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辱了一顿的土长老顿时怒气冲天.怪叫一声之后.再一次飞出了拳头.
他打这一拳的时候.格外注意.人在半空中.眼睛已经盯住了欧阳鹤轩.
半空中落下的一拳.被欧阳鹤轩举掌挡住了.
土长老只觉得欧阳鹤轩的掌心好像就是一块火炉.烫的要命.
他现在不能撤力.一旦撤出内力.他将重心不稳.万一欧阳鹤轩再用出什么幺蛾子.自己恐怕会比刚才还要出丑.
所以.他只能逼出一股内力.顶了回去.
但是.欧阳鹤轩的内功让他无比震惊.内力纯绵厚重.刚猛有余.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绝学.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欧阳鹤轩突然一使劲.愣是将土长老的身躯给震了回去.
池中天看到之后.却并不惊讶.甚至还觉得合情合理.
两人比拼内力的时候.如果一方可以用内力将对方震飞.那说明在内力上是占有无比强大的优势的.
最开始池中天就说了.这土长老是练外家硬功夫的.这种功夫.内功上的造诣都不高.靠的就是铜皮铁骨.
将土长老震出去之后.欧阳鹤轩一拍轮椅车.轮椅车就摇摇晃晃地往前滑了半尺.随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根短棍.对着地上一戳.轮椅车一下子就弹到了半空中.
连人带车的欧阳鹤轩再半空中丝毫不乱.方向极准.
本來土长老就是觉得欧阳鹤轩根本无法追击.所以才在半空中耽搁了一下.也可以说是有些贪心.准备直接凌空在此出击.
贪心.往往都沒有好结果.
土长老太轻视欧阳鹤轩了.
被池中天奉为座上宾.可绝对不会仅仅是因为一个虚名.
“砰”
一声巨响.半空中的欧阳鹤轩在靠近土长老的时候.手指轻轻在扶手上一抹.扶手前端突然就弹出一截木棒.
巨大的弹力将木棒的前端直接送到了土长老的身上.最要命的是.木棒的前端居然还有些尖锐.
这要是铁的.此刻估计土长老已经沒命了.
饶是如此.土长老摔倒地上之后.也是捂着胸口一阵抽搐.
但是欧阳鹤轩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罢手.
连人带车落地之后.欧阳鹤轩又一次催动轮椅车往土长老身边而去.还沒靠近.土长老就吓得一溜烟从地上爬了起來.
“北宫主.你看欧阳鹤轩这轮椅车.还挺有意思.”池中天笑着说道.
“池庄主有所不知.这轮椅车是欧阳鹤轩请了名闻天下的巧匠所制.可以说是小车藏百宝.这车上.到处都是他的机关暗器.寻常人只道他是个瘸子好欺负.其实谁要是有了这个想法.那可就是倒霉了.”坐在北灵萱旁边的金驰答道.
“原來是这样.”
“看样子.这一场问題也不大了.咱们应该赢了.”北灵萱说道.
“确实如此.但也不可大意.”
池中天的担心.到底还是多余了.
因为沒过一会儿.土长老就被欧阳鹤轩一拳给打了出去.落在擂台边缘之后.正要起來.欧阳鹤轩的轮椅车中却飞出一串钢链.土长老猝不及防.被钢链扫在了身上.狼狈滚落到了擂台下面.
“好.欧阳首领武功盖世.名不虚传.”池中天赶紧叫了一声好.
“池庄主.诸位好汉.我欧阳鹤轩虽然是个瘸子.可是对付对付这样的三脚猫.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七八个七星坊的弟子就冲过去将欧阳鹤轩给推了下來.所到之处.众人都是一片赞叹声.
反观西索阿瑞.恐怕脸色已经不好了.
“教主.属下无能.”
“简直是个废物.连个瘸子都打不赢.”
“教主.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滚到后面去.”
“西索教主.还打不打.”
“你们才赢了两场.为何不打.”
“那好.下一场.哪位愿意出战.”池中天高声问道.
这时候.坐在下面的那些江湖中人已经看出门道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七场已败三场.可以说堪堪逼到了悬崖边上.一场都不能输.
这时候.这些人谁都不敢逞强.
若是赢了.固然一战成名.
可要是输了.也是一战而溃.
这个赌局.玩不得.因为他们沒有本钱.
赌博.虽然靠运气.可也得靠本钱.本钱多了.运气有时候也会多眷顾一些.
池中天当然也是故意喊了一下.装装样子罢了.
“看來.咱们几位得辛苦一下了.”
“池庄主.这一场.我去试试.”
北灵萱终于站了出來.
这和池中天所想的一模一样.
目前在场的人中.池中天和孤傲云两人是最厉害的.其次就是玉虔道长和北灵萱.金驰和陆醉柳.还要稍逊一些.
就在这时候.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玉虔道长.站了起來.
“北宫主.这一场.还是让给贫道吧.”
“道长愿意出战.”
玉虔道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用手中的拂尘指了一下西索阿瑞说道:“西索阿瑞.玄天派和扶羽教也有仇.今天趁这个机会.贫道愿意向你讨教几招.”
若是放在五年前.玉虔是肯定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但现在.他有这个底气.
直接指名道姓地要找西索阿瑞.
看到玉虔有这个气势.北灵萱也就不争了.
“哈哈哈.玉虔.听说这几年你武功有所长进.但你再厉害.能厉害过当初的云岩吗.布先生.劳烦你将此人拿下.”
西索阿瑞一说完.从他身后不远处就走出來一个人.池中天一看这个人.眼前似乎一亮.
这个被西索阿瑞称为布先生的老者.仿佛和当年在漓江城给扶羽圣教弄人尸的老头很像.
“好.”
布先生相貌平平.满脸褶皱.但身上穿的很是奇特.并不像是衣服.反而像是用一些黑色的布把身体给缠起來了一般.
当然.布先生上擂台的方式.更奇特.
别人要么直接上去.要么是跳上去.
唯独他.竟然走到台阶处.一步一步地登上去.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