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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尴尬羞愤的她

热、痛!两种极致的感觉汇聚在身上,雪镜风体会着肌肉还有血脉都绞痛成一团,迸沁出冷汗来。全身如被放在高温的火焰中炙烤着,一阵阵的难以忍受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

“痛!啊热!”她扭动着身体,使劲地抓紧身边能抓住的任何东西,紧紧地捏着。

她感到背脊火辣辣的痛,还有体内那一阵阵冲激而涌上的火热已经快超过她的承受范围,她似醒非醒感觉一切都真实的可怕,却又无处可逃!

就在她感觉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热度似要在她体内爆烈开来的时候,一道清凉的气息缓缓流进了她的体内。

“不痛了,不痛了”似有道温柔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心疼地安慰着她。

那道冰凉舒服的气息沿着她的心手,缓慢而柔和地流过她像是熔岩般滚烫的经脉之中,终于雪镜风渐渐平静地了下来,虽然背部仍旧刺剌剌地痛,但至少还在她承受的范围,她呼吸渐渐地轻浅,在半醒半梦之间,她感到一只如暖玉般细腻的手轻轻抚过她额前的湿发,那指尖遗留的温度让她莫名的非常留恋。

是谁?是谁抚平了她的痛楚?这声音又是谁的?

身体很沉重,眼皮也沉重得让她睁不开,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知道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谁?

她指尖微颤,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固执地不肯松手,她在失去神智之前,似低低地呢喃一句道:“别走”

被抓住的人一怔,看着雪镜风蹙眉难受的模样,他双眸光华流转,望着雪镜风眼波潋滟似温柔似水地勾唇道:“嗯,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清晨,缕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房内,清谥的空气洋溢着淡淡的温暖与宁静。

床上躺着的雪镜风突地蹙起眉尖,薄唇溢出细碎的轻吟。

痛!她的背连着手都麻麻刺刺地抽痛着,让她即使在睡梦中都本能地睡得不安稳。终于,她挣扎着纤长的睫毛,缓慢迷蒙地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死?这一坠崖怎么掉到这里来了?

有些涣散的瞳孔渐渐凝焦,她先是扫了一眼周围,确定她现在在一间陌生的房间来,屋个传来潺潺的流水还有鸟鸣声让她知道,自己现在估计在深山之中的某处,房内角落烧着一些炭炉,简单而雅致的木桌木凳,房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幅山峦群岳的墨水画,还有一个大书架,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书籍,简洁朴素,意外地有种让人舒适,神经放松的感觉。

为何房内有火盆呢?现在方入秋,根本不需火盆取暖等等,雪镜风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因为正在她是趴在床上,她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可当她一低头,却惊见自己竟然着身体躺在床上,只余一条薄被覆在她的臀部以下,而她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遗!

雪镜风立即动作想起身,便是一动,她的背部便一种痉挛撕裂般的痛了起来,嘶她倒吸了一口气,便失力重新倒回了床铺。

咯吱而这时她的房间被外面推开,雪镜风一惊,想翻身去拉因为她的激烈动作,已经褪到大腿部份的被子,但是随便一动,都让她有种抽筋的疼痛,是以动作根本不到位,还没有等到她扯到被子,门已经大门。

她怔怔地抬眸朝门边看去,而门边的人正好也将雪镜风那没有防备,“坦城相对”的样子收进眼底。

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完美的身形每一寸都如细濯玉雕般让人入迷,而此刻齿若瓠犀,目光如秋波微转,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赧色,脸颊微红,她僵着身子看着门边的男子,一动不动。

而门边的男子看着雪镜风这副诱人姿态不由得吸引一紧,微微避开眼睛,出声道:“躺下,你背后的伤暂时还动不得。”

而雪镜风回过神,立即趴下,挡住胸前的春光,便立即沉声道:“我的衣服呢?”

男子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放在桌面之上,走近床边,首先观察她的背部伤口有没有裂开,方道:“你的背部严重灼伤,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这期间背部不能经受任何的触碰,所以我便替你换下了衣服。”

而雪镜风闻言,觉得他的话有理可是又透着诡异,她道:“你就这么平静地脱下一名女子衣服,难道没有一点别扭吗?”

男子脸上罩着半边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澄清如秋水一般道:“我看起来像是很平静的样子吗?”

