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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水祸

“子峻,你来的正和时,大夏那边的文团快到了,这一路上把各地文坛弄个鸡飞狗跳的,各地文司署都发来文书,问老夫该不该应对一下,老夫告诉他们,该如何便如何,正巧借此机会,看看各地文事水平如何,即便是我帝都应付不了,大不了就是输了个面子而已,日后发奋图强便是,你说是不是?”

“呵呵,宗曦还是这般豁达,正该如此,唉,可惜了清轩这孩子!”

“子峻,清轩这孩子没来吗?”

“宗曦,你是一代文宗,平时自不会去理会杂务,去年梓梁搞了一次花魁之争的笑坊赛事,这事往年自不必多言,可去岁却蹿出一个叫素荷的姑娘,清轩想凭自己一笔文才帮另一个笑坊女子夺魁,结果被还是不敌素荷的歌舞才艺,为此,老夫还曾厚颜帮清轩了几句,之后,清轩心中不服,又写了些词想扳回一局,结果,那个素荷又出了些词曲,清轩暗自比较一下,发现去其甚远,彷徨于寒窗夙夜之苦,竟不敌一笑坊花魁,抑郁不已,竟日饮酒以驱零落,老夫心疼不已,此次文汇,清轩擦肩矣。”说罢更是一脸叹息无奈。

“子峻,莫欺我,想当年你我年轻时,与北狂(北靖文狂论战,你可是越挫越勇,老夫就不信,你黄时亲自教出来的学生能差你太多,想必清轩借你威名一路太顺,锐气盈盈,有些许挫折也好,过些日子便无事了。不过,你说的这个素荷,我却并非全然不知,今年初的时候,畦心这小子就曾拿些她的词句给老夫看,着实不错。”

“畦心现在还在文院吗?”黄时对程宗曦的独生子可是了解的,程圭程畦心,程宗曦的独生子,今年一十八岁,在帝国武学院文院已是明字科三级的学生,凭借程家身后的文化基韵,在武学院文院中也算是个风流人物。

在帝都的众多纨绔之中,大体分成两个类型,一类是武官体系的纨绔,多数逞斗武勇,像赵鉴古苏佑这类的,几乎从小便跟人打架,一路打到现在;另一类是文官体系的纨绔,斗得就是个文采风流。

帝国近万年的悠长历史中,无数的佳篇名句在这般争斗中脱颖而出,有的甚至传承至今,成为千古名篇。

而程家更是传承了数千年的大族,文韵积淀甚盛,历代都有文豪级人物诞生,要不是程宗楚独爱武事,程家长门一脉文脉必定还会兴盛,奈何程宗楚尚武,其子嗣也喜武事,平时与岳颜真等都尉将军家的小子玩的甚欢,导致程家文脉主脉就畦心一个人撑着,其他的旁系子弟中有几个尚过得去眼的,子嗣不旺这事一直被程宗曦耿耿于怀。

“嗯,畦心老说自己要学的东西尚多,不肯回来跟我学,也不知道啥时能收敛性子。”

“哈哈,畦心这性子跟你一个德行,我可是知道,当年某大公子可是有过离家出走经年的记录,哈哈哈哈!”

“呵呵,你这老家伙还记得这事,不开玩笑了,咱说说正事。”

这时,门子来报“客人到!”

黄时便是一愣,但很快平静了下来,一脸泰然的看着门外。

北靖宰事院

众多的参事人员正在紧张的忙碌之中,宰事院总掌全国事务,文修武备,录政查兵,作为尘封大陆中心三国的最强大帝国,北靖保持着充足且完备的政务体系,每年有大量的人员、物资、文件要经过宰事院的审批才得以通畅。宰事院中的各司署中保持着严密有效的沟通模式,并且这种模式一直延续到了各郡府级单位。

今天天气异常炎热,宰事院中除了在院子中搭的凉棚外,还有大量的凉水在院中沟渠流淌,这多少能解决一些暑气,但却没法驱走来自于各地事务中的那份焦急。

在上个月,全国三条主要水脉在连下十天暴雨之后爆发洪水,除水脉沿岸的村镇城市遭到淹没之外,最要命的是帝国粮道遭到洪水吞没,大量路段被冲毁,山体滑坡、泥石流等灾害更是不胜枚举,全国奏报几乎就没停过,大规模的洪涝灾害以及交通线路毁坏给整个北靖帝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各地粮商已经在酝酿涨价了,最要命的,各地物价正在飞速上涨,几乎一天一个价,如果一个控制不好,老百姓必然会打砸抢,揭竿而起,帝国很可能会陷入内战之中,这是北靖帝国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整个宰事院中几乎一个人当两个人用,所有人走路全部是用跑的,一道道诏命被发出去,老宰相陈宗甫此刻正在皇宫中紧急觐见,除他以外,帝国大将军、戌将、狄将除戍边的以外,全部到齐,另外,帝国医署的人也到了。

