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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本少相中了

绣衣如雪,风扬即逝,而那道浅蓝色身影动如脱兔,显然对于雅克城的地形非常熟悉,一直领着尾随的雪镜风朝着某个方向一直前进。

雪镜风负手疾步在街道小巷,稍一留神观察便知道,这是朝着城外的地界而去,这个人到底想要引她出城做什么?

一边思索着一边跟随着,那人的轻功虽然比不得雪镜风,可是胜在步履轻盈灵巧,再加上他对于地形的了然于心,一时之间雪镜风被他带着周城的绕着圈圈,人没有抓到,最后竟被引到了城外一片森林当中。

银白色的月光如淡纱般撒在天地之间,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似织了一道道柔软的线网,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林间林木茂盛微风轻拂一切显得那么平静,那阵阵的悦耳的布谷鸟声,那深谷下潺潺的溪流声,都如一首乐章在缓缓演奏着。

林间莽莽,雪镜风长睫微敛,游离着四周,一步一步地在丛林甬道朝着透着微光的前方走去,在穿过一层层银针树林后,景色方霍然开朗,

原来前面是一处天然的湖泊,鸟瞰清洌的湖水,那破风激起的鳞波,仿佛是一道道花边时隐时现,听那林间晚风,低沉委婉就像那传说一样令人遐想。月光之下,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潭面无风镜未磨。

雪镜风怔了怔,她没到预料到他竟然将她引到如此优美的一处环境中来。旱獭国本来湖泊便少,鲜有见到如此绿水逶迤的干净湖水。

步履轻缓,遥望一处山水之间。

“既然你已经如你所愿来到了这里,难道阁下还是不打算现身吗?”雪镜风清淡地笑了一声。

簌簌,风声吹拂着树叶摇摆,雪镜风眉睫一敛,警觉地瞥向一处,但见那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一涟漪,划破水镜的平静,在湖水中央如深海之中的美人鱼一般渐渐显身一道人影,月光清透,他穿着一层轻薄氲蓝纱掩体,一步一步走进岸边,那映在月光之下如玉雕细琢般的身体也一寸一寸的暴露在雪镜风眼前,泛着莹莹流光盈彩。

雪镜风微睁双眸,有些迷惑亦有些微讶地注视着他。

一张绝美得有些妖魅的脸,肌肤似雪,细致如描的眉下,一双妖异美瞳如猫状,透着纯然又隐着些许迷惑,迷醉的双瞳幽滟剔透用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蛊惑着世上,一头在月色中泛着柔亮泽的青丝,确如丝绸般根根顺滑,浸在水中的如丝般缠绵悱恻在身边,那一刻雪镜风仿佛看到了山中的修练化身而成的妖魅。

视线从他平坦白皙的胸膛划至那楚腰纤纤,继而落在地面上那抹随着他移动而余味韵至的剪影,雪镜风暗松了一口气,有影子,那就是人吧!

他引人遐思,如同一朵出水白莲,眉眼细挑,玉颊粉唇。这般引人采拮的姿态,摇曳缓步,一身蓝色的轻纱湿渗滴落着颗颗圆润的水珠,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

雪镜风挑了挑眉,眼中闪着趣味,勾唇浅笑,有些摸不准眼前这美少年这是在干什么,色诱?老实说美人她真的看多了,要说御神狐,无埃雪衣哪一个不是站在这世界大陆中顶尖的美人,所以仅仅想以美貌诱惑她,如今这还真的有点难度

即使这名美少年服帖的黑发依在白里透红细腻的皮肤上,红唇皓齿,媚中透着邪气,美得不可方物,足以迷惑世上任何一个人为之疯狂。

那少年脚步骤然顿住,他怔然地注视着雪镜风那被月光衬托着优美而清冷的五官,她很平静亦很冷淡,那双幽深的凤眸没有任何他曾经期待或者猜测的情绪。

少年疑狐地蹙着清颦的眉尖,她的反应脱离了预设的状况外,这跟他预期的不一样?

