她说,原来自己嫁错了人,以前只知道喜欢我,什么真相都看不见,只为一眼看见我的样子,便一头陷了进去。后来又因总是得不到我,所以加倍觉得认了真等到终于真生活在一起,才发现我根本是另一个人,她完全不认识我,回头再想,她几乎不相信曾为我付出那样多,她说”罗涛微笑:“她说她后悔极了,说我分明是个外表像年轻人的小老头,根本不适合她只适合只适合某人。”
我的眼睛越瞪越大。
罗涛用力握住我的手,将套着戒指的那部分,轻轻吻着:“两年前,她遇到从前的学长,今年年初,两人已注册结婚。”
我结巴起来:“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试图联络过你在法国,我找到周定邦,请他将我的号码给你如果你愿意联络我的话。”
我说不出话来,酒庄、周定邦、电话号码
“这次你回来,一见面,就告诉我说已经和费里斯结婚我只得把甜甜叫出来撑场,她开始还不肯,说我太滑稽,但后来还是答应了,她说,我就是要看看你们俩个装来装去,能装到几时直到甜甜遇到费里斯,两个假情人在酒吧几瓶啤酒下肚,各自说了实话第二天,费里斯订了两张机票,然后,把其中一张给了我,同我说:如果你的骨头里真能嵌得进豆子,那么,你比我爱她去追她吧,给她幸福。”
我捂住嘴,费里斯,我眨着眼睛,费里斯,下次见到你,我一次要狠狠的拥抱你。
“看,”罗涛说:“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们两个笨人,这许多年,还这样隐忍,几乎将自己困死,还要靠情敌来替我们解困。”
我的微笑缓缓在脸上复苏,这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这样陌生而熟悉,真是很美好这算什么?逢回路转?
罗涛将手轻轻抚向我颈间的链坠:“还戴着它?”
我脸上还笑着,眼泪却已跌下来,忽然间心中无数种酸甜苦辣直涌向眼眶是,我还戴着它,戴着它经历了人生中无数波折,我要说给你知道
望向罗涛的眼睛,他也正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也正不知从何开始。
一片安静中,忽然,旁边座位上有一把稚嫩的声音大声问:“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另一把稚嫩声音回答:“因为你只得三岁。”
先前那声音说:“可你也不过才十几岁。”
“我足已做你阿姨。”
“谁规定不可以喜欢上阿姨?”那声音的主人转过头来,原来是一个肥嘟嘟的小小幼童,小小脸上一片认真执着。
他望着我与罗涛,似律师征询证人意见似的,问:“你们信不信我真的喜欢她?会喜欢很久很久,直到她愿意嫁给我。”
我望了罗涛一眼,他也正如我一般微笑。
我转向那男童,认真回答:“信,再信也没有了。”
罗涛的手,温柔的盖在了我的手上。
(全文完
给读者的话:
充值的朋友可以直接按订阅按提示操作即可哇卡卡,大结局送上,还满意吗?随后还有几篇番外,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