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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择手段也要赢

“朕先去更衣,稍后便来!”雪镜风朝婧后那边不经意扫了一眼,见她怀着新奇又疑狐的模样,眸中用了几分力。

母后,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婧后收到她眼中传递的话,愣了愣,随即咳咳,清清嗓子,这才回过神,她方才竟看得入了神。

“陛下先去准备吧,来人,布坐让众位秀君们入座。”婧后见雪镜风一离去,便吩咐着。

看了眼在台上衣袂翻飞,耀眼夺目的众位男子,她犹豫了一下,不知是心中有所期待还是仅是基于尊重随意地问了一句:“各国的贵宾可需准备?”

众男的视线从雪镜风一离开,便只落在空气中,他们心中缠结着雪镜风方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这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既痛恨她对于他们的无视,冷然,又爱她偶尔投注在他们身上那片刻认真的表情,只是心中黯然,到底他们何时才能修成正果,能在她心中落下那一颗种子,长根,发芽,继而长成一片绿荫大树,盘驻在她的心中。

叶星瞳眼众位对于婧后的问话,爱理不理,或者是无心理会,便替他们回了话:“婧后,大家都准备好了,等陛下回来便可以开始了。”

兰昀息翻复把玩着手中的银针,脑子里猜测着雪镜风究竟如何一人挑战四项,御神狐媚眼微眯,冷冷地扫过那些美貌如花的秀男们,硬生生抑止住想要将他们血染大地的冲动,只能在脑海中将他们一遍一遍地各种刑求一遍,幻想他们的惊恐尖叫,借此打发时间。

墨漓相与叶星瞳待在一旁静默着,而某人显然忍了很久,终于憋出了一句,压存很久的话道:“喂,你跟那混、呃,她是怎么认识的?”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怎么勾搭上的,可是觉着脸皮薄,有点问不出来。如果问了,这不是在变相地向他示弱吗?

叶星瞳一怔,偏过头来回想一遍墨漓相的问话,脸上浮现一抹甜蜜而欢快的笑容道:“其实是陛下救了我,当初父亲让我下山去完成一项任务,可惜我却失败了,那恶人终是没有真心悔悟,甚至在得知我的真实身份,派下杀手沿路刺杀,就在那时候,陛下救了身受重伤的我回府。”

叶星瞳与墨漓相这几日相处,自将他归纳为熟人便无心机,诚实相告。

墨漓相鄙视地睨了他一眼,然而口气却是酸酸地道:“是哦,你倒是凑巧,被人追杀都不忘跑到她那儿去露个面先,哼!不过,你难道是因为她救过你才喜欢她的?”

叶星瞳闻言,脸突然爆红,赶紧低下了几分头道:“你怎么知道知道星瞳”这种事情他只说给陛下一个人听过,他怎么知道的。

墨漓相冷哼一声道:“你一张脸,一双眼都写着呢,谁能不知道,赶紧说!”

叶星瞳不由得抚上了眼睛,还有那烫手的脸,这一刻那清晰的一幕如场景再现一般:“其实当初陛下救下星瞳,星瞳虽然感激却并不想留着陛下身边,只愿报了恩情便离去,然而却在那一天,就是陛下落水后,亦就是撵走内院所有男宠的那一天,星瞳才真正地乱了心,那一刻在星瞳的感觉里,陛下是完全陌生的,她跟以往完全不同,她虽然嬉笑地调戏,虽没有任何猥琐的气息,她不再残暴恶声恶气,反而清雅如水,淡然处之,既使面对危险,她亦从容不迫,她对星瞳很好,自从知道星瞳眼睛不方便,便吩咐下人们将星瞳房内的杂物尽量清出,那些尖形的桌角用软绵包裹好,有时候陛下会送一些她做的风铃挂在星瞳的房内,她说既使看不见,能听见这悦耳的风声亦是一种享受”

“够了!”墨漓相沉着声音喝止住叶星瞳的话,或者是根本就不愿意再听他讲述他与雪镜风那些让自己又嫉妒又羡慕的过往。

墨漓相淡紫色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拳握紧,心中只觉气愤难慨,这该死的混蛋,为何为何只对叶星瞳如此不同,以前就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为什么?!

