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阳谷县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在看热闹。
“打他,打他,踢他屁股,对,就那样,踩他的麻筋,漂亮!”
“你们快看看三寸丁骨树皮那样,被人打都不知道让,真逗!”
“六哥儿,不要用巴掌打他脸啊,用脚踩,他脸那么丑,会弄脏你手的,到时摸我的时候奴家恶心。”
一帮浮浪子弟正在向人群展现自己的神勇,方式就是殴打武大郎。
“算了,没意思,像打死狗一样。不玩了,今天好心一回,把他推臭水沟里就放过他吧。”
那武大郎开始还拼命的逃跑,可被人踢了一个跟斗后就像中了邪一样,任凭拳打脚踢都没半点反应。
反应?你来反应一下试试?
说起来老子就火冒三丈!
老子本来是二十一世纪一公务员,凭着俺的九窍玲珑心,脸厚心黑,趋炎逢迎,前挣表现后走门路,三年时间就从一小小科员爬到了副处的位置。
有多少竞争对手被我杀落马下,办公室里又有谁不知道我一肚子坏水?又有谁人不怕我笑面阎罗?
尼玛的怎么一跤跌下去就变成武大郎了。
武大郎啊!大哥,武大郎啊!要不换你试试,你来给我反应反应?
死鬼武大郎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消散,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潘金莲,但脑海里却总是浮出潘金莲的影子,媚眼如丝,风骚入骨。
你个乌龟中的战斗机,都死了还想着潘金莲!
没有那份实力就不要去霸占那份资源,像潘金莲那种豪华全自动带温水洗屁屁高级马桶,是你武大郎能坐的么?
要找准自己的位置,茅坑才是你该蹲的地方!
“哎哟喂哦!”我努力的爬出臭水沟,在路边找到了武大郎的扁担,又在很远的地方才找到了被踩扁的箩筐,挑在肩上,从此以后,苦命的娃啊,就变成武大郎了。
一瘸一拐的向记忆中紫石街‘家’的位置走去。
不该回家?
想饿死的话不回家也可以,
老子可没有武松那副身板去大河一声吼,浪迹天涯,替天行道。
柴大官人是不会收留我的。
梁山好汉那一百零八把交椅,也不会……
让我去擦的。擦椅子的喽啰,个个身高起码都是一米六几。真是让老子羡慕啊!
运气再霉,也要有个下限啊,怎么能把我变成武大郎呢?回家的路上,我看什么什么不顺眼,特别是绿色的!
“喂!说你呢!你这根草到底会不会长?居然长得绿油油的,信不信老子把你扯了!”
……
一路咒骂,回到紫石街碰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我的好邻居王干娘。
“哎呦!大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瞎子也看得出来是被揍了啊,怎么回事!
“你管我作甚?干你鸟事!”
老子怂她一鼻子灰。
对这种邻居,关系要搞得越臭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关系好了她就把你娘子请到她家里做衣服去了。
“哎呦,你这个杀千刀的三寸丁谷树皮,老娘好心好意来关心你,你是死了爹还是嫁了娘啦?活该你被人打,怎么不叫人把你打死!”
“知道老子是被人打还问老子是怎么回事?你个死老太婆没事找抽是吧?”
见死老太婆骂得恶毒,老子抽出扁担就往她身边冲。虽然咱现在身高不满五尺,但也不会虚她一个老大娘,关键是手里还拿着武器——扁担。
老子打不赢那帮泼皮浮浪子,难道还干不过你王干娘?
我那谷树皮一般坑坑洼洼的丑脸上,此时双眼乌肿,鼻血未干,眼角一道长长的口子拉向耳根,跟个鬼似的。差点把王干娘吓死。
“杀人啦!救命啊!”
王干娘的声音就像是谁在杀猪,吓得转身就跑。嘭的关上房门半天不敢出来。
“我呸!”
狠狠吐出一口唾沫,老子总算找到了点当大侠的感觉。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嘿嘿参北斗啊!
雄赳赳,气昂昂,我推开武大郎院门,正好碰上了我的好老婆潘金莲,听见动静往楼下走。
蜂腰翘臀挺胸胸,满眼春水泛桃花,果然好一副偷人相!
“外面王干娘怎么啦?”
“许是被公狗上了,被种猪奸了,我咋知道?”
哎!偷人的女人靠不住。你看老公现在都这模样了,倒先问起王干娘来了。
“你吃错药了还是怎的,在外边挨打了回家跟婆娘凶,你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我在外边挨打?告诉你,刚王干娘就是被老子干翻的,听见她喊救命没?”
