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瘟疫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于禁风雨无阻的每日上山,听后石兰的教导,石兰也是很欣慰于禁的用功。
相对于两人的平淡,泰山上出现了仙人这则消息不胫而走,不多时日便已经传遍了大汉的半壁江山,就连住在深宫中的汉灵帝刘宏也被惊动了。这一日传来张让,说道:“让父,朕听闻泰岳有仙人现世,不知是真是假。”
张让弓着身子,谦卑地说道:“皇上,历来怪力乱神之事络绎不绝,这次想来也是一些杂耍之辈吧。”
刘宏坐在高座上,面色沉静,那种不同于往日的眼神,让不经意间看到的张让心头猛的一惊。也只有身为近侍的张让,才知道眼前这位看似荒诞的皇帝,其实是一名非常希望能够中兴大汉的睿智帝王,奈何自从先帝以来,奸臣当道,外戚乱政,宦官为祸,其中种种乱因,都不是一个无人可用的,满怀期望的帝王所能够改变的。
“朕这一次却不怎么觉得。”
“皇上是想……”
刘宏伸手压下了张让的话语,说道:“让父,你自打我小的时候便已经跟随在我左右了,可以说是我真正的心腹,有些话我从来不对外人说,是因为那些人终究是靠不住,封谞、段珪等人是个什么德行想来你也知道,除了让父你与蹇硕之外,满朝文武已经无朕可信之人了。”
一声感叹,一生落寞,虽然有心中兴大汉,无奈现实残酷,终究胸中抱负无处施展。
看着满脸萧索的刘宏,这位权倾整个天下天子,“皇上,当有任何吩咐,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助皇上完成心愿。”
“好,让父,这一次我想派遣你到泰山一见哪位仙人,并且打探一下虚实。”
“但听皇上吩咐。”
“你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臣领命。”拱手领命后,张让忧心地说道:“此番让千里东行,朝中只有皇上只单影孤,万事请小心。”
刘宏闻言,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种一览天下豪情,令张让也为之动容,“哈哈哈哈,他们想要杀朕,怕是还没有那个胆子,让父尽管放心前去,完成朕的吩咐便可。”
“是。”
张让躬身退出了大殿,并且随手关上了殿门,恰逢同为十常侍的程旷、夏恽两人,“两位,有事吗?”
程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让,直盯得张让浑身不自在,皱着眉头说道:“程旷大人,你这样看着我,好像有失礼数吧。”
“呵呵呵。”夏恽对着张让拱了拱手,说道:“张让大人,不知道皇上有何吩咐啊,竟让大人如此行色匆匆,不妨说出来与大家听听,如果是什么棘手的问题,大家也好群力群策,共同为皇上排忧解难不是吗。”
“夏恽大人说笑了,那有什么大事,只是听说伯喈公前往北海探友,与孔北海谈经论道,皇上有心要征召为郎中,参与续写《东观汉记》,所以令我走一趟,亲自请伯喈公出仕,以示诚意。”
“哦,原来是要伯喈公入朝为官。”夏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颇为隐晦的嘲讽嗤笑一声,但并未被张让发现,“伯喈公当世鸿儒,入朝为官定是栋梁肱骨之臣,那恽就在此恭祝张大人此行顺利了。”
“谢夏大人吉言,同朝为官,让不在宫中时,还请两位大人用心侍奉皇上了。”
“这是自然。”
“那让就先行一步了,请。”
“请。”
看着匆匆远去的张让自开始便一言不发的程旷恶心的吐了一口痰,满脸不爽的说道:“这个张让,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要不是……”
程旷正说着,却被夏恽挥手打住,“慎言,蹇硕始终是掌握着西园校尉的军权,虽然我们多方安插人手,但终归有中心于刘宏的军士,现在可不是公开翻脸的时候,隐忍吧,早晚会有机会的。”
“哼,只是白白便宜了张让,让人心情不爽。”
“哈,放宽心来。”
优哉游哉,时光匆匆,石兰依旧没有打听到有关于张角行踪的消息,不免心中有些郁闷。更逢今日早已经日上三竿了,那位勤快的于禁竟然还没有来,更让石兰心中颇为气恼,“这个于禁……”
不等石兰说完,便看到气喘吁吁的于禁跑上了山顶,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石兰面前,告罪拱手道:“于禁来晚了,还请上仙赎罪。”
“哼,你来晚了于我何干。”
石兰大袖一翻,回过头去不看于禁。
见此情景,于禁连忙跪了下来,叩首说道:“非是于禁懒惰,实则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时辰,还请上仙莫要气恼,于禁知罪。”
“哦,是何事。”
于禁不敢隐瞒,当下便将事情始末详详细细的说出。远来,这些时日以来,中原各地多有爆发瘟疫,并且急剧蔓延开了。这股令人措不及防的瘟疫,以燎原之势滚滚席卷整个北方,多个州郡受到波及,致使死伤惨重,流民四起。
石兰闻言皱起了眉头,伸手掐指一算,以卦象显示来看,于禁并未出言欺瞒,“现下瘟疫横行,流民四起,你速去山下,就南北通道大路边设置义诊,诊治病患,并遣蜀山弟子四散各地,控制疫情。”
“是,禁领命。”
于禁倒也办事麻利,加上村民多有协助,不多时便搭盖了一间巨大的棚子,一者供流民居住,二者可以用作诊病之用。
而石兰也没有食言,迅速发下诏令,调动行走红尘的蜀山弟子救治各地病患,而自己也来到了简易的棚子中,免费义诊,救治路过的病患,并且广施稀粥,接济流民。这一举动,令仙子之名广为流传。
棚子中,石兰颇为忙碌,以便为病患诊病施药,一边令于禁带领着自愿前来帮忙的村民,帮助搬运药材,抬运重病患者。
不几日的时间,这里变成了兖州、青州、徐州三地的灾民病患聚集点,居然加重的工作量,让石兰都有些忙不过来了,幸好有闻讯赶来的华佗,在一旁帮忙。还有不远万里从南方赶来的,名唤张机的医者。
在几天的观察中,石兰也不难看出,这个张机也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大夫。
但就算是三个人不眠不休,依然难以应对日加聚集在此的灾民以及病患,这都让石兰大感头痛。在抽了一个空后,三人商量着应对之法,“就这样的情况来看,仅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怕是杯水车薪。”
石兰也是颇为无奈,人力终究是有限的,哪怕是初得长寿的石兰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此番出来所携带的丹药早已经消耗一空,“医者父母心,只能多救一个是一个了。”
“仙子此言大善,就算拼了这番老命,华佗也要多救一个人。”
就在三人各自出言献策之时,忽来一阵清风徐徐,竟让大棚中的有些病患神情一震,有了些病情缓和的迹象。不等张机、华佗各自吃惊表情,石兰连忙走出棚中,拱手行礼道:“徒儿不知师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张机、华佗两人闻言惊的更甚了,一个石兰就已经神妙不凡了,更何况还出来了一个师尊,那不就是仙子的师傅。如此神仙人物,必定能解决眼前棘手的问题,当下便同时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拱手说道:“不知上仙驾临,张机(华佗)一介凡夫未能沐浴更衣,千里相迎,还望上仙海涵。”
“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肩负青囊走南北;三寸知息,十面洞心,掌握乾坤通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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