琉璃眼珠子泛起了几丝雾意,墨漓相此刻既委屈又气恼,只觉自己跟叶星瞳比起来,在雪镜风眼里,简直就是一个是宝,一个是草!

叶星瞳有些惊讶墨漓相身上的冷意,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他还是选择不再出声了,那些过往那些回忆,他只想永存在自己的心中,独自品味着,感受着,并且爱恋着。

梦宸离勾唇笑着一派风流,他别有深意地睨着青衣长袍,颈间配着雪狐毛领,笑得如沐春风的北堂傅,启唇道:“阁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北堂傅面色如常,泛不起一点薄涟,他负手望着天边那无暇的云朵,悠悠道:“在下只是闲云野鹤的一介书生而已,不存在所谓的深藏不露。”

看着他线条清雅淡然的侧脸,梦宸离心中极快地闪过一道熟悉的感觉,于是他道:“阁下如此才能,堪称奇才亦不为过,何以自谦,并且本殿却觉得阁下有几分眼熟,莫不是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

北堂傅回过头来,人淡如月,清俊飘逸,样貌也许差了梦宸离几分,然而其气质却是平分秋色。

“在下来此,只为了却心中一愿,战神殿下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听到他的话,梦宸离先是一诧,然后便是怒了。

他诧异的是,他这种人物跑来选秀入宫,竟是为了还一心愿,这个理由有些蹊跷。

怒的是,这心愿莫不是为了嫁给雪镜风当皇夫吧?!

想着他还嫌自己咄咄相逼,他现在可是恨不得上去将这厮一刀捅死算了,自已喜欢的人都快被他抢了,难得他还得缩着脑袋当龟孙子,任他跑来这里了却心愿,还不许他发言了是不?!

梦宸离呵地一声冷笑,他桃花眼此刻透着绝对的锐利,有些刻薄的双唇优雅地勾起,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润悦耳道:“北堂公子,别说本殿没提醒你”他移步走近平淡恬然的北堂傅身边,用手中的玉扇轻点他的肩,然后凑近他耳边道,一字一句道:“雪镜风是本殿的人,谁也别想染指,否则本殿可不只会咄咄逼人,还会杀人!”

北堂傅只觉一阵冷意缭绕在周身,他抬眸望着梦宸离那双黑不见底的双眸,里面此刻充满的嗜血与森罗万怖,这才是旱獭国引以为傲的战神梦宸离真实的一面。他平时便如一只优雅无害的黑猫,只有当自己心爱的东西要被抢的时候,他便能瞬间成为一只血腥暴力的黑豹,浑身充满攻击性,只为撕碎眼前的一切阻挡的事物。

“你这么有把握她会是你的?”北堂傅眼神没有转移,即使在梦宸离刻意施加的压力之下,他淡淡开口后,便移开身子,走下了台。

而梦宸离则紧攥着扇子,眼中阴鹜地眯起,盯着他的背影,而兰昀息亦不动色声地观察了一眼这边的情况,他轻点着指尖,眸中一片沉意。

他是谁,如此能耐的男子竟一直默默无闻到如今,他究竟何以一直隐藏呢?而如今又为何愿意暴露于众?

就在这群男人们都各种不爽的情绪之下,片刻后,天边远远一处寒烟蔼蔼,晶莹如镜的湖面之上,似有一个窈窕秀丽的影子,似携着万千蝴蝶彩飞一般踏舞而来,她身周寒烟淡淡,有如轻纱笼体,众人偶而回眸顾盼,只见雪镜风已然一袭绚丽罗裳,现身在场内。

众人齐齐怔然失神,他们直直地盯着站在场上的女子,咽了一口口水,心脏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起来。

