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点也不爱莫尘渊吗？
“她是不是叫倾儿?”笑笑试探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大牛狐疑地看着她,脸上有震惊的表情。
“之前听阿左提到这个名字时,阿右就连忙打断了她,从那时开始我就留了心。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她没错了。”此时得到确认的笑笑,心内五味杂陈。
因为‘倾儿’这个名字,她不止是从阿左嘴巴里听到过,也从秋逐和司珏那里听到过。
难道这个女人,与秋逐和司珏,也有关系吗?
或者秋逐也是与莫尘渊一样,只是因为她与那个女人相似的动作与习惯,所以才对她上心的吗?
想着,想着,笑笑的心里越来越失落了,脑子里面乱哄哄,各种各样纷乱的情绪,混杂着,乱成了一团。
她绞尽脑汁地想,可是一切太乱了,她抓不到那个源头,越想下去,越是没有头绪了。
“可是你要记住,在莫尘渊面前,可千万不能提这个名字。他会发疯,搞不好会一气之下,杀了你的。”大牛警告她。
说着,他还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好像莫尘渊随时会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再杀死他一回似的。
“我知道,没事我干嘛要提她的名字。”笑笑抓了抓头发,心中有些苦涩。
然后,她无比苦恼地望着眼前的大牛,问道:“不过,莫尘渊到底是什么身份?妖魔鬼怪?总得是这其中一种吧。
难不成还是神仙?我可不相信,像他那么残暴的家伙,会是什么让人敬仰的神仙,那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笑笑说着,说着,眼神不由亮了起来,疑惑地看向大牛。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神是魔,是妖是鬼。要是哪一天你知道了,一定要告诉我。”大牛也若有所思地道,一幅苦恼状。
笑笑白了他一眼,心想他这么多话的人,要是真知道的话绝对瞒不住的,不会有欺骗她的可能,于是也不再多问了。
“放心!等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了,一定会告诉你的。”笑笑道。
心里却想着,如果她有命活到那一天的话,再说吧。
她有些感慨,伸手想拍拍大牛的肩膀,可是那手落下来,却直直地从他半透明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笑笑不由呆了!
大牛的神情不由黯然了!
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一个是尴尬地笑,一个是苦笑。
……
自那一天晚上,与莫尘渊在温泉里闹得受伤,加不欢而散之后,笑笑这些日子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而且,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莫尘渊的有意冷落,让这里的人对他的态度越加恶劣了。
好在阿左与阿右还是以往一样,并没有对笑笑冷嘲热讽的,让她稍安慰一些。
然而,笑笑没有想到的是,百无聊赖的囚禁般的生活中,谁都不理会她这个被莫尘渊‘发配’的女人了,水若汐竟然在这会儿找上门来了。
那天,当水若汐进门的时候,笑笑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头上面,仰头头看着屋外树上叽叽喳喳叫得欢的鸟儿。
她神情悠闲,半干半湿的青丝,在她背上倾斜而下。
“听说,那天晚上你去温泉,出了事,你又被莫伤了。伤现在应该还没有好全,怎么还跑出来吹风?!”水若汐没想到她是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愣了一下,才走到了笑笑的身边,柔声问道。
“我伤的是手臂,和吹不吹风没有关系。”笑笑没有低下头来,依然抬头看着墙外绿得过份的树叶,还有那片湛蓝高远的天空。
“我今天给你带了些药来,已经交给阿左收好了。你记得用,伤会好得快些。”水若汐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那姿态可就比笑笑优雅得多了。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对我这样百般照顾?其他的人见我和莫尘渊吵翻了,可是都在看我的笑话。”笑笑这才转回了头来,紧紧地盯着坐在旁边的水若汐。
“……”水若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淡然一笑。
“你也是因为,我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吧。”她悠悠地道,苦笑了一声,心中明白了。
“你知道了。”水若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莫尘渊自己说的,我想不会有假。只是,我没有兴趣当任何人的替代品。”笑笑抬头,眯着眼睛,看着从枝叶间透下来的光线,有一种跃跃欲试要飞出这个牢笼的冲动。
“可是,你一点也不喜欢莫吗?”水若汐笑了:“依我这些日子看来,你对他不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的。”
“换了你,你会放任自己,将感情投入到,一个只将你识为替代品的男人身上吗?”她嘲讽地反问水若汐,苦笑道:“至少我就做不到。”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发生,就不会发生的。”水若汐叹息着道,露出无奈的表情来。
“你是爱莫尘渊的吧?”笑笑声音轻轻地问。
她突然这样一问,水若汐不由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道:“我只是在他身边打理事情而已。他是主,我是仆!”
“你们这些奇怪的尊卑之分,我可搞不懂。正如你刚刚所说的一样,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发生,就不会发生的。
要是你真爱上他了,任何身份也阻拦不了你的心。”笑笑直直地看着水若汐,眼神瞬间锐利了,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一样。
水若汐轻笑了一声,道:“他爱的人,并不是我。”
“他爱的是一个叫倾儿的人。”笑笑接过她的话来道,也不是她。
水若汐又是一愣,才道:“看来,你搬到这偏僻的院子里来住后,比起以前来,知道了不少事情。
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在莫的面前,可不要提这个名字。”
“和莫尘渊有关的事,我才没有兴趣去提。现在,我只想见见牢里关着的我的朋友们,你可以帮我吗?”笑笑突然间表情凝重,看向了水若汐,声音也压低了。
“不行!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水若汐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莫现在正在气头上,无论是谁在这时候,都不敢去忤逆他的。
我也没办法劝得了他。笑笑,我劝你也忍耐着点,这段日子安份些。”
“可是我要怎么忍耐?!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牢里过得怎么样?说不定正在受酷刑呢。莫尘渊那人手段有多么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笑笑心急如焚。
“你别着急。”水若汐咬了咬唇,似上在心里做了巨大的决定一样。
只见她站了起来,背对着笑笑,道:“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不过我听说,牢房那边看守的守卫,会在凌晨两点换班,中间有时会有衔接不上的空白时间。”
说完,水若汐就径直地走向了门外。
而在她身后的笑笑,将她这翻话听得一字不漏,满眼精光。
在这里蹲了这么多天了,现在总算是知道一条对她来说有用的信息了。
……
给读者的话:
心灰意冷的笑笑,听了水若汐的话,盘算着要做什么了呢?戳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