她怎么可能这么波澜不惊,她的双瞳很清亮无垢,就如十月飘落的初雪,泛着清凉却不寒冷。她怎么没有以前那些女的或者男的,看他那种疯狂执着的眼神呢?

少年像是被什么难解的问题深深困惑住,茫然地歪过头,有些不解,可正巧雪镜风就萌这种无辜的表情,只觉这少年一下就比方才诱惑的姿态顺眼多了。

可是当她细细打量着他五官身形时,却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什么人,特意将本少引来这里有何目的?”雪镜风观察着那对在浅浅光泽之下,竟妖异地泛着琥珀色的猫眼,越发觉得有种错觉,他突地雪镜风双睫一瞠,凝目道:“淳于兮兮!”

那少年猛地抬眸一愣,他看着雪镜风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一时有些恍了神,咽了下口水退了半步,猫眼不安份地转动着,竟流盼间透着金光,他使劲摇头。

“呵呵是吗,你不是淳于兮兮,那是谁?”雪镜风挑眉戏谑地反问了一句,同时亦朝她踏前了一步。

少年蹙起眉思考了一下,看着雪镜风笃定的神态,终是低下头,闷闷道:“恩人,你怎么认出兮兮的?”

雪镜风突然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子,掂了掂份量,抛上抛下,似笑非笑地问道:“那兮兮能告诉‘恩人’你三更半夜这样一副打扮是打算要跟‘恩人’做什么呢?”雪镜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恩人两字咬得特别地重,隐隐话中带着一种讽刺意思。

听出雪镜风语气不善,淳于兮兮心中警钟一响,但见那颗石子“咻”地破空而来,他蓦地一惊,赶紧闪足下旋劲躲开来,一回头,竟发现雪镜风已浅笑凝月般站在他的身后,意味不明地道:“兮兮武功倒是不错,看来平时隐藏得倒是挺厉害的,可是这种藏拙的行为倒是让恩人我很疑惑”

好快!淳于兮兮瞳孔一凝,心下一沉,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弯腰下来,躲开了雪镜风透着破裂一掌,却见那掌势竟将一棵无法躲避的松树齐腰辟成两截。

他愕然地不可思议地回视雪镜风,雪镜风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纤纤细腰,笑得漫不经心道:“这小腰倒是柔韧,不知道将尾骨折断是否会能更加软呢?”

淳于兮兮此刻已经完全确定,自已的美色对于雪镜风毫无半点吸引力,他知道雪镜风是下了决心要出狠手了,于是他泫然欲泣道:“恩人,真是狠心,兮兮的腰如果真的断了,以后怎么跳舞给恩人看呢?”

雪镜风笑得薄凉,眸中透着凉意,睨着他似不屑似逗趣道:“这世界是的舞妓多的是,你认为本少就非你不可吗?”

淳于兮兮怔怔地看着素若回雪的雪镜风,她究竟是何身份?!

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威压,空气中因为她冷然便会形成一种压抑得让人心颤而卑微的情绪。

一路上他虽然旁撬侧听,但不知道是雪镜风掩埋的太深,还是她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她身份的蛛丝蚂迹,虽然他曾猜测他可能是江湖中某家族的贵胄公子,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也许她比自己想像中的身份还要尊贵。

因为他从来不曾见过江湖中有谁拥有她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与生俱来的傲然,那一举一动隐隐蕴含的优雅气质,那不经意见闪过的高压,那是一种俯视群雄,君临天下的鄙睨天下,手握生杀大权的人所拥有的。

这样的她既让他心惊,同时亦让他莫名地兴奋激动!

