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迫不得已

第一百零九回:被逼无奈: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董艳荷的桃色新闻,不光在东望湖村传的家喻户晓人人皆知,甚至连三里五里外村的村民也有所耳闻。董昭同、林正琴跟随满军的乐队常在附近村子里转悠,不少看热闹的老娘们看到他们两口子之后,往往都指指点点的议论不休,董昭同两口子经常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董昭同心里有苦说不出来,经常以酒浇愁,酒喝多了还经常在家里摔碟子砸碗的横找事。有一天,满军接的活忙不过来,他把林正琴和董昭同分开了,林正琴去了王口村,董昭同去了孔庄,董昭同给孔庄孔家的婚礼伴完奏后在饭桌上喝的酩酊大醉,他的几个仁兄弟连拖带拽的把他送到了家里,林正琴回来的早,看到董昭同喝的东倒西歪的,她心里有气,也没让董昭同进屋,只在院子里铺了一张苇席,让董昭同躺在了上面,董昭同又哭又叫的,不一会便出酒了。董梅正在堂屋的电扇下编苇席(董梅怕听到闲言碎语,也怕姐姐孤单,入夏以来,一直也没有去院子外的小树林里和大伙一块编苇席。)她闻到爸爸出酒的气味,赶紧出去给他打扫,董梅打扫完垃圾,又给爸爸倒了一壶茶,董昭同喝了一杯茶之后又躺席上睡了。董昭同一觉睡到晚上十一点多,也不知是醒酒了,还是被蚊子咬醒了,可能是想去厕所,他晃晃荡荡的站起来没走几步便摔倒了。正好这时候董艳荷也急着去厕所,她看到爸爸摔倒了赶紧上前扶他,董昭同看到董艳荷高高鼓起的肚子,气的张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你别碰我,赶紧给我滚的远远的,该往哪死往哪死?”林正琴和董梅都出来了,董艳荷哭着跑进了厕所,董梅上前要搀扶爸爸,林正琴说:“你别理他,让他作吧?不作死几口人他心里不好受。”董梅把爸爸扶起来,董昭同对着林正琴又骂开了:“也不知是哪辈子造的孽?让我娶了你这个扫帚星进门,你本身就是根不正梢不正的贱货,还能生出什么好鸟来?你看看,这一个个的哪个不俗你?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有一个省心的吗?你们也不出去听听,这一街两巷的人都在议论什么?我都羞的没脸见人了,你们还木麻不觉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的心胸到底有多宽?怎么能舔着脸在家里蹲的住?”林正琴让董昭同的一番话气的差点晕过去,上前直接打了他一记耳光,董昭同恼羞成怒,抬手要打林正琴,董梅眼疾手快,直接把爸爸拦腰抱住了。董艳荷听到爸爸的叫骂声,眼含着泪水从厕所里跑出来,他跪在董昭同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对不起了爸爸,是我给你丢脸了,我这就走行了吧?都是我不好,我惹的祸,我自己承担,你别找我妈妈的麻烦好吗?”说完话,董艳荷起身便冲出了大门,林正琴对着董昭同张口大骂:“既然你姓董的龟孙容不下我们娘俩,我和夏荷一块走,从此是死是活?与你姓董的再无一分钱的瓜葛。”林正琴骂完,也气冲冲的冲出了大门,董梅看到妈妈和姐姐都跑出去了,她也哭着追了出去。

林正琴和董艳荷去意已决,董梅一个人怎么能拉的住她们,她只能在后面拉扯着,被妈妈和姐姐拖拽着往前走,一路上董梅不停的乞求:“姐姐,你先停下来好吗?你不走,妈妈才能留下来,我求你了姐姐,你别再往前走了行不行?”林正琴拉着女儿的手一心往前走,根本听不进董梅说的话。董昭同让林正琴一耳光打的也清醒了许多,他在院子里蹲了一会,也感觉到自己刚才对老婆说的话太重了,他看到老婆和女儿都弃家而走了,也不能说自己不后悔。董昭同蹲在院子里犹豫了一会,还是推了一辆自行车追了出来,在孔庄村头,董昭同追上了林正琴娘几个,他看到董梅正在乞求董艳荷回去,只好扔下自行车,上前给老婆道歉,林正琴正在气头上,连理也不理,还是拉着董艳荷往前走,董昭同没办法了,又上前求董艳荷:“夏荷,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能原谅爸爸这一次吗?