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买药
得不到的奢侈,不如放手,至少曾经幻想过,在乎过,即使不甘,那也不是自己的错,或许是世界的,或许是对方的,反正……谁知道呢?
“谢谢你!”杜甄眼中有着一抹复杂,这是她第二次感谢苏益。
杜威则是茫然无措,他也有些依恋苏益的存在了,因为有苏益在的日子里,才是正常人的生活,才能够没心没肺的活着。
苏益一阵沉默,他同情人,但不代表他是救世主,有救某些人的权利,他只是一个过客,终究是要离开的,对于杜甄,苏益心中也有异样的感觉,虽不是喜欢,但是却也被他当作了同情,更深的同情。
苏益起身,杜甄目光跟随,直到那背影消失,她目中一片黯然。
……
走出了房屋,苏益猛地吸了几口气,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那种无言的环境。
“那老司机说这里的商店能够买到对治丧兽的东西。”苏益站在一处杂货店模样的店门口,若有所思。
既然要走很长的路程才能到楚盟,路上能少些麻烦也是好的。苏益决定听老人的,买一些药。
当苏益走进店铺,里面一股糜烂的气息扑面袭来,味道浓郁,让苏益有些干呕。
“啊……啊……轻点儿……不行……啊……”
店铺不大,里面也没有多少东西,多是出售一些铁器,防身器具。
苏益隐隐的听到一个女人的呻吟声从店里的后面传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马古怪起来。
“嗬……”
“这么快……”
正当苏益要离开去下一个店铺,后面又传来一个粗重的男声和女人的不满声。
接着后面的帘幕被揭开,一个中年壮汉走了出来,壮汉皮肤黝黑,身体的肌肉若隐若现,甚至有些松弛,当看到店里的苏益,脸上连忙挂起笑容道:“小伙子,不要知道想要些什么?”看到苏益衣着光鲜,肯定不是穷人,所以壮汉的神态更显恭敬。
壮汉穿着一件大裤衩,上身是黑色的背心,额头上微微有些汗渍,想来是刚才欢爱所致。
“有没有那种药,就是……”苏益不知道药的名字,正要解释一番。
可壮汉却似恍然大悟一般,挤眼道:“有的,好用的很,到我店里你可算是来对了,一般店里可没有。”
“不是大部分店里都卖吗?”苏益心里疑惑,老人当时似乎是那么表达的。
不过有就行了,苏益随口问道:“什么价钱?”
壮汉思索了一下,暗道:这小伙子一定是刚才听到了我和小丽做的声音,羡慕我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现在一定是饥渴难耐,还以为我是用了药的,其实老子天生就很厉害的,不过不妨碍我宰他一宰。
这样想着,壮汉脸色为难道:“你也知道,自从进入这个时代,人们为了吃喝都发愁,谁还会捣弄些其它东西,我之所以会有这药,也是用了好多粮食换来的,如今就只剩下几包了,至于价钱嘛,两……一斤面粉或者大米!”壮汉说完就一直看着苏益的脸色。
苏益一愣,这药居然这么便宜?
看到苏益脸色有些变化,但对方不说话,壮汉只好咬牙道:“八两,不……半斤,不能再少了,这药可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的。”
真是这样吗?苏益纳闷,原来这药竟然如此奇缺,但价钱却也便宜,想来份量肯定不多。
果然,看到苏益有些意动的神色,壮汉立马跑到后面,里面很快传来一个女人埋怨的声音。
不一会儿,壮汉手里拿着三小包东西放在苏益面前,现在只剩下粉状的药了,不过半斤粮食,三包都给你。
这三包药是中年壮汉在逃亡时顺手带的,本来是有颗粒药,不过早在几年前已经用完,这几包粉状的壮汉也用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过期了,用过之后效果不大,还总是使人头晕,所以还剩下三包。
苏益拿起一包药看了看,有些怀疑此药的药效。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从后面帘幕走出来,先是扫了眼苏益,然后看到苏益手中的药嗤的一笑道:“牛伟,又卖你的药呢,一看就不是给人吃的药!”
壮汉叫牛伟,听了女人的话,暗自瞪了一眼对方,心中苦道:“你个败家娘们儿,我可是在做生意,不然咱们以后拿什么过日子啊!”
