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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淑真得返

柳莫寒走后的第二天,一身男妆打扮的朱淑真带着家丁,快马加鞭回到了歙州。

一路上,她半点不曾歇息,心里只想早日回到老家,看一看,故人可曾回转?

回了老家,朱淑真站在自家老宅门前,黯然泪下。童年快乐的时光仿佛再次在她眼前出现,父母的疼爱,哥哥们的宠爱,还有师父柳正的谆谆教导,历历在目。更让她不舍得,是柳莫寒与自己的心心相知。如今,家门安好,萧郎不见!

吱开家丁,朱淑真一个人跑到柳河滩上,此时的河滩依然清澈,只是柳树叶儿已经片片离落,只余下枝条在空中飘来荡去,像极了自己找不着方向的心。朱淑真走在河滩,耳边再次响起与柳莫寒同游时的笑声,那么悠远,已经浸入心灵,怕是此生难忘记。看见河滩,让她记起曾经在河滩上以柳枝作笔,河滩作纸的洒脱,记起了柳寞寒为自己倾情吹箫的情景,那箫声已经藏在了心底,久远不曾散去,声声凄楚,点点相思。

一边在感伤中回忆着过往,一边走着,她来到了当年自己刻字的柳树下。那柳树,当年还是弱不经风的样子,如今已经参天奋起了。朱淑真很快就找到了当年刻下的四个字:浙西钱塘。那字已经随着树的增长也变粗了,愈加明显起来,有心之人细加鉴赏,一目了然。可惜,这字,柳莫寒不曾看到。

朱淑真一脸凄然,她抬高手臂,轻轻摸了摸那四个字,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柳河滩的远处。

白雾茫茫,落叶挲挲,唯不见萧郎。

朱淑真从柳河滩上回来,差家丁去四下邻里问了,可曾有信来?家丁一会儿回来禀报:从不曾有书信来。

推枕鸳帏不耐寒,起来霜月转栏干。闷怀脉脉与谁说,泪滴罗衣不忍看。

朱淑真这才稍稍有些伤神起来。她可以在柳河滩前见不到柳莫寒,她可以在歙州找不着柳寞寒,但怎么可以,连书信都不曾来过?这可是当年双方都说好了的,书信来往。如今,不见片言只语,柳莫寒,你到底去了哪里?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灾难?

这样一想,便把朱淑真整个人都吓坏了,她暗暗祈祷:求苍天,一定保佑哥哥平安。

家人显然是朱延龄派来督促自己的,他们一个劲儿地催着进香,想着早日回钱塘。朱淑真叹着气,来到全真观,替母亲还了愿。然后在菩萨面前久久地祈祷:左三年,右三年,不待情迁,唯恐路远。菩萨,求您告诉我,哥哥在哪里?他可曾好?可曾知道真儿一直在等待?可曾听到真儿的呼唤?

菩萨无语。

进完了香,朱淑真还是不死心,她再次来到柳河滩上,一个人静静地走着,表情肃穆,心中凄凉。走到那棵刻字的柳树前,她再次找来石子儿,把四个字重新描了描。她还是期望柳莫寒有一天会回来,会看到这些个字。

家丁老远寻来,说道:“小姐,老爷吩咐过了,进完香立即回钱塘。”

朱淑真怒道:“我只是想多看看这里的风景,这都不成么?!”

家丁赶紧回道:“小姐莫生气,这也是老爷吩咐的。”

朱淑真知道再跟他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好返回去收拾片刻,最后看了看老宅,无奈返回钱塘,一身凄然味。途中,她半是嗟叹半是感慨地写道:倦对飘零满径花,静闻春水闹鸣蛙。故人何处草堂碧,撩乱寸心天一涯。

第八卷:知已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断肠词》蝶恋花送春

第一章朱父拜相

朱淑真回到钱塘后,心里越想越不得志,最后满含热泪写下一厥词: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绿满山川闻杜宇。便做无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感觉自己的青春渐失,爱情渐迷惘,一时之间落落寡欢,身体愈加消瘦起来。母亲卢氏不明就里,处处寻医问药,朱淑真倦怠地告诉母亲,只是累了而已。

其时,同回的家丁将一大包书信已经交给卢氏,那里全是柳莫寒写给朱淑真的,不下于百封,被卢氏统统收藏起来。所以,卢氏心里明白女儿为何这般,她想:时间久了,也就忘了吧。

