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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去,你可真坏。”李美真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了,她说着,笑着就想抽出自己的手来,没成功,她想用另一只手去掰开蓝之旭的手,但是蓝之旭另一只手又放在她这只手上。

“你?”李美真起身质疑蓝之旭,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敢这样无礼?

“你是想说我怎么敢如此无礼,是吗?”蓝之旭面无表情地看着李美真,然后很无情地数落了她,“你先是作茧自缚,接着自投罗网,我怎么就不敢呢?你前夫就是用一支支玫瑰花,一次次给你织网,迷惑你,引诱你,然后设下陷阱伤害你,直到你被扎伤了,你都没想到是他所为。如果他是个胆大包天的亡命徒,在刺上面做点手脚,恐怕。。。”蓝之旭不说了,他轻轻放了李美真的双手,拿起了那本诗集,闭上眼睛优雅地吻了那蓝色的书皮,他动情地低语道,“它已变得弥足珍贵,不是吗?”他把诗集放回到了李美真眼前。

李美真默不作声,似乎没听蓝之旭在说什么,她垂下了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不想作什么更多的解释。她太明白自己晕倒的真正原因了,完全不是那首诗里诽谤的语言,而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让她痛彻心扉的大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高光明目前在风都城。李美真的知觉告诉她,高光明来了,她强烈地感觉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在她附近。这一次,她不想告诉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插手,因为她害怕他会更加地远离她!她不要!坚决不要!她脱离生命危险之后,过去的一个同事来看望她时,告诉了她汪琴故去了。高光明回来料理完她的后事,委托了中介出售房产,然后他就回巴黎了。上周在医院门口,她又偶遇了以前的校长蒋上峰,他马上向她表示歉意,说他当年错怪了她,然后就说汪琴故去了。当时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激动,没说两句话就打了声招呼哭着跑掉了。那么高光明现在来了只能是住酒店,要去这些地方找或者找个侦探社什么的。她想好了在她还没有考虑好怎么来做这件事情之前,她要保守心中的这个秘密。所以她没有理会蓝之旭对高光明的谴责和对她的责备,只是伤心地闭上了眼睛。老天爷,为什么所有人都把高光明想成一个极坏的人,包括蓝之旭,竟然误解他居心不良,他不是的,他绝不是一个坏人。他们都不了解他,太不了解他,他绝不是那样的人。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怨恨他抛下我,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怨恨自己了呢?虽然也明白他是为了我能生活得更好些,不想要我受苦,可我愿意跟着他奔波,跟着他吃苦,可他专横地要我呆在家里和他的妈妈在一起。可是他永远都不知道我过得那不是人的日子。唉,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个。我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不能要他为了我做个不孝之人,做个罪人。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肯出现在我眼前?难道他在埋怨我没有等他吗?可他为什么要写诽谤的诗歌侮辱我呢?难道他是在恨我?恨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恨我没有和他母亲维护好关系?可是那个离婚声明我怎么撇得清呢?可我怎么感觉他还记得我们爱过,他的诗句确是这么说了。他一定是又结婚了,还是没有呢?我怎么。。。我没有再结婚,也没有。。。

“美真,我是不是冒犯你了,你睁开眼睛呢,如果是,我道歉。”蓝之旭着急地说着,打断了李美真的沉思,他焦虑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有些慌了。

李美真睁开了眼睛,伤感地看着蓝之旭,她抬起了双手,又放了下来,好像觉得怎么放也不合适。她露出了一丝浅浅的苦笑,连声否认道,“没有没有,之旭,我没事,刚才想别的事情了,不好意思。”

蓝之旭半信半疑地看着李美真,她看着他妩媚地笑了,他被她的倾城一笑魅惑了,他有点痴迷地看着她,抱着双臂,变换了个姿势站在那里,以教训的口吻,柔声说道,“美真,不要太在意他的恶意中伤,他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别上当,要不你就变成小白痴了,明白吗?”

李美真知道蓝之旭是好意,是关心她,她点点头,抿嘴一笑说道,“唉,其实我知道我就是个白痴。记得还是我创业初期的时候,他来过风都酒店找我。当时我出去考察了。员工告诉他我不在,他不相信。他告诉他们他是我的丈夫。大家都知道我是离婚了,没有丈夫了。可能也是他脾气急了点,员工们一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来找我麻烦的,他们更不让他进了。然后他好凶和他们争执起来,结果把我们一个员工的头打破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我不知道。我一直呆在海城筹建新店。他想要知道我在哪里出差,员工们对他保密我的行踪,不肯告诉他。他们还瞒着我,觉得他会伤害我。你知道的,我的朋友钱志文先生派他的律师专程来风都处理这件事情。那几天他天天来风都的酒店找我,这个律师直接就去了法院。警察和法院都来了,裁定他不能接近我所有酒店,我的家。就这样,这么多年他没有再来找过我。我想他毕竟是个有学识的学者,他也的确非常得有才气,曾经对我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可是。。。”

“在你眼里,有学识就不是个无赖,是吗?太天真了。到现在你还想着他的好,他的优点。他是对你好过,可是最后不是也对你不好了吗?”蓝之旭小声地说着,语气却是怒不可遏。他显然不满意李美真的回答,当然也是心里有点嫉妒了。