雪镜风闻言愣了一下,她透过他的眼眸,探入只觉朦胧而惬意,但是隐约间萦绕了的旖旎之气,当人淡如月的他,透着禁欲神洁的他,被染上红尘的时,竟然是如此的别具消魂滋味。

咳咳,雪镜风想到这里险些没将自己呛到,头壳被撞坏了吧,竟然还在想这些?一说到头,雪镜风这才隐隐感到肿痛,先前因为背部的痛已经覆盖了她所有的感官神经,根本就有留意到头也痛。

艰难地伸手摸了摸头部,被绑了层层纱布,她道:“我头痛!”

男子似轻笑了一声,优雅地双唇好看地勾勒起来道:“那我替你揉揉?”

说着,他便挨着更近,这时一投淡淡的檀香香气随之传来,雪镜风看着他,蹙眉有些迷惑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男子扫了一眼她嫩肉焦翻的背面,摇了摇头叹息道:“每一次救下你,都是如此惨状,你何时才能懂得让人省心呢这里是仍旧是雪峰,你伤得重我便带你寻到这处山谷暂且安住下来。”

“我惨跟你有什么关系。”雪镜风懒懒地趴在床上,翻个白眼嘀咕道。

脑子有些昏沉,估计是被炸有些脑震荡吧,自己给自己下了定义,她又道:“你为什么一次一次地救我,你又是什么人?”

轻揉地继续按摩着,男子似不忍在再看着她的背,视线移至窗外飞花落叶,淡淡道:“不想你死便救了。”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自然是不愿意被人看见才戴的。”收回了手,他端起了桌面上的药,看来是给她喝的。

雪镜风发现这人根本就是无法沟通,她现在着身子躺在他面前,虽然只露那惨不忍睹的背,可是她现在趴着怎么喝药,如果不趴那不是“暴光”了!

“不喝。”动不了了,连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有气无力道。

“我喂你。”男子今天已换了一身白袍,他犹豫了一下,将雪镜风的身子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顿时她那柔软得不可思义的胸部便触碰在了他的腿上。

这时男子脸颊微不可见地红了红,他轻咳了一声道:“你抬起头来,我喂你。”

雪镜风此刻欲哭无泪,她感觉自己被猥亵了,可是那个人的目的正正经经地单纯只是“喂药”!她的情形还能不能再窘一点啊!

“呃,呵呵,喂药啊,嗯嗯,你就随便将碗端到我的嘴边,我一口气喝完就了事了。”雪镜风干笑了几声,抽了抽嘴角。

白衣男子轻笑了一声,他道:“喝太急会呛到的,我还是一口一口地喂吧。”

雪镜风咬牙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便道:“你就我白衣即可。”

白衣就白衣吧,雪镜风偏过脑袋,感觉头更晕了,她豁出去道:“你就这么压着我的胸部,难道你不知道所谓的男女授授不清吗,像你现在这里又看,又压的,难道就没有想过事情会非常严重吗?更重要的是,你的手能不能别碰到我的胸啊!”

咳咳,白衣闻言,咳得更厉害了,默默地收回了手,偏过头,这下连白皙如玉的脖子都红成一片了,他道:“我不小心滑了一下”

而雪镜风闻言则直接满头黑线,真想飙粗口,滑你大爷的滑!可是,深吸一口气,抑住怒意,她正色道:“来吧!”

白衣惊道:“来什么?!”

雪镜风横眉道:“喂药啊!”

咳咳,这下白衣又咳了,连雪镜风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有事没事都需要咳咳几下。

“身心要摆正,三观不正的人,就回去多读一些圣贤之书懂吗?”雪镜风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像是没有发现什么淳淳善诱道。

白衣失笑地摇摇头,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没有回话,直接拿起药喂他。

一人喂得自然,一人喝得痛苦。

“苦!”雪镜风抱怨。这中药本来一口气喝完就好,这样一口一口简直就是折磨人!

“还有几口喝完就好了。”白衣安慰着她。

“弄大口点,别太斯文了!”雪镜风尽量将一口当二口喝下,省得嘴都快苦麻了。

白衣嗯了一声,果然快速地将药喂完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颗蜜饯递进雪镜风嘴里。

“还苦吗?”他轻声问道。

雪镜风咂巴一下嘴里甜酸的蜜饯,感觉苦味已消减不少,便赞道:“不错,不苦了,你哪里弄来的,还知道我不喜欢太甜的,选这种有些酸的?”

白衣柔柔地将雪镜风被风拂乱的长发抚平,突然道:“不担心他们吗?”

