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红杏出墙

第八十五回:弄巧成拙:

姜庆亮、董艳荷他们四人回到学校后,王虎和高燕把在山上带来的小乌龟分开,都放到宿舍里,用罐头瓶子养着,过了几天,王虎心血来潮,午睡后又把养乌龟的罐头瓶子拿到了教室里,放到了窗台上,同学们看到瓶子里的小乌龟上下的游动,感觉很好玩,都过来围观。王虎的同位陆建平,趁王虎不注意,在罐头瓶子里摸出来一个小乌龟,放到了黑板下面凸出的檐子上,让小乌龟慢慢向前爬行,王虎想去拿回来,陆建平和涂宏伟笑着在两边把他摁住,根本不让他动弹。那黑板檐子上有不少擦黑板落下的粉笔沫子,那小乌龟在上面一爬,把头上都染白了,同学们看了都哄堂大笑。上课铃响后,班主任徐平老师拿着这次考试摸底的卷子进来了,正要发脾气,看到同学们都捂着嘴偷笑,他气冲冲的说:“你们笑什么?都还有脸笑,看看你们的成绩,我都替你们害臊,你们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他说他的,也没人在意他,同学们还是瞅着那个慢慢爬行的小乌龟偷笑不止,徐老师还以为同学们笑他呢,他上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啊?徐老师非常生气,他拍着桌子大声说:“有什么好笑的?我看你们真是无药可救了。”这时候,后排的大个子范兆伟说:“老师,你别多心?同学们没笑你,他们都笑那个‘王八’呢,你看他们的眼神,都望着黑板下面檐子上的白头‘王八’笑呢。”徐老师恰巧又是少白头,才刚过三十就满头银发了,他转过身来看到一只浑身发白的乌龟正在黑版下面的檐子上爬着,气的他浑身哆嗦,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甩门而去了。学习委员郭树恒指着范兆伟说:“都是你小子惹的祸,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一口一个‘王八’的嚷嚷,不知道徐老师最忌讳这个词,让你把老师都气跑了,你这会舒坦了吧?”同学们这才恍然大悟,无意间的一个恶作剧,没想到伤了徐老师的自尊心。姜庆亮、王虎不由自主的向后排看了看,心里想:‘幸亏‘追美族’今天没有来,要是他们在场的话,肯定会火上浇油,到老师那里编排我们坏话的,那样的话,事情会更糟糕。’

原来,去年夏天,徐平被派到省城教育厅培训半月,在学习班里正好遇到他的高中同学刘进和孙广告,三人都特别高兴,吃住都在一起。学了一周之后,正赶上教育部到省厅视察工作,培训机构也忙着准备迎检,只好提前结束了培训。徐平、刘进、孙广告三人由于走的急,没买上上午的火车票,他们买完返回的火车票后又一起在省城玩了一上午,当晚才回到县城。徐平他们回到县城都9点多了,由于三人都住在城里,下了火车之后,他们又相聚在火车站下的大排档喝酒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进老师开玩笑说:“咱三人谁都不能提前打电话通知老婆,都要偷偷回家,看看能逮住人吗?如谁能逮住个大款,诈他个十万八万的,不能独吞,要想着请客。”说完话,他伸出手来要求三人拉钩,徐平、孙广告也是酒喝到二八瓯上,都笑着伸出手和刘进拉了钩。孙广告看着刘进说:“祝你好运,我俩都认为你的财运好,保你今晚财运兆头,发了财,明天别忘了请客。”三人说说笑笑,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酒足饭饱各自回家。徐平还真把刘进说的话当了真,他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之后,一看客厅里电视机还放着,落地扇也转个不停,知道老婆还没有睡,才放了心。当徐平看到沙发上凌乱不堪的样子,心里又犯疑了,平常老婆爱整洁,怎么把沙发弄成这个样子也不整理整理,徐平疑惑不解,看到卧室半掩着门,直接推门进了卧室,他伸头往床上一看,脑子像被人打了一闷棒似的差点晕了过去。