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一双凤眸如水清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瓣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因为纱质裙衣更完美衬托出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这是雪镜风以女子身份登基以来,第一次正式性的一身柔美女性装扮,这使她聘聘袅袅出现在众人眼前更是眼前一亮,她此刻淡施薄粉,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凤眸与那淡雅若水,薄凉似旧的眼神,根本就难以想象出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雪霓国最顶端的霸气,威严的帝君少女,会有如此娇艳柔媚的一面,这一面既可倾国,亦可倾心。

秀男们痴迷地看着她淡淡地浅笑嫣然地踏上御坐,眼睛就跟强力胶水一般死死地粘在她身上,怎么也无法移开。

而御神狐先是惊艳地看着,亦同大家一般失神,可是当他发现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的风儿时,差点没上前将他们眼珠子一双双地挖出来辗碎!

兰昀息指尖一用力,坐在轮椅上的身子亦朝前倾了几分,两名药人惊骇地上前搀扶着他,而兰昀息则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雪镜风的身影,心中念着,他真的很想离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可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那么遥远呢?

墨漓相虽然仍旧气愤方才的事情,可是看见雪镜风似九重仙似一般,美得让人吞口水的打扮出现后,只觉心摇神晃,下一秒就没有了怒意,只余痴痴的爱恋。

叶星瞳看不见,但是他听得着众人惊艳的吸气声,他知道此刻的陛下一定很美,很美!他真的好想好想看一眼陛下的样子,只需一眼而已,他所求不多,只要一眼让他能记住,即使下一辈子也成瞎子,他也甘之如饴

梦宸离眼波一晃神,浑不觉手中的扇子都差一点从指尖跌落,还好他手脚迅速地接下,否则这丢人的一幕,他还不知道还怎么才能洗刷掉呢。看美人看得如此失神,他一介战神不说,光是他那风流在外的名声,都足以让他从此抬不起头来。

哀呼啊,看来他这一生果然是栽在她这师妹手上了,只盼妾心能如君心一般就好了

那道隐在一处的纹绿袍的人影亦愣愣地一直看着雪镜风,他凤眸透着各种复杂伤感,那压抑的感情就如那快要火山爆发的出口,已经积压过多饱和,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风儿他只能一遍遍在心中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希望这样唤着她的,幻想着她,便能让他酸涩的心能痛得少一些

北堂傅静坐在秀男中间,他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笑容,然而当雪镜风出现之时,他不自不觉竟失去了所有表情,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许久他才柔柔一笑,连那一双星瞳也盈盈笑意,此刻他的笑容是那么真实而迷人,微荡着非笔墨能形容的雅致风姿。

这一趟,他是来得值得了吧,牺牲了那么多,甚至暴露了这个身份,只为了就近再看她一眼,北堂傅放下手中的酒杯,低垂下纤长如泼墨的睫毛,看着映在酒水上的那双潺潺温润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后悔,只有坚定。

雪镜风凤眸扫了扫底下的众人,秀男们那称之惊艳吃惊表情,还是那些恼人的男人们那灼灼的眼神,更是不忘看了眼婧后,婧后也是细细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雪镜风,因为她女儿生好生差她是最清楚的了,可是竟然还是被自己的女儿给迷晕了眼,不得不说,没有打扮的雪镜风就能要了男人们的心,这要是稍作打扮,接下来要的可就是那些男人们的命了。

当然雪镜风是知道自己相貌如何,她狭长的凤眸微挑,竟徒然生出了几分妩媚,完美的薄唇如樱桃一般红艳,缓缓勾起一个弯度,竟让她绝美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诱惑的邪气。

“朕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便正式开始吧,朕可事先说明,如果接受了这个挑战,便意味着君无戏言,如果你们输了,必须依约行事!朕不会拿正式比赛的事情开玩笑的。”

