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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盛襄庄园,盛世时光。

连建筑的规格,都好比那紫禁城的东西六宫,规规矩矩正正方方,让人望而生畏,不得僭越丝毫。

只一点,相比起“前政后寝”的传统,盛襄庄园有着过多的疏离感。

南园,是段大帅的独居之地,晖园是段家子女的住处,各自分开为院,互不打扰。孙家拜访所下榻的青园,是供客人留宿的园子,而剩下的燕园,咏园,狮园,随着主人的离去,渐渐失去了作用和光彩,成为不可言说的秘密。

段沛襄“家天下”的思想深入骨髓,他的一举一动都追随着皇家礼仪的脚步。他独居于南园,不与妻妾同住,想到时,便去她们所住的园子下榻,看望子女。而正室夫人文氏,亦常年独自居住在奉天城里的大帅府,甚少涉足盛襄。

放眼盛襄,只有一座小小的碧桃院,紧挨着大帅的南园,算得上是南园的园中之园,而碧桃院的主人,就是卢夫人,卢宜双。

可见,卢夫人在段大帅心目中的地位。

春光正好,丰衣足食。

碧桃院,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小双,昨晚听你咳嗦了几声,是不是要看看大夫?”段沛襄正在更衣,目光严肃,镜中一瞥,望着为他忙里忙外的卢夫人。

“没事儿的,天气干燥,都少有些不适,叫下人去煮了雪梨汤就该好了。”虽说是妾室,这么些年,倒也夫妻情深,眼见大帅惦记自己的小事,心中一喜。

“你呀,对自己总是这么不当心,小心以后生病!”大帅的脾气较之青年时,也有些古怪了去。

“哎呀,怎么还生上气了!”看着大帅跟自己着急,反倒觉得这个老头很可爱。

“快来喝点粥,消消气。”

“你啊你,从来都辩不过你。”

早餐的食物甚是简单,酱菜白粥馒头片,大帅也时常喝一碗酸汤面热热肠胃。早年打天下的习惯,督促着府里谨记朴素,禁止家人铺张浪费。

“近来,青园那边情况如何?”

“挺好的,我去看过几次,只不过孙小姐,怕是无聊的很,一个姑娘家在这儿,也无处可去。”

“吃穿上,都没怠慢把。”

“听下人说,孙家小姐进食很少,似乎是吃不太惯咱们东北的菜,前日做的酸菜排骨锅,听说就吃了两块排骨,大约都给饿瘦了。”

“那就注意下青园的饮食,去城里找个京味厨子,再找个淮扬厨子来。”

“大帅放心,我中午就去办。”

“对了,你记得,差人去哈尔滨,把小七叫回来。”

“叫绮如回来?”

“对,她放了假去许家呆这么久做什么,叫她回来,正好陪一陪孙小姐。”

“我倒是听说,陶然那孩子放了假,却也没有回家,大约是跑出去玩了。”

“陶然都不在家,绮如正不用呆了,立刻叫回来。”

“听说,也是伊莎公学的老师带着去哈尔滨写生去了。”

“无需耽搁,发电报,叫她回奉天。”

从兹归去白云乡,碧桃春昼长。

百无聊赖,何时何地,竟也显得虎视眈眈,

自打那日,孙姑娘在奉天大帅府,情形尴尬地偶遇了段家大公子之后,她变得安静了些许。

常常百无聊赖。

一瞬间,这个世界又恢复了平常。

孙凤仪想回北平的心,可谓是归心似箭。她第一次感受到,在一个陌生之地的恐慌,没有朋友,没有生活,自己好似只管喘气儿。

她何曾如此孤单过,北平的气息,沪上的繁华,即便远在英伦,却也有着校园的依偎。

孙凤仪从来都是个爱热闹的人,此刻的她,早已厌极了奉天。

孙老板与段沛襄的谈判,似乎进入了停滞期,这几天父亲并未与大帅多有接触,反倒是段家的其他军官,在与孙逢耀走动,有所动向。

段大公子不见身影,二公子远抒也再未踏足盛襄庄园。

孙凤仪当下,只顾着辜负时光。

毕竟当初,来是自己要来的,时局紧迫,她又如何讨得过多关注?

