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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保卫洛阳.大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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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深吸一口气,禀道:“张角死了,蛾贼溃退,西、南中郎将正聚结大军,准备出城追击。”一口气说完,左丰瘫在地上,喘着粗气,像极了漏风的破风箱,嘶嘶拉拉的,甚是不成体统。

骤闻如此突如其来的大好消息,天子刘宏心头狂喜,呼地站起身来,一口气自下腹升起,直顶到喉咙眼,令他只想仰头长啸,以一舒三天来心头淤积的焦虑、不安和烦闷。可他最终发出的,却只是“嗬嗬”两声,既像是在干哭,又想是在干笑,旋即眼前一黑,就这么软软地倒了下来。

“陛下!”

离得最近的何皇后惊叫一声,想要起身扶住刘宏,不曾想她还未站起身来,就发觉双腿酸麻难耐,毫无知觉,瞬间之后,何皇后也是双眼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

其他人被这声惊吓唤醒,纷纷出声惊呼,同时抢上前来。

待到赵忠过来,扶住仍旧昏迷不醒的天子刘宏时,众人这才发觉,多亏了年仅才十二岁的皇子刘辩抢先扑过去,用羸弱的身躯垫在他父皇身下,不然这么骤然倒下,只怕会伤着龙体。

“不要慌张,快传太医!”

张让在两名小太监的扶持下进到殿内,人未到,声先至。

有他这么一喊,满殿慌乱的人群像是找了主心骨,立刻有数名小太监飞奔而出,传唤太医,其他没有资格凑上前的人呆在一边,心里因在极度焦虑后骤然放松,巨大的心理落差,导致心里空荡荡的,骤闻好消息后的惊喜,根本就填不满。

当太医一路小跑赶到时,天子刘宏和何皇后已悠悠醒转,正半坐在蒲团上,脸色有些苍白。太医不顾喘气不止,双双跪在刘宏和何皇后身边,把脉良久,踌躇着答道:“脉象虽有些浮动,并无并无不妥。”

“并无不妥?”一旁的张让眉毛一掀,声音虽然温和,但透出的冰寒冷意,仍让发须尽百的两名太医有些胆战心惊,“圣上、皇后方才站起身,即晕倒在地,这也是并无不妥?”

两名太医慌忙趴伏在地,头也不敢抬起,就这么犹豫了片刻答道:“圣上脉象浮滑,微臣微臣去开上药方”

张让冷冷地盯着两人,半响才一挥手道:“去吧。”

两名太医如释重负,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刘宏歇息了片刻,精神好转了许多,抿了几下嘴巴,还没出声,一直在他身边的赵忠关切地问道:“圣上可是口渴。”见到刘宏微微点头,赵忠即刻转头吩咐道:“快端参汤来,为圣上解渴。”

话音刚落,即有宫女将早就准备好的参汤端上。刘宏骨碌碌喝了一碗,精神大振,在张让和赵忠的扶持下站起身来,慢步走到仍跪伏在地的左丰跟前,问道:“方才军情如何,且细细说来。”

左丰早已不再气喘不止,将自己接到的军情细细禀报。刘宏听完,左右一看,诧异地问道:“如此大事,怎的未见到大将军亲自入宫禀报?”

一直未曾说话的何皇后一听,心里立时揪紧,可惜她丝毫不知情,想为自己兄长说话,也不知该当如何说。正在她心里焦急之时,听到左丰答道:“回禀圣上,大将军三日三夜未眠未休,骤闻喜讯,急血攻心,晕厥不醒,正在府上延治。”

何皇后一听,心里更加着急,顾不得尊卑,转头冲着刘宏娇声喊道:“陛下”

刘宏面上一惊,急道:“诏御医前往大将军府探视,尽心医治,不得有误。”

话音未落,皇子刘协清脆的笑声重又响起,刘宏听了心里大为受用,示意乳母将刘协抱过来,接到手上,喜滋滋地对众人笑道:“原来协儿早知喜讯,故才如此开心欢笑,好,不愧是朕的好孩儿。”

皇子刘协乃是王美人所出,由天子刘宏生母董太后抚养。为了这个孩儿,何皇后因鸠杀产后的王美人,差点就被盛怒的刘宏给废了皇后之位,幸赖张让、赵忠等一众中常侍固请,方才得免。如今听到刘宏如此盛赞刘协,何皇后心中不忿,可又不好强自出头,只得频频目视张让和赵忠二人,用意自是不言自明。

赵忠轻咳一声,指向何皇后所生的长皇子刘辩,对刘宏笑道:“方才陛下急切之间站立不住,全赖大皇子以身躯相承,这才未曾伤着龙体。大皇子年幼,就有如此至孝之心,奴家等真正要恭贺陛下才是。”

刘宏晕倒时诸事不知,闻言不由大张着嘴巴,看向一向寡言少语,从而显得有些木讷的长子刘辩,“辩儿,此事可当真?”

