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识陆雪
其实不只是皇都夜总会,整个j市的夜总会都会根据客户的不同需要来提供服务。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低档、中档、高档消费区。低档消费区,酒水较为便宜,顾客的客源大多是一些公司的白领和有一点闲钱的小资人群,虽然价格低廉,但是由于这部分的人群数量占整个夜总会消费人群的一半之多,因此秩序也不是特别好,管理上也比较松,个人恩怨或者聚众斗殴时有发生,当然,不触及整个夜总会的利益就好,如果不小心在打斗过程中破坏了桌椅,一般会先和你讲道理来商量赔偿,但是如果没有钱的话,哼哼,那对不起,留下只手或者脚什么都好,你也可以走。而王林现在处在的中档,则大多是企业老板或一些公司金领,当然也有暴发户,不在乎钱的多少,只是图一乐呵,就是为了能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至于高档,那可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去了的,这么说吧,你说你是公安局长,那么或许来一次所有消费都免单了,但是如果只是单纯有俩臭钱,那恐怕只能在中档区得瑟得瑟了。说白了,高档区,就是有权,有钱人才能待的地方!
王林因为个子还算比较高吧,踮起脚尖勉强看清了低档区舞池发生的事。好像是一个人正在被类似帮派的人殴打。人情冷暖,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看便知,大多数人都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态度在那里站着,有一两个想出来劝劝的人在看到打人者警告的眼神后,也果断的放弃了出手相助,一声声哀嚎从那个被打的男子口中传出,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不行,在这么打下去会死人的!
王林刚想出去劝阻,一只手立刻从后面紧紧地拉住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位小姐。
“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来头,但是我劝您这事还是不要管。”
“哦?为什么?”
“您注意一下那几个打人的,他们身上刺着狼头,是苍狼帮的手下。苍狼帮与我们皇都夜总会合作,我们每年定期向他们上缴一定的保护费,他们则派出手下帮我们看场子。没看我们这的经理都没出面吗?要是普通的打架,经理早就出来协调了。放心,他们下手都是有分寸的,肯定不会把人打死,但是断手断脚的就难免了,这只是个教训,说白了也是杀鸡儆猴,告诉皇都的这些有钱人别仗着自己有俩钱就在这随便撒野。你有钱,人家有刀。人啊,越有钱就越惜命,所以一般这一出过后,夜总会能消停好长一段时间呢!”
“你们夜总会让这些人来看场子,那要保安干什么?”
小姐没有因为王林的话有一点的不耐烦,作为j市最大的夜总会之一的皇都的服务人员,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一看您就是不常来我们这吧?保安?充其量是摆设,也就是招几个放在明面上,有客人之间的轻微纠纷,会由保安出面,协调一下。协调不成,真正有威慑力的活,还得苍狼帮的人做。”
“哦我看你说话这语气,不像是整天在这里工作的人啊?”
王林虽然很少来夜总会这种地方,但是他知道,在夜总会待得时间长了的人,会自然而然的沾染上一些红尘的俗气,眼神,动作,会很自然地产生一种魅惑之感,但是看自己身边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却不是这样的人,哪怕刚才她再着急给自己推销名酒,也没有和自己发生一点身体上的接触。
见王林这么问,女孩微微的低下头,小声的说:“我还是个学生”
“学生?学生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不怕我是坏人吗?”王林故意装出一脸坏笑,整个一个花花公子。
“我看您不像坏人,您不用装成那样吓唬我,我在这两个多月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你从穿着到说话,都不像是坏人。而且我是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才要来打工,当然,我是有原则的。如果你刚才想碰我,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些的!”
“你叫什么?”
“陆雪。”
说完这些,王林再向舞池中央望过去,发现刚才打人者与被打者已经消失了,现在正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在那跳着钢管舞。王林虽然一天天没个正事,总幻想着和周围的女人发生点什么,但实际上也就是想想,他自己有女朋友,从小的家教也比较严格,看了几眼那个跳舞的女孩,王林就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而陆雪也自始至终的跟着他,直到门口。王林看了看这个被迫来这工作的小姑娘,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刚走出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大堂经理的吆喝声:“陆雪,你干嘛呢?又没把酒卖出去?要不是我和你那死去的老爸认识,你早就不能在这干了!赶紧回去!让你稍微浪一点你不干,现在在那装什么清纯!回去给我招呼客人!”