承泰帝此刻更是一脸忧色,刚听了老宰相的奏报之后脸色就没好过,沉吟不语,然后抬起头向陈宗甫问道:“宗甫,依你看,此次该如何处理为好啊?”

“回陛下,为今之计需要宰事院、大将军府、医署三方面配合,宰事院如今需要做的有六方面事情,第一,恳请陛下加盖湛蓝大印,派一钦差前往水患之地统一协调,并便宜行事,有先斩后奏之权,协调各郡、州治理水患,此其一也;第二,着各地粮司协调各郡州放粮以平民之急,并着地方郡州官吏严查粮商、布商,如有敢囤积不售者、伺机涨价者、掺砂售劣者诛灭全族,家产充公;第三,着外务司派人前往大夏紧急求粮,加盖湛蓝印,一切从权,据初步测算,目前国内缺粮在三千万石左右;第四,将本届琼院生源全部下放至各州,参与州治,同时要求各州郡严禁本地民众变成流民,民众不得擅离本州,此乃炼臣之良机;第五,着工程司由各郡兵马配合,紧急调拨木料、石料以及各建筑器材,负责各郡、州中建设以及防堤建设及官道恢复建设;第六,紧急设置督检司,查办各地官吏贪赃枉法,霍乱民心者。

此六者乃宰事院当下之急务,另外,尚需大将军府调动各地兵马严防民变,一旦发现有趁乱谋逆者,就地镇压,就地斩首,另需增派北方四国趁乱来扰,还要保证山匪不能出来滋事;

医署需紧急征招全国民医,无论如何不能发生大规模瘟疫,此臣之愚见。”

“大将军以为如何?”承泰帝听罢转头问大将军道。

“陛下,老宰相谋国之臣,丹心辅国,我大将军府可同时抽调现役兵将42万人,同时可组织地方丁勇实现州以下自治,紧急可调各类船只四万七千只,其中三万只可运送各类物资,民船可征调六万只用来输运物资。

来之前,臣已着大师兄亲往落神涧求见老涧主,请他发落神令,严令各门派帮会扰乱地方,另外,臣已着巴蒙里前往北方边境,全权应付北方四国,同时,派木青崖前往大夏边境,派左飞龙前往红卫边境,派方克力组织民夫六十万,负责全国粮草调运,征集令已发,为确保帝国骤生他变,臣已发下大将军令,各防区无调令不得擅离,帝国进入一级戒备,并紧急调令军械司、战马署、军需司等以最大可能供应装备。”

承泰帝听罢微微点头,然后问向医署老医官道:

“老卿家,医署的事情就全靠你了,多余的我也不用嘱咐了。”

“陛下,咱北靖河道发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虽说没有这次这么大,但好在各地医员都会自发给民众医治,官府也有防瘟疫手札,想来无事,老臣回去再同药监司要些药物紧急派发,当可无事,请陛下放心。”

承泰帝又是一阵沉吟,方转向陈宗甫道:“宗甫,你方才说派人去大夏求粮,此是何意啊?”

“陛下,大夏如今又派人去红卫求盟,臣心不安,这几日苦思对策,如今由此缘由,可借机前去叨扰一番,加深一下大夏君臣之隙,要是能闹出个宫变方是最善,即便无事,也能探他一个虚实出来,只是人选嘛,尚未选定,本次正想请陛下拿个主意。”

承泰帝哈哈大笑,“好你个陈宗甫啊,原来如此,这个人选嘛,我看还在大将军府,你们看呢?”

红卫帝国皇宫

监国太子卫振都正在与一个老者交谈,嗯,是交谈,而不是君臣之间对话,此老者长相像极德昱帝,跟卫振都交谈过程中神态自若,语气沉稳。

“太子上次被那个叫廉继祖的狂生一番奏对吓出一身汗已是不该,此番更是不该为一封密信着急至此,你说老夫说的对吗?”