雪镜风瞬间脸色便一片沉静,她微垂下睫毛道:“他们怎么样了?”虽然她知道炸药已经被她清除干净了,他们肯定无恙,不过心中仍旧是悬着的。

“他们很好,你这么拼命就是为了他们吗?这一身的伤,还有连睡梦中都感到的痛楚,只为了别人,不会后悔吗?”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淡淡地问道。

“不想他们死,就不会后悔。”学着他先前的语气,雪镜风道。

他的手顿了一下,那一刻他身上隐隐有一种让四周围空气都扭曲的压力,但是雪镜风却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原来他们对你如此重要”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没有一丝感情,让人抓摸不透的神情。

“白衣!”雪镜风大声喊道。

白衣幽暗的瞳孔一凝,有些回神地低下头看向雪镜风,问道:“怎么了?”

“你想毁了这房子吗?”她示意他看看四周,这次白衣一环顾,才发现周围的东西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痕,桌子凳子都东倒西歪,房中的摆设也乱成一团。

“你不该扰乱我的心啊。”似叹息了一声,白衣微微一笑,语气中意义不明。

而雪镜风轻挑狭长的凤眸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别以为将责任推给我就可以置身事外,虽然我现在浑身痛,头痛,背痛呃胸痛!没有力气反抗,但是并不表示本帝就手无缚鸡之力!”

没有对于她的言论发表意见,白衣突然道:“胸痛了吗?怎么会痛,我记得没伤着啊?”

雪镜风闻言,涨红了脸,不知是怒还是羞道:“压的,混蛋,你记得,你记得什么,你丫的是不是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偷偷看过了?!”

白衣怔了怔,淡色的双唇抿了抿道:“你当时浑身是血,我替你换衣的时候不勉要观察哪里有没有受伤,所以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这总结,总结的好啊!不可避免?!雪镜风现在除了气还是气,却无法动弹,想动作都动不了一根手指的力气,她不明白,她只是背部受伤了,为什么变得如此虚弱呢?

“白衣,我怎么动不了了,背上的伤有这么严重吗?”她直接无视他之前的回答,回着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衣正色地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服过黛眉了?”

雪镜风心中一震,他怎么知道?!沉吟了片刻,她道:“没错。”

“几颗?”

几颗?她从昏昏荡荡的脑子里提取着记忆道:“三颗吧?”

白衣似有些微讶,他道:“今年的黛眉竟然有三颗之多,难怪你会差点爆体。”

什么?!爆体?雪镜风咽了咽口气,急声道:“那黛眉不是骗人的吗?我吞了一颗没有反应,然后我就直接三颗一起吞了,依旧没有反应啊,怎么会爆体?”

白衣好笑地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摇头道:“黛眉的药效约有一个时辰,你太心急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替你疏通经脉,引导他们缓冲之力,你这种暴食的结果,最坏的结果就是爆体,即使最好的结果也要经脉俱断,终身成为废人。”

“痛!”雪镜风这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他从鬼门关里面救出来,惨了,这人情越积越多,她现在可是真正欠他三条命了,这如果算起账呢,她要怎么还才还得清啊,唯今之计迅速转移话题。

果然听到雪镜风呼痛,白衣立即捧起她的脸,关心道:“哪里痛,胸吗?”

咳咳,这下轮到雪镜风似得了“不治之症”一般地咳个不停,她愤概道:“是背,背部!还有头痛!”能不能别只关心她的胸啊!

白衣恍然道:“该上药了,你先躺在床上,替你上过药就可以缓解一些痛了。”

想到了什么,白衣又道:“你现在的内力大增,估计隐有突然十段的征兆,等稍些时候身上的伤再好些,你一举突破十段瓶颈,这样对你的伤势恢复大有益处。”

十段,突破?!雪镜风惊喜地睁大眼睛,欣喜道:“白衣,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且试试不就知道了。”白衣微微一笑,将她轻轻地搬到床上,重新盖好被子。

果然,雪镜风趴在床上,闭上眼睛缓缓流动着体内的内力,感应到得心应手,那澎湃的内力竟然游走得如此有力,让她有种从末有过的舒畅淋漓!

真的有十段了?!

雪镜风蓦地睁开凤眸,眸中流光溢彩,璀璨得犹如帝星闪耀,光辉夺目。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突然她感到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背部传来,这是一种融合着微痛却又清凉透心的感觉,似羽毛一般骚动着她的心绪。

她一回头,果然看见白衣正在认真地替她上药,可那“万恶”的手指却透着一种霏麋的感觉,游走在她的背脊之上。

“你直接将药倒在上面,随便抹两下就好了,这么轻轻地撩啊撩的,摸啊摸的,不嫌累得慌啊!”雪镜风没好气地说道。

最重要的是,她难受啊!她浑身痒痒的,酸酸酥酥的,好想扭着挣扎啊!