“既然兮兮的命是恩人救下的,恩人如今不待见了,那便尽管拿去吧。”淳于兮兮语气凄泣瞳中透着激烈与黯淡,他便撤下了防备,不管不顾地直冲到雪镜风面前去,一脸誓死如归的表情。

雪镜风表情微愕,他周身的死角尽现,他果真是打算寻死?然而这个念头才一闪而逝,突发下一刻,淳于兮兮惨淡的小脸一抬,在淡雅如雾的星光里,少年唇角却是带着恶作剧的狡黠的笑容。

雪镜风这才醒悟,这头潜伏的小猫果真狡猾,却见他趁着空档,揉进雪镜风的怀中,捧起她的脸便狠狠地啃了一口,猫眼因为“奸计”得逞都笑眯了。

“恩人,这是兮兮送给你暂时离别的纪念,一定不能忘了兮兮哦。么!”厥起樱桃般艳色的嘴,他乐此不疲地再啵了一口,淳于兮兮就像馋足如猫般咂巴咂巴嘴,留意到雪镜风双眸冒着寒意,浑身开始透着杀意,浑身的毛一颤,拔身便跑了。

“恩人,我们一定很快就会再见的,还有飞克,兮兮一定会带来给你的。”远远地飘来这么一句话,那道蓝色身影便消失在茵茵郁郁的森林之中。

只留雪镜风在原地,盯着衣襟上湿辘辘的的痕迹,复尔望着淳于兮兮离去的方向,启音道:“小野猫,朕倒想看看你有何本事能弄来,如果你真的能弄来,朕便勉强原谅你这一次,否则你最好期待这辈子别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摸了一下被偷袭的脸颊,凤眸一弯,笑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没想到她竟然也会被人非礼了,果然对这种敏锐又狡猾的动物打交道,就得时刻警惕,否则在你不留意的那瞬间,便是他伸出利爪的时刻第二日出发前,大伙儿都发现了那个只要雪镜风在便从来不缺席的小乞丐,竟然不见了!

他们见雪镜风没有一点惊讶的表现,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于是秋慈仁代众人疑惑地问道:“雪公子,那名叫兮兮的小乞丐怎么不见了?”

雪镜风摸了摸甩头撩蹄,正处于不安份时刻的呆驴的头,笑得随意答道:“他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

事情?这小乞丐能有什么事情要忙,众人听得一头雾水的。

雪镜风但笑不语,拍了拍呆驴便跨马而上。

“走吧,他本来就与我们萍水相逢,走了也无须挂牵。”

秋道仁与秋善仁相顾一眼,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雪镜风说得他们也觉得很有道理,既然他自愿离开了,他们自然无需一直纠缠着这一件事情,于是秋道仁朝秋慈仁道:“是啊,离潜龙山庄的宝物出世已时日无多,咱们还是趁早赶紧出发吧,大哥。”

秋慈仁回头望了望众人,大伙儿都点了点头,他凝目便即刻下令道:“大伙儿收拾好了,就立即出发。”

秋月枫与他的父辈们聊了一会儿要事,便策马靠近雪镜风并排,笑得如沐春风道:“雪弟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看来那小乞丐定是与你道别了。”秋月枫自从那小乞丐离去后,笑容倒是比先前多了几分。

雪镜风勒住呆驴顿步,有些诧异:“何出此言?”

周围的人都准备好了,纷纷策马上鞍。

秋月枫定定地看着她,双眸透着清澈的光泽,那是一种信任与坚定,他道:“雪弟能如此平静,难道不是因为已经确定他不会有危险,才放心的吗?虽然雪弟一直表现得很淡漠,事事随心,淡而化之,实际上你却很细心,总是能细微地感受到别人的情绪,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无情薄意之人呢?”

雪镜风怔了怔,望着秋月枫认真的神情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说她有情有意,呵呵,雪镜风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讽刺,究竟是他看错了,还是或许她已经改变了?

她望着一洗如碧的晴空,眼前不由得划过许多人的脸,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某些人的深刻。他们应该是觉得她很无情的吧?耳朵似乎还能很清晰地看着那一声声控诉,悲凄,受伤的声音。

“秋月枫,你说一个人如果真的改变了,会是因为什么呢?”

秋月枫第一次听到雪镜风如此认真地唤他的名字,那一刻他的心不由呯地跳动了一下,他发现雪弟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唤他名字的时候,竟然好听得让他想让雪弟不要停,再好好地多唤几声。

他看着雪镜风双睫如羽投影在瞳孔的剪影,凤眸浅浅深深地浮起了一层潋滟之色,似在思念似在遥望,他不自觉失了神,双唇阖动喃喃道:“也许是因为遇到一个人,也或许是因为遇到自己命中愿意为之改变的那一刻吧。”

雪镜风眨开眼睫,愕然回头望着他,微眯双睫有些奇怪道:“这就是你的想法?”