“雪帝倒是自信,如何肯定我们三人比不上你一人吗?”兰昀息示意药人将他推到早已准备好的书桌旁边,淡淡地问着雪镜风。

雪镜风微微一笑,一眨眼便轻如羽鸿落在了擂台之上,顿时秀男双眸蓦地生光,难掩欢呼声,他们的雪帝太厉害了,看那犹如轻云般的身影,便知道她的武功造诣必定很高。

此时台上分别从另个两个擂台跃上两道身影,雪镜风侧眸一看,是御神狐与墨漓相。

擂台很宽敞,左边一侧是兰昀息将要挑战的书桌,上面布置着笔墨纸研,右侧则是他们太监宫女们存置了一张约三人高的素白纸张,后面由木架支撑着它坚立而下。众人不解这么大一张纸是何用处,但是却是依旧期待着。

雪镜风不顾他们的疑问,拍拍手,接着数十名宫廷乐师出现,他们朝雪镜风与婧后跪拜后,便立于一隅,准备就绪,善尚望着雪镜风,颔首等待指令。

“开始了,呵呵,不知道雪帝,是打算与咱们如何比呢?”狐神狐撩了撩肩上垂落的长发,挑了眼底下那群音师还有台上的布置。

墨漓相炯炯地看着雪镜风,亦好奇她打算怎么比。

雪镜风桃粉色艳彩金线绣锦鱼鳞摆的罗彩裙迎风飘动,那长长的丝绸软带被风扬起在空中,浮动欲仙,她便如那误落凡间的嫡仙,蛊惑着世人所之所倾倒。

“一起上吧,朕无妨。”雪镜风偏头浅浅一笑,那一刻竟邪气竟从那双清澈的凤眸蔓延开来至整个气质中透出,此刻雪镜风那纯净的面貌,却透着蛊惑世人的魅态邪肆,竟如此相得益彰,一半天使一半恶魔。

御神狐,墨漓相还有兰昀息离她最近,最是能感受到这种诱人姿态颇深的三人,他们被雪镜风邪得迷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弄得得心神晃动,难以自持,此刻根本就开始无心比赛了,只想要狠狠地抱住这个可恶的女人,用力地,狠狠地

当然台下的众人也是那个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看着雪镜风,怎么有人会越看越美,越看越无法自拔。

“点香开始,一柱香为时限,朕比的可不是仅是台上这三人,台下的众位也望听好,如果台上的三个输了,便表示你们全部非雪霓国的众位都必须即刻回国去!”雪镜风声音清亮透着铮铮郑重,虽然仍旧带笑,但眉目之间却不似在玩笑。

御神狐他们蓦地一怔,赫然醒神,看来这些还真是输不得了!

他们神情顿时认真起来,墨漓相道:“既然雪帝打算以一对三,漓没有意见,不过这一次漓一定不会输的!”

御神狐一双魅长的丹凤眸慵懒的注视着场下的众人,最后移到雪镜风的脸上,红唇微启带着点点魅惑道:“既然要突出美貌,狐便以一支舞蹈来表现,这可是狐特地为了将来的娘子所谱的魂之舞,所以请陛下一定要认真的看着呢”

他纤长如凝脂一般手指缓缓,地解开身上的长袍,任它无力地滑落在地,雪镜风一怔,问道:“你在做什么?”

御神狐闻言,抚住嘴角娇嗔了她一眼,回道:“宽衣解带啊”

雪镜风嘴角抽了抽,这妖孽有病!

当他穿着轻薄的单衣,身形娇好修长地立在场上,雪镜风仿佛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厮身材竟然发此的性感诱人,很明显有此同感的人很多,场下的宫人们还有秀男们都嫉妒又羡慕地看着御神狐,甚至还有一些爱慕的目光夹杂其中。

看御神狐竟脱衣诱惑雪镜风,而雪镜风也如他所料地多看了几眼,墨漓相脸色顿时一黑,他没有用武器,直接便进攻:“已经开始了,还看什么看,色女!”

雪镜风脚步一飘忽便躲开了,笑了笑道:“那就开始吧,看你冰冰的外表,原来脾气却是最爆燥的。”

墨漓相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讪讪地哼了一句:“要你管!”