白衣像是在教育任性的孩子一般,劝道:“别急,这药必须细细地涂抹才能化开,并且必须要按摩一刻钟才能渗透进肌肤内,我会轻轻地,不会弄痛你的。”

雪镜风闻言直接成挺尸状,任他摆弄好了,反正她现在已经惨得不能再惨了,也不再乎这些了。

可是,当他的手指滑腻地从她的脖间,滑至她的腰间,像是按摩更像是挑逗的触摸时,雪镜风感觉更一股热力袭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不住地想要呻吟。

“你、够了,没有!”她抑住嘴角的微喘,咬牙道。

这时,白衣低低别有韵味地笑了一声,声音似从天边传来般轻柔道:“安心睡吧,伤跟痛我都会替你一一抚平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终于,雪镜风实在累得受不了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琴声悠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阵阵悦耳,亦如雨笋落壳竹林;如潺潺水声应和,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这令人听之心旷神怡的琴声,却在一声冷喝声中嘎然而止。

“白衣,一大清早的弹什么琴,简直就是扰人清梦!”雪镜风在房内睡得好好的,就听到这“催命”的音符天天这个时辰准时奏起,简直就想操起地上的板凳直接给他“招呼”去。

白衣抱着瑶琴踏入房内,将琴放好了,就替雪镜风拢了拢被子遮住那诱人的曲线,现在她的背已经快要结痂,这种薄蚕被已无大碍,当然仍然不能穿衣,于是雪镜风依旧祼奔着。

“琴音能洗涤人性,怎么能算是扰人清梦呢?”白衣淡淡道。

雪镜风不与他理论,直接放话道:“你等我能起身的时候,就小心你这把破琴!”如果他再弹她就抱起它就扔掉,踩碎!

一般这个时辰,她都是在好梦正酣,但这白衣却起得比鸡早,而只要他一起身就抱着那把“破琴”开始洗涤他那“肮脏”的心灵!

别说那琴音是弹给她听的,孰她颀赏不了,肯定是替他自己准备的!

“什么时候能起来?”都趴了几天了,雪镜风感觉可以起身了,可是的白衣却始终不肯,更让她不爽的是,这白衣武功比她高,所以只要她一有“违法”的形为,就立即被点住,继续挺尸。

别让她武功高强起来,否则等她能打败他的时候,一定天天点着他玩!

“现在已经开始落痂,我替你涂一些雪精肌膏就很快可以痊愈了,我担心的是你头上的伤,才希望能多躺躺。”知道雪镜风对他有怨气,白衣无奈地解释道。

伸手碰了碰头上的伤,的确脑震荡如果乱动就会产生头晕,恶心这些症状,知道他是为她好,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听到他说到雪精肌膏不由得奇怪道:“你怎么有雪精肌膏,我还以为只有兰昀息才有呢?”

而白衣则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语气淡不上温和道:“世上不只有他才能配出这雪精肌膏。”

雪镜风撇撇嘴,不打算接话了,想起另一件事情她道:“昨天你消失了一上午就是去找雪精肌吗?”

白衣潋滟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你在等我吗?”

的确,当时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跟雪镜风说,而当他回来的时候,雪镜风早就无聊地睡着了,所以他以为她并没有关心他的去处。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一声不说地离开,叫你却没有人应,当然能知道!”雪镜风避重就轻地回道。

“嗯,我以后去哪里会跟你说的。”坐在床边,他自然而然地揭开她的被子,露出那优美纤细的背脊。

而雪镜风已经被此场景见惯不怪了,天天她一被他抹药就开始水深火热,明明他也能很辛苦,每一次抹完他的额间都布满了汗珠,微喘粗气,为什么还要这么认真地涂得仔细?

随着肌理的恢复,痛楚也越来越少,更多的软、麻、痒的感觉,她每次抹完药都一身的汗,当然今天也不例外,但是比较不一样的时,白衣竟然在抹完药后从外面打了一盆水,拿起一块布巾替她洗理。

“你不会想替我抹身体吧,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开什么玩笑,真要要将她看个彻底也甘心吗?这也太太不知廉耻了!