妻子黄珊珊听到卧室门响,转脸看到老公进门了,即刻吓的脸色铁青,她身上的男人正在兴头上,还光着身子上下忙活着呢,根本没察觉到徐平进门,黄珊珊看到情势危急,她连一句话也没顾得上说,直接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自己身上的男人推下了床,那男人躺到地板上,抬头看到房间内又多了一个男人,顿时吓得呆若木鸡。徐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牙咬的“咯嘣嘣”响,他跟疯了似的,抄起床头的挂衣架对着那男人一阵乱砸,黄珊珊看到丈夫急红了眼,她怕出了人命,直接上前把徐平抱住了,床下那男人瞅准机会赶紧抱着自己的衣服冲出了房间。徐平被老婆死死的抱住了,根本挣不开身,他眼看着那男人狼狈逃窜了,心中的怒火难以释放,他对着黄珊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并不停的叫骂,直到把五岁的儿子喃喃惊醒,喃喃哭着跑进客厅,徐平才放开妻子,黄珊珊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蹬上裤衩赶紧到客厅里把喃喃搂在怀里。

徐平这时又累又乏,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黄珊珊把喃喃哄睡后,徐平气喘吁吁的说:“看来我们白做了一场夫妻,到紧要关头你还是向着你的野男人,宁愿自己挨打受骂也要护着野男人逃跑,看来那个男人在你的心目中,比我重要多了,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你可以告诉我吗?”黄珊珊自知理亏,直接跪在徐平面前说:“徐平,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随你,我决不反抗,但我始终是爱你的,我和他之间其实没有真爱,只是被他勾引,上了他的当而已,我掩护他逃跑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怕你气头上打出了人命,才护着他的,事已至此,我再多说也无用,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条件服从。”徐平说:“既然这样了,我不会再打你了,我只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故事,这个条件不高吧?”黄珊珊被逼无奈,只好给丈夫讲述她和那个男人的故事:“他名字叫韩连磊,本来是我们医院外一科的大夫,两年前才调到我们外二科的,在一个科里,他是大夫,我是护士长,接触的时间就多了,韩连磊高大帅气,又能说会道的,没事的时候,科里的护士都喜欢和他唠嗑,他谈吐幽默,不论是专业知识,还是国家大事、社会百态、家长里短,他都说的一套一套的,头头是道,平常里还爱说个笑话,即使是不爱笑的人也能让他逗笑了。不论哪个医生、护士与患者发生不愉快,他一出面基本上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本人为人谦卑,又热于助人,科里的医生、护士没有不喜欢他的,我也不例外,一和他一起值班,总喜欢和他闲聊,特别是夜班,人困马乏的,又不允许打盹、睡觉,许多护士都是他值班室的常客。有些年轻貌美的护士单独去他值班室的时候,他绕来绕去的总喜欢先拉一些鬼故事吓她们,然后再拉一些荤故事挑逗她们,把她们心里挑逗的痒痒的,经他这一吓一刺激,不少女孩经不住他的诱惑,被他拥抱、亲吻,抚摸,甚至抱上床。我也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但哪个医生和护士混熟了不打情骂俏、动手动脚的?这都是医院的潜规则,只要不抱你上床,搂搂抱抱的都属于正常,你想躲也躲不了的,所以说,我虽然知道韩连磊花心,但总以为能把握的住自己,只要不给他机会,他能奈我何?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韩连磊对付女人,的确有独到的方式。去年夏天,高考的时候,你去外地监考,正好赶上喃喃感冒发热,家里虽有母亲帮着照看,但喃喃又哭又闹的,我哪有心思睡觉?又赶上夜班,夜里又困又乏的,我虽是护士长,由于医院病房紧张,只给值班医生配备了值班室,我却没有。