刘辩虽然性子有些懦弱胆小,此时面对父皇的追问,迅快地转头看了一眼母后,得到目光鼓舞后,壮起胆子,低着头,怯声怯气地答道:“孩儿孩儿”

尽管心里对长子刘辩仍微微有些失望,但刘宏却并不认为赵忠会公然对自己撒谎,他既然如此说,那这事多半就是真的。再想到自己和皇后对这个孩儿也寄予厚望,因担心养不大,所以自小就寄养在史道人家中,接回到宫中后,胆小怕人也是在所难免。

如此一想,刘宏少有地心中涌起无限温情,哈哈一笑,柔声道:“好,难得我儿有如此孝心,朕心甚慰。”旋即将怀里抱着的刘协交到乳母手中,转身对着林立的灵牌拜倒,“列祖列宗显灵,庇佑洛阳不失,大汉不倒。”

众人均是面色肃然,跟在天子刘宏身后,重又盈盈拜倒,叩谢列祖列宗的庇佑之力。

即便是打赌洛阳必不会陷落的王途,面对在洛阳保卫战时发生的如此戏剧性大逆转,心里也啧啧称奇,感慨万千。

王途在城墙上四处拼杀,当时的具体情形到底如何,并未看得真切。他只知道,照如此攻势,洛阳恐怕真的捱不到日落之后。

有张角亲临城下作法激励士气,黄巾军士卒的狂热劲儿,着实让王途认识到,此前的任何想象,都要比现实逊色许多。两架投石机不断地发出轰隆响声,大瓷瓮一个接一个地自头顶空中翻滚着越过城墙,可惜无一命中张角作法的木台。只是逼迫着黄巾军拼命地移动木台,以闪避投石机的打击。

王途忘情于拼杀时,只听到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后仿佛时间凝滞了一般,城外的黄巾军阵中乱作一团,瞬间就影响到了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卒,他们个个如瞬间被抽空了魂魄一样,由先前的狂热变得首鼠两端,东张西望,原本个个显得力大无穷,如今无论是攻杀,还是格挡,都软弱无力。

直到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卒争先恐后地开始顺着云梯往城外溃败时,王途仍未搞清发生了何事。他也没时间找人去问,而是乘此良机,率着精神抖擞的士卒,横扫城墙上未来得及逃走的黄巾军。以至于不少人并非死于刀下,而是被拥挤的人群挤得掉落城外,活生生地摔死。

当王途停歇下来,抹了一把混杂着汗水和血迹的脸庞时,他才看到,城外的木台垮塌了将近一半,正在其上作法的张角不见踪影,至于城外的黄巾军士卒,此时都像丢了魂一样,魂不守舍的,不知该往前,还是后退,茫然无措,乱成一团。

王途看了半响,猜知是城外的木台在移动闪躲,结果碰巧被一发打歪了的大瓷瓮击中。

“张角神棍死了!”

就在城上的守军也呆呆地看着城外的奇景时,典韦的大嗓子突然响起。话音未落,城墙上立时欢腾一片,欢呼声响彻云霄,连操纵投石机的士卒此时也都只顾着欢呼,忘了继续隔城继续打击。

这个消息瞬间传远,洛阳城内的欢呼声一波接一波,比赛一般地此起彼伏。当王途、吕布、典韦和高顺四人走下城墙,见到朱儁和张温时,只见两人也是老泪纵横,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年轻人一样。

简单的商议之后,老成持重的朱儁和张温,也都赞同吕布提出的出城追杀提议,迅速聚结大军,稍作歇息,即由王途、吕布率领,大开城门,鼓噪着掩杀出去。

这完全就是上一次王途和吕布击败张梁十万大军后的情景重现。

城外到底还有多少黄巾军,王途等人没有一点概念,然而此时的黄巾军,完全失去了主心骨,无论是普通士卒,还是领军大将,丝毫没有返身拼杀的意思,也丝毫没有查看身后追兵虚实的胆量,只顾埋头往前跑,相互之间推搡践踏,死于追杀的少,死于自己人手中的居多。

一路追杀到十里开外,王途突然发觉,身后的喊杀声不知何时已停歇了下来,好奇地回头一看,跟随着的只有骑兵,既有吕布麾下的精骑,也有自己麾下的亲卫,所有步卒,包括典韦,都不见了踪影。

王途勒停战马,将手里沉重至极的日月弯刀收回,看着前方仍在没命般逃窜的黄巾军士卒,对左右的吕布和高顺道:“不追了,收兵回城。”

真要继续追,马力当然不是问题,但人的体力就成问题了。自午后到如今,整整两个多时辰,所有人就未曾停歇过,体力消耗之大,远超以往的战场厮杀。就连王途和吕布,此时也都觉得全身空荡荡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众将官,回城去也!”

吕布心情甚好,怪模怪样地叫嚷道。这么说话,正是出自王途曾经讲述过的故事,兴许吕布是觉得此刻这么说甚是合适,不假思索地就喊了出来,立刻惹得众人轰然大笑。

众人打马慢行,沿途收拢兵卒。尽管疲累不堪,所有人脸上却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再想到当今天子承诺的赏赐,更是喜不自胜,边走,边相互打听战绩,估摸着自己所立下的军功到底怎么样。

洛阳城墙依旧高耸,落日已没在西边的群山之中,天上的云彩自落日处往外辐射,像是片片灰暗的鱼鳞,只是突然之间,满天霞彩再现,鱼鳞云突然变得艳红,如同满天燃起大火,烧得云彩红彤彤的。

见到如此火烧云奇景,追杀溃逃黄巾军回城的王途等人纷纷仰头观看,直到持续了片刻工夫,霞彩消逝,满天云彩,重又回复了原先的黯淡,灰扑扑的。

洛阳城外,尸首堆积如山,城墙上,处处都是火烧烟熏过的乌黑,如不是这些战争的痕迹,众人一定会恍若身在梦中,历时月余的围城,三天惨烈的厮杀,只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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