你不回去,你妈妈肯定不回去。”董艳荷站住说:“妈妈,你回去吧?我不能再给你们添堵了,你让我自己走便是。”林正琴拉着董艳荷的手连哭带骂:“咱娘俩即便是死在外面也不再看这个老龟孙的脸色了。”董梅不断的乞求妈妈和姐姐回去,林正琴仍旧拉着董艳荷的手往前走,董昭同实在没高招了,只好跑前面拦住董艳荷说:“夏荷,你爹我知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我即便是给你妈妈下跪也不起任何作用,难道你也要我下跪不成?”董艳荷听爸爸如此说,只得停下了脚步,林正琴还要走,愣是被董昭同和董梅拦住了,董艳荷被爸爸逼的没办法了,只好和董梅一起把妈妈拉回了家,回家后,董昭同在床前跪了一夜,林正琴方才饶过他。

董家的人,因嫌董昭同两口子在对待董艳荷的事情上护犊子、不果断,平常见了他家的人,能躲多远躲多远,唯恐沾身上甩不掉,甚至连董昭同的哥哥嫂子们也不进他的家门了,董昭同两口子心烦意乱的,也不愿意出门了。董艳荷在家里日子也不好过,眼看姜庆亮离开她都快半年了,一个大活人却像在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董艳荷何尝不知,以前那个欢乐的家,现在已让她折腾的一点笑声也听不到了,父母在董家族人面前都成了臭狗屎了,谁也不愿意搭理他们,虽然这一段时间,爸爸妈妈都没有再逼她打胎,但董艳荷也醒悟了,早听爸爸妈妈的话把孩子打掉,家里人也不至于这么被动,现在后悔也晚了,都快临盆了,想打也不能打了,因为这,董艳荷愁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思前想后:‘如把孩子生到娘家,光村里那些爱嚼舌头的老娘们一家人也招呼不了,她们的吐沫星子也能把爸爸妈妈淹死,姜庆亮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的确不能再等他了,为了肚里的孩子,也为了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只能铤而走险了。’董艳荷打定主意后,蹲在房间里偷偷写了两张招婚启事,夜里看到董梅睡着了,她悄悄的推自行车出了门,一张贴到了王三超市门口,一张贴到了村东公路上的站台上,上面写着:“本人二十一岁,现有孕在身,因恋人失踪,自愿无条件嫁人,有中意者,不论年龄大小,长相如何,只要能对我和孩子好,可以直接把我迎娶进门,十日内必须完婚。立字人:董艳荷。”第二天一早,王三门前便围了一群人立足观看,大伙好奇的看着这张特殊的征婚启事,正在议论纷纷,王□□自行车过来了,他看到三叔超市门前这么热闹,也顿足上前观看,当他看到董艳荷写的招婚启事时,自己也非常吃惊。这段时间,关于董艳荷的桃色新闻在村里传的神乎其神,王虎也早有耳闻,心里虽替董艳荷担忧,但他也想不出好办法帮董艳荷排忧解难,他在砖瓦厂上班的时候,不少外村的工友还好奇的询问他:“虎子,听说董家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你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男人造的孽吗?”王虎只能佯装不知,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董艳荷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姜庆亮的,姜庆亮现在生死不明,董艳荷的肚子实在不能再等了才出此下策的。

第一百一十回:心甘情愿:

这么长的时间里,姜庆亮如石沉大海,一点音信也没有,王虎心里也不是不为他担忧,他毕竟和姜庆亮是多年的同窗好友,心中能不牵挂他吗?当他知道了董艳荷怀孕的事后,更为他们担心,他也希望姜庆亮和董艳荷这对真心相爱的情侣能够早日缔结美好姻缘,但是,当王虎看到董艳荷的征婚广告后,多年来积聚的情感却在瞬间爆发了,他太喜欢董艳荷了,根本不在乎董艳荷肚子里有没有孩子,甚至连自己和姜庆亮多年的同学之情也顾不得了,一心只想抱得美人归。多年来,王虎也和姜庆亮一样深深的爱着董艳荷,但由于董艳荷真正喜欢的人是姜庆亮,王虎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的藏在心底,默默的选择离开。男人都是一样的,别看在酒场上一个个的说话都那么场面,一牵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很快会原形毕露,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更是当仁不让,占有欲会更加强烈。此时此刻,王虎为了自己的爱情,整个心态都扭曲了,他不但不会顾及自己与姜庆亮多年的友情,甚至希望姜庆亮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因此,王虎毫不犹豫的把董艳荷的招婚启事揭了下来,外姓的同龄人看到他欣喜若狂的样子,都感觉他头脑有点不太正常,不少人还故意给他开玩笑说:“王虎,这回可让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一点劲都不用使,娶个漂亮媳妇还陪送个大胖小子,你小子可赚大发了。”王虎笑了笑说:“你说的一点不假,就这好事,等你们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我可是捷足先登了,让你们后悔去吧!”王三看到王虎挺认真的样子,他走到王虎面前说:“我说虎子,你是头脑发热,还是脑子被门挤了,你什么意思?真的找不到对象了吗?真想把董家那娘俩娶进门?”其实,王三是姜庆亮的表姐夫,他两口子早已猜到董艳荷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姜庆亮的,他说这话的意思,表面上看起来是向着王虎的,实际上王三是暗地里向着姜庆亮呢,董艳荷真要嫁给了王虎,姜庆亮万一再回来了,可就没戏了。王虎笑着说:“三叔,我一直暗恋着我这位女同学,可惜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根本看不上我,现在好事终于能轮到我头上了,你说我能错过这个机会吗?”王三说:“这姑娘可怀着别人的孩子呢,你脑子一热娶了她,日后可别后悔。”王虎笑了笑说:“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论她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都不影响我对她的爱。”王三气冲冲的说:“你小子真是一根筋,也不怕绿帽子压头,脑子被驴踢了吧?”王家的人听王虎说出这样的话来都骂他没有出息,王虎也不答话,他笑嘻嘻的骑上自行车匆忙离开了村子。王虎来到村东的公路上,看到一群人正围在客车站台的广告栏上观看,王虎凑近一看,大伙围观的还是董艳荷的招婚启事,他匆忙上前把征婚启事又揭了下来,众人都看着他发笑,王虎却不以为然,他不仅高兴的手舞足蹈,还哼着小调悠然自得的骑自行车上班去了。站台上一个老者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脑子有病吧?看样子真还病的不轻,他父母也不管管他,你看他捡了个破烂还像拾了个大元宝似的,竟然还高兴的又唱又跳的,真不知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其实,王虎家里并不富裕,父亲几年前因病去世了,唯一的一个姐姐,也在去年出嫁了,王虎和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老母亲还老病缠身,日子过的相当辛苦,因无钱翻盖新房,王虎家里至今还是三间土坯墙瓦房,若不是王虎的姐姐在家里任劳任怨的编苇席挣钱养家,王虎恐怕连学也上不到头。