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阴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暧昧的叫声。似乎很快乐。男女的□□声,似乎诉说着欲望的纠缠。温热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好不旖旎这时突然间一阵大声的开门声。立刻打断了这中快乐的气氛。只见一道光射入黑暗的房间里,那纠缠的身体立刻分开。
“保罗先生,你太无礼了,我都说主人他有事,你不要——”接触到保罗投来的凌厉眼神。于清浅再也不说了。
这时,保罗打上大灯,这时,房间立刻光亮起来。
只见费斯晨全身赤果地坐在真皮沙发,那充满欲。望的眼睛邪气地望着这个闯入者。这时坐在他身上的女模特顿时尖叫,便快速下来,从地上捡起大衣,立刻包着自己。
保罗望着他们,那幽蓝的眼神发出了可怕的锐光,只见他冷眸一楸,向那个正在穿衣的女人冷酷地说了“滚!”
女人听后,吓得连高跟鞋也没有穿就走了出去。这时,费斯晨笑出声,伸出手臂来枕着自己的头,换了个轻松的姿态。“你看起来很生气,怎么?有那么大的醋意吗?”
保罗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神直直地望着费斯晨,眼中闪着丝丝的火焰。这时费斯晨眼中的笑意收敛,他抬起头来,望着保罗。眼神让人费解。
“是不是你下的药?”保罗冷漠地看着他。
“什么?什么药?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费斯晨睁着那琥珀色的眸子,装傻地回答。
“这问你自己才清楚,我只是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费斯晨重覆着他的话,他冷冷一笑,便转过头去,昂起头望着保罗。“这问你自己才清楚。”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保罗的心顿时像给人插了一刀,可是,他面容很平静。接近漠然。让人看不出任何思绪。他低沉下眸子。便淡淡地说,“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越来越想远离你。”
费斯晨听后,眉头立刻蹙起来,他冷酷地笑了几声,像黑洞传来干涸的歌声。十分阴森。“你不应该对她这么好,你是我的。”
“你也不应该伤害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小女孩,你为了一个小女孩渐渐远离我,这真是怪诞。你清楚吗?保罗,这段时间你变了,整天围着她团团转,最重要的是,你居然动摇了。你知道吗?我感觉我们好像越走越远。”
“原来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保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不应该出现,她不应该闯入你和我的中间,保罗,她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你清楚吗?你所有的一切是我给你,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离开我,你什么都没有。她很单纯,和你不同。如果你真的是为她好,那你就远离她。”
“费,”保罗突然冷笑了起来,“不是她的问题,没有她,我也会有想离开你的念头。”
费斯晨听后便瞪大那琥珀色的眼睛,只见他复杂地望着保罗,眼神带着黯然和阴沉。“哼”费斯晨冷哼地笑了几声。细听好像有种忧伤的感觉。
“费,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是这么爱你,我可以容忍你任何的缺点,甚至你的花心,我也可以忍受,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可是你知道吗?这样的我们只会越来越远,前几天,我和洛在一起,我们像朋友那样一起结伴去玩,我才知道,原来这几年,我从来没有一刻是快乐,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好痛苦,像掉入无尽的黑洞,我甚至忘记什么是快乐。直到那晚,我和她夜游巴黎,我好久没有这么轻松快乐过。费,你知道什么是快乐吗?”
“见鬼的快乐!”费斯晨恼怒地站起来,他站起来,一手拉住保罗的手臂。“你是我的,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我爱你,可是,我并不是你的。”保罗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伸手甩脱费斯晨紧抓的手。边扬起头,让泪水向眼内流,“费,当我求你,不要伤害她。我是不会爱上她。”他转过身去,背影萧瑟地行走着。
费斯晨阴沉不定地看着他的离去,一腔怒火溢在胸中,恼怒,哀伤,不安,各种负面的情绪涌上来,他握紧拳头,五官像打结似的皱成一团。
——洗印房
洛晶莹拿着自己的洗好的照片,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她身心疲倦,虽然如此,她不能辜负保罗。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比赛了,她一定要拿出自己的作品出来。
这时在转弯角里,出现了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洛晶莹立刻停住了脚步,原来那影子是保罗,只见他站在那里,好像等了很久,看见她,那像蓝天一样的眼珠顿时光彩起来。
“洛,”他唤住了她,便走到她面前,他望了一下她那几本的相册,“好重吧,我来帮你。”他夺过那几本相册,眼带笑意地看看她。
看见他如此模样,洛晶莹便把拒绝他帮忙的话吞到肚子里,只见她低垂着羽睫,小声地说句“谢谢。”望着她的样子,保罗淡淡地笑了笑。“洛,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说完,他便托着那几本相册,洛晶莹听后,便自觉奇怪,但,还是跟在他后面。
