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节
更新时间:20131007
黄有为说:“顺子,不要客气,你是知道的,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只有这个,是翠芳的一点心意,快吃了吧。”周宏顺不好意思再推辞,把荷包蛋给吃了。
黄翠芳收拾了碗筷,称赞地说:“顺子哥读书几年,知书达理,熟读圣贤之书,肯定满腹经纶,让我也懂得一些周公之理,识得几个字。”
周宏顺满心喜欢,毫不谦让地说:“只要你愿意,有时间就到我那里去,我会尽量教你。”
黄翠芳很高兴地说:“顺子哥说话算数!?”“当然算数。”“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决不食言。”“那好!”黄翠芳笑了笑,很高兴地说。
就这样,黄翠芳没事的时候,就去找周宏顺教她读书识字,时间一长两人的感情更加亲密。就在周宏雅出嫁,周宏喜结婚后不久的一天,月光明亮,黄翠芳和周宏顺走到河边的柳树林中,找了一个僻静之处,一片较为干净的草坪地坐下,周宏顺抱着黄翠芳,黄翠芳靠在周宏顺的怀里略有思索地说:“顺子哥,你看,今夜月光明媚,柳丝轻拂,滔滔江水,日以继夜,奔流不息,这里曾经是我们玩耍的地方,多年不曾来过,依然如旧。”
周宏顺也有同感地说:“确实,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春夏秋冬,草木几秋,那时天真无邪,无知无畏,今日你我坐在这里,别有一番风味。”
黄翠芳转入正题说:“可不是,儿童时的玩伴,结婚的结婚,出嫁的出嫁,宏雅和凤丫都有了自己的家,只有你我,你说,我们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定下来?”
周宏顺说:“这几天,我心里烦透了,哪知道宏雅会出这样的事情,天天缠着我闹,简直把她没办法,今天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黄翠芳安慰说:“这事情也不能怪你呀。”
周宏顺说:“可不是,她找些理由说,怪我当初没有阻止我母亲,你说我怎么阻止?出现这样的事情谁也想不到,谁也不愿意。”
黄翠芳关心地说:“就是嘛,你得好好劝劝她。”“好话说尽,她就是不听,真把她没办法。不过,我们的事情,是应该定下来了。”
黄翠芳暗中喜道:“早就该定下来,不然,我们老是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不如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确实不是个办法,定下来了,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也不怕别人看见。”“应该没问题,叫我母亲尽快请媒人去你家,送下聘礼,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
黄翠芳好象即刻就定了似的,抬起头,叫了一声:“顺子哥,我早就希望这样。”把嘴唇贴在了周宏顺的嘴唇上,两人吻在一起。
一阵热吻后,黄翠芳说:“顺子哥,不如现在就让我做你的新娘,把手放在我这里,我好想……你愿意吗?”有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周宏顺怀抱着黄翠芳,双手握着黄翠芳的香包儿说:“我当然希望你做我的新娘,但现在不是时候。”“怕什么?我愿意。”黄翠芳说着解开衣扣,掀起了贴身的肚兜,把那香包儿贴在了周宏顺的脸上。
周宏顺怀抱着黄翠芳,一边揉着黄翠芳香包儿,一边说:“我很想满足你的要求,很想现在你我融合在一起,可是,我不愿意这样做,一定要到我们最完美的那一天,名正言顺,八抬大轿把你娶过门,那才是你应该做新娘的时候。不然,就失去了最纯洁的意义。”“好,听你的,抱紧我……”
一对恋人,在月光下,在柳林中,在草坪上,紧紧地抱在一起……
周宏顺回到家里,把自己的想法,也是黄翠芳的愿望对母亲讲了。
