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婚燕尔

第四十六回:洞房花烛:春桃回家后,勉强装出高兴的样子,昭同、正琴心里高兴,把陪嫁的东西,该买的都买齐了。离五一还有一周,春桃才辞了职,王志堂这段时间虽没能和春桃亲热,但王志堂还是讲感情的,早已备下一份大礼,春桃辞职的时候,就送给了她,春桃也没推辞,就收了下来,毕竟春桃一生的幸福,都毁在了王志堂的手里,王志堂才是罪魁祸首,他该付出的。春桃提前给周文江打了电话,约好第二天去登记。第二天一早,春桃就坐车进城了,周文江老早就到车站等她了,二人打的去了民政局。春桃和周文江拿着户口本排队登记,工作人员及前来登记的新人,看到春桃和周文江年龄差距这么大,都窃窃私语,春桃看在眼里,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哪还有回头路可走,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了。周文江怕春桃的年龄不够,不好登记,还提前托了人。周文江在登记处忙着给工作人员让烟、递糖,心里美的自不必多说。登完记后,周文江又领春桃逛商场,买礼物,买衣服,在场的人没有认为他们是夫妻的,商场的服务人员,都在春桃面前夸周文江是个好爸爸,给女儿买这么多高档衣服,都不疼钱,春桃听了只是笑笑,也不给她们理论。周文江领着春桃买完衣服,就在饭店里要了个单间,周文江要了一大桌子菜,给春桃倒上红酒,自己品着美酒,春桃以身体不适为由,滴酒没沾,只简单吃了点饭,周文江笑逐颜开,不停的在春桃面前献殷勤,心中的喜悦,全在脸上表现出来了,春桃心里,这时也不知是喜是悲,看着周文江忙上忙下的伺候她,只是木讷的笑笑。吃过饭,周文江还想陪春桃逛逛,春桃无心再在城里逗留,就去车站坐车回家了,周文江把春桃送到车上,看着车走远了,才背着大包小包,上车回家了。眼看五一就要到了,昭同、正琴连日来忙上忙下的,都为春桃找到如意郎君感到高兴。五一节这天,一大早,周家迎亲的车队,就来到了昭同门前的大街上。董正全爷们赶紧把周家来的人及司机,让进堂屋喝茶,董昭金让家人准备饭菜。董家爷们都往大车上搬嫁妆,什么大衣橱、小衣柜、高底厨、菜厨子、梳妆台、大桌子、泰山椅、沙发、茶几、电视、录音机,样样俱全,装好车,等周家跟车来放路炮的青年吃过饭,昭玉在大门外燃起了鞭炮,春生把姐姐抱到了轿车上,春桃哭的跟泪人似的,她心中的苦她自己知道,都哭了一夜了,眼泡子都哭肿了,她心里明白,这一走不可能再有回来的机会了,能不伤心流泪吗?跟着抬嫁妆的男子,及四位女香宾都上了车,迎亲的车队,在鞭炮声中慢慢离开了董家人的视线,昭同、正琴泪眼迷离的望着车队远去的方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久久不能平静。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车队才到周庄村,一到村口,周家迎亲的乐队就敲响了锣鼓,随着鞭炮阵阵,周家的女眷就把四位女香宾迎到客厅坐下。接着,周家人又带着乐队把嫁妆迎过来,搬进新房。周家人把董家来的人,都安排到一个单独的院子里坐下后,就安排厨子开席了,然后,周家人才簇拥着新郎去迎新娘,新郎和新娘携手来到新房门口,周家人给他们举行了简短的结婚仪式后,就把新娘送入了洞房。在场的村民窃窃私语:这恐怕是周庄村历史以来最简短的结婚仪式,从迎新娘到入洞房,前后也就用了十几分钟。其实这都是周文江按春桃的要求,安排族人照办的,春桃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她和周文江的结婚仪式,故意让周家先把女香宾及送嫁妆的男宾迎到家里,安排坐席。由于周文江和春桃的特殊关系,周文江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没叫来,周文江和春桃的本意,都是把婚礼举办的越简单越好。董家来的男女宾客,一直到走也没见新郎一面,席上敬酒也是春桃一人,临走了,春桃眼含热泪送出门来,董家来的人都疑惑不解,偷偷问春桃:怎么从头到尾都不见新郎露面啊?这算怎么回事?新郎怎么不尊敬娘家人啊?春桃解释说:这是他们这个地方的风俗,新郎新婚当天是不能见娘家人的,俗话说,十里不同俗吗,希望你们谅解。众人听春桃这么说,虽心里有气,但为了春桃也不好发作,只好告别春桃上车回去了。众人回到家,昭同、正琴问长问短。众人和昭同、正琴说了周家的情况,昭同气的张口就骂:这是他奶奶的什么破风俗,这不是看不起人吗,回头见了周平那小子,我得骂好他。众人都说:既然是人家那里的风俗,也怪不得他。