“之旭,我不是为他辩解,也不是为自己喊冤。我只是觉得曾经爱过,既然分开了,也不该为敌的。”李美真黯然伤神地说道。

“那是你一厢情愿,而不是他。他不配你这样定义他,因为他不值得,你是高贵的,他是卑鄙的。他抓住了你的弱点,你至今单身,太长的‘空床期’,他认为这是他的机会,是你给了他机会。美真,听我讲,你只有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才能彻底摆脱这个恶魔,你今天晕厥就是让他得逞了,他在用他的下流手段摧毁你。以后再不能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要知道保护自己。”蓝之旭侃侃而谈,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美真,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渴望,闪烁的是不动声色的万般柔情。已是最解风情的她不可能一点儿读不懂,只是想逃之夭夭,避开那好不掩饰的,关切的,讨好的眼神罢了。

“之旭,你说的那是,那是什么意思?空什么器?”李美真诧异地小声问了一句,她心里居然把那个词想成是个‘器具’。不过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个‘器具’,不是嘛!

“这都不懂呀,就是你的身边没有睡着一个男人。如果有,他还敢吗?”蓝之旭心不以为然地小声说着,抬头瞅了李美真一眼。她马上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眼睛,她感觉自己就是裸着身,羞臊得再不想抬起头来。唉,这就是代沟和年龄的差距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思维活跃,富有创意呢。她用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床单,控制着气息,冷却着恼羞,搜遍了大脑,挤出了这么一段话。

“蓝之旭,真的很感谢,很感谢你!你的话我已铭记心中,有你这样真挚的朋友提醒了我,我会。。。”

“美真,你听好了,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今天我们不谈这个。但你要请我吃饭,”蓝之旭跋扈地打断了李美真的话语,“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我差点要。。。”蓝之旭突然停顿了,李美真抬起了头,看见他的脸一下冲到了她的眼前,他压低了嗓音,睁大的双眸中似乎平静无澜,甚至是无情和冷漠,可是折射出的却是心痛。他关切的面容和带着体温的气息让猝不及防的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她就像个被训斥的小女孩,惊慌地将头扭向一边。

“李美真,你,你就像个迷了路的小姑娘,让人太担忧了。这次你是情绪极度失控,瞬间造成心肌缺血,导致短暂性休克,你的小心脏已经不能再遭受这般□□了。你记住,任何事情不会因为你悲伤了,或是高兴了就能随你的心愿。你要适当地释放心情,多与人交流,倾诉,比如我吧,就是你可以倾诉的对象呀,但不是普通朋友。因为,首先嘛,我还是你的医生,心理医生。”他说这番话的样子就像在朗读莎翁作品里的一段台词,时而焦虑,时而心痛,马上又雨过天晴。他又一次捧起李美真那只受伤的手,心疼的看着,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如果我能早些知道,就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哪怕你告诉一个熟人,或者一个陌生人,情况都比你独自承受要好很多。”他大胆地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然后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他调皮地说道,“还觉得我冒犯你了吗?”

“别闹了,蓝之旭,又取笑我,我没迷路。我会克制好自己的情绪,真的很感谢你。”李美真微笑着说着,她的脸有点微红了,她抽回了手,因为这次毕竟是个标准的吻手礼,刚才的羞怯和尴尬也就勉强滑过去了。其实,在她内心她几次很想直面告诉蓝之旭你有点太过分了,冒犯到我了,我们还没有熟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吧。但是,他没有给她仔细提炼语言的时间,她稍一犹豫,就被他夺走了话语权。

“美真,不早了,你应该休息了,现在是八点钟,明天你必须出院。我走了。”蓝之旭看着表说完之后,起身往门口走,当他走到门口,他停了下来,低下了头沉思了片刻,又抬起了头,只是没有回头。

“美真,听我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的天空塌陷了,你不必一个人承担。你只要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不会让你坠落的。晚安。”蓝之旭的语速很慢,很深沉,他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极力克制着情绪讲的这番话。这分明就是肺腑之言,分明就是在向她表白他对她情深似海,愿与她风雨同舟的心愿。就在他说晚安的时候,他想回头,转到一半时又转了回去,他推开门走了。

李美真看着一动不动的门,静静地坐着,她的脑袋像是当头中了一棒,很长时间不能思考。她的耳边还回响着蓝之旭说的话,它美得像一幅画卷,她听了感动得想哭。她抱着双腿,紧缩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刚才话语中表白的那个场景:一个长发飘飘的小女子身穿粉蓝色睡袍,上面绣着五彩的蝴蝶。她光着一双苍白的脚,仰着头站在一片瓦砾上,头顶上一片碧蓝的苍穹美的宛如教堂里绘着美丽天使的圆形屋顶。可是苍穹开始一点点开裂,发出骇人的响声。小女子神色惊恐万分,她想快点逃离这片天空,只有赶紧跑。但是那片天空在她的头顶上俯视着她,追赶着她,她跑呀跑,怎么也跑不掉,大大小小的碎片不停地坠落,划伤了她美丽的脸,划破了她的袍子,也割伤了她纤细的小腿,她拼命地奔跑着,哭泣着,小巧的脚流着血,她重重地摔倒了,她知道她怎么也逃不掉了。。。

猛然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觉似乎是来自手部,李美真垂下头发现自己受伤的右手手指被紧紧攥在自己的左手里,她有气无力地‘啊’了一声之后松开了手,然后一个劲儿地唏嘘。天哪,刚才的一切恍如隔世一般,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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