可谁知,朱淑真从此却一病不起,看遍名医,吃遍名药终不果。这下急坏了卢氏,为人母的心让她几度想把书信拿出来,却终被丈夫朱延龄制止。

卢氏不解地问道:“老爷,女儿命在旦夕,我们为何不把信给她看看,让她宽宽心或许就没事了。”

朱延龄却怪卢氏眼界太低,他回道:“夫人,你真是糊涂呢。想那施府已经下了聘礼,只等一个吉日就要成亲了,你再把柳莫寒的书信拿出来,岂不是节外生枝?时下朝廷正在整治官吏,若我有个好歹,别说是真儿了,就是你我,怕也难生活呀。”

卢氏抹着泪眼,说道:“唉,只是苦了真儿。”

朱延龄回道:“施家二公子是喜欢咱们真儿的,嫁过去,她不会受半分委屈。至于这些书信,你且收好了,定不能让真儿看到。知道么?”

卢氏点了点头。

朱延龄此时却叹起了气:“哎,时下做官难啊,可不做官,又怎么活呢?朱家好多生意还得靠我支撑呢。”

卢氏小心地问道:“老爷可是又遇到了麻烦事儿?”

朱延龄点头,说道:“是有些麻烦,明日,我将与施城一起去相府,拜见鲁国夫人。”

卢氏一听是公事,就不再问下去。

朱延龄说得鲁国夫人,是曾布之夫人魏氏。曾布曾为北宋宰相,为求改革,被奸臣蔡京

所害,已经故去。如今南宋建立,宋孝宗记起曾布之政迹,特封赏他的遗孀魏夫人为鲁国夫人。这几天曾府上下一派繁华,一改往日之萧条景象。

鲁国夫人魏夫人已经五十有余,但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眉目之间几分英气,与平常女子果然不同。她一生豪放,擅长诗词。个性又是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所以在曾布官场浮沉的几十年里,始终保持自我,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气度。

朱延龄与施城此时上门求见,其实只有一个意思,他们想得到魏夫人的庇护。因为此时的南宋皇帝宋孝宗已经加快了改革的步子,一些老臣子纷纷落马,被安排告老还乡,而此时,宋孝宗偏偏封了魏夫人为鲁国夫人,想必这魏夫人不可小觑。

施朱二人献上了礼,做了介绍,魏夫人轻轻一笑,说道:“施大人,朱大人,你们可真是客气,不知老身能帮你们什么忙?”

施朱二人均被魏夫人这种干脆折服,他们同时在心里想,不可小看这夫人。

然后同时露出笑脸,回道:“只是来看看夫人,无所求,无所求,呵呵”

魏夫人说道:“那就请二位大人把礼物收回,无功不受禄,且我也不缺这些个东西。”

施城赶紧说道:“礼轻情意重,下官只是想来拜祭老相国。”

魏夫人在心里冷笑,嘴上却说道:“那好,跟我来吧。”然后引他们进得后堂灵位处,拜祭完曾布,魏夫人又说道:“两位大人,余愿已了,还是把东西收好,各自回吧。”

朱延龄说道:“容下官多问一句,是不是夫人不喜欢这些东西?”

魏夫人笑了笑,回道:“是不喜欢。我是喜欢吟诗作对的人,对这些俗物不感兴趣。”

朱延龄一听,立即献媚道:“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夫人点头道:“朱大人客气,有话直说。”

朱延龄计好地说道:“朱家有一小女,从小也喜欢诗词,若夫人寂寞,可唤来使唤。”

魏夫人颇有意味地笑了一笑,问道:“朱大人的女儿?什么名号?”

朱延龄回道:“朱淑真。”

魏夫人收住脸上的笑,仔细想了想,问道:“朱淑真?听说小时候曾吟诗救父?可是她么?”

朱延龄回道:“正是小女。”

魏夫人赶紧说道:“那明日让她来见老身,我可是听过她的故事,才情并显,肯定不是个俗人。”说着她还饶有意味地看了看施朱二人。

朱延龄赶紧答应下来。

二人走出相府,刚刚在魏夫人面前,朱延龄显然是占了上风,对此,施城心里有些不服,但想到魏夫人可能会喜欢朱淑真,便讨好地说道:“朱兄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老夫这几日一直在家中整理庭院,想早日迎娶才女过门。不如你我今日商量一下婚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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