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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沈离廷被下令这几日都不用上朝,但同时,沈府门外也多了好几队侍卫,美其名曰是保护沈太傅,其实不过是监视罢了。

但,墨然没有立即将沈离廷定罪,已是最大的宽限了。

吩咐绿萝帮我引开外面禁卫军的注意,对外佯称我身体不适不便出门,便换上绿萝和豆芽找给我的普通女装,让韩林秀带着我从长乐宫后门偷溜出宫。

沈府距离皇宫并不算远,我和韩林秀很快便到了沈府。

这几日依照墨然的吩咐沈府外聚集了许多侍卫,许多侍卫都是认得我的,我不敢冒险装作沈府的人从正门进去,正想着要不要叫韩林秀用轻功带我从没有守卫的围墙外跃进去,就见后门突然开了,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朝我点点头。

上次来过一次,我自是认得那人就是沈府的管家。

后门这会儿没有什么守卫,我很顺利地就跟着管家混入府中,加上我穿着寻常女子的衣服,一路上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沈管家,你怎么知道哀”话说到这里,沈管家突然皱眉看我一眼,我不明所以。

抬头看去,几名沈府的侍女刚好与我们擦肩而过,我的心瞬间悬在了嗓子口,胆颤心惊地等着他们走远了才暗暗松了口气。

管家淡淡地看我一眼,低声道:“这里到处都有可能隔墙有耳,您小心一些。”

我愣愣地点点头,无法反驳。

“您就装作是刚来的侍婢吧。”眸光一转,管家嘱咐道。

“好。”

又交代了一些细枝末梢的细节问题,管家这才领着我与韩林秀进入沈离廷所住的院落。

“等等,现在大人已经搬到了南院。”见我直直地要往北院去,管家忙叫住我。

我“哦”了声,忙跟着他去南院,韩林秀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似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待到走出北院时我的心头忽然掠过一抹疑惑,我只来过沈府两次,头一次是当初沈离廷前往幽州时在客厅见过他,还有一次便是前不久因为下雨来到沈府,按理说我应当不知道沈离廷住在哪个院落,我刚才怎会下意识地往北院跑

不容我细想,管家躬身说道:“大人就在里面。”

我看一眼韩林秀,他抱着剑站在几步之外的檐下,似乎并没有要跟我一起进去的意思。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转头走进沈离廷的房间。

里面如我想象的一般清雅幽静,桌椅配饰皆以清淡的颜色为主,一如他这个人,分明是寡淡无比,却又让人忍不住为之惊艳。

沈离廷似乎早已料到我会来,之前叫管家前来接我,看见我进去,只是淡淡地抬头看我一眼,冲我微微一笑。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却有一瞬的恍惚。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没有细究,我迈步走进房间,他正坐在桌前提笔画画,我走到桌前时他正好勾勒出最后一笔的花草。

“你知道我会来?”我忍不住问他。

他抬眸看我:“只是觉得你应当会来。”

我皱眉,没有说出来,他的泰然自若让我有些不舒服,仿佛我的一举一动都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既然他早已有所准备,我也不必再拐弯抹角,自顾自在他对面找了个地方坐下,我问道:“为什么当时在御书房不反驳?这件事与你无关。”

他轻轻搁下笔,听见我的话似低笑了声,顿了顿才道:“你信我?”

不等我回答,他又问:“如果真是我做的呢?”

我愣了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深吸口气,我摇摇头说:“你不会害我!”语气中的笃定,不止让沈离廷搁笔的动作猛地一滞,亦是让我自己一阵呆愣。

僵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最后缓缓落下,沈离廷一瞬不瞬地凝着我,墨玉一般的瞳眸深处有着我辨别不清的复杂,他看了我许久,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道:“天真!”

我正欲辩解,就见他用双手转动着轮椅慢慢来到我面前,我抬眸看向他,谁料他突然伸手将我鬓角散落下的一缕发丝轻轻别在耳后,淡淡地说:“人心隔肚皮,你怎知别人对你有没有歹意?”

我一时语塞,甚至忘记了避开他过分亲昵的动作。

停留在我耳鬓的手缓缓下移,他的指尖抚上我的脸,我正要避开他,一抹冰寒突然紧紧贴上我的脸颊,我暗暗一惊,转头就看见沈离廷手中那把闪烁着森寒光泽的匕首!

冰冷的刀身紧紧贴着我的脸颊,我不敢置信地死盯着沈离廷,他深深看一眼我,最后默默将那柄匕首刀鞘,收入怀中。

见我仍呆愣着没有回过神来,沈离廷挑眉睇着我:“若我方才要害你,你现在已经没有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铺天盖地的寒意瞬间袭向我,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离廷你”我愤愤瞪向他,他居然敢戏弄我!

薄唇微勾,他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声音里泛着一丝柔和:“你要记住,这世上,唯有自己可信。”

“那玉簪真是你的?”忽然想起我来这里的目的,我问道。

“大龙朝里多数男子都有这类东西,就连皇上,也有吧!”说到最后,他垂眸掩去眼底的异色。

心底一阵沁骨的寒意掠过,原本我来沈府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不过现下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看着沈离廷,说:“那支玉簪是我的。”那玉簪是我不久前出宫所用的,后来被墨然拿走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转身,领着韩林秀离开。

背后隐隐听到一声破裂声,紧接着便是沈管家的惊呼声:“大人!”

