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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见秦长安眉皱起,汪德铭忙道:“这也是别人说给我听的闲话,只是我们做男子的,总也要爱惜自己,不然被人说出来,总是不好,不好。”汪德铭话刚说完就听到书房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老汪你又在说什么不好?我可是”

汪德铭正要起身出去迎就看见一个男子掀起帘子走进来,他约莫三十来岁,两道浓眉一个大鼻子,瞧见秦长安倒愣了一下,反抱怨汪德铭:“我还当你又有了什么好古画约我来瞧,哪晓得是个生人在这里,不见,不见。”说着这人就要转身离开,秦长安从没见过性子这么古怪的人,正待相问汪德铭已经上前拉住这人:“老朱,老朱,你的性子还是这样,什么都没问就要走。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想到你我是知交好友,这才把你请来,若是那样俗人,我也不带他来了。”

这人这才停下脚步狐疑地瞧着秦长安:“是吗?老汪,你可别骗我。我今儿可是推了寒香楼秋姑娘的约来你这里的。”汪德铭已把这人按在椅子上坐下,给他斟了很大一杯酒,笑着对秦长安道:“这位姓朱,自号寒山,又称落拓居士,我们总角时候就相识。他是个难的的才子,琴棋书画全都精通,只是”

朱寒山已把那杯酒喝下,听到汪德铭这话就笑道:“你休哟这等在别人面前为我涂脂抹粉,我也晓得在城里那些人眼里,我不过一个败子,哪能登堂入室,但人生一世,总也要活的自在些才好。”秦长安觉得这人的名号好像在那听说过,猛地想到急忙起身作了个揖:“原来是寒山先生,在下在书院时曾听过你的名字,家岳也曾说过,你才学无人能比,只可惜喜好归隐。”

朱寒山的眉耸起:“哦,你岳父是谁?”秦长安说出岳父名字,朱寒山这才哦了一声:“你的岳父虽是八股先生,但总还不那么俗,况且还能为你岳母守身,到现在都没续弦也没纳妾,这点算有古风。”汪德铭见朱寒山没拂袖而去这才松一口气,要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性子极其古怪,稍不入眼的就白眼向之,自己若要和秦家做了亲,到时好友若不能来往那就有些不好。

秦长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岳父会是在岳母过世之后不续弦不纳妾才得到这位朱寒山的青眼,虽心里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和他应答。许是因为张世荣的关系,朱寒山和秦长安也有些话能说,又饮了一大杯酒,朱寒山的浓眉就皱起:“詹家那个小子,也该是你的连襟,此人殊不可交,贪花也就罢了,但满口谎言大话,全无一点可取之处。我当时还说,张家真的是暴发户,竟把女儿嫁到这样人家,今日见了你,才晓得张家女婿也不是那样不堪。”

此时秦长安才想起朱寒山的身世来,曾祖首辅祖父尚书父亲太守,从小有才子之目,人都以为他会接续起朱家的风光来。可是谁也没想到朱寒山在八年前父亲去世后就守着灵堂大哭了七天,七天之后再出来时已和原来全不一样,办完丧事就把家财散给那些偏远旁支,只剩的一间小屋存身,于山水之中,把那做八股的心全都收起,只爱作诗画画。

朱家也有些忠心的老仆每日苦求,但他一概不理,还有那些故交亲戚,怎么劝说都只当没听见。日子久了也就再无人肯劝说,每日得了银钱大醉之后就流落在烟花巷,为那些们写诗填词。这城中的大户们一提起他就是那个败子,再没有第二句话。

秦长安从没想过那传说中的人物会在自己面前,见汪德铭和朱寒山不时喝酒大笑,自己若太拘谨反而不好,也加入他们之中。朱寒山酒量甚豪,已经连喝了好几大杯,小厮已走了进来:“三爷,陈爷柳爷他们到了。”

听到他们到来,朱寒山就把酒杯放下对汪德铭一拱手:“老汪,我今儿酒已够了,你们等会儿想来要谈富贵中事,告辞。”汪德铭是晓得他脾气的,也不留他,朱寒山已对秦长安微一点头:“小兄弟,缘只一面善自珍重。”秦长安刚要起身行礼,朱寒山已经拍着汪德铭的肩就道:“左右逢源、滴水不漏,我不如你,我不如你。”