御神狐脱下厚重的长袍后,便长身舞起,他腰肢甚是纤细,舞步是时而轻漫时而快捷,他揉身挤进雪镜风与墨漓相之间,一面帮着墨漓相挡着雪镜风的退路,一面绕着她为中心点,跳着那变幻多姿的旋舞,这时音曲先是伴随着阵阵清脆铃声,然后便奏起了悦耳的缠绵之曲。

雪镜风暂时由着他们携手阻挠,当她无法施展手脚,其中的艺与德便自然而然会落败,毕竟时间只有一柱香。

雪镜风不由得想起了方才御神狐说的:这是狐特地为了将来的娘子所谱的魂之舞,所以请陛下一定要认真的看着。

一把抓过墨漓相那只有架势没有气势的攻击,将他按在一边,墨漓相想要挣扎又担心用力过度会伤了雪镜风,于是便瞪圆了琉璃珠子,正欲开口却被雪镜风一把捂住了嘴。

这时御神狐确实用上心在跳这一支想要给雪镜风看的灵魂之舞,他修长的身影依身帖着雪镜风不断地缠绵,不断地亲近,像在是述说着他最真实的爱恋与激动,亦似在表达他想要生生死死不放手的坚决,如是颠簸生世亦无悔的心情,那结合灵动身形与男子的柔韧舞蹈,如同一朵盛开在朝阳下耀眼神奇的艳俪蔷薇花,又如是一只在深林中跳着旋舞孔雀在求偶一般,誓要将自己最美的一支舞蹈献上,明明是冬天他却细汗透湿了薄薄的单衣渗了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可见他是用尽了全身心在诉说着自己的心情,想要传达的心情,这一支舞果然称得上是一支灵魂之舞,因为它撼动的不仅是舞者本身的灵魂,连带着所有颀赏的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雪镜风怔神地看着他,像是受到了莫名的牵引,她亦一同与他起舞,她眉目柔柔地放开,纤纤玉指放开墨漓相,漫步飘移那水蛇般腰肢,迁至着每一个人神经。

然后雪镜风用她那细碎舞步,及那繁响却悦耳清脆铃声,接着整个身体好似没有丝毫重量般,犹如浮轻于空中云般慢移;犹如瞬间又变回了那远不可及的上仙,突然间又旋风般疾转,如堕入那邪恶的吸引所有人心魂的妖精,她的舞蹈像是被赋予了一种生命,她霓彩施施,缭绕在她周身,似仙似魔,像是在演艺着一段借着舞蹈来展示她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随着她的起舞,音乐师们不由得将节奏随着她而变幻着。如果说御神狐的舞蹈是一段旷世奇恋的话,那雪镜风的舞蹈便是一名传奇人物的一生演绎。

只见她忽而双眉微蹙,发玉兰花一般洁白的脸上以及眼底透露出无限哀伤,却在一个旋转又忽而笑颦灿然,朝众人传送着她无限欢愉,忽而扬起霓彩长裙飞舞,在飘然坠入之际侧身垂睫浅笑,含蓄地展示她那低回宛转娇羞,忽而凛目严瞠,视霸业如手中之物,叱咤风云却般俯视,忽而昂首跃起,彩带翻飞,如腾云驾雾,仿似那正欲飞升的仙人

不知何时御神狐已跳完静静地伫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雪镜风,墨漓相亦忘记的攻击,兰昀息顿下手中的笔,望着雪镜风奇迹般的舞蹈,久久没有落笔。

在台下的梦宸离他们,还有高台上啧啧称奇,看得两眼放光的婧后,都只觉一波一波的震撼与感动。

雪镜风如莲花含苞欲放与花开之间瓣颤,又时而如矫健敏捷小鹿般疾走惊跃,时而似那高傲孔雀高视阔步,完全回归到那原始自然环境中,四周众人则是成了那花草树木,都是为了衬映她美丽而存在。

突然间,雪镜风她飞跃而起,如展欲凤舞飞九天一般,脚步一点便雾发如海澡一般飘散飘浮在上空,她如一阵微风轻轻地靠近着四周每一个人,此刻她从方才的天使瞬间转换成了一只诱惑世人的邪魔。

