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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驾到,异变

原本还算宽敞的大厅,被森森铠甲的卫士们包围起来,便显得有些拥挤,特别是站在中央位置,有些神色不定的武林门派,只感到一阵压迫的气息从那些隐城将领身上传来,这一刻没有人觉得轻松,只感凝重。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有人紧声问道旁边的人。

“不知道,咱、咱们没有做什么错事吧?!”

“难道是来欢迎咱们的?”

“做梦吧你!欢迎人是这种架势,我怎么越看越像是一抓逃犯的呢?”

这群人眼珠子乱转,偷偷地觑着那些冷面严色的越卫兵,在底下窃窃私语。

七大掌门相视一眼,第一时间忆起了被他们遗忘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黄品珂,于是点苍派的掌门指了个眼神,给一个弟子,让他去唤人。

这倒是现实版的,有事黄总盟主,无事大七派呢雪镜风站在二楼抚着薄唇,浅笑了一声。

只可惜啊他们求救的愿望,现在恐怕只有闯入地狱大殿,才能传到黄品珂的耳中了,呵呵

这时,在门口有人大喊道:“城主驾到!”

大厅顿时噤声,那些身穿银色薄铠的将士,整齐划一,银光一闪,便单膝跑在地上,垂首迎接。

似乎也被他们这种慎重的气氛感染,原来觉得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武林同道,脸色一诧,也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差点没给跪下。

而雪镜风则收敛了笑意,狭长的凤眸带着犀利的光,透过层层人员投射在门口处。

终于来了,十城主!

那些包围在门口的将士,在那一名通报之后,自觉地散开成两排,空出中间过道。

就在众人期待或尊敬的目光,有三道身材颀长,气势尤为出众的男子踏进了溶洞。

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穿着水湖绿衣的男子,他眉清目秀,眼梢细长,细皮白肤的样子看起来斯文,但是比较特别的他左手一直不停地玩耍着几个色子,变着各种惊险的花样,但那几颗小小的色子却稳稳地任他操纵,没有掉落。

他的身后,左面站的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浅紫深紫交叠的短襟,也不怕冷,背后背着一把与他身形有些不配的弯月大刀。

而右面的那位年龄更小点,他深青浅绿重加的短襟,打扮装束跟左面的少年相似,并且他们的样貌也有几分相似,或许是兄弟也不一定。而他的背后也背着一把高出他头几尺的斧头。看着他们这样,有些不知情的人都有些担心,这两把巨型武器会不会太大太重,将这两位长相可爱稚嫩的少年单薄的小身板给压坏了。

而事实上,这两位便是十城主中的,六城主莫紫,七城主莫青。

他们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城中的所有人,都从来不敢轻视他们这两个小煞星!他们的手段与能力从来没有人敢小觑的,特别是他们的破坏力,尤为恐怖。

前面的那位水绿湖男子则是十城主之一的风岸,他是五城主。

风岸将手中的色子整齐地撂成一字放地指尖,再用着一种缓迟的目光扫视着厅中的所有人一眼,这才轻笑启音道:“据入城通关的守门人员汇报,你们全数总共有一百零七人,而除了其中一名重伤昏迷外,那剩下的三个人呢?”

似在寻问,但是那轻松语调中所暗喻压力却没有一个人能忽视。

莫安扫视了一眼七大门派的人,见他们踌躇着没有回话,眼神更有一种事不关已漠视,于是他上前一步,抱拳道:“请问是隐城的十城主吗?在下潜龙山庄的莫安,这些意外来到隐城,尚末来得及进城主府拜访各位城主,如今却劳烦三位前来,实在惭愧!这三人之一的则是莫某的三女儿,他今晨与他的侍卫一道染了风寒,正在房内休息,所以这才没有出现,望见谅!见谅!”

风岸闻言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倒是对于莫安多关注了两眼,而这时莫青与莫紫纷纷哼笑了一声,莫青直接挥出那把斧头砸在桌面上,单脚帅气地踩在板凳上,掏了掏耳朵道:“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怎么了,你们失忆了,怎么没有人汇报他的行踪呢?”

