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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早又是个艳阳天,平常清晨倒是凉爽的,可今天一大早就很燥热。加之昨天的事情,孟云容寅时就醒了,现下正不是很清醒地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花魁所住的屋子是二楼坐南朝北最西侧的一间厢房,从这里可以看到前院看不到的地方。原本房间里还摆放了张紫檀嵌玉的落地屏风,正好摆在窗户前面可这样室内显得更加阴暗。

她重生第一天与小青特地把这屏风挪了位置,把美人榻摆在这边,现下她才知道花魁为什么要那样做。

如果花魁真是是谁安插在平国公府里的眼线那决计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的身份的,屋子里的阴暗应该就是她的有意为之了。可在房间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些书信,她也不知道花魁与外面是怎么通风报信的。

薛晟说会让侍卫过来拿,那应该是晚上了,可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青刚从浣洗院回来,她想问问姨娘衣物里怎么有一角划破了?可没想到进来就见姨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睡觉实,昨天那番动静她倒是没发觉。孟云容见她来了,眼里一亮,对啊,小青可是一直伺候在花魁身边的,她试探道:“小青啊,你知不知道我先前看的那些书信在哪?”

“姨娘,怎么了?什么书信啊?”

“我先前日子里不是有看什么书信吗?”

“姨娘,您什么时候有看过那些东西,您不是最讨厌文墨的么?”

她见孟云容未回话,瞬间想起了正事,她问:“姨娘,您昨天还去哪了?怎么昨天换洗下来衣服裙摆那针线划破了?”

孟云容不甘心地问道:“你再好好想想。”又想着可能花魁是故意避着她,所以小青不知道,那花魁平常在房间内做什么,小青应该是知道的,所以她继续问:“那我问你,我先前呆在房间里是在做什么?”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虽然觉得自家姨娘自从上次被责罚后整个人都不一样,对她比以往更和颜悦色,可是怎么好端端地会问别人自己先前,这她不是最清楚吗!

“姨娘,您别吓我。”

浣洗院有个丫鬟跟小青交好,刚小青去拿衣物的时候,她还请求小青帮帮忙,把她从浣洗院救出来。说到了晚上,老是听见有人在哭泣,小青心好,又看着那丫鬟悲苦的模样为难地点了点头。

可姨娘现在这样她这话怎么好说?可是那琳儿真的很可怜,两人是一起进府的。琳儿原本是陶琉居的丫鬟,那会自己还羡慕了好一阵子,可谁想先夫人去世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年纪大的就发卖出去了,年纪小的都进了浣洗院。

“姨娘,奴婢今天去了浣洗院”鼓足了勇气可也只是说了开头,孟云容无奈大概也知道这事应该蛮严重的,不然这平常唯唯诺诺的丫鬟怎么会这样。

“你继续说下去。”

“奴婢想求姨娘帮个忙。奴婢进府前有一关系好的姐妹琳儿,她原先是在先夫人那的,只是后来夫人不在了,她被发落进了浣洗院,可浣洗院的孙嬷嬷克扣下人的奉钱,还容忍一些管事婆子欺负小丫鬟,要是姨娘不救救琳儿,她也是没了活头了。”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伺候她的人处境都是不好的。这琳儿原先是她房里的三等丫鬟,平常管管茶水类的事宜。好像是与小青差不多大的岁数,脸很圆,瞧着很喜庆。只是她现在身份不一般,但或许琳儿知道先前伺候她的碧柳在哪,孟云容觉得要试一试。

“起来吧,这事还要问问夫人的意思。”

“奴婢替琳儿谢谢姨娘了。”她咚地一下磕了个头,大概是心里开心,她想起了先前一件事情,就对着孟云容道:“姨娘,你平常不是长时间都在抚琴么,这些日子都不曾见您练过。”

孟云容瞬间扭头看向放在壁角处的古琴,大概有很长时间了,那梧桐木琴身看上去很厚重,上面的断纹精美古朴,孟云容走过去拿起,好像有什么要浮出水面一样。

昨天夜里侍卫那样一出动,虽然平国公没什么事,可到底还是有些风声传了出来。无疑就是说百芳居的云姨娘要复宠了,昨天筠怡郡主可是见到她与国公爷在花园抱在一起的。

这事还未传到孟云容耳里,后院的女人却都知道了,心里可都悔死了,有的甚至在想要不今晚别睡了也去花园偶遇一下?

筠怡郡主今天辰时才起的,原本服侍她的是丫鬟榴红,可今个却是大丫鬟翠枝。

她听到这些消息,有心想在郡主面前卖个好,边给筠怡挽发髻边道:“奴婢刚出去凑巧听了些消息。”

筠怡手上正拿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一莲花样式嵌玉的发簪,听了这话哦了一声,丫鬟瞧着她正等下文才继续道:“说是云姨娘要复宠了,云姨娘花样多,夫人你日后可得多加小心了。”丫鬟虽在说话,可手上的功夫一刻都没耽误,话落一个随云髻已是好了。

可筠怡看了后手上拿着的放下,簪子碰撞在酸枝红木妆奁上传出声响,丫鬟吓了一跳,再瞧她脸上不好,赶紧跪地请罪道:“奴婢不是有意的。”

筠怡郡主没多加理会她,只是对着立在半旧的软红绸帘旁边的丫鬟道:“王嬷嬷与榴红呢?”

