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说过,爱是唯一,不是责任,不是愧疚,不是同情是一种没有道理的迷恋和依靠深深的信赖和付出
为什么不勇敢一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死守着尊严不放
她应该挽回的应该挽回的那样他可能就不会伤害孤城了
甚至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他愿意吗?他会答应吗?
是啊,都没有做过,怎么知道有没有可能呢?
她怎么忘了,他是她的凌昊风也是雪缨的玄风啊
寒冷包裹了她所有的意识,这个山谷好高好高,她觉得自己下落的速度太快,寒雾吞噬她的速度也太狠,除了四肢无力快要散架的感觉,她似乎还恍惚的听到了来自那高高的独木桥之上的声声呼唤
爱,她这一刻终于学会了,爱应该唯一的,只是,爱也应该祝福,如果可以,风,你要幸福,没有了我,或许你应该更自由,没有人再会拒绝你我将带着对你的爱,生生世世的守候着我曾经所犯的错误!
“风我爱你爱到灵魂深处去了你微微的动一动,我就会痛到挫骨扬灰。撕心裂肺”她喃喃的低喃,仿佛他就在她的眼前静静的凝望着她,伴着泪,她闭上了双眼。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很快很快,她就感觉不到痛了一点也感觉不到
轰隆隆的巨大声响荡平了整个祭冥谷的宁静,狂风肆虐,地动山摇,片刻的沉静似乎在这个时候对于祭冥谷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显得尤为的奢侈。
本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山谷,本是一座高挂如飞虹的石浆独桥,这些本应该安静的等待着历史的变迁或者万年后化作枯灰的一切,因为这阵阵惊魂斥耳之声所携带的魔佞嗜血的战争,早已化作了颤抖无助的山崩地裂。
山谷间的气氛原该安静如一汪坦荡的碧波平静无纹,却早已轰隆作响。飞石走沙。如临绝境
独桥之上的险峻也原该如一注天宫神斧所雕琢的飞虹石浆之月,此时也早已化作了一弯嗜血战争拼斗的厮杀之栏。
耳畔本该为呼鸣作响的惊心拼斗而倍感聒噪和无助,然而此时,他的耳际,却独独安静的响起她临走前的那一字一句的轻缓语调,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耳畔,不断地回想起来。
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到她所表达的每一个字时的语气,沐逸轩此时都能毫无分差的回忆得清晰透明。
她走了,就那么离开了所有的人,在他的怀里,她抱住了他,轻轻的吻了他,然后,她推开了他,并且离开了他
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她的灵力所禁锢而退回到这个所谓的安全之地来
“轩你看看我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好怕”‘如幻’已是一脸的泪迹,哭也罢,泪也罢,让她倍感伤怀的,不是他此刻根本不看她一眼的样子,而是他已经如同灵魂化为灰烬的所有颓废和凄楚
沐逸轩始终都没有过任何动静,雪缨用尽了最后的灵气所铸成的灵力光团不是他们的凡人之躯就可以攻破的,他们就那样坐着,始终那样坐着。
他不笑,也不哭,一张俊雅如风的俊颜,曾经的那些温柔如水和俊美闲散早已失了踪迹。
他是在伤心?还是在沉静?是在失神的自我安慰着,还是已经挣扎在绝望的边缘?
“轩我求你即使你不愿意出声也请你看看我好吗?你看看我?至少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好不好?我求你了轩”‘如幻’已哭得妆乱,娇颜早已失色,嘴角的殷虹却依旧刺眼而不掩她的娇媚,只不过,这一份倾城之美,此时也已化作了颓败的落寞之色。
不是不愿意去相信事实,也不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究竟该怎么做,她此刻也不知道,可是,他不言不语,不笑不泪的样子,却真真实实的,是痛到她的骨子里去了
“啊!”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像是被重击了一般,女子的声音显得尤为的痛苦和不可思议
朦胧人形的怪物重重的撞到了冥泉这边的山谷壁上,熟悉的声音让涵和宇的唇角上都扯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是她!
“他回来了!”血燕娇媚的声音突然冷厉的响起,涵和宇抬过眼去看向那夹杂着疯狂呼啸着狂风的山谷外,一抹刺眼的鲜红魔影夹杂着魔魅蚀骨的冷冽嗜血强势的席卷而来。
“王爷。”涵和宇齐声道。
一切静止在凌昊风那双鲜红的锦靴停留在独木桥栏上的一刻。
一切都安静了。
仿佛察觉到了最让他无助的事情一般,那双血红光亮的鹰眸四下疯狂的寻找着什么。
没有了孤傲,没有了咄咄逼人,蚀骨的傲气早已被疯狂的焦急所取代。
心口的痛是为什么?灵力的颤抖是为什么?脑海里的昏沉是为什么?全身上下都觉得正在丧失着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痛到他在那一刹那间就快要无法呼吸。
那个位置,他疯狂的不想要承认是痛楚的根源。
“缨儿呢?”魔魅的冰唇嫣红魅惑,吐露的话语却那么的冷冽而孤傲。
涵和宇愣在当下,一时都无法回答出来,两抹绝世的蓝在独木桥之上渐渐的放下了所有的杀气,徒剩落寞和死寂。
那人形的怪物摄于凌昊风的所在而无法脱身,只能半躺在地上积聚着体内的灵气,好趁机脱逃
呼呼的风声再次袭来,一抹黑色的俊影飘摇而至。
他受了好严重的伤血燕顿时无法克制的上前了一步,却不料,脚步刚迈出一步,一股冷冽如玄冰的强势灵力便将她整个人硬拖了过去。
凌昊风抬起手臂用灵力活生生的将血燕拖了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血红的双眸变得突然狠厉起来,狂怒的气息在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上昭显得十分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