“青园倒是藏了许多书。”天文地理,历史文学,如若是爱书之人,想读的必是应有尽有,若只是无心,也算是家风颇正的装点。

“小姐啊,这什么呀,圈圈画画的?”闻香是读不懂书的,却是寻了针线活做,自得其乐的很。

“这个啊,是俄文。”偌大的藏书阁,孙凤仪偏偏找了本一个字也看不懂的来打发时间。

“小姐,你会说的那门外语,是什么来着?”闻香不在,兴趣倒是充足。

“是英文呀,你呀,这都不记得了吗?”虽说有英文的基础,但这俄文着实困难的很,与英文毫无共通之处,没想到她孙凤仪,竟也耐着性子读起来。

“哦,对,是英文。”

“闻香啊,你这副手套绣地怎么样了?”

这二人好似闺阁小姐妹一般,闲情逸致,好度春光。

“本想给小姐织一副手套,怎的已是春天,这天儿很快就要热了,怕是无用功了。”小丫头便在孙凤仪的丝绒手套上,各绣了一只牡丹花,精巧无比。

“这以后啊,就是个记号,也省得秋儿拿错我的手套。”凤仪念着书,还不忘开玩笑。

“二小姐?那可是冤枉咯,谁不知道咱们孙府的绾园大半个园子,都是大小姐的衣服啊。”

孙凤仪的衣柜,在北平城也算是一景了,孙小姐喜好时尚,又爱热闹,每每出现,衣着打扮都是焦点,经常被写进当时的时髦杂志,《俊友》,引得好些社交名媛女明星都欣羡不已。除了从专程在苏州定做旗袍长衫,孙小姐的洋装几乎都是从伦敦和巴黎订制,足见孙逢耀的爱女之心。

“今年,大概收不到爸专门送的衣服了。”说到此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小姐今年的生辰,大概要在这里过了。”

“既然已在生人地方,这生辰,还不如不过了。”

“小姐今年可是十八岁的生辰,又是从英国回来的第一个生日,如何能不过。”

“过了今年这个生日,家里人,估计要提亲事了吧。”

十八岁生辰,是广阔世界的来临,

十八岁生辰,也有可能失去自由。

每年生日,父亲都会送给自己一件订制的衣服,由于生日在三月末,暮春尔后,初夏将至,凤仪所得,大多是漂亮的裙子。

“哪怕提亲提破了大天,我也绝无可能嫁到这里来的。”无论眼前身后,这里都无聊透了。

“小姐啊,大约是闷急了。”

“可不是闷吗,从小到大,都没这么闷过。”

说话间,一个小丫头扣门来送点心和茶水,模样陌生的很。

“咦?你看着面生,不是这园子里的丫头吧。”闻香看出来这是个生脸,多问了句。

“是的小姐,盛襄猎场正在举行马球比赛,里里外外都在忙活,奴婢是来替姐姐们当值的。”

“马球比赛?”孙凤仪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要说这马术马球,孙小姐可是都练习过,马球相比马术,竞技性和激烈性都更强,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浅尝辄止。

“这么热闹的事儿,咱们可得去看看。”

天朗气清,何以消停!

“小姐,您看!这盛襄围场,不比木兰的小啊。”闻香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盛襄围场严阵以待,马厩里的骏马早已嘶鸣待发,场边身着骑马服的人,来来往往,好生热闹!

“孙小姐。”卢夫人远远看到孙凤仪带着丫鬟来了,即刻迎了上来。“没想到,惊扰到了孙小姐。”这位春风满面的姨太太,从来都给人得体之感。

“卢夫人客气了,刚听说今日府上打马球,大感兴趣,必定要前来看看!”

