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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听天由命

爱琴走出大院,脑子里很乱,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日思夜想的家还能回去吗?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又是桃色案件,十里八乡的,早已传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虽然这么想,但爱琴的确没有可去的地方,只得朝着家的方向慢条斯理的往前捱,六七里地,爱琴走了三个多小时,爱琴思前想后,真想跳井一死了之,但她始终没有那个勇气。等到天黑后,爱琴解开辫子,弄乱头发,遮住脸,鼓足勇气进了村,她怕遇到人,光走屋角旮旯,幸好一路没人,她没敢回自己家,直接奔爷爷家,推开大门,进了屋,看到奶奶正坐在煤油灯前发呆,爱琴进来她都不知道,爱琴卟噔一声跪倒在地,叫了一声:奶奶,对不起,爱琴给你丢脸了。爱琴奶奶吃了一惊,对她说:你个混账妮子,怎还敢回来,要让你爸、妈知道了,打不死你才怪,都让你丢死了,你爸妈在家里都七八天没出门了,你爸光喝闷酒,快让你把他们气死了,你还有脸回来。爱琴泪流满面,任凭奶奶数落。不一会,爱琴爷爷回来了,看到爱琴在屋里,气的目瞪口呆,上来就给爱琴一记耳光,他说:你还有脸进家,怎不去死,都丢死了,一家人都没脸出门。奶奶赶紧拉住爷爷,她说:我已骂过她了,你还真想逼死她啊,虎毒还不吃子呢。爷爷正在气头上,他说:死了倒干净。爱琴站起身转过脸来说:对不起爷爷,让你丢脸了,那我就去死吧。爱琴说完转身就走。奶奶连忙拉住爱琴,并不停的数落爷爷:你少说句不行,还嫌家里不够乱,再说咱妮子也是无辜的啊,还不是叫那个姓吴的王八羔子给祸害的。爷爷坐在大桌子前直喘粗气,拿出旱烟袋吸着闷烟。奶奶说:呛死了,别再抽你那烧火棍了,看看能想个法子让妮子躲躲风头再说,爷爷说:往哪躲,谁还愿意收留她,人家躲她还躲不及呢。爷爷说完,还是吧嗒吧嗒抽他的旱烟袋。过了一会,爷爷说:还到真有个去处,不知爱琴愿意不愿意去。奶奶说:哪里,快说说看。爷爷说:我那在河堤上看树的小屋里,不是住着洪县的青年小董吗,他可能没对象,就他那个样,让爱琴跟他,他保证乐意。他家离这里远着呢,准不会知道咱这里发生的事。奶奶说:就那个扒盆糊撸锅的,没下巴磕,爱琴跟他也太委屈了。爷爷说:那孩子除了没下巴磕,别的一点褒贬都没有,身材个头都没说的,人家能要爱琴就烧高香了,现在就别讲条件了,不是讲条件的时候,再说人家孩子还有手艺,又老实,保证能对咱妮子好,就是脸盘寒碜点,我看能迁就就迁就点吧,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爷爷转过脸来又对爱琴说:你觉得怎么样爱琴。爱琴说:都这样了,哪还有我嫌人的理由,我也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爷爷说:那好吧,我去给他说去,如果他愿意,你和他见见面拉拉呱再说吧。爷爷去河坝上和那小董说了,那小董乐的屁颠屁颠的跟爷爷回来了,爱琴整了整头发,偷偷地打量此人;只见此人身材魁梧,瓜子脸,浓密的眉毛下,两个大眼睛炯炯有神,颧骨稍微高点,就一个缺点,没有下巴磕。如果只看上半个脸或者戴上口罩,绝对是美男子的形象。难怪他都二十五六了还没娶媳妇。小董看到爱琴,眼都直了,灯影里相媳妇,越看越好看,人家爱琴也的确有看相,看吧,光洁的瓜子脸;浓密的柳叶眉;明澈的眼睛;挺秀的鼻梁;淡红的芳唇;高挑的身材,体态轻盈,举止端庄娴静,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爱琴避开爷爷奶奶和小董说了会话,爱琴说:我姓林,叫林正琴,今年十八岁,我已怀了别人的孩子,你是否在意,如果你能对我和我肚子里孩子好,我愿意跟你走,这点很重要,你要仔细想想,咱丑话说到头里,以后别再后悔。