先是御神狐,雪镜风用纤纤玉指腹轻滑他鼻梁,亲昵而又暧昧,雪镜风能清晰地感觉到御神狐眸中那闪动的激动,他心中狂喜,难以置信,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悸动。

再是飞跃到墨漓相身边,雪镜风沿着他细腻的脸颊,极其邪恶诱惑用中指轻摩挲着他那淡紫色的双唇,看着他可爱地瞪着黑漆如墨的眼珠子,半晌回不过来神,轻勾红唇笑了。

然后是兰昀息,她从他的背身俯首依偎在靠近,那冷冽的清香透着难以言喻的惑人,兰昀息呼吸一紧,而雪镜风似什么都无所觉,她的手指如跳舞一般沿着他线条完美的划过,然后抬起他的下鄂让他与她对视,两人靠得很近,近得稍微一动,便能兰昀息的心跳得失了分寸,就在他怀疑也许自己受不了的时候,雪镜风翩然一笑,便放手了。

每一个人只有那么短暂而神奇似一瞬间。

没有来及看清那婀娜身姿,那魅惑的身影便已悄然转瞬便离开,这才是妖精,真正让人无法忘却又虚幻得可怕的妖精。或者,这是她就是一个夜间出没的妖魅,迷惑人心妖魔,可以让人止住呼吸的妖魅,几乎每一个人都想伸出手去抓住那妖娆的身影时,却无奈地发现他们是连罗裳也触及不到。

音乐一变,她再次舞动起来,这时候她便亦优雅,时而狂放,亦矜持,却又时而飘然,跳动弯腰,甩袖舞彩,这一切一切,让人怀念,让人无法忘记,永远无法忘记。

此生得有幸碰见如此精彩的舞蹈,恐怕再难有别的入眼了

“香已过半,赛事过半”这时太监受着善尚的指示徒然报时。

正好惊醒了怔神的众人,御神狐与墨漓相一回神,便对视一眼,打算继续拖住她在这一环,既使她的舞蹈胜了,余下的三样亦要让她错过时辰。

雪镜风瞬间便捕捉到了他们打的小主意,她身如闪电便移直到了画纸前,凭她如今更为精进的武艺,再加上那两人根本舍不下心来真正动手,是以她要突围可谓是易如反掌。

当然那两人也并没有打算联手将雪镜风打败,他们的目的就是拖住她的时间,剩下的德,可口述,可书写,看那张如此巨型的白纸,其中的四艺,琴、棋、书、画,有两样是需要纸张,就不知道她是打算做画还是打算作诗了。

不管哪一样,都不可能一心四用的,如果她要完成“艺”就必须停下“舞”,而她其中的“德”如果他们两人联手阻扰,她真的能在这种混乱的场合之下想得出来吗,她会怎么做呢?

如今她需要一面跳着舞,一面写着诗,一边口述,一面摆脱御神狐与墨漓相两人的阻扰。她会怎么做呢?

事实上所有人,包括那些自以为对雪镜风有所了解的男人们都太小看她了,雪镜风根本无需一心四用。

她脑中早已存在的东西需要特地去想吗,直接提出来便可以了。

雪镜风递了一个眼神给尚善,但见她立即端上一大盆漆黑研墨上来,雪镜风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不用笔,直接将她身上的彩带运上内力便沾上墨汁,就在那张白笔上划去。

墨漓相惊诧,这样也行?!

御神狐也吃惊不已,不过一想到雪镜风历来便是不按理出牌了人,倒是颇为与有荣焉地笑了笑,她的风儿果然特别

呃?不对啊,现在不能让风儿赢啊!

他笑容一僵立即与墨漓相相相前去阻挠,可惜雪镜风不用笔,只用彩带,便可以随意地离近离远,忽上忽下,让他们难以捉摸。

兰昀息澄清的双眸抽空看了一眼雪镜风所绘之物,观其形隐约是一幅山水,却架构颇大,一时之间倒是让人费解。

不自觉他加快了节奏,兰昀息笔尖微微用力,他不能输,无论如何!