“是,叔父训戒的是,不过,此事不知叔父怎么看?”

说着,卫振都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小几上的一封密信上。

密信是典型的虎兕部的手法,即便旁人得去,也不知其内容如何,只有相关几个人才能破解其密。

“太子可还记得陛下前次对你说的话吗?”

“您是说那句关于苏大将军的话吗?”

“嗯,正是,陛下早料到会有今天,因此早安排好处理之道。关于帝国兵事,苏大将军自有分寸,太子请放宽心便是,只要苏大将军一天在位,红卫帝国还是原来的红卫,不过,太子可要抓紧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将军才是,苏大将军还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似大将军这等人物乃是天赐良才,等闲哪里能寻得见!”卫振都一阵苦恼得道。

“这就看太子是否用心了,未来红卫的国运可就交托给太子了,切不可断了这红卫万载的传承!”

卫振都一阵的愁思不语。

在红卫帝国西南边境的一个小客栈里,一个中年人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他身前则躬身站着另一个中年人,穿着非常讲究,躬身而立,眼神垂地。

良久,坐着的中年人道:“你猜到他们这是在搞什么吗?”

“属下不知,此次按说是以两国结盟为主,这事当密则密,他们如今这么一搞,好似怕天下人不知似得,属下想了很久,也没猜出其用意如何,请恕属下愚钝。”

“我出来时,图帅就一阵感叹,如今红卫正值新旧交替之时,内部变数不明,如今前去挑衅,这等于让对方一致对外吗,也不知道老主是怎么想的,这样吧,你明天赶往固安,给他们添点乱。”

“是。”

客栈

黄玉终于混进了城,而且也找到了三皇子卫振玉的府,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每次都彳亍不前,想进又不敢进,那种感觉非常难受,干脆在卫振玉的府门对面得客栈里要了间房,想着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再去相认,可惜,从日出看到日落,再到日出,整个府里只有了了几个人出入,始终不见心上人的踪迹,放下她暗自着急不提,此刻的卫振玉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在昨夜,卫振玉的寝室桌子上突然出现了那块失踪已久的皇家铁令,随带铁令出现的,是一张莫名其妙的纸,纸上画着几个莫名其妙的符号,最要命的是前阶段突然出现在自己桌子上的那个账册昨夜消失不见。

本来那个账册自己交给太子和父皇处理,结果被父皇告知还是由他保存,太子也说让他保存,这是个要命的东西,昨夜却消失不见,卫振玉里里外外想了个遍也没相出其中的关键在哪儿,直到下午,才想着打发人去请老师和卫振英前来。

霍峰霍倾烈,法派主张人,帝国武学院文院治字科三级六班教师,曾教导卫振玉,其超强的逻辑性、广博的知识以及鲜明的主张深深吸引了青少年时期的卫振玉,卫振玉从文院毕业后,仍不时向其请教,除政治主张和治国某些方略外,还是卫振玉急难领道人,一旦卫振玉有什么事不明白的时候,都会向霍峰请教。除卫振玉外,霍峰教学三十余年,座下弟子不计其数,有的已经在朝堂上大权在握,但很具讽刺意义的是霍峰以法派见长,但他的弟子却没有一个跟法律有关,直到后来某人一语道破天机:法派是极具排他性的学说,一旦实施,六亲不认,伏尸千里而不惜,自古法律向来是铁血铸就,因此,没有极大魄力之人不敢用其学说,因此,他的学生被安排与法律不沾边属正常现象,而这段话被一个管家记录在自己的家族秘史里边,直到数百年后,其家族史被盗,这段话才得以曝光。

卫振玉的成长环境与其他皇子不同,他是彻头彻尾的走的武学院文院的学习路子,其他人如太子卫振都是德昱帝亲聘帝师级大家数位教导,卫振铎则是由其母妃在民间请出了某位大家进行教导,至于老四卫振英则从小被送去学武,两个私塾出身,一个山野出身,就他一个是科班出身,因此,太子和二皇子府里都要养几个参谋,而卫振玉府中则没有,有事他直接找文院几位老师,卫振英则是自己不参与政事为由,从师门请来几位同门没事演武,在这几位同门中,有一位了不起的江湖侠义,后文书自会交代。