秋月枫瞬间回过了神,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偏过头去,笑得有些不自然道:“是啊,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其实能改变一个人的事情很多,每个人都经历不一样,自然想法也不一样的。”

“很好。”雪镜风啪一声拍在呆驴的头上,惊得呆驴不满地直哼哼。

秋月枫有些惊讶雪镜风的举动,但听她简促地说道:“走吧。”

呃,就这样?

秋月枫看着雪镜风策马而去的背影,没有错过她唇边那抹灿如春华的笑容,那是他从来不曾领略过的明媚动人。

雪弟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确定了什么了?他不知道,却也同着她一道明媚愉悦了心情,他策马跟上,嘴畔含着一朵柔柔的笑意。

进了汉克山脉他们弃马行船方能进入,在汉克山脉有一处大雪峰,雪水消融汇成一条流河上涌。

水清粼粼的,如丝绸般滑过,蔚蓝色的天空,在澄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蔚蓝天空照映在清澈江面之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尤增心旷神怡之色。

这时江上来人船舫众多,便是应邀前来参加潜龙山庄举办的盛会,但大多也是来凑热闹的,总之江湖中的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亦简单,能让他们聚集,不远千里赶来,不是为了财富权力,便是美人名声。

碧江之上,此时所有船舫上的乘客都有意无意地将视线投注在江上其中一艘短小精干的扁舫上,只见一名白衣素白衣如雪,气质淡雅,人似天边皎月般散发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神情间也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不知九天之上的仙人是否即是这等模样?

雪镜风悄立船头良久,眼中望着远处那浩瀚的冲天雪山,眼中似看进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注入。

“你在看什么?”司空浩抱剑走近她身边,同时对于周围那些苍蝇一般的视线横扫逼退而去。果然冰山的眼神是慑人的,顿时那些人大咧咧的视线,果然收敛了许多。

雪镜风迎风一笑,那调皮的发丝轻轻地抚过她浅粉色的薄唇,依旧温柔留恋不去。

“我在看这场盛会最终到达的的地方到底是通往哪里?”雪镜风意义不明地回了他一句。

司空浩蹙眉,不解道:“什么通往哪里,大家的目的就是这次的观宝出世,自然是前去潜龙山庄。”

雪镜风斜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淡淡地回了句,是吗?便不再开口。

异宝出世,邀众位武林人士前去观赏,同时亦是武林第一美女首次当众露相,潜龙山庄之前一直稳中求隐,蓄而不发,但是这种隐世家族为何突然出此大的动作,这让雪镜风隐隐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时前方突然有两艘大船相撞,溅起了层层波涛惹来众人的怒目。

雪镜风极目眺望,却见船头有两方人马正在对阵叫骂,时不时相互开船互撞,隐隐有群起动手之意。

“出什么事了?”船舱的众人亦不约而同地出来了,看着前方挑起动静的两方,秋道仁蹙眉道:“这不是冷家与苼剑派的人吗,怎么突地闹起来了?”

秋道慈闻言细细一打量他们的穿着,也认了出来,他暗自思索了一下,便道:“既然是冷家的人,这事儿咱们得管,船家靠上去。”

“可是爹”秋月枫面色却不太赞同,他正欲开口却见秋道慈不容拒绝地举手道:“枫儿,冷家毕竟是你娘的娘家人,虽然你娘已过世,但是咱们既然碰见了也不能就此不闻不问吧。”

秋月枫面色有些难看,却不再出言了了,但是秋善仁却憋不住,抱怨了一句:“大哥啊,他们这没完没了的闲事,咱们要管到什么时候才行啊,唉!”