第二天,昭同安排了大哥、昭庭、昭玉去周家接春桃回门,本来新婚的媳妇是该三天后回门的,由于人都忙了,这风俗也慢慢改革了,要搁在以前,新媳妇叫完三趟,起码得半月时间,现在都凑厨子做菜,一般都两天内叫完三趟。由于路远,婚前春桃就给爸妈商量了,一天叫完三趟,划过这道就行了,昭同专门在镇上租了一辆面包车负责接送。昭金、昭庭、昭玉就跟车在周庄村头来回转圈,一会就叫完了三趟,路上,春桃就给叔叔大爷说明情况:周平昨晚酒后骑摩托车邀客摔腿了,爷俩都去县人民医院了。昭金弟兄忙问春桃:周平伤的怎么样?春桃说:看样子无大碍,腿肿的厉害,一早,爷俩就去医院了,到现在也没消息。周家人安排昭金、昭庭、昭玉按主次坐好席,陪客的也依次坐下,昭金弟兄知道新郎出事,宴席上酒也没喝多,吃过饭,连忙告别周家族人回家。春桃含泪送出门来,昭金、昭庭、昭玉不知就里,还劝春桃大喜之日不要流泪。春桃把手里的小皮包交给昭金说:大爷,你把这个皮包交给我妈,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让我妈替我保管。昭金接过来就和昭庭、昭玉上车回家了。昭金他们回到家就给昭同、正琴说了周家的情况,昭同、正琴听到周平受伤了,两口子都为他担心,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县城医院看女婿。昭金又把那个小皮包交给正琴说:这里面有春桃重要的东西,春桃让我交给你。正琴把包接过来,拿到里屋,感觉疑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婚前不交给我,这才想起来给我。正琴打开包一看,里面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没有,就有一信封,正琴拿出信封一看,上面写着:妈妈亲启。正琴更疑惑了,赶紧撕开信封,信封里有一封信和一把钥匙。正琴打开信一看,立刻惊呆了,看完信,半天没回过神来,嘴里不住的念叨:这个死妮子真是气死我了。信的内容是这样的: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不孝,对不起爸妈了,我和周平订婚后,经常让桂花陪我和周平见面,我和周平本来是有感情的,我都委身与他了,后来不知桂花用了什么计谋,盗走了周平的心,他们私奔了,至今下落不明。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决定嫁给周平的父亲周文江,我一时冲动,只是为了报复这对狗男女,让他们一辈子心灵都不得安生,无脸再回来。这事是我自己决定的,怕爸妈迁怒,不敢直接给爸妈说,现在生米已煮成熟饭,我认命了,女儿不求爸妈的谅解,只是给爸妈说明真相,女儿给爸妈丢脸了,我也知道我走了这条道,再无脸回去看望二老,只能遥望家乡的方向,给二老磕头,祈祷二老一生平安。另外,信封里的那把钥匙,是我床头下面,那个小木箱子的锁上的,小木箱中的铁盒子里,有一个存折,是周家给我孝敬二老的,密码是我生日的后六位数。弟弟也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就让爸爸把钱取出来,给弟弟盖口新房吧。爸妈不要挂牵我,也不要来找我,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到外地度蜜月了。祝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们幸福平安,爸爸、妈妈你们就忘掉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吧。不孝女春桃泣血拜上。其实春桃留给家里的那些钱,都是王志堂给她的,存折上的两万元钱,在当时也是一笔巨款了。周文江给她的一千元钱,都让她交给父母配着买嫁妆了。春桃与王志堂的那段感情,自己说不出口,只能说钱是周家给的,白给周家脸上贴了金。正琴气的浑身哆嗦,连忙把信拿出来让昭同看,昭同、昭金、昭庭、昭玉等家人看完这封信,都气的咬牙切齿。昭金招呼家人要去张家理论,正琴想拦也拦不住,董家人怒火中烧,一窝蜂似的直奔张家而去。昭金他们在张道荣家连砸带骂,张道荣一家人是一头雾水,在董家人的叫骂声中,才隐约感觉到是女儿桂花惹的祸。张道荣家里的东西,让董家人砸了个稀巴烂,张道荣也让董家人打了好几个耳光,张家族人听到叫骂声,都聚拢过来要和董家人拼命,弄清缘由后,张家人自知理亏,只能好言相劝。左邻右舍及众乡邻都过来了,众人拉的拉、拽的拽,好劝歹劝才把董家人劝走,从此董昭同和张道荣结下了梁子,两家老死不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