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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以身陷害

“取消订婚——”

闻言,全场一片哗然。

这边的动静太大,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吵闹声惊扰到凌仲,他经多见广,急忙安排将客人都安置到小宴会厅里,避免事态扩大。

出来催促的韦祁华,隐约听到吵闹声,他快步往这边走,一眼就看到站在童念边的女人。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可他对这个人依然存有很深的记忆。他还能记得,当初母亲带着自己去见她,让她不要破坏他们的家。

韦祁华抿着唇,快步往父母边走过去,生怕闹出什么乱子。

“妈!”韦祁皓脸色一变,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怒声道:“不能取消!”

“怎么不能?”

徐莉脸色彻底沉下来,瞪着不争气的儿子,气得不轻,“我是你妈,这婚事我做主!”

“胡闹!”韦铭远半天都没说话,此时着脸,呵斥道,“你要闹出笑话吗?”

想起刚才他见到阮妍的眼神,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徐莉心头火气更盛。这二十多年的阻隔,她费尽心机,却还是功亏一篑吗?

不行,她决不许。

从小被家里宠惯,韦祁皓跋扈的脾气又上来,他牵着童念的手,口气很冲:“订婚的是我们俩,谁说不许都没用!”

徐莉被他气的脸色发白,抬手捂着心口,全直发抖。

韦祁皓不管不顾,拉起童念往礼堂走,却被她拽住,“祁皓,等等。”

“伯母,”童念转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您说要取消订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徐莉冷冷笑了声,抬手指着阮妍,那双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你去问她。”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童念心底狠狠揪了下,看着阮妍苍白的脸色,她心里隐隐猜测到什么。

“阮妍,你倒是说话啊,你告诉孩子们,究竟是为什么?”徐莉咄咄人,语气尖刻。

见她低着头无语,徐莉嘲弄的笑起来,狠狠羞辱她:“怎么了,你自己做过的事,说不出口吗?”

“住口——”

韦铭远勃然大怒,神瞬间霾下来,素来平静的眼底涟漪不断。

此刻众人的神话语,就算童念再傻,也能揣测明白。

阮妍无言以对,各种绪排山倒海而来,她忽然转,大步往外面走。

“小姨!”童念心惊,顾不上其他,紧跟着她追上去。

望着她们远走的影,韦祁皓也要迈步,却被母亲拉住,“不许去。”

抬手甩开她的手,韦祁皓沉着脸,口气坚定:“谁也阻止不了我!”

“你——”

徐莉怒火攻心,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人立刻栽倒在地。

“妈——”

眼见她昏倒在地,韦祁皓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众人顿时慌了手脚。韦祁华最先反应过来,赶快开车过来,直接将人往医院去。

这样一闹,订婚仪式自然不能进行。

凌仲听到那些话,心里已经明白大概。他脸色也难看下来,吩咐凌靳扬赶去看看,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安昕一直陪在凌仲边,此时她望着消失不见的童念,俏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从酒店的花园追出来,阮妍只对童念说了句,是小姨对不起你,而后不顾她的劝阻,人便离开。

童念拦不住,眼睁睁见她坐车离开,心头倍感无力。

小姨的那句道歉,将她心底的期盼打碎,看起来她猜对了。韦铭远和小姨相识,只怕他就是小姨这些年,一直等待的那个人。

追不回小姨,童念心里还惦着酒店那边,她翻折回去,去见会场空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

见到她回来,尹陌忙跑上前,心急道:“念念,出了什么事,订婚怎么取消了?”

童念苦笑了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祁皓呢?”

“她妈妈心脏病发作,刚去医院了。”尹陌颓然的叹了口气,惋惜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个消息,童念立刻担忧起来,她敷衍好友几句话,立时离开酒店,往医院赶去。

来到市医院,她连着给韦祁皓打过几个电话,可他都没接。她无奈之下,只好到护士站问了问,还好有位小护士,心的,帮她查到人名,告诉她病房号。

来到二楼心外科,童念提着裙摆,一路按照病房号找过去。她走到门外,正要推门,却听到里面响起吵闹声。

“你马上和她分开,不许再有任何联系!”