王虎高中毕业后,为了照顾多病的老母亲,他也不想出门打工,自愿在孔庄砖瓦厂出卖苦力挣钱养家。王虎五大三粗的有膀子力气,他看到砖瓦厂里出窑装窑的工人挣的钱多,还专门拜了师傅学出窑装窑的活,那活虽挣钱多点,但又脏又累又热的,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干了的。王虎下班后,兴致勃勃的给妈妈提起他早上办的好事,邱凤娥听儿子说完,不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还苦口婆心的劝儿子说:“虎子,你才二十一岁,不算大啊?你真的找不到媳妇了吗?怎么如此着急呢?若娶个大肚子的媳妇进家,你感觉脸上有光吗?你若真想找媳妇了,我托人给你提媒便是,即使找不到好的,也比找个怀孕的强吧?”王虎笑着说:“妈妈,你看咱家这条件,有哪个好女子愿意嫁给我?我和董艳荷是多年的老同学了,我了解她的人品,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一直就暗恋着她,她是我这一生一世最喜欢的女人,即使她怀上别人的孩子,也丝毫不影响我对她的感情,况且她现在又落难了,我能看着她不管吗?如我现在挺身而出,她会一辈子感激我的。”邱凤娥说:“虽然夏荷那姑娘人长的漂亮,但她毕竟怀着别人的孩子,你能心甘情愿的一辈子替别人养活孩子吗?这事你可要考虑清楚。”王虎说:“妈妈,董艳荷是我心中的女神,娶她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的。”邱凤娥说:“你再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再说这事好吗?”王虎笑着说:“考虑的时间再长,结果还是一样,我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的。”第二天一早,王虎起来去上班,临走的时候又给邱凤娥说:“妈妈,我考虑好了,你托人去提媒吧?我静候你的佳音。”邱凤娥哑口无言了,即使儿子心甘情愿,她也心有不甘,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虽说儿子下学后拼命出苦力挣钱,把家里欠下的外债也还个差不多了,但家里目前来说还是一贫如洗,拿什么给儿子盖屋娶媳妇呢?邱凤娥前思后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作罢,既然儿子真心喜欢董家的二姑娘,那就成全他吧。

这一天,村子里像炸了营似的,街头巷尾的,也没有聊别的了,都在议论此事,那些长舌的老娘们更是可恶,她们唯恐天下不乱,三个一群,五个一起的,把王虎数落的一无是处。王虎倒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一下班回到家,赶紧到锅屋里找妈妈问话:“妈妈,你托人去董家提亲了吗?”邱凤娥说:“看你急的吧?只有你自个拿着董家那姑娘像个宝,又没有人给你去争去抢,你急什么?我故意再等你一天,怕你是三分钟的热度,这老亲世邻的,回头你再后悔了,变了挂,脸面上都不好看。”王虎着急的说:“妈妈,我都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只要董艳荷愿意嫁给我,我就烧高香了,我这辈子就爱她一个,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你赶紧托人去提媒吧?”邱凤娥说:“你真不后悔了?那我可让你二奶奶去托人提媒了。”王虎疑惑不解的说:“哪个二奶奶啊?”邱凤娥说:“你玉柱叔的娘。”王虎说:“她笨嘴笨舌的能行吗?”邱凤娥说:“你这个媒谁去说都能成,董家巴不得把这个丢人现眼的闺女赶紧拥出门去呢,你大叔二大爷的,我问了几个人了,人家都说没脸去提这样的媒,你二奶奶给夏荷的干娘周怀英是堂姊妹,让她先去给周怀英透个话,让周怀英提这个媒最好。”