凤仪的眼睛早已飞上了赛场。

“本身是打算邀请孙小姐来玩的,只是不知姑娘家是否感兴趣,我们府上的三小姐也不在家,怕你看得无聊。”卢宜双的言谈,总能让气氛热络起来,所以这府上大多的热闹,都是因着她而起,也难怪段沛襄对她有所偏爱。

“卢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在英国念书的时候,就学过打马球。”

“哈哈,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女娃娃也不输给男人呢。”

这边正聊着,两个男子一前一后朝他们走了过来。

段家兄弟。

“双姨。”他们是府上的孩子,自然跟卢夫人更亲近,叫地也亲切些。

卢夫人和段家兄弟寒暄着,神色的善意与关怀不会骗人,这般慈爱与用心,竟比那亲生母亲,不知温柔多少。凤仪明知卢夫人是妾室,府里的孩子没有她亲生所出,但她表现出的大方与主动,让人犹以为她便是这宅院的女主人。然则真正的段夫人,久居深宅,神秘地不曾露面,倒叫人凭空多出猜测和多言。

“那是四婶吧。”不远处,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神情淡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怎么,四叔的身体还未见好转?”

从段天楚的口中,凤仪大约是听出了段府的四爷和四奶奶些许,

“四爷大概是还未好转,四奶奶倒是来了。”卢夫人朝着不远处望了望。

“哟,四婶来了,大约她那个侄女高卿卿也来了。”段天楚意有所指地看了天阔一眼,段天阔则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凤仪笑了笑。看来,府上的少男少女,深情犹有几分。

“孙小姐倒是对马球很感兴趣呢。”段天阔立刻开始同凤仪讲话,为自己解围。相较于不屑一顾的段家大公子,这位二公子的举手投足着实叫人心生好感,他总是充满了善意和理解,似能轻易化解任何防备。

“马骑得还可以,马球打地就不太好了。”凤仪倒是毫不谦虚也不会推辞,她随手撩了撩头发,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牢了马场上正在试骑的人,跃跃欲试之感,让她的眼睛焕发出光芒。

是天真,也是欲望。

一直对凤仪不冷不热漠不关心的段天楚,听到凤仪会打马球,实在好奇地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以为十分普通的姑娘,此刻琢磨来,倒也不寻常。

而凤仪,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则有意避开。约是在大帅府的初见,实在尴尬,凤仪也不打算让回忆重现。

“女子善马术,倒也英姿飒爽。”卢夫人很是喜欢凤仪的多才不娇气。

“今天比赛,七儿没回家,就不邀请女孩子参加了。”段天楚话音还未落,一个身姿轻盈的女子就朝他们跑了过来。

“大哥哥,二哥哥。”这声音甜美的不得了,惹得段天楚想笑又忍着不好笑。他毫不掩饰笑嘻嘻地望着热情四溢的来人。

“卿卿来了。”二公子见到高小姐,神情尴尬的紧。

“大哥,你们打马球也带上我呀,绮如虽然不在家,但我这不是来了。”高卿卿,是段家四老爷夫人高氏的亲侄女,平日里与段府的公子小姐也多有往来,性情外向不说,对二公子更是紧追不舍。眼下,巧了抓着机会,主动请缨来加入比赛。

“卿卿妹妹,今日说好了是男人比赛,不邀请女孩子的,天阔,你说呢。”段天楚似乎有意把高卿卿这个麻烦交给远抒。

“额,是啊,卿卿,你们女孩子就在边上观战吧。”远抒说话时的眼光,总是很善意地停留在凤仪身上,说是回避高卿卿也有可能。

远来是客,不好冷待。

听到“你们”二字,高小姐才注意到孙凤仪正站边上,却是不依不饶,这性子,跟许家陶然有的一比。

“哥哥,可是我,”