韦祁皓烦躁的锤了下墙,俊脸霾:“你们那些事,和我们有关系吗?再说了,就算阮妍是念念小姨,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闭嘴!”徐莉脸色刚刚缓过来,这下又被他气得不轻,“你是我儿子,这个时候还敢帮着外人说话?妈妈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气我的?!”

看到母亲眼底带泪,韦祁皓颓然的叹了口气,语气也软化下来,“妈,你不能不讲道理。”

“没有道理好讲。”徐莉抹了把眼泪,口气很硬:“韦祁皓,你给我听好了,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和童念在一起!”

伸手推门的动作硬生生顿住,童念咬着唇,忽然感觉全无力,手腕一点点垂下去。

病房的大门咻的打开,韦祁皓脸色鸷,他正要夺门而出,见到门外站着的人后,怔怔愣住。

童念抬起头,乌黑的翦瞳望进他的眼底,却是相顾无言。

此时,韦祁华从医生办公室走回来,见到童念后,神立刻沉下来。他越过她往里面走,伸手拉住自家弟弟,厉声道:“祁皓,这个时候,你要懂点事!”

说话间,他便被大哥拉进病房,砰的一声,病房大门紧紧关上。

原本阳光充裕的晴天,不知道何时沉下来。

童念上穿着单薄的礼服,她忽略掉路人怪异的目光,双手环住肩膀,脚下的高跟鞋一下下踩在路面上,发出哒哒声。

从医院走出来,她一直沿着路边走,却漫无目的。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好像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扎在她的心口上,一下下揪紧的痛。

滴——

边响起一阵车笛声,童念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映入眼底的是那辆熟悉的银色车。

车里的男人,将车速降到最低,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已经有些时候。

童念抿着唇,不想搭理他,继续快步往前走。可这一路,她走的脚跟发酸,步子显得凌乱。

凌靳扬单手搭在车窗上,饶有兴味的凝着她,见到她脚下的高跟鞋后,嘴角立时沉了下,将车朝着她靠过去。

滴滴——

再度响起的喇叭声,让童念厉目,她愤然转过,在看到他眼底的捉狭后,俏脸一片寒意。

半响,她沉着脸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凌靳扬满意的笑了笑,他沉着脸发动引擎,将油门踩下去,迅速驾车离开。

吹了一路的寒风,童念全都冷冰冰的,微微发着抖。她挑眉盯着边的男人,翦瞳中滑过一抹厉色:“凌靳扬,你早就知道了?”

将车窗关上,凌靳扬打开暖风,挑眉看了她一眼,凉薄的唇微勾:“你以为呢?”

童念噎住,心底怒意翻滚。她就说他不会那么好心,特意把小姨接来,原来是存着这个目的。

眼见她怒气沉沉,凌靳扬低低一笑,沉声道:“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他的话,让童念心底一沉,闪过某种猜测。

下一刻,凌靳扬抿唇轻笑,将她的猜测直言拆穿,“小镇那样的学校条件,能有出国深造的机会吗?”

童念垂下头,怔怔说不出话来,她先前就怀疑过,却没有深想。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也算想通,想明白。

原来韦祁皓也知道了,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是上次去小姨家?

“韦祁皓想要一手遮天,可惜还不够分量!”凌靳扬面容冷峻,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顿了下,他瞥着童念惨白的脸,毫不留:“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和他没戏!”

垂在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用力到指尖泛白。童念怒不可遏,心底的所有绪都炸开,“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是吧?一次又一次,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

“不这样,你能长记么?”凌靳扬剑眉微挑,薄唇勾勒出的弧线清冽,“童念,这是我的底线!”

前后这些事叠加在一起,童念整颗心都凉透了,她忽然凄凄一笑,抬手扣住他的方向盘,几乎是玩命似的发狠,从他手里抢夺。

“放手!”

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过激的动作,凌靳扬眉头一凛,伸手推她,却不想她力气很大,竟然没有推开。

车不停的晃动,车轮快速碾压过地面,发出吱吱的声响。

“凌靳扬,我们同归于尽!”