此话一出,秋道慈有些愧疚地看着他们,最终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时雪镜风与司空浩他们倒是看出点明堂了,原来这天下镖局与冷家还有这一层关系。如今倒是巧合撞上了,这冷家的行事作派虽然雪镜风没有江湖中人了解的清楚,可是也听过他们有多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看来因着这种姻亲关系,这秋家也没少受这冷家的累。

别的船都是越过他们越行越远,只有他们这艘倒是不偏不移地自动撞了上去,雪镜风不由得抚额无力,这秋家的人真是群死脑筋的人啊,闲死莫管,方能长命百岁!

“混蛋!你们究竟放不放人,再不肯放人的话,我们就直接动手了!”苼剑派的持剑少侠们,群情激昂,难掩语气中的愤怒。

而冷家的人却一个个鼻子朝天,其中一名绵黄长衫的男子更是夸长地掏了掏耳朵,一脸戏谑地嘲着道:“哦,动手啊?哼,你们就试着动手看看啊,别忘了冷家可是秋枫镖局的姻亲,那秋慈仁可是本少爷的姑丈,你们苼剑派的算是个什么东西,那敢跑到本大爷的面前乱嚷嚷,啊?”

苼剑派的弟子们此刻脸比那锅贴还要黑几分,他们之所以一直隐忍着情绪好言歹说,都是因为顾及着秋枫镖局才没有直接动手,并且他们并非害怕秋枫镖局,而是敬佩他们的处事为人,想那秋家三兄弟一直是正道人士口上有誉的,所以他们不想与秋枫镖局关系因此闹僵,然而此时遇到了这种无赖,只知道仗势欺人的小人,他们再也理会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事后再与秋家镖局的人赔罪好了

“既然你仍旧不肯放人,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大伙儿,上!”一名领头身穿湛蓝深衣的男子,拔剑一吼,朝着那黄衣男子疾步冲起,便当空跃起一剑刺去。

然而,只听“铛”的一声,那名湛蓝深衣的男子竟被当空一物击退,跌落船沿倒退了好几步,方隐下身子,他们众人吃惊地抬眸一看。

只见一名黑衣冷面男子正立于船尖,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尤为让人生畏不敢直视。

“这位少侠,你没事吧?”一道柔润的嗓音在那名湛蓝深衣的苼剑派弟子身后响起,他这晌沿末回神,便下意思地朝声音处转头,但见一名温和俊秀的面容纳入眼底,他的笑容似三风春风,看久了意外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望了烦恼。

盯着他澄清碧空的双眸,他回想着方才的问话,愣愣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众伙儿看见此时一艘简单而素雅的船只正朝他们喧闹的这方驶来,大为惊奇,他们怎么没有与其他的众人一般远远离去,反而越行越近,似有意靠近他们。

这时那黄衣男子经过方才的惊吓,愣过神后,便惊喜地看着驶来那只船的前方,大声喊道:“姑夫,姑夫”他朝前走了几步,摇着手臂使劲地叫唤着,就怕人家听不见似的。

这一声姑夫显然引起苼剑派弟子们的注意,他们齐刷刷地朝着已然靠近的船只打量,但见前方三名中年男子率先步出。

三名中年男子长像有着几分相似,长须善目,一脸正色温和,有眼力的人一眼便认出了他们,讶道:“是秋枫镖局的大舵主,二舵主,还有三庄主!”

那黄衣男子听到众人的呼声,嚣张地扬起唇角,不可一世地哼声道:“苼剑派的杂碎们,现在本大爷冷耀宗的姑夫已经到了,看你们还有没有胆子跟本大爷抢人!”

听闻这句狂傲无礼的话,让秋家三兄弟骤然蹙眉,眼中有些不满,而苼剑派的弟子们更是气红的眼珠子,喷着粗气。

那名湛蓝深衣的男子狠狠地瞪了冷耀宗一眼,朝着秋家三兄弟抱剑行了礼,道:“晚辈正新见过三位秋家前辈。”

秋道仁面露微笑,托起他道:“原来是正新小辈啊,哈哈,要说我前些日子还见过你们掌门霍群呢,他现在可安好啊?”