那斧头砸得桌面不由得抖了抖,而那些武林人士则在心里颤了颤。

那把斧头一看就是精钢精练而成,约有成人高,估摸着重量至少上百斤,这身高个头比斧头还要小的少年,竟然将这斧头舞得似若无物一般轻松,看来不是这斧头偷工减料,就是这少年内力高强。

“这”莫安迟疑地看了一下四周,却见在座的人都纷纷避开了他的眼神,明显不愿意将这不明不白的事情,揽上身。

这时莫晴微眯双睫,她立才起身上楼探望淳于兮兮,可是无意见发现雪镜风不在房内,现在是一个机会吗?

“那个人叫雪公子,他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方才他出去了,而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莫晴心中莫名有些预感,这些人会气势汹汹地跑来溶洞,可能就跟莫名失踪的雪公子有关。

她站在莫安身边,替莫安接下了话。

莫紫打量了莫晴几眼,咧了一个讽笑,继尔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莫青身边,揽在他的肩头,弯下腰睨着莫晴道:“哥们儿,这娘们儿以为随便一句没有关系,就能撇清关系了,是她太天真,还是认为咱们好糊弄呢?”

而莫晴则有些发懵,他怎么跟她预料的不一样?

莫青一脚将板凳踢向莫晴那方,却被陈英还有殷格一人一脚挡了下来,莫青挑了挑眉,倒是在这群人中发现两个稍为满意的角色,于是邪肆地笑着勾勾手指道:“看来功夫不错啊,你们既然要帮那个女人,那就表示接受小爷的战帖!”

话音刚落,他身如猛虎,双目充满的战意地划动着大斧,刺刺地朝着两人斩去。

“莫青!”风岸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这地儿才多大,让他打起来,莫不是想拆了这溶洞不成?

声音不重不怒,却奇异地让莫青的大斧堪堪在最后一秒停顿了下来。

莫青撇一撇嘴,悻悻地收回了攻击,虽然不愿意就此罢手,却不得不听从风岸的话。他不想风岸回去跟大城主告状,让他受罚!

陈英跟殷格在莫青出手那一刻都懵愕了,好猛烈的气势,好浓烈的杀意,他们知道无需要出手,他们便注定是要落败,原以为今天就是他们命丧之期,所幸那名水湖绿衫男子及时出声阻止了,真是让他们,也包括众人虚汗一场。

而莫晴更是惊吓得面青唇白,她没有想到这群人,简直就不按正常的推测行事,他们亦正亦邪,任性而为,从不计较事非黑白,她刚才的一句话,按理来说并没有差错,但是却没有想到,那名青衣少年跟紫衣少年竟然要对她下狠手。

其实莫紫就是看不惯这莫晴一脸假正经的模样,明明是一道入城的,她却在他们质问时,说不认识他,还想要来个落井下石,这种恶毒又阴险的女人,真是让人倒胃口!

“有两位得风寒了是吗?看来是隐城的气候不适应,正巧我今天带来了一位大夫,就让他去给莫庄主的令千金还有侍卫看看吧,至于那位雪公子”风岸和善斯文地说着,突然心中一警,视线突然射向二楼,一直站着却飘渺似清风的身影,双瞳微凝,良久他才张了张唇道:“看来雪公子已经回来了!”

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明明她就站在那里,只需要一抬眼便可看见,但是这么多的人都可以一直忽略了?而他,则是感到莫名一种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这才警觉楼上有人,但不可否认他认为,那名雪公子必定是故意让他发现的,因为莫青与莫紫的武功比他高段,却没有发现异常,反而是他先一步察觉,这一现象便可以肯定这一猜测。

听闻风岸的话,所有人都愕然地转身,却惊见不知何时雪镜同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楼上,她如玉芝兰树般俏立伫立在栏杆处,仅观其身形便只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雪雪公子?!”众人惊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风岸还有莫青、莫紫两兄弟都看直了眼睛,这人真是上帝的宠儿啊,不仅外表得天独厚,连气质都是聚天地精华于一身的耀眼夺目。

她就是雪公子?