双手扳住方向盘,童念绪全然失控,她红着眼睛低吼,当真将车朝着江边开去。

凌靳扬面色不改,倏然松开双手,冷笑着退开,竟然不加阻拦,任由她撒疯,他内敛的双眸中平静无波,“好啊,有你陪着也不错。”

话落,他一脚油门踩下去,让车子全速前行,朝着江边奔去。

马力强劲的超跑,犹如破竹之势,飞速前行。车窗外的景物迅猛掠过,童念握着方向盘的双臂随着车的震动而酸麻,她杏目圆瞪,眼见距离江边越来越近,那片汹涌的江水扑面而来。

“刹车——”

颓然的松开双手,她闭着眼睛尖叫一声。

因为突来的制动,车轮滑过地面,留下长长的一段印记,“嘎吱”声震耳聋。

凌靳扬从她手里接过方向盘,一个转弯,将车稳稳停在江边。刺耳的刹车声远去,周遭的一切又归于平静。

宽广的江面,无波无澜,宁静的让人贪恋。

“不想死了?”将车熄火后,凌靳扬微微侧目,盯着边的人,薄唇轻勾。

童念被他气昏,一时间激动才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如今冷静下来,还有些后怕。如果他刚才刹车踩的不够及时,那这辆车直接就会冲到江里去。

缓了口气,童念咬着唇,将脸看向窗外:“和你这样的人一起死,不值!”

紧绷的俊脸溢出一抹笑,凌靳扬见到她泛白的脸色,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行了,闹够没有?”

童念被他搂在怀里,挣脱不开,腰间锢着一双大手,后背抵着方向盘,她避无可避,翦瞳中一片怒意蔓延。

“念念,”按住她乱动的双肩,凌靳扬目光柔和下来,沉声道:“小姨的事,瞒不住!如果以后拆穿,那你不是更难堪。”

童念盯着他的脸,没有说话,只觉得心尖苦涩难抑。明明世界那么大,为什么没有她能走的路?每一次,她以为自己能够走到永远的时候,却又发觉一切都是幻象!

眼眶酸酸的难受,童念垂下眸,眼角有泪珠滚落出来,“为什么要我?”

凌靳扬剑眉紧蹙,神暗淡下去,他凝着她脸颊的泪痕,颓然的叹了口气,道:“念念,我们说好要一起幸福的,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没忘?”乌黑的翦瞳盈满氤氲的水雾,童念直勾勾盯着他,因为他的话,轻笑出声:“那好,你娶我!”

伸手捧住她的脸,凌靳扬目光幽深,他俯下脸,将唇落在她的眼角,吻去她的泪水:“给我点时间,不会太久了。”

“呵呵”童念弯唇笑起来,明亮的双眸暗淡无光,她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止不住的抖,“凌靳扬,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凌靳扬双眸一沉,猛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唇上一片温,童念来不及惊呼,唇瓣便被他堵住,她下意识的想往后缩,可后背抵着方向盘,她动不了,下颚被他攫住,更是无法撼动。

他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两颊,轻松顶开她的贝齿,火舌灵活探入,疯狂的吸。

嘴巴无法闭合,童念呼吸不畅的推他,可她那点轻微的力度,对于失控的男人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丝毫作用也不起。

失神间,眼前一阵眩晕,童念后背抵上柔软的座椅,两人的位置互换,已经被他放躺在下来。

这样的动作,童念害怕极了,她手脚并用的反抗,却因为挣扎的动作,露出前大片的白皙肌肤,妖娆魅惑。

傍晚时分,江边隐约有人影走动。虽然距离较远,却也并非看不到车里的形。

他压下来的暗影,完全遮住童念眼底的光亮,她双手被他按住,一并置于头顶,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

因为双手被向上竖起,使她前的曲线更加突出,凌靳扬盯着她精致的锁骨,将薄唇落印上去,一个个濡湿的吻,轻柔辗转。

他眼里袒露无遗的,让童念手脚冰冷,她逃脱不开,满心都是凄然。

能够感觉到他的手往下,解开她的礼服拉链,他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肌肤,带起一片寒意。童念轻轻阖上眼睛,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最终定格在一双温柔的眼眸之中。

“哥哥”

她不自的低喃一声,心头荒芜成殇,“你给我一条生路,行吗?”