说完大笑而去,直到走出很远,秦长安都能听到朱寒山的笑声,没想到汪德铭还能结交这样的人,左右逢源滴水不漏。这八个字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汪德铭已经迎着另外两个人到了,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男子眉是皱着的,一进来就道:“汪兄,那个朱疯子你怎的还和他往来?瞧瞧,他故意撞我一下把我新衣衫都撞脏了。”另一男子已和秦长安在那互相行礼,听了就笑道:“小柳你总是这样,遇到这样人就远着些,你又不是不晓得连府尊都奈何不了他。也真不知道朱家祖坟是怎么埋的,竟出了这么一个败子,文端公要在地下,知道有这么个后人,只怕气的会从棺材里出来。”

汪德铭对他们的嘀咕已经习以为常,介绍一番,白净面皮的姓柳,行四,另一人姓陈,行二。都是汪德铭从小的同窗,那位陈二爷还和汪德铭同科中的进士,不过会试时候也落了第。听得秦长安的身份,陈二爷了然地道:“原来是詹三爷的姐夫,当日去京中会试时,曾遇到詹三爷,可惜他当时住在令岳家里,我们也不好来往。”

这说的隐晦,那个柳五爷已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不好来往,那个姓詹的,就是个攀高踩低的,这等人能让他中了举真是老天都没长眼睛。”陈二爷已经低低叫声小柳:“你还是这样口无遮拦,难道前些日子府学里的老师训斥你还没够?”柳五爷虽住了口但还是嘀咕道:“谁不晓得他这样德性,这功名早日丢了才好。”

陈二爷又要阻止,汪德铭察言观色忙笑着道:“今儿是请你们过来会文的,说那些不高兴的话做什么?陈兄,前儿我在小柳家里瞧见你做的那篇文很好,不晓得今儿带来没有?”这是正经事,连柳五爷也忘了再说几句詹三爷的坏话,从袖中抽出一卷来:“那日瞧了陈二哥的,我也重新把文改过,还请汪三哥给我指正。”

虽不能继续知道詹三爷的事,但詹三爷在这附近声名不好是肯定的,秦长安心里暗忖。既打了会文的话,那也要彼此出几个题目,互相切磋考校一番。等各自的文做的差不多,又到晚饭时候,汪太太已命人备了晚饭送过来。

陈二爷见状就道:“汪兄也不是我说你,你父丧眼看就要满了,早该好好定一门亲,免得伯母还这等为你操心。”汪德铭给他们各自倒一杯酒就笑着道:“我也知道,可是金家那边,这事出的也太,我娘心里也操心,但总要有合适的姑娘。”柳五爷端了酒杯却不把杯子往唇边凑,只笑着道:“汪三哥要做亲,我家有个表妹,今年才十六,生的也不错,不如汪三哥就娶了她?”

陈二爷已经笑的把酒都喷出来:“小柳你又胡乱说了,你家表妹自有你舅舅他们做主,哪是你这个当表哥的乱指的?要我说啊,汪兄你该娶个年纪大一些会管家的,不然一个太嫩的,在家什么都没经过,一进了门这么多事她怎么料理?”

汪德铭嘴里称是,秦长安听了这话却拨动了心弦,年纪大些的,姐姐也十九了,前几日也肯点头说寻一门亲事,算来也能对得上。就是汪德铭这个人,虽长的也还可以,可是也太爱说话了,这样的人会不会有些不牢靠?这么一想,秦长安看汪德铭就越发带了些挑剔,柳五爷被陈二爷驳了未免有些不高兴,嘀咕着道:“这年纪大些的,定是被人挑剩的,哪能配得上汪兄。”

陈二爷伸手又敲柳五爷一下:“又说这样话了。”秦长安瞧着外面时候才道:“天色已晚,我还是先告辞,毕竟客栈里只有两个丫鬟陪着贱内和家姐。”陈二爷已把酒杯放下,突然想起什么样的对秦长安道:“你姓秦,你的姐姐,是不是就是有名的秦孝女?”秦孝女?秦长安还没把这个名称和自己姐姐对应起来,倒愣在那里,陈二爷对着一脸惊诧的汪德铭道:“汪兄你还不晓得,不过这件事出来时候你还正在那应付金家那边呢。”

这会儿,秦长安可以肯定说的就是自己姐姐,笑一笑道:“家姐确曾为亡父亡母祈福而入庵中数年,但姐姐总说这是做儿女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孝。对孝女一说,更是不敢领。”柳五爷已经啊地叫出声:“我还听说,那位秦孝女面貌极美,出庵时候竟有七彩云霞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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