咳咳,咳了几声,风岸毕竟比莫青、莫紫年长几岁,倒是迅速回过了神,但见两愣小子还是傻傻的盯着人家雪公子猛瞧,也不害臊,立即咳嗽提醒着。

注意点,别一脸失了魂落了魄似的,丢人!

莫青,莫紫听到这声示警,立即回过了神,不自觉同时抹了一把下巴,唔?没有留口水吧?

而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举动,风岸感到由心的丢脸,真心想给他们一人一脚,然后踹到角落里蹲着反省!

其实莫紫,与莫青倒不是完全被雪镜风的外表所迷惑,而是从雪镜风身上他们能感觉到一种像是大城主身上发散发的气势与威压。

那是一种他们非常深刻与崇拜强者气息,当然就诱引得这两个战斗狂,忘呼所以,一脸痴迷。他们猜测这雪公子肯定是高手!

“你们是在找本少吗?”雪镜风那双明澈的凤眸淡淡地看着他们,却有种让人说不出压力。

莫晴在看到雪镜风那一刻她的心差一点没给蹦出来,但是见她仅仅一个人,身边没有跟着那位,这才将那颗受惊的心收了回来。

莫安看着莫晴,再看了一眼二楼之上的雪镜风,只觉她就像是一颗闪耀着光泽的磁石,总是能在现身那一刻便敛进所有人的视线。而莫晴为何总是看不懂呢?雪镜风不是她所攀比的对象,她难道真的要等到事情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懂得醒悟吗?莫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

莫蝶已经死了,现在连唯一的女儿也

淳于晴啊,这都是你造得孽啊!现在报应都应在你的女儿身上了,你可知道!你又可会后悔!唉

“雪公子?”风岸问道。

雪镜风颔首,微微一笑道:“三位是?”她挑眉,也简短地问道。

“在下是隐城五城主,风岸,他们则是”没有等风岸介绍完,莫青莫紫自觉报道:“莫青,隐城六城主!”

“莫紫,隐城七城主!”

风岸被他们一阵抢白,暗中翻了一个白眼,踏前了下,仰视着上方的雪镜风道:“不知道雪公子有没有兴趣下楼来,咱们好好地聊一聊。”

雪镜风哪里不知道,他们肯定是想要从她口中探听,关于七彩洞坍塌的事件是否与她有关。于是她淡然地应道:“好。”

“风!”

“恩人!”这时,一左一右的房间,墨漓相跟淳于兮兮两人也走了出来。

看见他们,雪镜风当即便微拧了一下眉头:“怎么不躺着睡觉?”

墨漓相直觉摇头:“晕,不想睡了。”

淳于兮兮揉了揉太阳穴,瘪着嘴道:“睡得头都大了,哪里还睡得差啊。”

雪镜风想了想也是,昨晚睡了一晚,早上一起床又被她叫去睡,估计这两只浅眠少睡的家伙,现在只怕睡得头晕眼花了。

“罢了,不睡就跟我下去走两圈吧,久坐不动易生病。”

雪镜风领着墨漓相还有淳于兮兮,三人一道下了楼,这时风岸与莫紫,莫青的视线也开始扫视着她身后的两人。

素袍绣花,上身加穿了一层厚褂,滑腻似酥的女子?!风岸眼神闪了闪,他确定这是一名男扮女装的少年!即使他这张脸,美得亦男亦女,可是神情却不似女子的芳菲妩媚,反而脸上表现的是一种野性难驯,有些森然的气息。

另一名身穿灰袍粗衣长相平凡的少年,他穿着的样式与质地都是普通百姓常见的,但是他却被了一件奢华狸绒的长袍在外,风岸嘴角抽了抽,他们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组合,怎么都这么奇怪?