全的火瞬间浇熄,凌靳扬低下头,望着缩在他下的人,整颗心狠狠揪了下。他薄唇紧抿,怔怔说不出话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她之间,竟然走到如此地步?她眼里的绝望,让他心痛。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两个人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直到凌靳扬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将电话接通,神间稍有起伏。

等到他放下手机的时候,边的人已经缩回副驾驶的位置,她将头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

静默几秒种,凌靳扬紧蹙的眉头舒缓下来,他抬手发动引擎,将车从江边开走。

一路将她送到楼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子刚刚停稳,童念便沉着脸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凌靳扬伸手掏出一根烟,递至唇边,幽蓝色的火光闪过。他仰头深吸一口,慢慢将口中含着的烟雾吹散。

微微垂着头,他锐利的下颚透出的线条分明。半响,他将燃着火星的烟蒂弹出去,沉着脸发动车子,银色的车很快便消失不见。

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童念走进屋,随手将壁灯按开,眼角扫到的人影,吓了她一跳。

“你去哪里了?”

韦祁皓蹭的从沙发里站起,快步走过来,冷声质问她:“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童念低下头,心口起伏难平,她菱唇紧抿,没有说话。

离开医院后,他就直接赶过来,却没有见到她的人。一直打她电话,她也不接,他正要去找人,却不想见到她从那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说话!”

韦祁皓眉眼俱都冷下来,他抿着唇,狠狠瞪着她脖颈间那抹嫣然的红痕。

按耐住心底起伏的绪,童念喘了口气,声音透着疲惫:“祁皓,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他的质问,让童念轻轻笑起来,她忍住眼泪,问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念念!”韦祁皓一惊,连忙将她拥入怀里,急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分开。

童念摇摇头,从他怀里抬起脸,嘴角的笑容酸涩:“那都不重要了。你应该明白,这一次,我们必须分开。”

“不行。”韦祁皓厉目,语气笃定,“念念,你相信我,我能想到办法。”

童念无声低笑,心头五味杂陈,还能有什么办法?这是一局死棋,谁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她累了,真的很累。

用力吸吸鼻子,童念忍住眼泪,决绝道:“祁皓,你就当作是我放弃吧,不要再坚持了!”

撂下这句话,她径自回到房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后背靠着房门,童念全一软,缓缓滑坐在地。她双手抱膝,乌黑的翦瞳直勾勾盯着前方的某一个点,半天都没有焦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传来一声轻响,她将脸埋入掌心内,孱弱的双肩颤抖不止。

幸福,又一次将她抛弃。

经过这次的事,童念决心已定,她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对于韦祁皓的等待,她选择视而不见。空闲时间,她也张罗着找房子,想要尽快搬家。

下班回到家,用过晚饭后,童念收拾好东西,先去浴室洗澡。等她吹干头发走出来,下意识的来到窗边,往下眺望。

楼下的停车位里,那辆白色的车耀眼。童念站在窗口,眼睛酸酸的难受,她用力吸吸鼻子,将眼泪回去。

祁皓,不要坚持了,这一关,他们过不去的。

抬手将卧室的灯关掉,童念依旧站在窗边没有动,她用窗帘遮住自己,眼看着他从车里走下来,仰头盯着她的房间看了许久后,才转将车开走。

许久后,童念躺到上,将体缩在被子里。她拿起头柜上摆放的照片,紧紧放在心口的位置,喉间一片酸涩。

如果父母还在,她何至于如此落魄无依。这样凄凉的夜里,她竟连哭泣都不能,因为边早已没有那个,为她拭去泪水的人。

接连几天,童念的态度都很固执,没有丝毫转变。韦祁皓心急,却又无可奈何,自从阮妍的出现,家里每天都不得安宁,父母之间的争吵愈烈,整个家早已变了样。

用过晚饭,韦祁皓穿好外,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他必须找童念谈谈,他绝对不能让凌靳扬的谋得逞!

客厅里黑着灯,韦祁皓生怕惊动母亲,轻手轻脚的走下来,他低着头,快步往大门的方向走。

啪——

落地灯大开,早就守候在沙发里的徐莉,沉着脸开口:“你去哪?”