王虎说:“那你快点让俺二奶奶去周怀英家里跑一趟吧。”当天晚上,邱凤娥便委托王玉柱的娘去找她堂妹周怀英提媒了,周怀英听说此事后也非常高兴,她正为干闺女的婚事犯愁呢,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周怀英送走堂姐后,她马不停蹄的来到董昭同家里,林正琴正好刚回来,她连忙把周怀英让进堂屋里喝茶拉呱,董艳荷听到干娘的声音也到堂屋里来了,林正琴唉声叹气的说:“二嫂,都让这死妮子愁死了,我都后悔死了,真不该什么都依着她。”周怀英说:“夏荷不是贴出去招婚启事了吗?这事你不知道?”林正琴说:“什么招婚启事?给夏荷有什么关系?”董艳荷羞的脸通红,周怀英说:“夏荷不想再等姓姜的那小子了,想嫁人了,自己去贴了征婚广告。”林正琴说:“夏荷,有这事吗?”董艳荷点了点头,林正琴眼含泪水说:“这都是让董昭同那个半熟熊逼的,等他回来我再给他算账。”周怀英说:“这也不见得是坏事,真还有后生自愿娶咱夏荷为妻呢,夏荷贴的两张征婚广告都被一个人揭走了。”林正琴说:“二嫂,你知道是谁揭去的吗?”周怀英说:“是王玉国的儿子虎子揭的,我听说这孩子还给夏荷是同学呢。”董艳荷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其实,董艳荷的征婚广告就是奔着王虎贴的,董艳荷在姜庆亮的口中听说过王虎在孔庄砖瓦厂里上班,她就把两张征婚启事都贴到了王虎上下班的路上,其目的就是想知道王虎是不是还爱着自己。林正琴说:“虎子那孩子,虽脸盘不是多受看,但也长得高大壮实,只要人家孩子愿意娶夏荷进门,咱就烧高香了。”周怀英说:“虎子的家庭条件不好,至今家里连口像样的房子也没有,是他妈妈托我堂姐来让我提这个媒的,夏荷,你觉得怎么样?”董艳荷低声说:“干娘,你看我都这样了,还有挑人的资格吗?只要有男人愿意娶我,不论老少我都得嫁,能找到王虎这样的,我已经很知足了,这辈子我就是这样的腌臜命了,如果真的没有男人愿意要我,我只能投湖了,干娘,你快点给王家传话吧?十日之内必须迎娶,婚礼越简单越好。”林正琴长吁短叹的说:“夏荷这个死妮子就是一根筋,我白供她上了这么多年的学,竟连个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你说她喜欢谁家的孩子不好,偏偏爱上姜家的孩子,我认为那姜家的孩子就是因为他爹当年让他娘撵了出去,多年没能回家团圆,记恨我们家,才故意设计骗夏荷上当的,现在弄的夏荷身败名裂了,他的目的达到了,才玩起了失踪。”董艳荷说:“妈妈,实情绝不像你说的那样,我再憨也能看出来姜庆亮是不是真心对我的,肯定是事出有因,我现在都打算改嫁他人了,你别再提他了好不好?”周怀英说:“正琴,听姜家的口音,姜家那孩子的确是音讯皆无,因此,我也不赞同你的说法。”林正琴说:“我也希望你们说的是正确的。”周怀英说:“虽说你们娘俩都没有意见,也得和昭同商量商量吧,你们商量完,尽早给我个痛快话,好让王家做准备。”林正琴说:“他巴不得夏荷赶紧离开这个家门呢,即使夏荷嫁个老头,他保证也不会阻拦,二嫂,你尽管去给王家回话便是。”周怀英说:“那你们就准备准备近几天打发夏荷过门吧?”周怀英给王家回了话,邱凤娥虽愁眉苦脸的高兴不起来,但一想到儿子乐意,自己只能强打着笑脸给王虎说了提媒的事,王虎听妈妈说完,他乐不可支,忙让妈妈找人看一看近期的好日子,第二天一早,他匆忙去砖瓦厂请了婚假,邱凤娥找人看了日子,订到8月初6给儿子完婚。只剩一周的时间了,王虎把姐姐和姐夫都叫了来,帮着他刷墙、扎书蓬收拾新房,王虎的近门子虽不看好这门亲事,但他们看到主家乐意都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王虎娘几个很快把院里院外的都拾掇干净了,只等新人进门了。由于家里经济困难,王虎又投亲靠友借钱筹备婚宴,眼看婚期就要到了,王虎心里如喝了蜜似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