其实那件长袍是雪镜风的,墨漓相根本没有带多余的衣服在身,而淳于兮兮的衣服也大多是女款的,墨漓相直接鄙视,更别谈穿不穿的问题。

“雪公子。”七大派的掌门纷纷朝雪镜风点头,略有些尴尬地讪笑了一声。

刚才他们极欲撇清关系的举动,不知道这雪公子是否看见了。

雪镜风朝他们微微一笑,似在安慰他们不用介意,但是在转过头,她的眸中那讽意的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

走到中央位置,雪镜风随意地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望着站着的风岸还有莫紫两人道:“三位既然要谈话,不管是长话短说,还是促膝长谈,都不妨碍坐下这片刻功夫吧?”

风岸闻言扬唇笑了起来,当即听话地坐了下来道:“雪公子,好口才!那咱们就坐下谈吧。”

莫紫与紫青也拘束地坐了下来,他们两人生平爱捣蛋,爱破坏,爱打架,可是这样无法无天的他们,偏偏就有一个人生来就是克他们的,那就是大城主,只要一有他在,他们两人就手脚无措,连屁都不敢放个。

而不知道为何看到雪镜风,他们就有一种看到大城主的错觉,当即条件反射,两人手脚摆正,眼神直视,身板挺处笔直坐好。

而墨漓相与淳于兮兮看着莫紫与莫青这样怕雪镜风的模样,前者若有所思,而后者直接凑到雪镜风耳边嘀咕道:“恩人,那六城主跟七城主看被人吓得,你是不是欺负过他们啊?”

听着淳于兮兮唯恐天下不乱的话,雪镜风直接扯下他,一屁股坐在左边,留了一个位置给墨漓相,便扫了一眼莫紫跟莫青,突然道:“莫紫跟莫青是两兄弟吗?”

莫紫跟莫青听到雪镜风似在问他们话,瞅了瞅雪镜风的脸色,立即你推我攘地,最后以猜拳的方式准定下输的人前去回话。

风岸当然知道他们反常的原因,却不与苟同,虽然大城主跟雪镜风从某一方面来看有些相似,就是强势的方面,但是这个雪公子却显得更为神秘跟深不可测,末知是让人恐惧的,因为对于雪公子的了解太少,风岸觉得这雪公子也许比大城主更加危险!

最后输的人是莫紫,他苦着一张苦瓜脸上前道:“是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们一个十七,一个十五,家中还有四个弟弟妹妹”

风岸闻言直接被呛咳了起来,而雪镜风则愣住了,她是在查户口吗?这莫紫有必要报得这么详细?

“这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紧张,坐下吧。”雪镜风没兴趣听莫家兄弟的家事,于是开口打断莫紫的话,示意他们两人坐下。

这时那些站在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怪异的表情,纷纷打量着莫青莫紫两兄弟,又将视线移到雪镜风身上。

这时风岸再也受不了这白痴两兄弟了,直接正色道:“雪公子,风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次前来就是有一事想要问问在座的众人。”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视线的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沉声道:“今天隐城百姓们信仰,用来祭拜信奉的七彩洞无故坍塌,这种事情对于隐城的百姓来说,可谓是一场灾难到来的预示,长久以来隐城一直和平稳定,从末有这种事情发现,但是却是在你们来之后打破了这种规律,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在座的某一位,或者某些人做的,请立即站出来,否则隐城对于这件事情,决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雪镜风倒了一杯清茶轻啜了一口,对于风岸的话置若末闻般安然自在,而那些武林人士却如炸了祸一样,神情紧张左盼右看,都是极力否认。

“我们这才是第一次来隐城,哪里知道什么七彩洞啊,更别谈跑去那里破坏了!”

“是啊,咱们可是一直在大厅里,从来没有出去过”

说到这里,众人将视线齐刷刷地探向雪镜风,在场的人好像只有她一大早就出去了的吧?!

墨漓相与淳于兮兮见此,当即也站了起来,他们站在雪镜风身边,冷冷地逼视着他们。

这时风岸也将目光投向雪镜风身上,他道:“雪公子可曾有出去,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呢?”