奈何今天事情出现的太蹊跷,又都关系重大,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请老师霍倾烈来帮助参谋一下,至于请卫振英,也是有病乱投医。

黄玉在对面客栈盯门不说,卫振玉则在自己的家里召开了一个长达两个晚上一个白天的会议,参会人员只有三个,卫振玉、卫振英、霍峰霍倾烈。

会议内容无从考证,但从府内守卫人员紧张情况看,事情必定不会简单。

第三天早上,霍峰、卫振英相继从卫振玉府上离开,卫振玉出来相送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一个路过的美女,还是熟人,就是在延郡闹事纵马的黄姑娘,这让卫振玉很是意外,之前也曾邀请黄玉到府上来,这次又遇上了,不邀请一下就不够交情了,于是,文质彬彬的卫振玉陪着神思不属又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小太妹进府叙谈。

两人在叙谈不长时间之后开始用早餐,然后俩人各自找个房间补觉。

卫振玉开会几乎没合眼,黄玉在门口盯着也几乎没合眼,因此俩人在极端疲惫的情况下,相互道早安之后大睡特睡,黄玉根本不在乎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的安全问题,在她想来,只要是“他”的家以后就是自己的家,甚至在跟卫振玉叙谈的时候开始出现幻觉,想着自己做当家主妇的时候怎么管理,那个老管家要留着,看着就老实,那个丫鬟要换掉,因为长得有点妖艳,不符合王府的身份,嗯,就这个理由,那个看门的也要换掉,一点都不精神,自己在门口转悠一天都没引起他怀疑,玩忽职守,然后那个厨子要留着,嗯,那几个糕点做的还凑合,颇符合黄大小姐的口味,厨子需要好好培养,那个花匠也留着,自己进来这么长时间,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懂规矩。

总之,黄大小姐在短短的叙话时间中,从廊道聊到花坛,再谈到假山和花池,所幸三皇子殿下始终保持着笑意,温文尔雅的陪着,而皇子殿下也确实博学,无论黄大小姐说什么,立即就能接上,而且接的恰到好处,既不夸夸其谈,又不至于通而不透,这点让黄大小姐极为满意,可惜还没喝几口水,就开始早餐,然后俩人就都去睡觉。

在他们惬意的熟睡的时候,另一个熟睡的人却醒了,风三娘在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揉揉惺忪的睡眼开始观望这个陌生的环境,本来她对陌生的环境不习惯,可当她睁开眼就看见那个造型奇特的怪物的时候,心里就是一阵安稳,至于环境怎么样,哦,对不起,没注意。

当他们俩郎情妾意的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发现某个老头在门口望天呢,一边望一边嘟囔:“哎呀,这天可真大啊,啥时候是个头儿啊,这样望下去,我老头子不累死也差不多啊”

风三娘当时脸上一红,赶紧过去道歉,向老先生问好,廉继祖也过去向司尉道谢。

对于学校教导主任这类人物,廉继祖太熟悉了,做了这些年的愤青,廉某人得出一个深刻的结论,就是没必要千万不要得罪,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老头装作没听见,继续望天,然后偷偷朝风三娘眨眨眼睛,做个鬼脸,然后继续望天嘟囔,也难为他一脸的褶皱年轮怎么做的鬼脸,总之,风三娘看完之后心情大好,还想跟老头攀谈几句,结果被廉继祖给连拉带拽的拽走了。

在廉继祖还没走进战字科的时候,一个教务助理给廉继祖送来一串钥匙,上边标明了住处地址。

对于老头如此贴心的为他着想,廉继祖心下一阵感动,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每当一个人辛苦的熬好了一锅粥的时候,不是被风刮进来一层土,就是窜进来一堆老鼠屎,而眼前廉继祖就遇到了一泡老鼠屎,是的,确实是一泡。

廉继祖眼前出现了一堆横在路上的人,廉继祖瞬间有种穿越回天朝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奥运会相扑比赛现场,眼前这个人具廉继祖以专业考古工作者的眼光看,足有一米五宽,身高接近两米,这么个夏天里,当你领着爱人散步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大片阴凉的时候,你该感谢他还是该讨厌他呢?

廉继祖对这泡巨大的老鼠屎非常厌恶。

一时间无数的心念闪过,要是用火球打他的话,估计他这堆比董卓烧的时间长,董卓烧了三天,他估计得烧一个礼拜,要是用冰球动他,估计至少得厚度三米的冰层能冻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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