我在护士站一坐就想打盹,正好又和韩连磊一个班,他见我无精打采的样子,还给我开玩笑:‘再困的睁不开眼,可以到我值班室里来,我给你讲个鬼故事,保证能把你的困神吓跑了。’我笑着说:‘有那么灵吗?’韩连磊神神秘秘的说:‘不信你可以来试试。’过了一会,我还是感觉困,怕在护士站打盹让稽察的逮着罚了钱,只好半信半疑的进了韩连磊的医生值班室,韩连磊看到我进来了,笑着说:‘你平时上夜班挺有精神的,今晚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你老公放假了,折腾的不让你睡觉吧?’我白了她一眼说:‘平时看你文质彬彬的,怎么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避开人说话也这么俗气。’韩连磊笑着说:‘都是过来人,谁还不了解谁,我们可都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了,不能说你不需要吧?’我转身要出去,韩连磊说:‘还一个战壕的战友呢,就一句玩笑话不会把你吓跑了吧?’他一句话说的我想走也迈不开步了,我转过脸来对他说:‘谁怕谁,不信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一气之下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到他对面,他笑了笑说:‘看样子,真不害怕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我这故事即使吓不跑你,讲完后你也得往我怀里钻,你还愿意听吗?’我说:‘小样,美的你,你有那能耐吗?’韩连磊说:‘那好,我给你讲一个小憨巴娶媳妇的故事吧?’我说:‘随你便。’”

徐平越听越不耐烦了,他气愤的说:“别这么啰嗦好不好?拣主要的说。”黄珊珊说:“你不是想知道详情吗?丢三落四的能说明白吗?”徐平硬耐着性子说:“那好吧,你接着说吧。”黄珊珊只好又接着原来的话题往下拉:“韩连磊讲的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个叫齐天的大财主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也许是遭了报应,他虽妻妾成群,却只有大媳妇给他生了一个憨巴儿子叫齐盛,齐盛三岁才会说话,五岁才会走路,家里的丫鬟、奶妈一大群,都围着他转,但齐盛由于天生愚钝,直到十几岁了还是憨头憨脑的,什么都不知道,齐天只好花钱请来一位名叫武进的老师,想让武进教齐盛点知识,以便于将来让他继承家产,武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什么办法都用了,由于齐盛天生的大脑不健全,什么也学不会,眼看齐盛都十七八岁了,除了憨吃酣睡,什么也不懂,齐天还指望着齐盛给他传宗接代呢,只得花钱买了一个十六岁的小丫鬟,准备给齐盛做老婆,齐天笑呵呵的给武进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教会我儿子和这小丫头圆床。’武进笑着说:‘当老师的可教不了这事。’齐天一再要求,武进虽心里没有底还是勉强答应了齐天的无理要求。武进为齐盛这事犯了愁,他吃不香睡不好的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一条妙计来,最后用一个特制逼真的布娃娃,让齐盛练习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初见成效。武进忙去给齐天汇报,齐天听了武进的话非常高兴,他选了吉日良辰,在家里大摆宴席给儿子完婚。可怜那个叫环儿的姑娘,因家里穷,被父母卖到齐家,这才刚满十六岁,还没弄明白结婚是怎么回事呢,就被齐天逼着嫁给他的憨巴儿子,她的命可真够苦的。齐盛和环儿被齐家人簇拥着拜完堂后,直接把环儿送入了洞房,齐天让齐盛的奶妈专门照看着环儿,等到晚上宾客都走了,武进让奶妈先伺候环儿脱了衣服,上床用被子盖上,然后再伺候齐盛脱了衣服和环儿同床,武进才开始上场,他按原来练习的开始在窗外指挥了,武进大声说:‘狼马上要来了,齐盛准备好了吗?’齐盛一看床上躺着的环儿不是布娃娃了,惊慌失措的说:‘老师,老师,不好了,布娃娃变成活的了。’奶妈过来说:‘布娃娃、真娃娃鸡窝都是一样的,你放心把你的小鸡鸡放进去就好了。’齐盛只好勉强答应下来,武进在窗外高喊:‘狼来了,狼来了。’齐盛愣是在奶妈的鼓励下挺进了环儿下身,武进一听环儿疼的直叫唤,知道事成,他心中暗喜,连忙高声叫喊:‘狼跑了,狼跑了。’齐盛赶紧把小鸡鸡抽出来,武进在外面不停的叫唤:‘狼来了。’‘狼跑了。’齐盛上下忙活的都大汗淋漓了,武进也不知自己喊了多少遍了,直到听到齐盛说:‘老师,老师不好了,小鸡鸡在鸡窝里拉粑粑了。’才稍作停顿。”