韦祁皓回看到母亲,脸色一变,很快又镇定下来,“妈,项目的事临时出现问题,我去处理一下。”

徐莉抿唇笑了笑,言辞犀利:“这么晚了,人家都要休息的,有什么事,明天再处理。”

随口敷衍着母亲的话,韦祁皓捏紧手里的车钥匙,快步往大门方向走,他拉上门锁,却打不开门。

“门已经锁了。”

徐莉盯着他的背影,神霾,“你别想去见她,我绝对不许!”

“妈!”韦祁皓沉下脸,深邃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烦躁:“您不能这么做。”

“没什么不能的。”徐莉站起,伸手将他拉回来,“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韦祁皓心口剧烈的起伏,他脸色铁青,怒声道:“妈,我真的很喜欢童念!”

“果然都是一路货色,阮妍勾引你爸爸,现在她就来勾引你?!”徐莉满脸鸷,说出的话恶毒无比,“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忍心往我心口上撒盐吗?”

垂在侧的双手狠狠收紧,韦祁皓怔怔说不出话来,他抿着唇,额上的青筋凸起。

“回去!”

徐莉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分毫不让,这口气,她绝对咽不下去。

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徐莉转坐进沙发里,目光逐渐暗淡下来。伸手从脖颈中掏出一个纯金打造的心形吊坠,她指尖轻抠,吊坠“吧嗒”一声弹开,里面放置着一小撮用红丝线缠绕好的黑色胎发。

将胎发取出来,徐莉置于掌心中,眼神久久落在那上面,眼眶中浮现出一层泪水。

这个秘密,埋藏在她心底二十四年,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会静静怀念。当年她的婚姻穷途末路,韦铭远一心想要离婚,若不是她腹中的胎儿,根本就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也许是那段时,她心太过激烈,以至于生产的时候孩子不幸夭折。可她害怕因为孩子的失去,丈夫再一次决意离开,无奈之下,她只能花钱买通,让护士给她抱来一个孩子!

而她的亲生骨,留给她的,就只有那一小撮胎发。

时光荏苒,这二十四年,她含辛茹苦将这个孩子养育成人,从小到大,对他算得上宠溺。她每次看到他,都好像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她总想着,对他好,就是对她死去的孩子好!

外人都说母子连心,她自问毫无亏待过他,可如今这样的事闹出来,这个她疼了二十四年的儿子,却置她伤心于不顾!终究不是亲生的,没有母子间那种与生俱来的天!

回到卧室,韦祁皓将上的外脱下来,狠狠丢在地面上。他暴躁的一脚踩下去,灰色的大衣上,印下一片污渍。

倾倒在上,他眼底的神肆虐,双拳忍不住收紧,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原以为将阮妍弄走,他至少可以拖延一段子,在想别的办法。可凌靳扬突然搅局,将整件事推到白化,如今家里外面都乱成一团,他左右兼顾不得!

须臾,韦祁皓沉着脸坐起,隐藏在暗影中的俊脸闪过寒光,他似乎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鸷,透着森森狠戾。

凌靳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周六早上,童念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有一出租房很符合她的要求,建议她去看看房子。

用过午饭后,她收拾好东西,如约前去看房。房子虽然老旧一些,不过地点很好,距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而且房租也适中,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双方都很满意,房屋中介便约定周一正式上班后,他们就能去店里签协议,交定金。

看好房子,童念心里总算踏实些,她如今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远离这一切的纷扰。

路过菜市场,她去买了些菜。家里的冰箱空空的,什么菜都没有,泡面她也吃腻了。

回到家,天色已经有点黑,童念将菜拿进厨房,放在包里的手机,恰好响起来。她小跑着出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后,并没有接听。

只可惜,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她秀美紧蹙,终于还是接听,“喂?”

韦祁皓声音平稳,沉声道:“念念,你真的决定了?”

童念捧着手机,眼神暗了暗,语气坚定:“是。”

电话那端,韦祁皓明亮的双眸暗下去,他抿着唇,口气温柔:“今天我负责的项目竞标成功,你能不能来给我庆祝一下?”