发现牛伟瞪自己,女人高声喊道:“瞪什么瞪,还一小时真男人呢,能十分钟就不错了,我看就是用棒槌都比你好用。”
苏益看着这彪悍的女人有些无言,不过这女人说这药不是人吃的是什么意思,这药本来就不是人吃的啊。
“好了,这药我要了,半斤面粉是吧。”苏益打断了女人不断的数落,解救壮汉的尴尬,然后用偷偷准备好的半斤面粉递给壮汉。
“你真要?”牛伟有些难以相信,他身边的女人可是已经将这药贬低的一文不值了。
“恩,还有什么事吗?”苏益纳闷,刚才还极力推荐,现在却这么一副模样。
“没事,没事。”牛伟赶紧将面粉收拾好连忙说道。
将三包药放入口袋中,苏益也不理会两人的神色,施然走出了店铺。
等苏益离开,女子才差异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
纳兰星的夜是暗的,没有星月的点缀,没有霓虹灯的闪烁,路上行人也是零星点点。
苏益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有些不愿再面对杜甄,害怕看到那平静而美丽的脸庞。
这世界的颜色如同这黑暗的夜,到处都是糜烂,到处都是罪恶,似乎所有的世界都是如此,不过,这世界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任意妄为。法律在这个世界只是“过去”的代名词,权利只是强者的专用词。
一路走来,苏益已经看到了许多罪恶的释放,有,有杀人,有劫财……那些受害者无疑是可怜的,弱小的,但苏益仿若一个旁观者,只是看到,没有融入其中,他无数次想要出手,但最终都没能出手,他找理由说服自己,这世界罪恶太多,可怜人更多,救人救的是麻烦,这是他们的命!
真的是命吗?苏益脸色有些苍白,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善人或者恶人,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情,冷漠。
“小子,看什么看,再看连你也一起做了!”
一个独眼的青年恶狠狠的对苏益喊道,身旁则同样是四个青年,五人围在一起,中间地上趴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一个老妪,一个少年。
老妪身材瘦弱佝偻,此时满脸血迹,微闭着眼睛,口中则喘着气,老妪身旁的少年同样身体瘦弱,此刻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这一次苏益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转身离开,而是定定的瞅着趴在地上的一老一少,这样的场面他很熟悉。
那一年,苏益也是这少年一般的年龄,在奶奶接他放学回家的路上,同样被几个混混围堵,那是一群吸毒者,为了购买毒品的资金,他们选择了抢劫,奶奶当时护着自己,这群人的拳脚都被奶奶当下,幸好当时有好心人报了警,这才度过了那一次危机,后来苏益进入殿堂世界有了力量,回到地球时将正出狱的几个混混暗中杀死了,那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却是杀人后最没有负担的一次。
“哎哟,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爷说的话你没听见啊!既然不滚,那么不交出些东西,还真对不住哥几个的面子。”独眼青年看见苏益仍没有离去的意思,冷笑道。
独眼这样说着,就招呼身边的另一个青年向苏益这边走来,脸上的凶狠之相让人畏惧。
“我讨厌这个世界!”苏益低声喃喃一句,同样恶狠狠的看着两人,脸上却挂满了嗜血的笑,来到这个世界,他几乎没有露出过杀意,或是杀人,就是闵库和阿大也不是苏益杀死的,他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杀手殿成员!
两人被眼前少年一瞬间的气势变化给震住了,尤其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更加让人心颤,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没等两人回过神来,苏益从小塔空间取出匕首,一个瞬步,一个弧光闪,配合虎啸八式里的体术将动作发挥到极致。
兹―
轻微的声音响起,那是匕首割断喉咙的声音,独眼和他身边的青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倒地,两人脖子处的血液此时才喷洒出来。
其余三个青年本是抱着戏虐的神色观看,可是一瞬间就让三人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感觉,他们脑中已经出现了逃跑的想法,奈何身体却没有任何行动。
“基因战士!”三人心底齐齐呼喊。
兹……
又是三朵红艳绽放,地上躺着五具尸体,黑暗的夜更添诡异。
苏益将匕首擦拭了一下,就转身离去,地上的尸体明天会自动消失,而一老一少,就看他们往后的造化了,他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少年看着苏益离开的背影,眼中有一丝向往和一丝坚定。
“我要成为基因战士!”他知道这群人的存在,“不再受人欺负,还有保护我奶奶。”背起他唯一的亲人,瘦弱的少年蹒跚而去。
作者的话:
四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