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淤泥而不染?
谁讲的?
那是人莲花有一层保护膜!给它隔绝外界用的,而且它长在荷塘没经历过什么风浪,要是长在大海,根都早被饥饿的海鱼海虾吞了!
人也好动物也好,靠那层皮肉?人的皮是金属打造的吗?
即使穿上厚厚的盔甲用上外太空最结实的材料,即使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如来神光护体
人心,还是最脆弱的。
跟还没经历过煅烧的瓷器一样,一碰就会碎。
即使煅烧过,呵,碰撞挤压从高处掉落还是会碎的满地都是。
不过它们的包装盒上会被印上易碎品的标记。人们也会特意的对他们小心拿捏。
凌南不可能在小牙身上打标记。
离了凌南的小牙已经没有了那层隔绝外界的介质。
一举手一投足经过凌南的调教再有他自己本身散发出来的和善气息还真是魅力无法挡。他在的这个地方民风也开放的可以。
男男相恋是很常见的事。
今早他就在窗台看见有对gay在热吻。
看了很久他们也吻了很久。
想到凌南下腹居然窜起一股热流
真是,够了吧。
才多少天不见就开始想念?那要怎样一个人面对接下去的日子啊,他还有五六十年好活吧?
啊,五六十年?
没有了。
他生了病,怎么睡都睡不清醒的病。
他还不珍惜
只觉得全身无力,倚靠在门框。他很讨厌眼角湿漉漉的感觉,一直都抑制着抑制着。等待风干。
却越积越多,再也承载不住,掉落到脸颊。
咸咸的,还有点苦涩。
掰手指计算他还能这么睁着眼睛看日出日落的天数。
希望以后每天都是晴天,希望以后一直都有他陪伴在身边
为什么那么想他为什么那么想他明明,记忆里他的轮廓都已经有点模糊
是啊他长什么样,再见面的时候能不能一眼就认出来?
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正出神的时候听到门锁响。壁钟的时针正好指到一点处。伊古拉倒是每天都很准时。上午十点出门晚上一点回来。
他喝得酒气熏天。
即使神识不清也会准时回来。
他噼里啪啦讲着英语,语速超快。到最后就是发脾气似的讲“fuckfuckfuck”。
小牙不想管他,淡淡撇他一眼就转身回房间。
“喂。”他还知道对着小牙要讲中文。小牙停下脚步听见伊古拉放肆的大笑:“哈哈,路,你一直一个人呆在这儿,不闷吗?”
闷吗?
还好吧,他一向都是一个人被关着的。
禁闭啊,躲人啊
“不闷。”
伊古拉走过啦揽住他的肩:“看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那么冷淡明明我那么热情。”嘟着嘴不满的控诉。
小牙不着痕迹的掰开他的手。
“都不让我碰,大家都是男人啊”伊古拉恍然大悟似的咧开他的大嘴,“啊啊,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明白他因为被一个男人强上,然后喜欢上这个男人的事?
不要了,这种事情一次就够
“你是不是喜欢我?”伊古拉突然凑过来问他,“你们中国人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拐着弯,绕啊绕。直接一点该有多好。”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两个人的事,简简单单的,非要扯进宗族血脉弄那么复杂干什么。”
“路。”伊古拉才注意到小牙通红的眼眶,呆愣了半天,“你哭了?”
他惊慌失措酒也醒了大半:“不是我的关系吧?”
小牙摇头,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路。”
“没你的事。”小牙把差点哭出来的声音咽回去,“我回房休息了。”
伊古拉答应保护小牙不让他受伤害:“路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要告诉我。”
“嗯。”
第二天九点钟光景小牙的门就被敲响,小牙本来就没有睡,起身去开门。伊古拉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路,我带你出去玩。”
小牙顺顺头发:“我不想出门。”
“一直闷在房间里会生病的,跟我来嘛。”伊古拉个头比他大力气也大出很多,托着他的手就走。
“我还没洗脸”
“这样就不错了,打扮太美我可不负责帮你赶蝴蝶。”
小牙挣脱不掉也不想挣脱了,由着他。
他一向这么被动。
伊古拉带他去一个画廊:“这是我朋友的,中国人。”
他刚说完那个中国人就过来了,果然长的很中国,眉黛淡淡的像是用线勾出来的,眼角微微挑起,穿着一件长衫头发是三七分还梳的油光发亮活脱脱一个民国时期知识分子。
小牙有点被吓到:大哥你穿越了吧?光在心里喊着没敢说出口。
还是你在cos闻一多?
“你好。”声音富有磁性。
小牙嘴角勉强弯出一抹弧度:“你好。”
那人微微笑着:“我们在展出中国的民国时期,所以”
还真是在玩cosplay。
小牙还是觉得不要深交比较好,环顾四周,来人很少。
“晚晴,这张画是你画的吗?”伊古拉大声喊。
晚晴?
有点耳熟。
这个叫晚清的人走到伊古拉身边:“不是,是疏雨画的。”听到这句话伊古拉神情萧索轻轻“哦”了一声,“还以为是你画的。”
“这是我画的。”他指着旁边一副色彩艳丽的风景。
伊古拉还是盯着原本那张画一动不动。晚晴摇摇头又走到小牙面前:“你很眼熟,不知道有没有见过。”
“嗯,不知道。”小牙低下头。
真的见过,在穆言的车旁边
明明近在眼前的事其实已经隔了大半年。
他很想问问穆言怎样了是不是跟他在一起,算了还是忍住别问了。有些事模糊着就很好。即使穆言在,他又能怎样呢?
能让他回到凌南身边吗?
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动不动就想到凌南,为什么动不动就想要跟凌南在一起?
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下去
这大半年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小牙盯着晚晴上面数下来第二颗纽扣看得眼泪又要流下来,马上抬手把它抹去,眼睛亮亮的仰起头:“我叫路一行,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肖晚晴想了想:“没有。”在中国的时候他就忙着画画考研过雅思,认识的人不多。
呵,估计除了那个傻的要死的穆言之外没有人能忍受得了他的坏脾性吧。
“晚晴,这些都是你弟弟画的?”伊古拉又咋咋呼呼的。幸好现在还早,这儿就他们三人
给读者的话:
咳咳,是不是发现从清明回来我就不停断更不停断更唉唉,算了都是借口。想情节码字。(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