吴冬梅听了周宏顺说的话,认为儿子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黄翠芳是个好姑娘,应该将其婚事定下来。很快,吴冬梅请了媒人,给黄家下了聘礼,把周宏顺和黄翠芳的婚事定了下来,就是没有定下结婚的具体日子。吴冬梅为什么会这样呢?这在吴冬梅心中有个不能言讲的秘密,只有吴冬梅自己知道。吴冬梅心中最放不下的是大儿子周宏喜,担心周宏喜能不能让罗凤丫怀上孩子。吴冬梅要留有充分的时间,如果,周宏喜能让罗凤丫怀上孩子,可以马上让周宏顺结婚;如果,周宏喜不能让罗凤丫怀不上孩子,有时间让罗凤丫和周宏顺好上;要是让周宏顺结了婚,以后,罗凤丫和周宏顺不一定有机会好上,这就是吴冬梅心中不能言讲的秘密。
就在周宏顺和黄翠芳就要结婚的前两天,周宏雅对罗二柱说:“二柱,我二哥和翠芳马上要结婚了,我得回去帮几天忙。”
罗二柱不是不明事理,他知道这件事,平时不让周宏雅回娘家去是原因的,既然老婆的哥哥要结婚,让周宏雅回娘家帮几天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立刻答应了周宏雅的要求,并且说:“带我提前恭贺,问候你二哥好。”
周宏雅收拾了一下,回到了娘家,想一吐心中的苦闷,不知道向谁诉说,不由自主地走到面向柴房的窗前,这是她曾经有过一丝情爱的通道,看见黄忠宝还在砍柴,叫了声:“忠宝哥,过来。”
黄忠宝见到周宏雅有点犹豫地说:“宏雅,回来了?”
周宏雅似乎有点焦急地说:“快过来呀!”
黄忠宝只好端了一条长板凳,翻窗进了周宏雅的房间里。还没等黄忠宝站稳,周宏雅立刻迎上去一把将黄忠宝紧紧地抱住:“忠宝,难道不想我吗?”“想,当然想。”
周宏雅做出生气的样子说:“既然想,叫你还不立即过来?”“我……我……”黄忠宝不知说什么好。
周宏雅很委屈地说:“忠宝哥,我俩命苦……”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不知道如何说起,同时知道,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对不起,今生只能是有缘无份,做这偷偷摸摸的夫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报答你。”
黄忠宝也知道要想改变是不可能的,只有安慰周宏雅说:“千万不要这样说,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宏雅把头靠着黄忠宝的胸脯说:“要不是我二哥和你妹子结婚,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
黄忠宝说:“别说这种丧气的话,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机会有的是。”
周宏雅抬头吻了一下黄忠宝说:“我说的是实话,不管我们是明的,还是暗的,总算我们夫妻一场,最后一次把身子给你,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关于周宏雅二次嫁给罗二柱的相关情况,黄忠宝也听说了一些,原以为罗二柱会对周宏雅好的,哪知道罗二柱的性格这样古怪,一心只想安慰周宏雅,宽周宏雅的心,对周宏雅刚才说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往深处想,就这样两人上了床,尽情地享受了一回,宣泄了一次。
第二天,周宏雅总是心事重重,做事心不在焉,白天帮忙布置了一下周宏顺的新房,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依恋地走到窗口边,向柴房里望了望,看见黄忠宝一人呆呆地坐在柴房里,本想叫一声,再来一次宣泄,感觉一阵颤抖,没有丝毫的激情,不禁又想起那高粱地里的一幕……想到罗大柱,结婚三日,让自己赤身裸体跑到屋外,并死于非命……再想想罗二柱,暴力相加……想到自己不幸的婚姻,已经心灰意冷,暗自一人痛哭了一场,然后准备好了一切。周宏雅从房间里出来,去酒坊那边的柜台上拿了一坛酒,来到周宏顺的房间里,见周宏顺正在,对周宏顺说:“二哥,马上要做新郎了,还有闲心呀?”