小董说:我叫董昭同,今年二十五岁,家住济州地区洪县,上湖公社,东望湖大队第六生产队,只要妹子愿意跟我,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但是你要永远守住这个秘密,以后不论在谁面前,你只能说我是孩子的爹,我会永远对你和孩子好,绝无二话。林正琴答应了董昭同的要求,并要求董昭同永远不要追问她以前的事,昭同答应了。正琴过来和爷爷奶奶说了自己的想法,奶奶不停地絮叨:哎,万一有别的法子,也不能让咱妮子跟他走啊,太亏了。正琴让昭同先去收拾行李,昭同先出去了。奶奶抱着正琴直掉眼泪,她说:妮子这一去不知天高地厚,是福是祸,你要照顾好自个,不论日子过的好孬都不能再回来了,这个村里的世俗偏见太浓,他们容不下你,光吐沫星子也能把你淹死。爷爷也在一旁掉眼泪。正琴泪流满面,在院子里,正琴对着西院,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西院是正琴家,三间正房,爷爷住东院,两间正房正琴没脸去见父母,只能默默祝愿他们幸福。正琴站起来擦擦泪,奶奶往正琴布袋里塞了二十元钱。

正琴跟在爷爷后面,三步一回头,眼泪汪汪的,望着生她养她的故乡,难以割舍离别之情。来到坝子上,昭同已收拾好行李,在独轮车的一边铺好被褥,正琴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了头,又朝着村庄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上了独轮车。董昭同也跟爷爷磕了头,爷爷拉住昭同的手说:你一定要对爱琴好啊,千万不能辜负她。昭同点头答应,百般承若。正琴含着眼泪给爷爷道别。乘着夜色,昭同开始了行程,正琴坐在独轮车上,望着渐渐模糊的家乡,不停的抽泣,这一去恐怕再没有回头的日子。车上车下两人一喜一忧,正琴在车上愁眉苦脸,痛苦不堪。昭同心里像喝了蜜似的,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推着车子一路小跑。一夜无话,到了天明,昭同推着车子已跑到百里之外,来到一个公社驻地,昭同停下车,拿出一个小梳子,让正琴梳梳头,又拿出湿毛巾,让正琴擦脸,自己去买早点去了。正琴下了车,坐在路边等他,昭同买来早点让正琴吃,正琴不想吃,昭同硬劝她吃了一点,吃过早饭,他们在路边歇了一会,两人拉了会呱,正琴安排昭同:回到家就说她是孤儿,别的先别说。昭同答应了,昭同让正琴坐上车赶路,正琴累的浑身痛,不想再坐他的破车,就跟在他后面慢慢走。路过公社供销社,昭同怕正琴挨晒,给她买了一顶草帽遮阳,又到茶炉子上买了一大壶茶。一路两旁树上、墙上贴满了迎三夏的各色标语,田间地头插上了好多彩旗红旗,到处营造出大战三夏的浓厚气氛。正琴无心观看,只管闷着头跟着昭同往前走,累了正琴就坐路旁歇歇,喝口茶再赶路。昭同想让正琴坐车,正琴看路上人多,不好意思坐,昭同也不敢强求。这样走走停停,一天也就走了几十里路,到了晚上,正琴坐上车,昭同大步向前走了半夜,终于赶到家了。昭同对爱琴说:见了我爹娘你怎么称呼。爱琴说:你觉得呢?昭同说:不行就先喊二爷二娘,等咱两人拜了堂,结了婚,再改口行吗?爱琴说:这样最好。说着话,车子已到昭同家大门口,昭同喊开门,进了院子。昭同的父母见了正琴非常吃惊,呆若木鸡,但很快回过神来,也没问昭同,就把正琴让进屋里,昭同妈忙着给正琴倒茶,昭同爹与昭同在院里嘀咕了一阵,说完话,老头子笑逐颜开,赶忙支使老妈子:赶紧的,给闺女烧碗鸡蛋汤去,这凤餐路宿的别冻着了。