正新抬眸看着秋道仁,然后扫视了一眼秋慈仁与秋善仁见他们脸色并无不悦,方赶紧道:“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安健,最近一直在闭关进修。”

秋慈仁上前也是乐呵呵道:“他倒是清闲了,咱们可无法再精进一步了,唉看来要被这眼中只有武功的师傅远远抛下了,哈哈”

“谁说不是呢,大哥。”秋善仁亦笑容满面地附和,他用善意的眼神打量着正新,素衣方脸,眼中清亮一派正气,看来不像惹事生非之人。

正新自然知道自己的师傅与秋家三兄弟历来交好,似乎没有因为他们这些小辈的关系而产生隔阂,心中松了口气。

这时冷耀宗却见不得自己的姑夫竟然对自己视若无睹,反而跟那方苼剑派的杂碎谈笑风生,他气极败坏地吼道:“姑夫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光顾着跟些外人闲扯,他们方才可是想要杀了侄儿,你赶紧将他们通通地杀了,替侄儿报仇!”

他的声音尖细又恶劣,着实不怎么好听,那刺耳的声音顿时让秋家三兄弟,或者是所有闻言的人都为之抵触。

“耀宗,此事尚末弄清真相,何以开口便要打要杀,再说了,方才那名苼派小兄弟并无杀意,怕不是要下狠手,你既已无事,便得饶人处且饶人。”秋月枫没有感情地瞥了一眼冷耀宗,移步至秋慈仁身旁,淡淡地劝了一句。

冷耀宗闻言仔细辨认了一遍秋月枫,瞠大眼睛吼道:“月枫堂兄?!”他们倒是有约有十年不曾见过面了,自从秋月枫的母亲去逝之后,他便不再踏入冷家一步。

“秋舵主,还有诸位,此事请大家一道替咱们评评理。”正新眼见冷耀宗开始准备胡搅蛮缠起来,唯恐他添油加醋,事不对版于是决定自己先行解释为好。

秋善仁见他再次行礼,温和地扶直他,询声道:“有事不妨直言,大伙儿自是明理之人不会乱了这是非黑白之事。”

正新闻言,心中倒是有了些底气,他随即开始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事实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今日清晨,朗朗晴日之中,山间远远传来悦耳动人的歌声,这时众人只觉一阵仙乐飘来,不由得向往而去,只见远处的一艘轻舟之上,两名貌美的姑娘正在一弹一唱,那琴艺与完美的歌声相融,顿时让那些前来之人都遥遥相望,不愿离去。

而此时冷耀宗可学不来那些繁文缛节,礼仪道德,他瞧见那两名女子不仅貌美,并且技艺出众,顿时心起邪念,便派了人去强行将她们两人掳来,而这一幕也正巧被因着歌声吸引而来的苼剑派的弟子们看见,他们一路追着准备远扬而去的冷耀宗。

最终将他截断在此处理论,于是便发生了以上出现的一幕。

众人闻言,瞬间便明理了是非曲折,秋慈仁怒其不争地瞪着冷耀宗,低吼道:“混帐,快将两位姑娘放了,再与苼剑派的众位赔礼道歉!”

冷耀宗张着嘴,一脸震惊地指着自己道:“道歉,我?!”

秋道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的混怅事情,难道还指望别人替你背着!”

冷耀宗看着秋家人都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双眸狠厉了下来,他怒火中烧地看着他们明显不是向着他一方的秋家人,啪地一声,一掌扫过一个下人的脸,咬牙道:“去将那两个妞给本大爷弄来!”

那下人一个踉跄差点被扇倒在地,可他不敢停顿立即拔腿就跑进船舱中,只听里面一阵响动,几名粗汉便捆绑着两们头发散乱的女子出来。

那两名受惊的女子感受到众人惊奇的视线,双双蓦地抬起了脸,那一刻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半晌回不过来神。

此时司空浩抱剑跃至玉及身旁,见玉及一脸惊艳而好奇地盯着那两名女子,却不甚在意,反而寻找起了一直不见踪影的雪镜风。

秋月枫与秋家三兄弟都有些诧异,原来这两名女子生得如此的美貌,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然而她们如此柔弱的外表之下,却相对生了一颗坚毅不曲的心,两名女子被紧紧的捆绑着,不闹不哭,明明手腕之处因为强力挣扎已勒出了条条血痕,但是她们见到众人却不哭亦不求救,只是冷静地看着众人,眼中有着警备与沉稳。