周宏顺听到周宏雅的说话声,放下书本,招呼说:“宏雅来了,坐一会。”
周宏雅把酒坛子往茶几上一放,开始诉起苦来:“宏雅实在受不了,那罗家简直是地狱,那二柱简直不是人,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今晚要与二哥一醉方休。”
周宏雅诉起苦来,说得是那样的可怜,周宏顺不忍心,只有起身陪周宏雅喝酒:“听宏雅这样一说,不忍心推辞,只有陪你一醉方休喏。”
周宏雅笑了一笑,装着很高兴的样子说:“这才是我的好二哥,懂得妹子之心。”
周宏顺说:“我懂,我懂,雅妹心里很苦,不说别的,喝酒。”怕周宏雅诉起苦来没个完,把酒坛子打开,倒上两杯酒:“我是舍命陪君子呀,不是看在雅妹的份上,我今天绝对不会喝酒。”
周宏雅举起酒杯说:“只有二哥爽快,我就佩服二哥这一点,干。”三杯酒下肚,其实周宏雅没有喝到三杯酒,周宏顺却是实实在在的喝了三杯酒。这时的周宏雅脸色发红,有种欲望在心中涌动,开始有点放肆,说出的话语,带有一点挑逗性。处在这种状况下,周宏雅知道不能太放肆,尽量保持克制,这酒不能再喝,其目的是要把周宏顺喝醉,才能完成自己的一份心愿。周宏雅假装有几分醉意,一个劲地劝周宏顺喝酒。
周宏顺在周宏雅的劝说下,不能把持,喝得酩酊大醉……
就在周宏雅和周宏顺喝酒的过程中,罗凤丫过来一次,见周宏雅和周宏顺正在喝酒,走过去和周宏雅打了个招呼:“雅妹,今日怎么有雅兴,陪你二哥和酒?”。
周宏雅见过罗凤丫说:“今日高兴,二哥要做新郎官,也为二哥高兴。嫂子,难道你不高兴吗?一起喝两杯。”
罗凤丫指了指肚子说:“当然高兴,为了周家的后代,不能喝酒。少陪了,不打搅你们喝酒,我走了。”说完,退了出去。
周宏顺看着罗凤丫出去,没有说什么。
罗凤丫来的时候不知道周宏雅在周宏顺的房间里喝酒,见到周宏雅和周宏顺喝得正上劲,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罗凤丫原本是想在周宏顺结婚之前和周宏顺多亲热几次,知道周宏顺结了婚,以后和周宏顺的往来就少了,再想找机会和周宏顺在一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甚至不可能在一起了。好的是罗凤丫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总是周家的后代,也是吴冬梅的一片用心。
黄翠芳作好了一切准备,高高兴兴等待结婚的这一天,梦想着做周宏顺的新娘,万万没有想到……让她空等了一场。
周宏雅把周宏顺扶在床上躺下,已经作好充分的准备,随后把房门关上。这时的周宏雅已经完全绝望,整个人完全麻木,大脑一片空白,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不抱任何幻想,留在这个世界犹如行尸走肉,比如离开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把自己交给最心爱的人,不认这人是谁,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做。
周宏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顾一切地上了床……周宏顺似乎在梦中,隐约感到一阵快感,猛然惊醒,已经晚了,完全不可挽回,……周宏顺的视线模糊了,在模糊之中只见周宏雅一对丰满的香包儿在眼前摇摆,赤裸裸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起伏,知道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本想责怪,知道再责怪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有气无力地说:“宏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要毁灭你自己,还是要毁灭我,毁灭这个世界?”
周宏雅这才起身下床,穿好衣服说:“在这世上,没人理解我,只有二哥。顾不了那么多,活在这世上犹如行尸走肉,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离开这个世界,在走之前,必须了我一个心愿,把我交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周宏顺也起身穿好衣服说:“这样也好,在这世间,我们是兄妹,做不了夫妻,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一起去那极乐世界做夫妻吧。”
周宏雅高兴地说:“这个提议很好,二哥爽快。我们就去那极乐世界……”端起事先准备好的两杯温开水,递给周宏顺:“口渴吗?喝杯水。”
周宏顺接过杯子说:“正好口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周宏雅见周宏顺喝完杯中的水,也将水一饮而尽。
等到家人知道时,这对兄妹已经去了极乐世界……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