老子袖子两挽,让潘金莲感受一下老子的厉害。
潘金莲觉得今天这武大郎怎么怪怪的,
“远亲不如近邻你知道么?哎!我问你……”
“不用问了,我伤没事,不用担心。”
看看看,不管在哪个朝代,还是老婆好,要问我了,关心我的伤势了。
“卖炊饼的钱呢?”
……
“有没有止痛的药给我拿一点?”
我会告诉她我被人海扁了一顿,炊饼掉一地吗?
“老娘问你,卖炊饼的钱呢?”
潘金莲居然发起火来了。
“炊饼撒地上了。”
还以为我是以前的武大郎啊?啊!既然推脱不过,
老子就敢实话实说!
潘金莲一下就不得了,了不得了,指着鼻子对武大郎破口大骂:
“老娘上辈子到底造的什么孽哦,恁是晦气,嫁给你这个三寸丁骨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卖个炊饼也卖不好。真是无用的废物!你怎么不撒泡尿淹死自己?”
别人可以说我是三寸丁谷树皮,但你做为我老婆,你不能!
太伤自尊了!
武大郎可以忍而老子不可忍!
我今天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刚才干翻了王婆婆,老子信心爆棚,腾的冲将上去,就要收拾她。
潘金莲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老子手舞足蹈,拳打脚踢,怎奈手短脚缩,就是够不着。
要是够得着,看我不削死她!
潘金莲另一只手,啪啪就是两耳光,打得老子脸火辣辣的疼。
老子跟你拼了!
我使劲伸手想往前够,就差一点点!一点点!
潘金莲啪啪啪又是一连三耳光,打得老子鼻血长淌,果然是满脸桃花开。
不打了,打不赢。
我停止了挣扎,
潘金莲见我不再挣扎了,就放开了我的头发。
潘金莲是个好人呐!
“呸!”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
“还不快给老娘去和面,明天没炊饼卖你吃什么啊?”
怎么这样跟人说话啊?
老子是武大郎,你以为我是灰太狼啊!
“我…!”我把鼻血一抹就要冲动。
“你怎么啦!”
潘金莲竖起一对桃花眼。
“我去和面。”
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韩信能受胯下辱。
武大郎做炊饼的手艺那是港港的。
老子戳面,倒水,揉面。绝对不加香精和防腐剂,不放漂白粉。
一边揉我就一边想:
凭哥现在这手艺,到了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一钻石王老五啊。
到时老子开一千家武大郎炊饼连锁店,
再买几十套别墅,
再包养几十个大学生,
一套别墅里面放一个,
再收几个张美美、李美美、刘美美做干女儿,
父女情深……
情深似海……
海阔天空……
哐的一声……
面盆被我揉翻在地。
管他‘妈’的,这黑灯瞎火的又没个电灯,老子捡起地下的面两搓两搓,大功告成,只等明早做炊饼。
洗手吃饭,然后翻出两张膏药扒在脸上,嘿嘿!金莲,我来了。
潘金莲侧身躺在床的里边,穿着亵衣,身材像个葫芦一样,将屁股对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喜看女人的屁股?
不错,屁股挺性感的,算你识趣,还有点情调。
我猴急猴急的爬上床,伸手去摸潘金莲。
手刚摸到肩膀,被潘金莲一把打开。
还跟老子玩强奸是吧?
也不知道这块肥羊肉还能被武大郎这狗嘴啃多久,老子一扑而上。
潘金莲熟练的一脚蹬在老子小肚子上,动作千锤百炼,纯熟无比。
我直接就被踢下了床。
刚吃的夜饭差点没被蹬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加上白天那顿打挨得惨,浑身都疼。
老子是怕挨打的吗?老子还是敢上床!
我轻手轻脚的爬上床,
缩在另一边的角落上。
其实就是不缩,也占不到好大一坨。
回想起以前的武大郎,三个月也喝不到两口汤。看来老子并没有吃什么亏。
躺在床上,我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入眠
白天挨了一顿打,回家又挨了两顿打,一共三顿打。
我兄弟不喝三碗不过岗,老子不打三顿不睡觉。
夜深人静,难以入眠,我独自唱起了那首《愁啊愁》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自从我一跤跌倒后
醒来就活得不如狗
眼泪呀止不住的流
止不住的往下流
骚得偷人的婆娘就睡在床那头啊
我怀里只能抱枕头
怀里呀抱着烂枕头
整晚没有揩到一滴油
武大郎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一步一个窝心口
呜呜呜呜呜,我苦啊!
一夜流泪到天明,兄弟:
独唱情歌,
最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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