他们一起搭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并肩地站着,洛晶莹侧过脸偷偷看他,看着他美伦认真的侧脸。心顿时“怦怦”地快速跳着。一种尴尬的思绪涌上来,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她便觉羞耻,真的好想找一个洞砖下去、她便低头再也不敢看保罗。
这时电梯打开,保罗便走出去,洛晶莹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跟着他入办公室。
——保罗的办公室
放下相册,保罗便坐下他自己的办公椅,“洛,你坐吧。”他指着在他对面的位置,洛晶莹慢慢地走过去,便坐了下来。“这两天来,我仔细地看了你的作品,反反复复。”他摸着相册,便把它打开。“我发现,你的摄影技术真的有很大的进步。”他指着这些照片,眼带笑意。“无论灯光,视线,还有阴影的效果,模特的表情,一切都很完美。这些照片看来,你已经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时尚摄影师。”说完,他抬头望着她,面容动人流转,洛晶莹心顿时像扯落的珍珠,一颗一颗,小鹿乱撞。“可是,这些都不够,我发现一个很关键问题,”他合上照片册,笑意渐渐往眸子低沉,目光也变得严肃起来。洛晶莹看他如此,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些照片没有【你】的存在,可以来说,这些照片模仿得很成功,但,不是你的,就像这张——”他随手抽出一本粉红色封面相册,熟练地打开某一页,指给洛晶莹看“这个名为【恋爱】主题的大片,你成功地捕捉到模特俩的神态。但是,这照片没有让我产生共鸣。没错,很唯美,但,它不出彩,因为它没有你的感情存在。”
洛晶莹看着他指着的照片,心里顿时疑惑起来,她抬起头,只见保罗换了一个坐姿。
“你知道布莱奇为什么这么成功,除了他独特的摄影视角和新颖的创意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照片能让人身临其境,他能让人感受到他当时的那种感情,而你——只是飘在天上的空白。”
洛晶莹听后,顿时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升上,是这样迅速而无声地滑过她的心脏。一闪而过。象蝴蝶惊动时的翅膀。她抬起头来,只能怔怔地望着保罗。“洛,你真的有恋爱过吗?你有感受到恋爱那份【悸动】吗?这些我都在照片里看不出,我只是看到一片空白,犹如坐在我面前的你。”
洛晶莹沉默,只见她低垂着睫羽,那美丽动人的脸也黯然下来。
“你这样子,真的好难赢得布莱奇,经过这些日子,我真的有动摇我当初选你的理由。洛,我对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对不起。”洛晶莹抿着嘴,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脸上滑落。看见她泪流面脸的样子,保罗心里顿时像被刀绞挪那样痛,他立刻站起来,走向她那里,蹲下来,伸手去帮她拭泪。看见他如此温柔的模样,洛晶莹哭得更凶了,口中低低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洛,”保罗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他,“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告诉我,你真的有恋爱过吗?在我面前的你是真实的你吗?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面对他的疑问,洛晶莹感到脑子嗡嗡地响,她不停地问着自己,心里重复着保罗刚才的问题,她怔怔地望着保罗,眼神顿时浑浊和恍惚。
“我我没有恋爱,我只是一个洋娃娃,我想要的——”她眼神顿时空洞起来,那绿得可怕的眸子紧紧映着保罗忧心的模样。只听她机械地重复着“我想要——我想要——。”“呜”一声,她低垂着脸,双手抱脸而哭。
这时保罗慌了,他立刻抱紧洛晶莹,伸出手来安抚着她的背。看见她如此崩溃地哭,他的心也很难受。他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像孩子一样哄着她。
她哭了许久,便抬起那泪眼婆娑的脸,楚楚可怜地望着保罗。保罗望着她这样子,便怜惜地伸手帮她整理那哭乱的头发“洛,我真不知道,我该怎样对你,我第一次觉得很无助。”保罗说完,就激动地抱着她。紧紧地,像情人一样。
————洛晶莹的房间
他们像情人那样接吻了,洛晶莹伸手摸着自己的嘴,一股很复杂的思绪从心里生出,脑子也乱哄哄的。他的吻很温柔,很绅士。蜻蜓点水,但却让她感受到某种没有过的甜蜜。她放下她那头波浪式的长发,怔怔地望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人。女人的脸上出现一丝温暖的妩媚。她怔怔地望着镜子,突然间,嘴角浮动一丝笑意。
她放下梳子,换上睡袍,准备就睡,这时电话响起来。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便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拿起话筒。
“喂”
对方还是沉默。
“我知道是你,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接你的电话。”并不理会对方的沉默,洛晶莹小声说,“我——我过得很好,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离开你。可是现在,我想说,谢谢你,我想到外面的世界去。我要——”她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坚强地享受我的人生,我要离开我的棺材,请你取消我和霖哥哥的婚约。你已经不能主宰我的人生了,舅舅。”
说完,她放下话筒。
庞大的房间里,只见白色的倩影,呆呆地望着那白色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