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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御史无情起杀心

再生之天雨花90_第二日,维明衙中无事,回来的早,正在二门厅中清闲坐着,忽听家人来报道,赵尚书与杜学士来访,维明忙来接进前厅,正谈笑间,王正芳与黄御史又来了。78更新快网高品质更新

四人各自拱手见礼,王正芳开玩笑道,“二位年兄瞒着我等聚在此处,可是商量什么隐情么。偏偏给我和老黄来逮着了。”

赵尚书笑道,“自然是隐事,不然你可来猜猜。”

杜学士道,“小弟本来想约几位一同来左府闲话,却不想去黄兄府上,黄兄已经出门去了。这才错过。”

黄御史笑道,“老左这里无花无酒,我也不想来,只是老王强拉来的。”

维明大笑道,“哦,原来老黄相与朋友,是只图有花有酒的,这么说来只是个酒肉朋友了。”

杜学士半开玩笑半没好气地说,“老黄原就是个酒肉朋友,哪讲什么义气二字,我与他是连襟,不过内人留他女儿小住,只不过一夜,便心急火燎地派人接了回去,只怕我家扣下不成,这样古怪人,哪里讲得交情。”

想着家中杜夫人也是瞧着自家外甥女在黄家度日艰难,趁着一年只能见一回,便留住些日松散松散,谁知一大早,这老黄便派了家人来硬把小姐接回去了,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的。弄得杜夫人一肚皮的不高兴,黄小姐也只得无奈地辞别了姨母,自回黄府而去。

黄御史笑道,“哎哟,今日可来得不巧,怎地大家都冲着我老黄来呢,老左说我是酒肉朋友,老杜又说我不讲交情,那我可就告辞回去吧。”他自诩家教森严。自然不许女儿在别家长住,就这一夜,还是因在席间提出,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反驳才咬牙应下的呢。自然一夜过后,便派人立接女儿回府。

黄御史说着提脚便行,维明一把扯住,笑道,“黄兄莫恼,不过是玩笑语罢了,既然正芳兄强拉了黄兄来。自然是有花有酒的,园中正好池莲盛开,各位年兄正好一同去观赏一回。”

说着命人在园中设筵。几人来到花园小湖边,果然湖中各色莲花大半都已开放,粉红雪白,浅黄深紫,朵朵娇艳。映着亭亭碧叶,闻着荷香阵阵,倒是令人心旷神怡,肺腑皆清。

不多时酒筵已备,几人各分主宾坐定,说笑一回。方猜拳行令,偏偏老黄背晦,回回皆输。喝了一杯又一杯,眼花耳热,言语混乱,身东倒西歪起来。网w其余人暗笑,这老黄一来就要酒。这回可算是喝够了。

将及深夜,几人互相告别。各回各家,只有老黄醉得狠了,维明命备了小轿将他送回黄府,自已也回内堂歇下。

第三日,维明公务完后,便来杜府跟杜学士下棋,正到了紧要关头,黄御史却是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厅中,脸色难看得跟旁人欠他钱十年不还一般。本来一见着杜学士,就抬手要指,却是看见维明也在,这才罢了,维明和杜学士都是诧异不已,上前见礼,老黄勉强拱了拱手,自在椅上坐了,口气生硬地问,“贵府公可在?”

杜宏仁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儿在书房念书,不知黄兄寻他什么事?”

看这老黄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啊。

黄御史没好气地道,“叫了他出来,我自有话问他。”

杜宏仁有些犯难,一边的维明忙打圆场,笑道,“黄年兄有什么话,就先和兄弟们说说何妨?”

黄御史瞪了杜宏仁一眼,从袖里扯出一张诗笺来,递给维明,“正好左兄在此,也与我作个见证,这杜舜卿写的甚淫词艳语,却是赠给我那不肖女的,做出些西厢月下不耻之事。毁我清白家风!是可忍孰不可忍!”

维明接过来一看,却是四首诗。

其中之一为:

柳含烟翠碧于苔,几度莺声唤梦回。

小院寂寥春渐晚,焚香静待玉人来。

语意清丽,倒算得不错,其余三道风格相似,只是每首都以玉人来结语。倒真是有些深意在的。

诗笺最后写着:近作录呈英娘赏玩。

维明看了笑道,“如此不过是风流清丽罢了,哪就说得上淫词艳语了?”

黄御史吹胡瞪眼,嚷道,“老左也是会做诗的,不信你瞧不出来这诗里的意思!”

维明仍笑道,“黄兄不过是看了诗中之意才怀疑他们两个,但诗人游戏之作,怎可当真,你知他是何时所作的?不过是近作录呈,又非题赠,黄兄还是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才好断这案。不然岂不是无风起浪,要冤枉了好人?”