黄珊珊口干了,喝了一杯茶,接着说:“我当时听得入了迷,浑身让他刺激的麻麻的、痒痒的,韩连磊把故事讲完后,还色眯眯的看着我,我还在椅子上憨坐着呢。韩连磊看到我发呆的样子,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倒在他的小床上,韩连磊在我身上花样百出,他的确会掉女人的胃口,不一会我就让他鼓捣的百依百顺了,只能任凭他轻薄了。自从他占了我的便宜之后,我觉得对不起你,也知道他对付女人的功夫了,再没有单独的进入他的值班室,他尝到了甜头,有事没事的经常去骚扰我、挑逗我,我是能躲就躲,对他不冷不热,敬而远之。有一次他主刀的手术做完后,别人都出去了,我还在独自收拾工具,他突然插上手术室的门,在身后抱住我就要解我的裤子,我摸了一把剪刀对着他的手就扎,他吓的赶紧松开了手,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对我无礼了。你出去学习的事,我无意间和同事闲聊时说了出来,本来我说者无心,他却听者有意,这几天就偷偷给我说,想在方便的时候晚上来咱家,都被我当场拒绝了。刚才,他给我说过,为了他的计划,他跟踪我好几次,才找到咱的家门。今晚8点多,我穿着短裤把喃喃刚哄睡,正在客厅里开着风扇看电视呢,听到突然有人敲门,我当时的警惕性还蛮高的,先问来人是谁?韩连磊竟然装成是查煤气的,还用假嗓子装成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门,我开开门一看是他,想关也关不上了,他一脸酒气闯了过来,我怕邻居听到了说不清楚,也不敢大声,他进来后一看孩子睡了,在沙发上想要非礼我,我坚决不同意,他也不说话,把我扛起来直接进了卧室。韩连磊人高马大的,我即使有心反抗也不是他的对手啊?经不住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不一会我就成了他的俘虏了。一阵激情过后,我撵他赶紧穿衣服走人,他就是赖着不走,抱住我又说了很多肉麻的话,还想陪我过夜,我经不住他的诱惑,只好半推半就的默许了,我俩躺床上歇了一会,他又心血来潮了,刚把我抱过来压在身下,正在兴头上,你就进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的,我们毕竟也恩爱一场,事都让你发现了,也没有再瞒你的必要了,我说的句句是实,没有半句谎话,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再原谅我,如想离婚,我随时等着签字,过了今晚,我明天就出去租房子搬出去,你在气头上,省得你看着碍眼,你看这样行吗?”黄珊珊坦白交代了,徐平听后也无语了,其实他心里也是非常爱老婆的,黄珊珊不论在身高、身材、长相、言谈举止、待人接物等方面都无可挑剔,若不是因为她红杏出墙让徐平亲自撞见,即使别人说黄珊珊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不会相信的,毕竟他们俩口子一直恩爱有加,从没拌过嘴,要不是因为这事,不论黄珊珊犯什么过错,徐平都会原谅她的。徐平和黄珊珊离婚后,心态一直没有调整过来,自己带着孩子,至今也没找到合适的伴侣。因此,范兆伟说的那段话,深深刺痛了徐平老师的自尊心,才甩门而去的。下课后,姜庆亮忙让王虎、高燕把小乌龟全部处理掉,省的再惹了乱子,高燕只好去宿舍把她养的小乌龟全部交给了王虎,王虎即刻骑自行车出门,把两个罐头瓶子里的小乌龟全部扔到大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