他的语气依旧客气,但是却多一份强势。

而雪镜风慢慢地搁下茶杯,望向风岸,视线不躲不避,道:“那七彩洞代表的即是隐城百姓的信仰,如今毁了,你们除了想到是一种灾难即将到来,难道没有考虑过,也许这代表着,旧的信仰已经崩塌,而即将出现,并且带领众人走向更光明,更辉煌的末来的信仰即将出现?”

新的信仰?!风岸、莫紫与莫青还有银铠守卫们都怔住了,七彩洞的坍塌是因为旧的信仰已经不需要了,因为即将在他们面前出现新的信仰吗?

可以肯定,这种说话比起所谓的灾难即将再来,更加让众人向往与接受!

风岸闻言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像是一块重石被放了下来似的,有了一句话,城中的百姓可能就能安心了,不需要也恐慌灾难到临了。

“雪公子,说得对!也许这才是上天真正给予我们的预示。”风岸此时看雪镜风的眼神已大不相同,有种引以为知已的冲动。

没错,这是一则预示,但是却不是上天给予的,而是她雪镜风留给隐城所有人的!而这则预示,很快就会成真!

“听闻想要留在隐城必须要通过十位城主的测试?”雪镜风站了起来,余光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一名点苍派的弟子。

这名弟子正是点苍派掌门唤他去叫黄品珂的人。

莫紫与莫青颔首道:“没错,通过则留,不过则死!”

这是大城主是命令,他们全都要遵守,大城主就是隐城的一切,他的指令在隐城就是圣旨一样不可违背的。

而听到莫家两兄弟的话,群雄震惊了。

“为什么?!不是说,通不过就送出城的吗?怎么会死!”

“骗人!如果过不了就要死,就算过得了,也要在隐城生活一辈子,那我在外面的老婆孩子呢?”

“不!我不要死!”

“这是什么狗屁规矩!”一面落腮胡子大汉闻言便破口大骂。但是下一刻,众人却听到“刺刺”的一声,一颗张着大嘴圆滚滚的脑袋便“呯”地落在地上。

莫紫收回一把染着腥红的弯刀,吹了吹上面沾着一些许发屑,咧着嘴双眸猖狂道:“隐城的规矩,谁敢玷污就得死!不怕死的人,就再多说两句来听听!”

众人吓得尖叫地退后了好几步,就怕踩到那一地蔓延开来的鲜红,他们挤成一堆,根本就不敢再出声了,那紫衣少年一出手,连招式他们都没有看清,就人头落地了,那武功着实骇人,再说不就是成心找死吗?!

风岸倒没有想到莫紫与莫青这么诚实,雪镜风问的话,都没有掩饰地直接回答,一般为了防止这些外来人员的暴动,他们从来也没有直接说出,通过则留,不过则死。

一直都是秘密处理那些测试通不过的人员,再抛尸野外。

为了隐城的隐秘,为了隐城百姓的安全,他们没有打算放任何的活口逃出外面,为他们带来隐患!

“即使诸位进入了隐城,便须要懂得入乡随俗的道理,明天就是众位入城的第三天,望众位准备一下,我们全派人来‘请’你们前往城主府中测试的。”风岸将色子纳入掌中,缓缓摊开正好六个六,再一翻便是六个一。

六是生,一是死,就看这些人的造化了!他抬眸望向雪镜风,却见她正在伸手摸向那灰袍男子的额头,然而又将手摸向另一名男扮女装的少年的额头,一副置身事外,你们闹你们的,我们办我们的事情,没有半点被这方的气氛影响。

风岸再次有种嘴角抽搐的冲动,这就是赤祼祼的忽视啊!

而雪镜风探了探墨漓相跟淳于兮兮两人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看了看正派跟那些隐城的人好像都安静下来了,便站了起来。

她面带浅笑,水色双唇即使笑也带了几分薄凉,突然她手反一抓,就像是一股透明的漩涡一般,将二楼角落偷窥胆怯的那名点苍派弟子,直接从二楼抓下,一身狼狈地跌落在地。

众人看到雪镜风露的一手,顿是惊呼,而点苍派掌门一惊,他当然认出这名弟子是谁了,他立即问道:“你怎么偷偷地躲在二楼,黄总盟主呢?”