雪镜风现在就似在花间调皮的蝴蝶,流连御神狐与墨漓相之间,任他们追逐着,看着他们脸气馁却又委屈的表情,顿时不由得银铃一般地笑了起来。

墨漓相瞪着她的笑颜如笑,拉着御神狐更加拼命了,然而雪镜风总是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在那画纸上涂上一道轨迹。

眼看那简单的构架越来越清晰,上面浮现的每一笔都渐渐立体显示,兰昀息有些着急了,她竟然有如此的画功,不行!“德”项不能再让她占了上风了。

雪镜风眼前浮现的画已然成形,她满意地笑了,御神狐与墨漓相扫视了一眼雪镜风的画,赫然是一幅天下图。上面分布着七个国家,还有海域,森林,群岭

而在这片大陆之上隐已展翅盘施着一只凤凰,凤凰的身体大致已成形,只是羽翼的部分尚末点缀,不能让她再继续了。

御神狐舞动着脚步,挡在雪镜风面前,而墨漓相挡在画纸前,无论雪镜风是否能越过御神狐的挡势,亦会在他这里受到意外的。

雪镜风倒是看出他们的打算了,她倒是不急不慌,半染墨的彩带咻地收了回来,墨汁溅在了空中,雪镜风勾唇一笑,顿时御神狐有所警觉,朝墨漓相道:“注意画”

但他的警告尚末说完,只见那数百滴原来垂地的墨汁被雪镜风一挥,便朝着画纸溅去,墨漓相根本防不胜防,只见一瞬间,那凤凰那一片片的尾翼便已成形。

众人惊呼,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画啊,他们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雪镜风扫了扫御神狐神色莫明的脸,还有墨漓相握拳憋气的神情,挑了挑眉。

“时间已余片刻,香将燃尽。”太监准时地又提醒了一下时间。

雪镜风盯着自己的“天下图腾”画已大成,如今只余最后的一步。

她隔空吸起一桌案上的一只笔,腾空跃起,朝着凤凰而去,只余最后凤凰侧目的一只眼睛了。

“快去阻止她,别让她张嘴说话!”兰昀息完成最后一步,只见画圈之上没有任何字样,想必“德”她是打算完成最后一步画作便口述,于是一搁下笔便吼道。

现在他也不管不顾了,绝对不能输,即使要使出一些“非常”手段亦一定要赢。

御神狐在他开口之前已有行动,而墨漓相则迟了一步。

他一掌将先前他脱下的红袍吸附,直接送在雪镜风面前挡住她前进的身影,红影一闪再随即欺上,雪镜风一手挥开衣袍后,但见御神狐已近在眼前,她微蹙眼只觉这妖孽此刻真的认真了,于是她彩带如灵蛇一般缠绕上他,御神狐一时不慎倒是被缠个正着落下了地,这时墨漓相又从她身后攻来了。

雪镜风在空中不好转换身影,于是只有硬在半空转身,一掌挡开他后,却在旋身之际,被身后的御神狐抱住。他的手只是绑了一圈,下半截还是能动,只是无法举起来。

正当雪镜风张嘴欲言时,御神狐“谨记”着兰昀息方才的话,不能让她开口,现在他的双臂被绑,能让她住口的话就只能

就在所有人目光瞠大的视线下,御神狐倾身吻住了雪镜风微张的双唇。

雪镜风瞳孔一缩,瞪着近在眼睛的那两排如羽毛一般纤长的睫毛,兀自失神了。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是在做什么?!

御神狐紧紧地吻着她,他们两道身影在容中旋转着飘然落地,雪镜风内力微散,御神狐便轻易挣开了彩带,他一把将雪镜风抵在那幅“天下图腾”上,似不满足的野兽,吞噬着她口中的芳香,此刻他已经忘了身处何地,正在做何事了,他只知道,他一直都在渴望在他吻着的人儿,渴望得心都痛了,却依旧得不到一点的回应,所以他不愿放手,不愿清醒,只想在此刻永远的沉沦下去。

婧后愕然地看着彩云国的皇子正抱着她那强悍无比的风儿在强吻,呃,是在强吻吗,以风儿的武功恐怕这事倒有点怪异

而其它的人则两眼冒着火星,哧哧作响,这该死的御神狐绝对是在假公济私!