“等一下我替你换上衣服,在这之前你因为药力暂时得躺一下,身体需要洗理一下才能穿,等你自己动力估计又得出一身汗。”他的神情恬淡平和,眼神亦是那般高雅纵容,完全无法让人将他想到那龌龊的一面。

但是!但是啊,雪镜风就多次被他这副“信我才得永生”的表情欺骗。

“不用,我自己能动手,这种事情不劳烦你了。”直接摇头,任你再圣结无害,那休想她会妥协!

而白衣亦不再动口了,他直接动手,雪镜风一惊,反射一掌,而白衣一招小擒拿手便将她扯入怀中,淡淡道:“不烦!涂药的时间耗得更久,清洗也不过短短的时间,我帮你会更快一些。”

听听,这话,这内容,不知情的人能从这么正直的话中听出猥琐的含义吗?而事实上,他要做的事情,绝对是正在亵渎一名冰清玉洁的姑娘!

“白衣!该死的,你会不会洗啊!”有人在同一个地方擦了又擦,皮都快被蹭掉了!

白衣回过神,道:“这是第一次,手生,下一次我会改进的。”

噗,混蛋,谁跟他还有下一次啊!敢情“手生”就打算拿她的身体来练“手熟”是吧!

“那里不用洗了!”

“哦。”

“听不见吗,就说胸那块儿擦够了!”

“嗯。”

就在雪镜风面色潮红,被折腾得够呛,而白衣呵气如炙,微喘潮热亦一身也是汗的情况下,他们终于完成了这一任务。

白衣取出一套瑰紫软锦的衣裙替雪镜风换上,雪镜风突然抽搐着嘴角道:“白衣,你连肚兜都准备了,你懂得还真多!”

白衣努力保持着平常的吸息频率,替她穿好后,看着她娇黛眉开娇横远岫,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美得让人失神的脸,淡淡笑道:“只是我底下的人懂得多。”

“哦,款式是你手下选的吗?很有眼光。”她低头看了看,这颜色大方得体,并不繁琐,样式简单,易脱易咳咳,反正就是挺合她心意的。

“我选的。”白衣直接道,他很自然地替她理了理衣襟,然后绕到雪镜风身后,替她挽起一个简易却又不失典型的发型道:“我让他们将女子需要采买的物品一样一样列成清单给我,然后我便一样一样地去采买。”

他挽好她的头发后,从袖口取出一支白玉莲花簪插进她的发间,取过一面铜镜递于她的面前,问道:“可好?”

雪镜风瞧了几眼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雕纹铜镜,再看着镜中的自已,移到发间看到那一支发簪,点了点头道:“嗯,很好,不过我还是喜欢男子打扮。”

“无妨,平时你便男子打扮,在我面前就暂且用女子的装束吧。”将铜镜递给她,白衣说完,便端起那盆水,朝外面走去。

而雪镜风望着他的背影却有些失神了,他明明看来来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甘愿为她做这些连一般男子都屑的琐碎服侍人的事情,他明明有手下,却仍旧喜欢一手一脚地照顾她的一切,从喂药,梳洗,膳食,煎药每一项都是他自己动手做的,无微不至。

很快白衣回来了,雪镜风立即收回沉思的情绪,一抬眸便意外看见他发间插着的一支发簪,跟她的相似,亦是一支莲花簪,不过让她惊奇的是,那款式与色泽

“白衣,你的发簪,呃,很特别呢?”雪镜风突然道。

而白衣则接从书架边取下一本书,斜倚在窗边坐下,透着缕缕光线,一边一边随意应道:“是吗?”

而雪镜风则直接翻个白眼,又了,少看一会儿会死吗?

“是啊,那簪子是你买的?”她再接再厉地打探着。

而这时白衣握书的手微顿了一下,双瞳若一江春水间的独莲,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我捡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他语短意核道。

捡的?雪镜风的表情有些愣愣地,这支簪子看起来像是她送给大叔的,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为何送给大叔的会被白衣捡到呢?所以,最可能的就是这支簪子根本不是那一支。

想通了,雪镜风又开始百般无聊了,她慢悠悠地坐直了起来,这时白衣一个眼神递过来,她立即稳了稳,不敢再乱动弹了。

许久,她又开始不安份地动着,她用脚蹬了蹬床道:“白衣!”

白衣随手将一盘糕点递给她,雪镜风接过,半晌直接甩开一边道:“不是这个!”

又递给她一本书,雪镜风一接过,就直接扔了回去道:“不要!”

终于,白衣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问道:“那你要什么?”