心里却想,仪贞德贞这两个小妮,若是遇上了老黄这样的亲爹,象前日桂香那事,可不是要冤死?

黄御史气呼呼地把经过一说,原来他昨日派人将黄小姐接回,就见女儿面无喜色,似有泪痕,就心中不乐,正准备训斥一顿,正好王正芳到访,这才岔开,后来酒醉回府,今日下朝回府,小妾巧莲便拿着这诗笺给他看,说是黄小姐袖中掉落的,自然添油加醋,扇风点火。

老黄一向最重家声,当下便暴跳如雷,拿着罪证便唤来黄小姐,黄小姐虽认了那诗是她袖来的,却无甚苟且之事。老黄见这逆女强硬不认,心头火起,拎着把戒尺劈头盖脸地打了黄镜英一顿,因想着这等丑事也少不了杜家那混帐儿,便带怒而来,上门问罪,等问完了杜舜卿,再回去把那败坏门风的贱人处死了事。

此事却是非同小可,杜宏仁心中惊怒,不及细思,心中也有些没底儿,敢是儿当真和黄小姐有了甚么首尾?他可是知道儿早就想娶表姐为妻的。

忙叫人把舜卿叫来。

杜舜卿匆匆而来,见姨父面色难看双眼喷火,心里也有些忐忑。

见过礼后,杜宏仁开口就骂,“小畜生,做得什么歪诗,可知引出一场是非。”

舜卿正自不解,杜宏仁便将那一纸诗笺掷下,“这可是你写的?”

左维明在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舜卿登时大吃一惊,急忙分辨。

“这四首诗还是月初偶然做的,前日在书房中抄录,恰好表姐来了,便拿了细看,还未看完,爹爹又来,想是表姐那时随手袖了,带回了家中,但其实并无甚苟且。姨夫莫要冤枉了表姐,表姐只在我家住了一夜,还是歇在母亲卧房对房,五六个丫环婆守着,又不出二门,儿却是住于外院,何况表姐初来,并不熟我家地形,怎会如姨夫所说甚么待月西厢之事?”

黄御史听了这话,倒是面色略有好转。

千不该万不该,舜卿又多一句,说了心里话,“姨父在上,舜卿今世唯愿娶表姐为妻,求姨父成全。”心想,若不是老黄横加干涉,自己早就娶了表姐过门,也自然就没有这什么诗笺惹祸了。

黄御史听了冷哼一声,面色更黑,“哼,既然你存了这心肠,想必也要想方设法成事的。说不定你就存着心,想着我黄家女失了清名,也只好嫁到你家来,却是做的清秋大梦!我这便回去处死那不肖女,那小贱人丢了性命,也全是因你之过!”

维明听得不象,忙拦着他道,“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若要冤曲杀人却是万万使不得。”

黄御史冷冷道,“有甚么冤曲?”

维明道,“黄兄听我细细分解。”

“凡是世间男女,欲成苟合之事,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的成的。你细想来,黄小姐与杜舜卿一年最多只见得一次,前日拜寿,日间也同嫂夫人一道,只到晚间,黄夫人才回府上,黄小姐又歇在了内院,人未住稳,只怕连杜舜卿一面都难哩,待到了第二日,光天化日,耳目众多,如何就作出丑事,何况不过半日,便被接回。至于黄小姐为何袖了舜卿的诗,想是怕杜兄看见疑心,才放入袖中。”

杜舜卿冲着维明一拜,“左伯父果然是断案如神,若非伯父主理都察衙门,不知要屈死多少人去。小侄着实佩服。”话里也有几分嘲讽老黄之意。

杜宏仁一听维明这一番话,也解了心中疑虑,笑劝道,“黄兄可放心了罢。此案已由都院大人审明了。”

维明也笑道,“只怕老黄还有诬告之罪啊!”

黄御史呸了一声,呼地立起,一甩袖,不告而走。

杜家父还当他是恼羞成怒,无言以对这才走的,也不甚在意,维明却是看得分明,忙辞了出来,到杜府大门外,见老黄已经上马而行,维明也骑马赶上,一把拉住老黄的马缰。

“黄兄,方才之事,可是已经心中开解?”

黄御史仍气哼哼地,“开解甚么,回去将贱人处死,一了百了。”

维明心中一惊,果然这老黄仍是执迷不悟,“毕竟是亲生骨肉,怎么忍心?”

黄御史忿然作色,“我老黄平生最恨这内幄不端之事,留此贱人,迟早也会败坏我家门风,不如打死了事?”

维明心想,这老黄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讲道理,说好话都说不通的?

便道,“哦,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劝黄兄了,就不知黄兄是打算如何处死令爱呢?”

黄御史冷笑道,“一把刀,一杯酒,一条绫,随她自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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