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丽看着这个在潇洒上更胜于所谓优雅贵族的阿尔伯斯,美目诧异地睁开,继而爆发出夺目的光辉,而维尔斯一直怕等一会的事情对她会有影响,一直在观注着她。
见她对阿尔杰这个表情,维尔斯不禁有些吃醋:“她不会变心了吧……”
柏丽悄悄的靠近了维尔斯,小声呢喃着:“他这个样子好像你刚入学时在教室中打那个盖尔达耶王子时候的样子,不过他的相貌与你还差了些,怎么会这么像!”
维尔斯笑了笑,手中的酒杯在柏丽和维多利亚诧异的目光中飞了出去,。
他指着阿尔伯斯怒声道:“你这个家伙,老是盯着我的胸部看什么?”
他似乎有些激动的发了怒:“高耸”的胸脯都不住的起伏着,似乎扔了那只酒杯即让他的怒火腾的一下子烧了起來。
本來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突然被这个“美女”弄得降到冰点,这事件中的主角阿尔杰和阿尔伯斯惊奇的看了看维尔斯,最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无奈的诧异。
“我似乎才是主角吧!”
阿尔伯斯笑着走到维尔斯的面前:“美丽的女孩,我想那是我对美丽太过执着了,那只是男人对于异性自然的表现,伟大的光明教典中对这种情况也有解释的,我想如果不是这里……”
“哦,见鬼,女人,你打碎了我的水晶杯,那可是我花了一枚金币从里兹商会弄到的!”独龙见到似乎有要打架的趋势,急忙猫腰躲到了吧台后边,可是见自己的东西被打破了,他又叫嚷起來。
尽管他的杯子是玻璃的,尽管其实价值只有二十个铜币,但是阿尔伯斯仍然保持了微笑接受着这个贪得无厌的可恶老头的敲诈:“沒问題,老板,这位美女不管是打碎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喝了多少美酒,都可以算在我的账上!”
阿尔伯斯躬身行了一礼道:“美丽的女士,我想我会有荣幸……”
“哦,天啊!我新装饰的墙面,全是酒液,要是被客人看到了还会以为我这里是一个肮脏的酒馆!”独龙抱着头开始抱怨起來。
阿尔伯斯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老家伙有些得寸进尺了,不过现在是应该表现他宽容大度的时候,在适当的情况下,阿尔伯斯不介意让这些贪财的小市民们占一些便宜。
“我会全部付账的!”
本來有些要爆发的战斗似乎被维尔斯用一只破旧的玻璃杯给化解了,阿尔杰此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快速的开动着脑筋:“维克多在碰到这种打斗被人打断的事情后会怎么办!”可是想來想去,维克多似乎打架的时候从來沒有碰到过这种局面。
柏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本來就应该很暴力的事情,似乎现在有些趋于搞笑的戏剧化,而这个一只眼睛的老头身上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精明,她斜目看了眼独龙,独龙现在正露出他独一无二的奸诈笑容,对于贵族的心理他捉摸的很透,在女人面前对这些放不下面子的家伙可以狠狠的敲上一笔。
阿尔伯斯潇洒用一个风系魔法拔掉了瓶子的木塞。虽然魔法的出现并不是用于泡妞的,不过为了眼前这个透露着独特魅力的女人,他不介意用上自己所有的手段。
维多利亚不动声色的看着阿尔伯斯的表演,她对维尔斯这个“女人”更加感兴趣一些。虽然这个女人的眼睛很亮,很锐利,但是在明亮背后却有着一层看不透的阴翳。
阿尔杰想了半天,有些沮丧的样子,他精心准备的一场复仇成宴,随着维尔斯的加入而变成了一个贵族用尽所有手段追求美女的一部教科书。
而对于维尔斯的这个“美女”,阿尔杰竟然有些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叫似乎相识,而一直单相思着安娜而沒有尝过爱情滋味的阿尔杰把自己的激动心跳误解为爱情的滋味。
而正在维尔斯面前大献殷勤的阿尔伯斯,无疑让他极为恼火。
“独龙,给我一瓶断肠红,要最便宜的!”阿尔杰转身对独龙说。
正在上演泡妞把戏的阿尔伯斯并沒有放过阿尔杰的一举一动,在他來看,这个孤僻而讨厌的平民这个动作应该是由于怯懦而临时退场了。
“也许等一下我应该轻一些去教训他!”阿尔伯斯在心里已经赦免了阿尔杰冒犯自己的罪名。
独龙回头一看,有一个半瓶的断肠红,那是他自己喝剩下的,转身递给阿尔杰:“我想这个半瓶的更加适应你的使用,因为对你來说,半瓶的效果会更好!”独龙最后还忘记在阿尔杰本來就不宽绰的钱袋子中沾一点小小的便宜。
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要付三分之二的价钱!”
“沒问題,独龙,如果等会我能站起來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一整瓶的钱!”阿尔杰有些得意,自己这句话竟然有几分维克多当年潇洒的风采。
给维尔斯倒了满满的一杯酒,阿尔伯斯心中的计较有些龌龊,对于骗女无数的他來说,浪漫的气氛对喝醉了的女人有着更加浓厚的吸引力,喝酒洒的人更容易犯错误,也更容易抛弃自己本來就脆弱的原则,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喝多的女人更好上手。
“这样的酒似乎少了点,能不能把瓶给我!”维尔斯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这个动作有些像吸干了处女芳香血液的吸血鬼心满意足的样子,可是已经有着心猿意马的阿尔伯斯愣是把这个运作看成是对自己的勾引和邀请。
维尔斯在嘴里嘟囔了一句:“还是半瓶子的酒便宜些,打在人脑袋上也更加容易碎,效果更加好一些!”
他的声音很小,阿尔伯斯只是近捕扑到了“便宜”:“好”:“容易”几个无足轻重的字眼儿,满心欢喜的他为即将得到的猎物而沾沾自喜,浑沒感觉到维尔斯眼中的一股明晃晃的疯狂。
“就是这个!”维尔斯挥舞着酒瓶,划出了一道浪漫而优雅的轨迹,那轨迹的终点正是阿尔伯斯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