秀男们满目神伤,更多的是愤怒,那个混蛋男人竟然当众非礼他们的雪帝陛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而雪镜风有些懵了,这比赛得好好的,这妖孽竟然发起情来,真是让她出乎意料,但更让她吃惊的是,她竟没有果断地推开他,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有点怀念这妖孽的怀抱与温度

御神狐忘情地吻着雪镜风,而雪镜风明显有点走神了,她感觉到妖孽有些颤抖的身体,她手中正握着笔,而那只凤凰眼睛只需一滴墨便能完结,即使是现在只要她愿意便可轻松达到。

他们以为她的“德”是需要口述吗?其实她的德早已与这幅画卷融于一体,只需她一提点众人便能清楚地看出,所以现在只要她将凤凰点睛便可一切完成。

可是御神狐抱着雪镜风,一边吻着她的嘴角一边心碎地呢喃道:“风儿,不要赢,不要赢好吗?难道你真要赶狐走吗?你真的可以如此绝情狐会死的,如果离开风儿”

雪镜风欲弹笔尖点睛的动作顿了顿,她听着御神狐那声声脆弱的真实心声,她再将眼睛移到愤怒得无与伦比却为了能留下来的墨漓相硬生生将自己定在原地。

还有一直关注着那柱香,等待最后一刻赶紧来临的兰昀息,还有台下差点没捏碎一把玉扇的梦宸离,却依旧按奈着自己只为了这场比试能够赢的他。

她终是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发现对于他们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香已燃尽!”终于太监带来了让众男人们兴奋的消息,却让众秀男们灭顶的噩耗。

御神狐一听到太监的声音,眉目一喜,他再次用力地抱着雪镜风道:“我们赢了是吧,是吗,风儿?”

墨漓相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用力上前就是扯开御神狐,咬牙道:“赢了就赢了,你、也、亲、够、了!”

御神狐心情甚好不予他计较,而兰昀息亦双目含笑地望着雪镜风,当然在不经意扫向御神狐时却带冰含刺。

梦宸离亦跃上了台面,随后是叶星瞳,他们几人围着雪镜风,齐齐道:“现在我们可以成亲了吧!”

“等一下!成亲应该是与狐才对,兰皇子你别忘了最后可是狐亲自上去才能让风儿输的喔”

“你才有没有搞错呢,你已经占尽便宜了,师妹要与我梦宸离成亲才对!”

“大家不要吵了,成亲成亲的事情,不好在这里商量”

“雪镜风只能与我成亲!她占了我的便宜,三个吻,所以必须负责!”

“风儿,其实成亲之事,兰要求并不高,随便照着皇夫的礼仪实行就可以了,如果哪里有问题,兰可以与你一起参详。”

“喂!你怎么又不声不响地插队,一边去,师妹,师兄要求也不高的,你就照着你们国家的娶‘皇后’的礼仪来也行,毕竟从来没有过啥‘皇夫’吗,师兄不介意当一次‘皇’后的。”

雪镜风抚额地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头痛,这群男人们的对话实在太彪悍了,她觉得如果此刻她再不插一句,估计他们已经在讨论起以后孩子的问题了,但是由她开口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她挑眉唤来尚善,示意她解释一遍,善尚了解雪镜风的意思,于是她正经八百地朝着他们几人行了一礼后,便道。

“众位皇子,陛下曾言你们赢了比赛便让他们留下,不再强性让你们离开,可并没有声明会娶你们,所以”尚善一直暗中留意他们的神情,但见他们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都齐齐黑成一片底色之时,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就这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估计当她说完所以,陛下从来没有打算要娶众位的话后,她这条小命估计也就不保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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