“祝贺你!”童念嘴角泛起笑意,为他开心,却还是拒绝道:“祁皓,我不去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这么说,韦祁皓叹了口气,声音黯然,“我就是想在今天的子里,看看你,仅此而已。”

童念沉默些许,心头微酸,她看了眼摆在厨房里面的菜,终于点头,“好吧,你等我。”

撂下电话,她将东西都放进冰箱,回到卧室换了衣服,随后出门,按照他所说的地方赶过去。

一家五星级酒店,十楼的宴会厅中,觥筹交错。

今晚庆祝旭地产竞标成功,顺利拿下城西的地皮,准备大展手。

先前因为童念的事,凌仲心里有些不高兴,对韦家人的态度冷下来,故而今晚的宴会,他并没有出席,到场的只有凌靳扬。

宴会开始,负责此次竞标的韦祁皓,俨然成为全场的焦点。韦家夫妻虽然口角不断,但今天这样的大子,他们却佯装的相敬如宾,外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酒过三巡,阿谀奉承的人物,系数散去。韦祁皓从人群中退出来,抬手看了眼时间,立刻迈步朝着角落里的人走过去。

宴会厅一隅,避开人群,显得清静安逸。

露天阳台外,凌靳扬抬手揉揉酸胀的眉头,今晚他喝的有点多,站在这里醒酒,顺便透透气。

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微微侧目,见到走来的男人后,并没有动。

韦祁皓手里端着酒杯,几步走到他的边,分开的双腿与肩同宽,声音透着冷意:“凌靳扬,你以为真的能分开我们?”

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凌靳扬挑眉扫了他一眼,俊脸冷冽:“不是以为,是肯定!”

顿了下,他神笃定,厉声道:“你不是说,男人给不了女人想要的,就必须放手吗?韦祁皓,这滋味怎么样?”

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韦祁皓神沉寂,轻轻嗤笑道:“她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我怎么能放手?”

闻言,凌靳扬深邃的双眸瞬间眯起,他俊脸腾起一股戾气,想也没想的抬起手,一拳对着他的嘴角,狠狠打过去。

童念来到宴会厅外,并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她走进来,找了半天也没见人影,立刻掏出手机给韦祁皓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遍,对方迟迟没有接听,童念狐疑的收起手机,继续往里面走。

绕过长长的餐桌,她眼角一挑看到前方的阳台,隔着些距离,看不真切,不过那隐约闪现的人影,让她心里一揪,快步走过去。

嘴角吃了一拳,韦祁皓躲闪不及,他眯了眯眼睛,瞥见从厅中央朝着这边快速走来的人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将手里的水晶杯磕在护栏上打破,韦祁皓将尖利的杯口对准凌靳扬,一步步近过去。

见他冲过来,凌靳扬并没有动,俊脸一片霾,心头因他的话,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韦祁皓打架素来斗狠,他捏着利器过去,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只不过,他眼底的神,并没有往的狠戾,他脚步往前近,再度瞄了眼赶过来的人,嘴角闪过一抹森的笑。

玻璃的尖利,滑过衣角。凌靳扬眼角一沉,右手精准的推出去,一把扣住韦祁皓握着碎酒杯的手腕,他反手想将酒杯取下来。

刹那的功夫,韦祁皓手腕忽然往前用力,同时他抬起另外一只手,顺势覆在凌靳扬的手背上,两股力量拧成一团,他将尖利的酒杯碎口,狠狠朝着自己的腹部扎进去。

凌靳扬双手一下子反被控制住,只能被韦祁皓的力道钳制往前,他意识到不好,却已经来不及退开。

“噗哧——”利器划破皮的声音,韦祁皓白色的衬衫上,迅速涌出大片的鲜血。

童念刚刚跑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盯着缓缓倒下的人,哭着尖叫:“祁皓!”

激烈的吵闹声,顿时引来大家的注意,有人看到出事,很快拿出手机报警。

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凌靳扬鹰隼般的眼眸闪过精光,他看到哭着跑过来的童念,再看着四周乱哄哄的场面,菲薄的唇紧抿,透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他这是被人给摆了一道,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凤舞,请收藏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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