当然他们最惊奇的不是她们那姣好的外貌,而是这两名女子竟然是一对孪生姐妹,样貌竟然出奇地一致,难以分辨。

就在众人啧啧称奇的时候,司空浩在众人身后的一处角落中,看到神情有些怔然的雪镜风,他一个闪身便来到她身旁,见她似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似的,眸光只是入神地看着前方。

而着她的视线,司空浩一瞧,正是那两名美貌双生的方向,他压下心中泛起的不舒服,蹙眉道:“你看上她们了?”

从末见过她用如此专注的神情看一个人,既使是那个小乞丐亦不曾,难道他对那对双生姐妹花仅见一面便上了心?

雪镜风闻言,久久不曾眨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看向一直在等着他答案的司空浩,扬唇笑得诡异而璀璨道:“是的,本少看上她们了!”

司空浩脸上霎时变得很难看。

而另一头冷耀宗将那两名双生姐妹带出船舱后,并非如秋慈仁所想,将他们放了,而是他狞笑一声,一把抓起两名女子的头发,使劲拽起,声音冷邪道:“姑夫,这两名女子是侄儿我看上的,想让我放人,简直就是做梦,呸!还要本大爷凭什么要跟这些杂碎道歉,你应该让他们来给我舔脚趾头才对!”

看到这一幕,别说苼剑派的人感到一阵愤火难填,连那些远远围观的群众都气愤不已,而秋家之人更是既生气,又愧疚更多的复杂情绪。

秋月枫眼见两名姐妹痛得面色煞白,却依旧咬唇不肯痛叫,眸中闪过不忍,他朝着冷耀宗冷声道:“冷耀宗,你竟然对两名弱质女流如此狠心,你还有没有人性,赶紧放人,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冷耀宗不屑地哼了声,一把抽过他家侍卫腰间的刀,便扬起下巴,冷笑连连地抵在两位女子的脖间,叫嚣道:“来啊,既然你们都要动手,那就一起上啊,如果本大爷得不到这两个妞,便毁了她们,你们就谁也别想能夺了去!”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人,说的还是人话吗?简直就是畜牲不如哪!

秋月枫一窒,眸中闪过挣扎不知如何是好。

秋家三兄弟怒目瞪着那孽畜,苼剑派握剑紧了又紧,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此时大伙儿不自然地都开始呈现了僵局状态。

那对双生姐妹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着一抹决绝,既然她们注定逃不过命运的捉弄,那便一起离开这肮脏的世界吧,反正她们活着也只是一种负累!

姐姐

妹妹

愿我们来生还要可当一对姐妹,相依相生,永生相随!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这对可爱的姐妹花,本少倒是相中了,所以你给也好,不给也罢,都注定了悲惨的下场!”一道像是来自天际的飘渺,带着破尘清亮,穿透山峦苍茫大地,抵达至人心深处,那是一种悦耳却又能让人心惊失魂声音。

正准备咬舌自尽的姐妹不自觉地停止了动作。她们双双动作地致地抬脸四处张望,是谁,这声音是谁在说话?

冷耀宗也愕然地抬头四处观察,这时只觉一投暗涌激流的气息猛地朝他袭来,他反射性地举手挡住门面,却仍旧被狠狠地撞倒在地,连木质坚硬的船底也被砸碎成片,而他就被那些木刺碎片,穿透着一个个血洞,遍体鳞伤。

这只是一眨间功夫便促成的事情,众人根本来不及回神。

便见一道白衣少年翩然落在双生姐妹所在的船只,她薄薄的双唇微微上扬,然而那双乌黑的瞳仁却冰冷地睨视着眼珠翻着白的冷耀宗。只见微微的晨风吹拂过少年白皙的脸颊,他的发就这样在晓湿晨露中轻轻飞扬起来。

那一刻,双生姐妹久久地失神了,失魂了。

而众人都齐齐地失去了呼吸与心跳,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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