那名弟子赶紧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掌门面前,全身发着颤道:“盟、总盟主、他,他人不在房间。”

什么?!七派的人都面色僵硬,点苍派的掌门怒声道:“总盟主身负重伤,怎么可能不在房内,你究竟又没有看仔细?”

那名弟子使劲点头,连声道:“弟子,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不在,总盟主确实不在房中!”

这时群雄开始惊疑,难道这隐城要找的那个人,其实是黄总盟主?!

雪镜风趁着他们愣神的时候,如瞬间换影地走近了风岸身边,她的凤眸带着一种深邃,这是一副真正能够透视人心的眼睛,当她看着你的时候就像在透视着你和窥伺着你的灵魂,直击你的要害。

风岸猛地被雪镜风这种眼神冷不丁地盯住,不由得当即就想倒退一步,避开她的眼睛。

“将这样东西交给你们的大城主,并且替本少带一句话。”雪镜风取出一块质冷沉重的物件递在风岸手中,凤眸泛着夺人魂魄的光彩,勾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再次启音道:“十城主的挑战或者是测试本少都统统应下了,这是本少的诚意还有谢礼!”

风岸闻言怔愣了许久,他不懂雪镜风话中的意思,什么诚意还有谢礼,为什么她要对十城主道谢?

莫紫跟莫青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她让他们带话给大城主,估计这话大城主能听得懂。

雪镜风说完,便若浮光掠影又重新回到座位坐下,削如青葱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扬唇道:“三位城主,我们一行人之中的黄总盟主如今下落不明,身为外来人我们无法在城中自由行动,倒是要劳烦你们亲自去寻人了。”

风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件便快速收进怀中,然后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雪镜风道:“自然,既然人是在隐城丢的,那本城自然会替你们寻出人的,既然七彩洞的事情,诸位都不了解,那便寻到那名失踪的黄总盟主再做定决吧,咱们告辞了!”

一转身,风岸便带着莫紫与莫青匆匆离开了溶洞,此时他们心中有着很多疑惑,而这些疑惑都是雪镜风给予的,他们想知道雪镜风究竟是什么人,还有大城主是否有些什么事情瞒着他们!为什么雪镜风要让他们带话给大城主,而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雪镜风待他们一走,那些群雄都一个个面如土色,恹恹摊坐在凳子上。

“这一趟隐城,看来是有去无回了。咱们不是老死在这里,就是测试通不过被他们杀了,唉,横竖都是了无生趣!”隐城是有钱,隐城是块宝,可是如果出不去,就像隐城是金山银山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何用处呢?

“再怎么说,我也不想死,可是明天的测试到底是什么,如果通不过,咱们是不是真的都会被杀啊?!”有人开始恐慌起明天的测试了,这可是生与死的考验,可不能儿戏对待。

这些人渐渐开始不安,开始的骚动起来。

而雪镜风却懒得理这些人,她叫上墨漓相与淳于兮兮,然后给了一个眼神给秋家三兄弟,便齐齐上楼去。

走在楼梯间,莫晴突然出声了:“雪公子,看你神情如此镇定,莫不是心中有了主意?刚才看雪公子跟隐城的三位城主有说有笑,甚至有两位城主对你还颇有顾及,莫不是雪公子跟他们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影射雪镜风暗中勾结了隐城的人,明明知道这次测试的危险,却知情不报,独自安隐。而其中的勾结不外乎让人联想的就是,将他们所有人都出卖给了隐城,然后她自己就可能通过测试,活了下来!

听到莫晴的声音,那些正派下意识地看向雪镜风,果然见她镇定如常,没有一些担心的神色。

雪镜风顿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莫晴,凤眸微敛,清澈的瞳中透着幽暗,逐渐越来越深越来黯,她就这样静静地睨向莫晴,勾起了薄唇。

而莫晴却在对上雪镜风视线的那一刻,就感到了呼吸突然被隔挡住了,她全身毛孔都似凝结成冰,双眸越睁越大,瞳孔透恐惧。

这是雪镜风的威压,全场只有她能感受到这种恐怖的气息。

莫安顿时一惊,一把将莫晴挡在身后,朝着雪镜风恳求道:“雪公子,小女不懂事,莫某教女无方,见谅,见谅!”