“好了,听话。”天楚说完,听到了召唤,便与天阔一道回去赛场了,十分不解风情地留下两位姑娘家在原地。

卿卿不好反驳天楚,却也心有不甘,开始缠着卢氏说事儿,免不了撒娇发嗲地责备天阔不带他玩。

“好啦,你跟孙小姐两个姑娘,就看他们比赛好了。”卢夫人大约也是受不了这般小姐的骄纵,对少言的凤仪,更添好感。

哦,这位高小姐,对段家二公子是有爱慕之情的。

“孙小姐?”高卿卿终于发现了孙凤仪的存在,颇有疑惑地看了一眼孙凤仪,竟是一种来者不善的眼神。

“高小姐你好。”凤仪对眼前的高小姐没什么兴趣,倒是对他们口中见所未见的绮如小姐,很是好奇。三番五次只闻其名的段府三小姐,哥哥手心里的小妹,大帅府唯一的女孩,该是怎样一副模样。

“孙小姐喜欢马球吗?”

“打是打过,就是技术不太好。”

“以往绮如妹妹在家的时候,都会带上我们一起玩的。”

“看来段家的姑娘,不输须眉,竟都喜欢,”

虽说和凤仪热络地聊着,高卿卿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赛场,热络地捕捉着二哥哥的身影。

场边一阵欢呼,原来是段天楚进球了,也打断了凤仪的话语。

他骄傲地庆祝着,自由而强烈的气息,恰如汹涌的情感,上天入地。

今天的阳光很好,很耀眼。

风流飒爽的他,背靠青天,散发着势不可挡的光芒。

这般光景,似曾相识。

孙凤仪,不由自主地走神了。

“喜欢什么?”

“嗯?”

“哎,大哥哥怎么这么快就进球了!”

“嗯?”

“我是说啊,你刚才说了一半的话是什么?”高卿卿有些疑惑地盯着支支吾吾的孙凤仪,警惕感再次涌起。

“啊?哦,我说,喜欢,喜欢,马球?”孙凤仪恍然回过神,心不在焉地回复了一句。

“怎么,大哥哥进球,你这是不高兴了吗?”孙凤仪从天楚和天阔的对话中,听出了高小姐对段二公子芳心暗许的意思,巧来抓着机会调笑一番。

“也不是不高兴,只不过,想让二哥哥赢而已。”高卿卿性子爽快,倒也不遮不掩。

“哎,我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该不会是在看二哥哥吧。”高卿卿吃醋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不遮不掩。

“啊?哈哈不会不会。”凤仪赶忙摆手。

“那你,这么专心致志地,在看谁啊。”高小姐的狡黠也不次于孙凤仪,紧接着将了她一军。

“我,我在看,”凤仪赶快看了看场上,糟了,除了段天楚,她谁也叫不上名字。

“我在看你大哥哥,可以吗?”退而求其次,也比招惹了高卿卿吃醋的好。

“你们两个小姑娘聊什么这么起劲呢。”一旁走来了卢夫人,看着两个初遇的姑娘聊地热火朝天。

“我们在聊,孙小姐很是关注天楚哥哥呢。”高卿卿没有防备地就把凤仪出卖了

“哈哈,是吗凤仪?”卢夫人倒是来了兴致。“我们天楚啊,可真的是能文能武,奉天城里不知多少女孩儿爱慕得紧呢。”

凤仪听完,竟然忘记了尴尬,再次把眼光投向了马场上的段天楚。

他的驭马之术,球技,指挥,都让人难以转移视线。

丰神俊朗,大约是这个意思吧。

在北平的时候,他以为井祎哥哥是最理想化的男子,只不过书卷气太浓,少了些英气,尔后,那风度翩翩的方子孝,该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再后来,吴庭轩,

庭轩,她的眼前瞬间一片模糊,记忆折叠,木兰围场的那一幕,再次上演。

疯狂的凝夕,土黄色的军装,冰冷的枪声,秋后的暖阳。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却永远冷若冰霜,拒人千里。

丰神俊朗之才,是身姿,是韬略,更是性情,以此,唯有眼前人,才配得上吧。

“可不是,东三省的名媛淑女,哪儿有不爱慕天楚哥哥的,看来孙小姐,也被大哥哥的魅力折服了哦。”这一番添油加醋,倒叫孙凤仪更加失神,忘记自己的言语。

清风百里,桃花纷飞,意外的走神,格外的定睛,她精巧俊美的五官,正在此刻宁静无声地挥洒着与生俱来的美貌。

清脆鲜艳的碎花长裙,明媚地像春日的花园,夺人目光。

她在看什么?想什么?她,究竟是谁?