“不过是打碎了个杯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回到长乐宫,第一眼我就看见跪了满地的侍卫宫婢们,包括跪在门口的绿萝和豆芽。对于这种阵势我早已有所预料,扬手屏退他们,我走进正殿就看到墨然正倚靠在我的椅塌旁。

“方才我去了一趟御书房。”扬手屏退外面的侍卫和宫婢,我在墨然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

他头也未抬:“哦?去做什么?”

“去拿证物。”我亦是口气淡淡的。

将拿支带血的玉簪拿在手中把玩着,我垂下眼帘,问他:“墨然,是不是只要这只玉簪的主人是谁,那么谁就是幕后主使者?”

“大概吧。”

我把玩着玉簪的手蓦地顿住,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那么你便去昭告天下,我便是主使者!”

他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斜睨着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歪头想了想:“或许是想要学那陈国女王,谋杀了你就谋朝篡位。”

他眸光一滞。

末了,他抬手解下自己的皇帝冠冕,如墨的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椅塌上。抬眼看着我,他眼底澄澈如水,一手托着那顶冠冕送到我面前:“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便是。”

我僵硬地扯着嘴角,想笑,却始终笑不出来。

“我开玩笑的。”半晌,我呐呐地说。

墨然一手托着冠冕,面上带着毫不在意的慵懒神情,道:“我倒是在说认真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连命都可以给你,更何况区区一个皇位。”

他说得漫不经心,我却听得胆颤心惊。

“这玩笑不好笑。”末了,我拧眉道。

他不置可否。

“这簪子是我的。”我将簪子放在他面前的案几上,补充道:“以前我溜出宫去玩,回来时被你拿走的。”

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忽然让人觉得无比憋闷,我偏头靠在墨然的肩膀上:“墨然,我最不想看见的便是你骗我”

墨然偏过头看着我,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我又道:“我去看过沈离廷了。”

“他说了什么?”

“他笑我太过天真。”

墨然眉峰一动:“为什么这样说?”

我想了想,转头看着他的下巴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最后没入衣领内,长长的黑发随意散落在肩后,一些随着他的动作落在手臂上,艳丽绝伦,却丝毫不显女气。

忍不住伸出手一点一点拨弄他的头发,我慢吞吞回答:“大概是觉得我太感情用事了。”

“的确如此。”墨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我冲他不满地皱皱眉,他当做没看见,反而问:“若这事是沈离廷就是主谋,你会原谅他么?”

“大概会讨厌他一阵子,过后会原谅他吧。”

墨然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就因为你喜欢他?”

“是。”

“若是主谋是我呢?你会不会原谅我?”他又问。

攥着玉簪的手猛地收紧,哪怕与沈离廷为敌,和韩林秀翻脸,我想渐渐的我都会忘记这些恩怨,唯独墨然,若他伤了我,一辈子恐怕到死,我也无法释怀!

“死也不会。”

说完我陡然惊觉刚才自己回答了什么,抬头去看墨然看不出表情的脸,担心他待会儿一个生气就把我给扔在地上。

谁料,他一动不动地凝着我好一会儿,薄唇勾了勾,一抹笑意自眼角眉梢缓缓的蔓延开来,揉揉我的发,闷笑着说:“我会等你”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我没有听到他接下来说了什么,只看见他莫名其妙地笑,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

墨然身上始终有股带着淡淡的请苦味,是因为他常年喝药的习惯,如今这么多年还是有这个毛病。

“墨然,你最近两年不是没有吃药了吗?”另一方面,我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怎么你身上还是有股药味儿?”

他低头嗅嗅:“很难闻?”

“倒也不是说难闻。”不如说是十分好闻。

不知是不是看穿我的担忧,他略略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能够更加舒服地靠着他,斟酌了一下,说:“有药味是因为这几年陈太医给我配了些香料,里面加了几位草药,我闻着习惯了,所以到现在还点着这个。”

“咦?这么说你只要换了衣服就没有这个药味了?”我讶然问道。

墨然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脑海中隐隐闪过些什么,我蹙了蹙眉,直接将那些古里古怪的心思压下。

眼角的余光瞥见手中的玉簪,我讪笑着丢在了桌案上。

玉簪墨然时不时就拿在手中把玩,我想只是有心之人不知道,那玉簪原本是我的。

沈离廷说我天真,太过感情用事,我想是对的。如若不然,我怎会忍不住怀疑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沈离廷主使的!

对于他的目的是否在于是挑拨离间我和墨然,我不想再深究。真相永远比表面来得丑陋。不过

怀疑是种病,一旦生根,便再也无法根除了。

玉簪并不能证明是沈离廷所有,围场一事最后因证据不足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私底下曾听些宫婢在谈论,沈太傅当夜在沈府不小心摔碎了极其珍贵的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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