这时陈英与殷格也挺身而出,突然双双跪在地上,道:“请放过她最后一次!”

他们没有说在求谁,但是这句求请的话既是说给雪镜风听的,也是说给淳于兮兮听的。

“莫庄主,看紧点吧,如果下一次还是‘教女无方’,那就让她重新去轮回重造吧!”雪镜风笑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长长翘睫下的凤眸却透着冷光。

轻轻瞥了一眼他们,便上了楼。

虽然雪镜风没有再计较,但是淳于兮兮眸中琥珀色却一闪而过,他红唇透出血一般的森然,指尖微动,便四道光透进莫安,莫晴,陈英,殷格他们四人身上。

顿时,大厅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只见那四个人不顾形象在地上痛得打滚,砸坏了身旁的桌桌椅椅。

那一声声痛不欲声的惨叫,让所有听见的人都头皮发麻。

同时他们心中也十分疑惑,这三小姐为何对他的父亲,还有姐姐与姐夫们一点关心之态都没有,直接冷眼睨了一眼,便随着雪公子上楼去了。

回到房中,雪镜风看着墨漓相与淳于兮兮没有自觉的跟着她一道也进了来,便道:“你们房间在隔壁,怎么有事要问?”

墨漓相直接研究着她的神情,突然道:“那个黄品珂去哪里了?”

刚刚才他可是看见他将那名弟子拖下楼的时候,听着他的话时,没有半丝惊讶的,肯定早就知道了黄品珂不在房中。

“死了,就在那七彩洞中。”雪镜风没有隐瞒道。

“死了?怎么死的?你真的去了那七彩洞啊,那七彩洞坍塌不是就是恩人你做的吧?”淳于兮兮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一个问题问完,立即又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死了,自杀的,去了,一半是我做的。”当时打架的北堂傅也出了一半的力,当然不能全算在她的头上。

而淳于兮兮听着雪镜风的回答,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是在回答他,于是他又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这时雪镜风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道:“他为什么自杀,你能不知道?”

淳于兮兮葡萄眼珠子一转溜,顿时便明白了,组织任何失败,下场只有一个死,而自杀无异是最好的一种解脱方式了。

被雪镜风的话一窒,淳于兮兮可怜地耷拉下来猫耳,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不再发言了。

而墨漓相鄙夷地看了一又开始卖萌装可怜的淳于兮兮,则朝着雪镜风问出他更觉得好奇的事情:“你刚才在楼下,到底偷偷给那个五城主什么东西,还有你又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就这样走了?”

雪镜风看他墨漓相琉璃眸中的光彩,有些愣神,最近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她竟然才憣然发现,现在的墨漓相不再跟她第一次见面那样,空芜而苍白,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神都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像是一座空架,里面空空如也,但是不知何时开始,他变得越来越有色彩了,他不再会独自一个人站在苍茫白色一片的雪中,独自孤寂木然,他会怒,会嫉妒,会笑,会好奇,也会伤心了

蓦地,雪镜风弯唇柔柔地微微一笑,伸手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漓,开心吗?”

墨漓相僵住身体,他愣愣地看着雪镜风,良久,他抿住双唇,嗯地点了点头。

他很开心,因为他的身边一直有她,墨漓相只要身边一直有雪镜风在,他就会开心的。

闻言,雪镜风也笑了,只是这笑却是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清风里。

她听懂了他的话,也明白了他的决心。

而一向乐于争风吃醋的淳于兮兮此刻却低下头,微微有些颤抖,而这时秋家三兄弟正巧踏进了雪镜风的房间。

他们三人先是朝雪镜风抱拳行了礼,然后应雪镜风的邀请入座。

“雪公子,方才叫咱们三兄弟是不是有事吩咐?”秋慈仁温声问道。

雪镜风看着他们三人,递了三颗透着碧绿的药丸给他们道:“这是避毒丸,时效是三个时辰,你们在入城主府时便服下,测试的时候估计不是单人,便是分组,我们人数众多分组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分组你们便跟在我的身边,尽量不用出手。没有其它的事情了,你们回去休息一下。”

秋家三兄弟闻言都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们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雪镜风叩首道:“雪公子,您三番四次地救我们几兄弟,大恩大德尚末回报,这一次你又如此尽心替我们着想,秋家人真的是无以为报啊!”