山谷间,天蓝色的纯净,庭院中,绯红色的狡黠,

此时此刻,清风中的鲜艳与烂漫,

每一抹都是她,每一抹,也是猜不透的她。

正在马背上的段天楚,也走了神思。

“咦?你看!”高卿卿猛地一叫,凤仪突然回了神。

“好像有人受伤了!”

正在刚才,两队人马不小心发生了相撞,各自有一人跌下了马,受了点伤,立即被抬出了场外。

“比赛暂停了!”

不会是,段天楚吧!凤仪心头一紧,不知怎的,第一个想到的竟是他。

“谁受伤了?”

前场一片凌乱,尔后又恢复了宁静。围观的人群也十分紧张,纷纷异动。

“没事儿吧天阔!天楚呢?”眼见着段天阔走来,卢夫人十分焦急地问了句,抓着段天阔,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没事儿双姨,我们都没事儿,大哥那一队有人不小心受了伤,已经下场去治疗了。”段天阔微微一笑,朝凤仪望了过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卢夫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场马球比赛,只有她一个长辈在场,万一段家的儿子出了岔子,她没法跟大帅交代。

“二哥哥你没事吧!”高卿卿立刻跑到天阔跟前儿,担心地不得了,心里该是在窃喜有个机会跟二哥哥走得亲近些。

“没事没事。”段天阔任由她拉着胳膊,无法挣脱。

“比赛嘛,受个伤不算什么的,咱们继续啊。”随后而来的段天楚,则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未有丝毫慌张。

“叫个人补上来吧。”

“还叫什么人啊,我来替补好了!”正中高小姐下怀,高卿卿十分狡黠地笑了笑,朝凤仪递了个眼色。

呵,还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和段天阔在一起的机会啊。

“你?就你一个女孩儿,难不成是我们欺负你吗?”段天楚无意让高卿卿加入,打算拒绝她的无理取闹。

可高卿卿好容易抓住的机会,如何轻易放弃,她决定拉上在场唯一的姑娘,看段天楚如何再说一个不字。

“要么,再添一个女子,便公平了,孙小姐!”,“哎,孙小姐刚才不是说,会打马球吗?正好,我们俩,一人一队,也是公平。”

在场的人多少有些吃惊,而孙凤仪与段天楚的眼光,终于对到了一处。

“你们俩?”

“对呀,我们俩。”

“不行不行,刚才已经有人受伤了,你们俩就别跟着添乱了。”天阔率先制止了卿卿的胡思乱想。

“我们下一场,叫友谊赛好了,不就可以了吗?”

“卿卿你,”

“孙小姐,意下如何?”段天楚打断了天阔的欲言又止,直径看向了孙凤仪,等她作答。

“我虽然球技不精,但打个友谊赛,还是可以招架的。”碍于大帅府一遇,凤仪对段天楚的哆哆逼人,有意回避,但既然他问了,我又何惧?

“好的很,那咱们就来一场友谊赛吧,卿卿,孙小姐,你们俩各选一队把。”段天楚得意洋洋地看着孙凤仪,大有奸计得逞的感觉。

“大哥哥,我和你一队。”高卿卿忽转的风向,叫孙凤仪措手不及。暗恋二公子的高卿卿,怎么会选择和大公子一队?她想不明白,就迷迷糊糊地被抓到段天阔一队去了。

“你们兄弟俩啊,千万保证这两位姑娘的安全啊。”卢氏仍然心有余悸,眼前的孩子个个不省心,伤了谁都是自己的责任,不禁忧心忡忡,甚至于有些后悔举行这个比赛了。

“换衣服,准备上马。”她迎上了对面段天楚的眼睛,高傲而有力。

久违的跑马场,久违的速度,久违的骑马装,

那个驰骋校园,意气风发的孙凤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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