正琴说:不要麻烦了二爷,我不饿。老妈子也不知云里雾里,又不好多说话,就出去烧汤了。老头子去帮忙烧锅,老妈子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了,喜的合不拢嘴,烧了鸡蛋汤,端屋来让正琴喝。正琴在屋里喝汤,老两口为怎么安排正琴休息犯了愁,堂屋就两间,没办法安排,平常昭同住南屋,就一间屋,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老两口去外边与昭同商量。昭同又来与正琴说明了情况,正琴选择了南屋,昭同铺好床,正琴就在南屋睡下了。一大早,等正琴睡醒后开开门,昭同送来刚买来的脸盆、香皂、牙刷、牙膏等洗刷用品,正琴忙着洗脸刷牙,昭同说:如果别人问起你的来历,我该怎么说?正琴说:这个我真还没想好,让我想想,编个符合情理的故事,一会再给你说。昭同说:那好吧,我就先出去了。昭同爹董正兴天一明就去村外二湖子里(村西就是昭阳湖,拽地龙(逮鱼虾的网逮鱼虾去了,董家的鱼网都拽了,捞了大半桶鱼虾,拎到家里让老太太做早饭,自己随便吃点干粮,就去生产队里干活去了。老太太炒了鲜虾,炖了鱼,还做了鱼饼,让昭同喊正琴吃饭。正琴这段时间由于心情不好,有上顿无下顿的,总是吃不下饭。现在总算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看到老太太做的饭菜也可口,就胡乱吃了一些。娘仨吃过早饭,老太太让昭同照顾正琴,自己喂完牲畜,牵着羊,挎着杈子放羊、割猪草去了。家里就剩昭同、正琴二人,正琴在院子里打量昭同这个家;两间土墙草房堂屋,两间土墙草房南屋带过东(一间南屋一间大门,两间篱笆墙东屋。昭同指着院西的那个屋框子说:家里正要给我盖新房呢,你看,春上才起的墙,下面是八八的石硷(用石头擂的地基八十八公分高,上面的土墙已挑了两节,没土了,等过了麦拉点土,再挑一节就够高了。梁头、檀棒、叉头、门窗料、门枕、腰坎夹、门枕石、垫角石都备好了,在东屋放着哪,秋后就盖好了。正琴问昭同:昨晚你在哪里睡的?昭同说:在东屋铺的地铺。正琴说:那委屈你了,我虽然愿意和你一起过日子,你看你家连能铺个双人床的地方都没有,南屋那点空,只能铺一张单人床,掉个腚的地方都没有,再说我心情也不好,你就将就吧,等盖了房,我们再住一块行吗?昭同说:行,我没意见。今晚我就督促我爹尽快盖房,盖好房,等我们举行完婚礼,再同房,虽不能明媒也要正娶,你看这样行吗?正琴说:这样最好,另外我想了想,如果有人问起我的来历,你就这样说,就说我父母早亡,我跟爷爷一起生活,爷爷死后,大队书记拿钱帮我发送了爷爷,然后觉得我可怜,就把我接到他家,我特别感激他,但没想到书记没安好心,想让我给他的憨巴儿子做媳妇,看着我长得好看,老色鬼还经常骚扰我。有一天晚上生产队牛屋院子着火,老色鬼一家人都忙着救火去了,把我忘了,我就借机会跑了出来,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口渴了,看到河坝子上看树的小屋里亮着灯,想进去找水喝就遇见了你,一听你是外地的,又没家小,为了逃出那个老色鬼的魔掌,心里虽然没相中你的长相,但感觉你还比那老色鬼和呆子强吧,就跟你来了。你看这样说能合乎情理吗?昭同说:好,好,这样说挺好,任何人都能接受。没想到你还挺会编故事的,真是才女。正琴说:瞎想的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使是你父母问你,也只能这么说,你能做到吗?昭同说:没问题,绝对听你的,你就放心吧。以后不论干么,你说的话都是圣旨,我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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