雪镜风起身将他们扶起,只说了一句:“帮你们的是你们自己,并非我。”

如果他们并非人如其名,正直良善之人,如果他们如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一样,雪镜风是不会帮他们的,所以帮他们的是他们自己这颗正义慈仁的心,并非雪镜风。

这句话秋家三兄弟虽然没有听懂,但是却知道雪镜风对他们的恩情是有多么重大!他们不住地说着感谢报答的话,而雪镜风则有些受不了这些。

她不需要他们的感谢,她只是做她想做的,认为值得做的!

这时淳于兮兮突然从椅子上原地蹦起,白影一闪便从窗边一跃而下。而雪镜风只来得及捕捉最后一眼,但见淳于兮兮脸色有些奇怪,她当即一并跃声而下。

“漓,别乱跑,我逮着猫后很快就回来!”远远飘来雪镜风的传音,墨漓相莹白的小脸愣了愣,回过神有些郁闷,便不善了睨向有些呆滞的秋家三兄弟,没有客气地直接撵人。

而雪镜风目光扫视着,捕捉着淳于兮兮的身影,却见他有些慌不择路,沿街撞翻了一些小摊位,便跃上房顶窜进了小巷子里,没有身影。

雪镜风感到有些奇怪,这种形为不像是平时的淳于兮兮,他在害怕什么,又在着急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到底要跑到哪里去?

淳于兮兮一身的冷汗,浑身上下都凉透了,他脑子里开始有些混乱,有些迷糊,他抚着脸一路地往前冲,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逃,快跑,他不能让恩人看到,不能让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所以他要远远地逃走

而雪镜风来到一条巷子,凝眸环顾一周,却发现淳于兮兮的身影早就不见踪影了。

突然,她眼神朝着一个角落射过去,却见一道身影极快地闪过,雪镜风抿嘴一哼,直接纵身上去,却见到淳于兮兮又开始的慌乱地逃跑。

雪镜风朝前面左窜右跳的淳于兮兮喊道:“你到底在跑什么?”

淳于兮兮听着她的喊话,没有丝毫停顿,一眨眼又不见人影了。

而雪镜风这才发现,他们好像胡打乱撞地跑进了一个臭水垃圾沟一样的地方。

这里漆黑的污水流了一地,左一堆,右一堆的废物垃圾,有腐烂的食物,破碎的用具还有些尸体

雪镜风看到这种场景,却没有犹豫,依旧缓步地前行着,渐渐这片区域好像越来越沉,越来越暗,雪镜风越过垃圾便看到一座座矗立的无字坟碑,一片看去的身后却是黑压压的尸骸坑地。

这里是?

雪镜风看到空气中渐渐凝结起了雾意,她依旧面色平静地踏着骨骸,找寻着误闯进来的淳于兮兮,她朝着周围喊道:“淳于兮兮!”

声音一圈圈地荡漾开去,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有一些不知道哪里发出来的就就呜呜。咿咿,的渗人声音。

“淳于兮兮你以为你能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吗?”雪镜风沉声道。

这时她警觉到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雪镜风身影一闪,立即来到一块墓碑前,想到没有想,直接一掌挥去,那块结实的石碑便成了粉身碎骨。

挥开灰雾,雪镜风看见有道身影蜷缩在一个约一人高的坑中,下面全是白骨森森的骨骸,还有些漆黑一片一片的蠕动的似虫非虫的物体正爬满的他的周身。

题外话

呜呜,静今天网莫名其妙地没有了,于是只能悲泣地跑到网吧来上传,晚了一点,各种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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