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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盗帅19

燕流霜在山贼窝长大,从小就被那群山贼当男孩子养,长大后好不容易有了点女孩样,又一刀扬威,凶名远播江湖,寻常男人根本不敢靠近她,更不要说追求她。

所以就算一点红说得这般明显了,她也依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深意。

她只觉得自己一点都没看错他,他果真无比重诺。

“你啊”她长叹一声,再度伸出手来恩碰了碰他额头。

在此之前,她就已经极欣赏他,可也就是欣赏而已。

能让她欣赏的人虽然不多,但无论如何都不止他一个,哪怕只算剑客,也还有李观鱼和薛衣人呢。

然而此时此刻她看着他苍白面色,却头一次生出了一股可惜来。

可惜他不学刀。

否则她一定能把他教成这世上最接近自己的刀客。

但这样的念头对她如今的徒弟很不公平,所以可惜归可惜,她到底没说出来,只在收手后忍不住望向了一点红放在床边的剑。

“好好休息。”她抿唇道,“我去给你煎药。”

按理说能从倾慕已久的人那得到这样的待遇是该高兴的,可这会儿的一点红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因为光是听她的语气,他就知道她根本没有明白他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他的确重诺,但如果这个诺言的对象不是她,他也不可能有撑到此处的毅力。

毕竟生死对他来说本没有那么重要,从他当初为了活下来而接受薛笑人赋予他的杀手身份那日起,他就做好了随时会死在别人刀下剑下的准备。

后来他不当杀手了,这想法也还是没有改,因为他清楚自己手里是沾着人命的,有些报应迟早会来。

只是不知道何时开始,他竟慢慢有点舍不得死了。

背上的人命还是很重,手里的剑亦如是。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忍不住眷恋燕流霜给他的每一个笑容,以至于吃透了她给的剑谱,不再需要经常向她请教之后仍想来见她。

一点红明白,这就是喜欢。

但在此之前,他从没生出过将这份喜欢告诉燕流霜的想法。

这趟被人围攻,等于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又回来,再看到她坐在自己床边望过来的担忧目光,他才总算鼓起勇气对她说了那样一句话。

说的时候他想,假如她为此感到困扰,那么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打搅她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

一点红郁闷极了,可郁闷的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的人的确就是这么一个没半点弯绕心肠的家伙。

她的人就像她的刀。

有人觉得太霸道太直接所以害怕,也有人觉得很赤诚很坦率所以喜欢。

而想让这样的人明白自己的心意,恐怕只有将“喜欢”二字直接说出口才行。

想到这里,一点红便垂了垂眼,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并不敢。

他本来就是不善于表达,又有些自卑的个性,讲那句“因为说过会来见你”时便已经鼓足了自己全部勇气。

燕流霜煎完药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躺在床上眼神定定的颓然模样。

她下意识以为他还在为有人要杀他的事担忧,于是一边在他床边坐下一边开口道:“你就什么都别想了,先好好养伤吧。”

言罢直接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一点红被唇边传来的温热感唤回神,本能地转了转头。

这一转就碰歪了她手中的勺子,刚煎完的热药汁直接从他唇畔滚下,一路落到颈间,烫得他嘶了一声。

燕流霜忙拿自己的袖口给他擦,动作间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脖子,叫他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是我啊。”察觉到他的僵硬,她哭笑不得道,“你当是谁追到这来杀你吗,紧张成这样?”

一点红无言,他想说就是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紧张,然而看着她澄澈得半点绮思都不带的目光,他只能把话继续藏在心里。

这样也挺好的,他想。

至少他还能时时见她,听她说话。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这些时时见她的日子,竟会比见不到她的日子还难熬。

他伤得太重,尤其是腹部那一剑,哪怕大夫给他上了药,也没能彻底止住血,所以每天都得换药重新包扎。

这原本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怕疼。

可偏偏给他换药的人是她。

看得出来她从前没少干类似的事,甚至比寻常大夫还熟练,以至于一点红几乎感受不到太多痛意。

但每次换药,她都得掀了他的被子再脱了他的衣服。这让一点红窘迫不已,完全无法像她说的那般放松身体。

发现他的煎熬和尴尬后,无花还主动跟燕流霜提过不如由他来。

结果燕流霜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这个提议:“你肯定不如我熟练,我这可是从小练出来的。”

无花:“我换多了也会熟练的。”

燕流霜笑了,说那在你熟练之前小红要多吃好多苦啊,所以还是算了吧。

无花:

一点红也:

于是一点红就只能这么继续煎熬着。

无花看在眼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原随云知道他处心积虑想除掉的情敌不仅没死,还直接住过来受了燕流霜亲手照顾,那怕是会彻底疯掉。

其实站在无花的角度,原随云彻底发疯没什么不好。

因为那样他就再也掩不住他对燕流霜的心思了,无花等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他自己掩不住表现出来说出口的一天。

可大概是这几年亲眼看着原随云是如何越来越偏执的,也知道他若是发了疯,极有可能干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所以真到了这个时候,无花反而没有多高兴。

他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装多了好人的后遗症。

在燕流霜的照顾下,一点红的伤好得比大夫预计中要快不少。

除夕的时候,他已经能下床走动自如了,就是还不能用剑。

不能用剑也没什么,反正他还能看燕流霜练刀。

从前她指点他的时候,多是直接用说的解释,实在无法解释时,才会出刀演示给他看。

但为了能让他看清楚,她往往要将速度放得很慢。

而这会儿她自个儿在那练刀,当然就没了顾忌。

一点红站在树下,看着她快得叫人分不清身形的动作,只觉这满园堆雪都成了再俗气不过的陪衬。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下,好让他能永远这样看着她。

然而世上哪来这么好的事,这一段宛如偷来的时光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过完正月没多久,他的伤就养得差不多,可以重新执剑了,而回家看望父母的原随云也回了杭州。

一点红知道这位来自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一直都很不喜欢自己,也自觉这趟打扰了燕流霜很久,所以在原随云回来的第二天,他就去找她辞行了。

燕流霜很惊讶:“你的伤还没好透呢。”

他抿唇说其实已经无碍。

“要真无碍,你怎么不来找我试你能在我手底下撑几刀?”她挑眉表示不信。

“拜先前那些要我命的人所赐,我近日又有所感。”他解释,“等我把悟出的剑招练圆满了,再找霜姑娘试也不迟。”

人在死生一线的时候的确更容易想通一些从前不明白的关窍,燕流霜尝过其中滋味,所以听他这么说也就信了。

于是她耸了耸肩道:“那好吧,反正我就在杭州,你只要想来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他说好,他一定会来。

这么说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等他真的练成了那个新招式,再来此处寻她时,会根本寻不见她。

不仅寻不见她,也寻不见她两个徒弟,整座宅子都是空的,仿佛从没有人在这里生活过。

见到这个场面,一点红本能地以为她已经带着徒弟离开了,十分失落。

然而就在他翻遍了整座宅院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咦?”

一点红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

青年穿一身月白长衫,生得极英俊,朝他望过来时眼神中有探究的意味,但可能就是他探究得光明正大毫不遮掩,所以反倒不会让人讨厌。

两人对视片刻后,是他先对一点红开了口:“你认识此间主人吗?”

一点红不答反问:“你是谁?”

他发觉这人武功很高,所以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握上了自己腰间的剑柄。

对方见状,抬手摸了摸鼻子,道:“我姓楚,想来找我一位朋友,但来了却发现他不在。”

“你朋友?”一点红皱眉,“叫什么?”

“叫无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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