听到这话,王林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他怕看到那双无辜的眼睛。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终于他咬了咬牙,向出租屋走过去。
夜里十点,幽暗的灯光照着自己所住的那个大楼,一片寂静。
王林每次走回出租屋时,都会路过一个小胡同。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快步走过这个胡同,但是很快他又停了下来走回去。因为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王林趁着天还没亮就来到末念,自从刘民走了以后,自己通常都是第一个来的。老孙那个货一般都是8点才到,每次自己抱怨他来得晚,他就说昨天晚上肚子疼,拉了一晚上。(我x,你丫那肚子是鸽子肚?他喵的直肠子啊!
但是这次他还有别的事情,因为昨天晚上他在胡同里发现了一个人,一个死人。
那是一具女性的尸体,浑身,看来是被强奸后谋杀丢到这里的。王林是入殓师,自然不怕死尸,就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女尸盖上,然后抱着这具女尸连夜送到了末念,但是他毕竟还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和一具尸体待一晚上总会有点渗得慌,所以他选择先回到出租屋,第二天早上早点来查看一下这具尸体的情况,是否选择报警。
回到出租屋,不出王林所料,屋子里已经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和那具尸体长得一模一样。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喊妈妈了,而王林却很镇定,他知道自己这是又要有事情做了。
他看着那个悲伤的女子,轻声问:“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女人慢慢抬起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看王林,反而先问:“你不怕我吗?”
“怕你?为什么?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你想那么做,早在我进入这间屋子时已经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听我在这问你话?”
女人听到这,竟然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
我敢保证,这次王林肯定知道什么叫做鬼哭了,幸亏这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否则整栋楼的住户都要争着搬出去!
安慰了好一会,女人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女人叫李薇,是一名老师,下班后常常和同事一起路过那条胡同回家。每次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今天夜里由于有点考试卷子要赶着判完,就一个人在学校里多留一会,好不容易把卷子判完了,天也黑了。于是她只好胆战心惊的一个人走这条小路。尽管那么小心翼翼,可还是出事了。路过小胡同时,一双大手直接就捂在她的嘴上,手上貌似涂了东西,一瞬间她就晕了过去。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过了很久,她醒了过来,惊恐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倒在地上,胸口有一处刀伤,血流了一地她知道自己死了,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坐在自己的尸体上哭了好长时间。过了一会,隐隐约约的传来脚步声,可能是她刚刚离开人间吧,灵魂还保留着人的天性,所以她躲了起来,就看见王林路过胡同又折了回来,开始她还以为是杀她的人回来了,刚想出去索命,就见王林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把她的尸身送到了一家叫末念的殡仪馆,所以她就一路跟着到了这里。
女人平静的讲完这些,一句话也不说了。可王林知道,这是因为她是老师,基本的素养和职业习惯迫使她冷静地思考整个问题。否则就按照她这个死法,自己还没等把尸体带走就被她掐死了。
横死的鬼,最可怕!
“嗯,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回忆起这些事。现在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放心,你办不到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助你完成。还是要麻烦你想一想,有没有看清袭击你的人的脸?或者闻到了什么气味吗?”
“我当时只看见一只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至于气味啊,对,有很大的酒气。手手上貌似有个纹身”
“哦?快想想,是什么样的纹身?”
王林在刚才观察李薇的尸身时就注意到了,凶手在侵犯李薇时应该戴了安全套,现场并没有精斑留下来当做证据,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李薇生前最后看到的一点讯息了。
李薇面带痛苦的思索了很久,一直在想那个图案像什么东西。
就在王林一脸无奈的想要放弃时,李薇突然抓住王林的手臂,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明显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那是个狼头!对,狼头!”
“狼头?”
苍狼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