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南华与天平真经
百万围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军,遍地锦旗招展,张角三兄弟立于阵前,仰望着高耸的泰山,等待着命运的最终时刻。
此时,天踦爵带领着石兰等人来到山下,看着对面无边无际的军队,说道:“如此盛情相邀,倒是天踦爵受宠若惊了。”
“妖道,你只有一条路可选。”
天踦爵闻言哈哈一笑,“什么时候在下成了妖道了。”
“哼,休说废话。”张角双手一抖,一卷金黄色的竹简出现在了手上,“自天有地,自日有月,自阴有阳,自春有秋,自夏有冬,自昼有夜,自左有右,自表有里,自白有黑,自明有冥,自刚有柔,自男有女,自前有后,自上有下,自君有臣,自甲有乙,自子有丑,自五有六,自木有草,自牝有牡,自雄有雌,自山有阜。此道之根柄也,阴阳之枢机,神灵之至意也。”
自张角高声朗诵太平经,天踦爵明显感觉到了百万黄巾军的上空,开始凝聚最原始的气运之力。那是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凛凛对着天踦爵方向。
对此,天踦爵浑不在意,而是笑呵呵的看着身边不远处的另一个方向,说道:“你还真镇定,既然来了,不现身一见吗?”
“上下无穷,周流六方;守之即吉,不守即伤,阴阳开辟以为常。”
一声淡然的话语,在耳边回旋,一名垂垂的老者,双手拄着拐杖,就好像从来就在跟前一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天踦爵左手边的不远处。那一双浑浊的双眼泛着灰白色的绮雯,涟漪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老道南华老仙,有礼了。”
天踦爵看着南华老仙,笑着说道:“你就是那个人留下的暗棋吗?”
“算是吧。”
“耗费百年布局,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只要能推翻汉朝,别说区区四百载,就算是更长的时间,老朽也等的起。”
“哦,真是苦大仇深的语气。”天踦爵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自称南华老仙的老者,说道:“南华老仙应该是你的道号吧,不知名讳怎么称呼。”
“不敢,老朽范增。”
“嗯,原来如此。”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间内,四周也陆陆续续出现了其他几支军队,位于左侧的高岗上,是约莫五万人的军队,为首的人正是新任兖州刺史孔融,而在他身边的便是首席大将于禁,于文则。
“刺史大人,我们不趁黄金内贼立足未稳之际,冲上去杀他一阵,好乱了他的部署。”
对于于禁的提议,孔融果断给否决了,说道:“黄巾逆贼声势浩大,兵甲百万,就凭我们区区五万余人的兵马,实在是难以撼动,如此冲动的冲上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那老师她……”
“放心好了,他们既敢自称上仙,自有能力应对,否则便是是徒有虚名罢了。”
于禁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到孔融语气如此强硬也只好作罢。虽然在心里有些担心老师石兰的安危,但是想到初次见面时的重重,也只能将悬着的心暂时放下。毕竟孔融说的也没有错,以五万兵马冲击百万之众,想想也实在是不可能。
而在另一边,摆着相同想法,选择坐山观虎斗的卢植,也领兵布阵,观望事态发展。
一旁的吕布也是对于泰山仙人有所耳闻,见到天踦爵不过区区数人,面对百万大军仍是面不改色,着实有些钦佩,说道:“不管传闻中的仙家属不属实,就凭这不凡的气度,也令布刮目相看。”
卢植赞同的点点头,“说的不错。”
“大人为何不发兵呢?”
“在外观望的可不是只有我们一家,既然其他人选择了观望,我们也不好专美于前,静心等待吧,我也想看看这所谓的仙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而在场中,随着南华老仙的出现,张角等三兄弟神情激动,更是大声的朗诵着太平经,“神以道全,形以术延。道包无表里,其能生精神。道无不导,道无不生。地理者,三色也,谓水土石。上天度世者,以万岁为一日,其次千岁为一日,其次百岁为一日,其次乃至十日为一日也。”
随着百万黄巾军齐齐诵读太平经,那并悬挂于半空之上的气运之刀也越发的凝实起来,森森寒光令不明所以,在外围观战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到此时,天踦爵终于面色一变,看着南华老仙的眼神变得发起寒光来,“你竟然不惜耗损百万之众的寿元,来强行打破天道枷锁,冲击大汉龙气,以此来颠覆大汉百年气运。你,着实可恶。”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老朽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笑话。”
战场之上,地面散出奇异华光交织出光阴的模样,凝止的流风轻息似是昭示着时间的尽头。天踦爵提掌纳气,凛然对上太平道之祖,南华老仙,“枉顾性命,你不配称仙,更不配为人。”
“你想杀我,咯咯咯,哈哈哈,天真,喝!”
划掌分劲,南华老仙攻势赫动,深知此战不过将是终点,天踦爵旋招强出,登时风云涌动,战场之上极光冲霄,似有天应。
“呃……”
“啊……”
两人一掌出对,各自负伤震退,天踦爵脸色阴晴不定,甚是难看,“你身上的气息,分明有着百万之众的丧气,你真是罪孽深重。我不能再留你在世间逞凶作恶,喝!”
“哼,喝,铁山飘掌!”
冷哼一声,两人再摧功力。
就在两人掌力再催之际,忽闻一声至极的风啸,天踦爵心头一跳,目光瞬间转向了黄巾军阵营的上空,只见那柄苍茫大刀,已然已经凝实,化作一道昊光顺斩而来。入目之中,唯有一刀开天裂地而来。
而随着气运之刀凝实显现,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力量,让观战的众人眼睛一瞪,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这难道就是仙人的实力。”
“太不可思议了。”
“不对,这时黄巾逆贼一方发出的。”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大喊出来,众人闻言眼皮猛地一颤,无不失声惊讶,更有甚者因胆战心惊而一屁股坐到地上的。
苍茫巨刀一斩而下,但是天踦爵因南华老仙的纠缠而不能出手相助,一时间心中大急。因为天踦爵心中知道,就凭现在的石兰,还不足以应对百万人所凝聚出来的气运之刀,毕竟有万人敌,可是却没有百万人敌这一说。
就在这危急一瞬,天空风急云惊,滚滚流云好似无尽江河一般,汹涌如潮。
此时,只闻一声诗号,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红尘。”
道韵纵横,紫气东来三万里,只见远方天空之上,一人乘风踏云而来,而此人随手一挥,一道巨大的剑气将两方中间的地面划出来一道深深的沟壑,“鷇音子在此,谁敢犯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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