“出去!”雪镜风直接道。

白衣愣了愣,有些犹豫道:“你动不了,你的伤”

“那你就背我出去,我要出去。”雪镜风坚持道。反正都被他看光了,再背一下也无所谓。

白衣似被雪镜风打败一样,微微叹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便单膝跪在地上,而雪镜风则直接爬上他背,没有一点迟疑。

而白衣似又轻笑了一声,便轻柔地托起她,缓步走出了房间。

终于出来了,雪镜风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外面的风微凉,沁人心脾,雪镜风看着蓝天碧云,青山绿水,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峰,她凤眸微闪,继而若无其事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出声道:“走远一点。”

白衣颔首,顺着她,她说出哪里便走到哪里。他们漫步在溪水边,草地上,林间,最后走进一片薰衣草的山坡上。

点点碎碎的紫缓缓汇成紫色的河流,那种带有蓝色的紫色织成梦幻的霓裳。与之相连的,是温和的天气,葱郁的远山,静静的河流,偶尔飘来一两朵白云悬浮在瓦蓝上,宛如印象派的风景,塞尚画里自然的恒远韵律,整个山脉染上了紫色的云霞。

观赏了片刻,他们又沿路返回,雪镜风看白衣背了她一个下午,终于良心发现地问道:“累不累啊?”

白衣笑着摇头道:“不累,你很轻。”

问完,答完,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题了。

于是雪镜风便凤眸微转,开始闲聊起来。

“你今天多大?”

“二十二岁。”

“娶妻,纳妾,养女人没有?”

“没有。”

“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很多。”

“喜欢什么颜色?”

“紫色还有白色。”

“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喜欢”

一问一答,雪镜风能想的问题都问了,而白衣也知无不答,渐渐地雪镜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她问累了,便趴在白衣的背上沉沉地睡去了。

而白衣则依旧稳稳地托着她,面带满足的微笑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山间摇摆的薰衣草似在跟他们告别,夕阳暮落,他们两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似融为了一体。这时御神狐他们几人分散开来,寻了三天都没有一点线索,渐渐开始着急了,这一片雪峰附近都寻了个底,就是没有找到人,那个紫衣面具的男人究竟将雪镜风带到哪里去了?!

淳于兮兮与他们几人一样忧心忡忡,突然他猫眸一亮,喊道:“飞克!”

飞克?!什么飞克,而墨漓相则在淳于兮兮的叫声中,突然醒悟过来,当初雪镜风离开山洞后,淳于兮兮则唤醒了飞克,让它去跟着雪镜风,现在飞克没有回来,恐怕还一直待在雪镜风身边吧。

“你快叫飞克回来,让它带我们去找风!”墨漓相急声道。

而淳于兮兮却突然又垮下来了脸道:“联系不上,飞克估计被那个男人制住了。”

叶星瞳失落地坐在一块岩石上,抱紧面朝天空,幽幽道:“陛下你在哪里呢?星瞳一直在找你,都找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你”

御神狐则靠在一棵大树下,望着天边快要吞没的霞光,一片落寞还有想念,但很快,他那优美如樱花般诱惑的双唇轻轻勾勒起来,他笑得坚定道:“风!无论如何,狐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厢雪镜风莫名感到一种压抑的难受,她突然从睡梦中被惊醒,她摸上跳得有些剧烈的心跳,感觉血脉之中的凉意,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上空,久久没有回神。

这时睡在不远处的白衣也同一时间醒来,他披上外衣从软榻上起身,没有点灯,直接走近雪镜风弯腰,抚摸在她的额间,探到她一头的汗,墨瞳微敛,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雪镜风没有反应,她狭长的凤眸在黑暗中透着幽光,淡淡陈述道:“明天我要出谷!”

白衣微怔,他唇边透出的温柔在深色之中显得有些不真实。他道:“你伤尚末好,不宜出谷。”

“那你派人去通知他们,我现在的情况。”雪镜风道。他们是谁,即使她不说,她也相信白衣也明白,指的是谁!

“你梦到他们了?”白衣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直起了身子,月光之下,他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皎洁光芒。

雪镜风没有回话,她只是慢慢地转过脸来,问道:“你是谁,或者说白衣是谁?”

白衣在黑色中的脸渐渐被月光透出一丝光亮,那遮了三分之二的面具下,他的淡水色双唇宛如镜中花水中月地笑了。

“我认识的雪镜风从来不会如此疏于防备地对待陌生人,所以你已经认出来了,不是吗?”

雪镜风一怔,凤眸突然变得犀利迫人!

“我要看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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