那丫鬟轻声道:“忙准备夫人你明天要出去的物件去了。”

“可去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恐怕殃及自身,丫鬟回答地很恭敬,头始终垂着。筠怡郡主瞧着她那发髻上的丝带有些眼熟,遂问:“上次可是你?”

“是奴婢”

原来是上次回王嬷嬷话的丫鬟,筠怡郡主扫了她一眼,道:“以后榴红不在,你服侍我。”

“是。”这句声音里带着欢喜,要知道,宜裳居可是有十几个丫鬟婆子。除了夫人身边的王嬷嬷以及大丫鬟榴红,还有三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几个打杂的小丫鬟。能够近身服侍筠怡的都是大丫鬟,一下子从二等丫鬟变成大丫鬟能不开心吗?

“那还跪着做什么?”丫鬟听了这话赶紧上前,拿过筠怡手上拿着的发簪戴进乌黑的发髻中。“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碧画。”

筠怡郡主听了这名字,转而打量起她来,二等丫鬟穿的衣物颜色是绿色,料子看上去浆洗次数多了有些发白,可面前的这人着实长得不错。

瓜子脸,眉毛弯弯,樱桃小嘴,皮肤白净,像个小家碧玉的小姐。

“这名字不错,倒是人如其名,你就叫碧画吧。”

她搀着碧画的手起身,走向外间的时候才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丫鬟道:“一个奴婢还妄想让主子听她的吩咐,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一下子从大丫鬟降到二等丫鬟,丫鬟心里已经不好受了。听了筠怡君主这么说,脸瞬间发白,一个劲地赔罪:“奴婢知错了,还望夫人开恩。”

筠怡郡主却是道:“看见几上燃着的香了吗?等燃尽了,你再起来。”

丫鬟半个身子都瘫软了,也不敢再说求饶的话,筠怡郡主才抬脚往外间去,倒是忽略了她旁边人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恨意。

历来江南就是个令人心之向往的地方,江南的水啊,江南的人啊,江南的山啊,每一个都充满都诗情画意。

平南县就是靠南的一个县城,这里小桥流水景色极美,可现在一丝美意都找寻不到。原来县城里的一条养育几代人口的河流断流了,闹起了蝗灾。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子里的麻雀一只都找不到,县太守想了几次法子都没遏制,没了办法递了折子给京都。

等明武帝收到折子,平南县的蝗灾已经是最严重的时刻了,平南县历来风调雨顺,这事发生后县民们日日生活在愁苦中,知道太守已经把此事告知了京都的皇帝,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京都的人来。

明武帝这些年养尊处优,日子舒服,人也渐渐胖了起来,他有烦心事易容易出汗。所以这天上朝,两个宫女在后面拿着孔雀翎掌扇给他扇风,可下面臣子中没一个有办法的,心里越发烦躁,他扫了一眼下面的人,“就没人能帮朕出出主意吗?”

汉白玉地面上一片寂静,他站起身,一甩龙袍,怒道:“一群废物,朕这江山要你们这些蠢材何用!”

他这声后,臣子都相继跪地,可始终没人出言。那可是蝗灾啊,谁愿意淌这趟浑水,历来大明朝就没发生过这事,明武帝瞧着下面装聋作哑的臣子,气的连拍了好几下金丝楠木嵌宝石的扶手,心里的燥意越发严重,他拿起龙案上的斗彩瓷杯要砸向地面的时候,一人出列了,他道:“臣听闻平国公年少时曾游历江南各个地方,对平南县也是极熟悉的。此事不可耽搁,朝臣之内也只有平国公熟识平南县的地理,再者,平国公聪颖非凡还有这大明朝第一才子的称誉,所以臣觉得此次派平国公最甚。”

朝内的官员对平国公的印象还是吃酒赏乐的那个平国公,听了这话当即都往发声源看去,原来是状元郎李简,这人他们没记错的话,可是丞相孟贾的得意门生。

这丞相跟平国公论关系吧,两人可是岳婿,可又是死敌,有些刚入都的臣子不知就里的时候还问已在朝为官多年的领头上司:“这两人怎么活像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年长的上司每听了这话,都想跳起来怒骂那两人,“你们两之间的仇啊怨啊,非得我们每次来解释什么仇什么怨啊!”可还是照旧给不知情的新入都的下属解释着,毕竟万一好奇心重跑到那两人面前去问,那他们都得遭殃了。

所以朝内的官员都是知道的,也知道这李简这么说,是给平国公下绊子,这个时候他们分的可清了。无论那两人哪一方说什么,都是等皇帝出声了顺着皇上的意思说,两边都不得罪。

这不就等着皇帝出声了,明武帝看终有个出声了,而且说的有头有理。他捋了捋留着的山羊胡,沉思了会才对着李简方向道:“爱卿所言甚是,各位卿家可有异议?”

这个时候无人说不,倒是清流派的一耿直的官员道:“平国公新婚不久,尚未出假。”

明武帝不说话了,下面的臣子也是没了声音,这话说的虽然煞风景,可却是实话。

孟贾是一直未出声的,瞄到皇帝有些犹豫的神情对着后方使了个眼色,李简会意,朗声道:“管仲有云: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危难当前,应以国为重,想必平国公也定是如此想的。”

明武帝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理由,当即大笑道:“爱卿真乃我朝之幸。”

李简已把国家危难摆了出来,清流派也没了好反驳的,明武帝就让宦官拟旨,另还附加了几样赏赐。这是他惯用的手法,对臣子恩威并施,嗯,让他们有苦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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