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车上
他们坐在车上,自从他们上车以来,洛晶莹就偷偷地观察保罗,从他一上车开始,他就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开自己的车。洛晶莹侧过脸,抿着嘴。一种类似于难堪的复杂思绪涌上来,让她十分之不好受,她敏感的觉得。布莱奇的那番话惹保罗生气,保罗生气起来一般都是沉默的爆发,她曾经见过他因生气责骂过一位部长,虽然语气不火爆呛人,但,冷言冷语。一针见血,让人倍伤自尊,便难过悲伤。想着想着,洛晶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那眉头紧紧的蹙着,神色不禁由紧张转为焦虑。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有一股凝聚不散的愁。保罗见状,只是淡淡地挑起了眉头,
“离大赛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不希望你再为作品以外的事情而烦恼。”他说着熟练地转动方向盘,“你最好离布莱奇远一点,他并非善类。。他的人很复杂,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是无法猜透他的。”
保罗说的是布莱奇来吗?洛晶莹抿抿嘴,她波动这那被车风吹乱的丝丝头发,她迷茫地望着倒后镜。她瞧见自己的碧绿眸子染上了疑惑的神色。【布莱奇他并非善类】,可是——她侧过那唯美的脸,脑海里重现着他在天台上开导自己,还有在那恶魔费斯晨的底下救她的一幕幕片段。
这些行为好像反驳这保罗的观点,而且,洛晶莹低下头,她和布莱奇是对手,敌人没有错,但,他一次两次帮助她,相比于表面对她好,背地里却陷她于不义的珍妮,却来得真实的多,起码,他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
“我开始分不清了。”她小声地说,声音小到好像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也像是自我喃语。
“嗯?”保罗还是听到了一丝端疑。他双手放任方向盘,侧过脸看着洛晶莹迷惑和淡淡忧伤的美脸。
“我不明白,太复杂了。”她无力地靠在副驾驶座那里,对,这个世界太多东西她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把什么都分清巨细,好像行为这种东西也很难理解,更可况是感情这种细腻的东西。
“洛”看见她又陷入一种虚无的状态,保罗心里又升起一阵不快,他知道可能这种结果是他想要的效果,她必须要经过这一个阶段才能蜕变,这几天的对她的心里折磨,已经让她快到一个极限。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也好不了那里去,他以为他会像费斯晨那样的人,可以变得冷血无情,毕竟这么多年,他已经变得麻木和漠视去观察这个扭曲的世界。他正如布莱奇所说,他早已经不是那个独身去闯荡的单纯小子,他现在有名有利,他一举手,时尚界就会产生蝴蝶效应那样的效果。他为了成为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渐渐变得面目全非。难道他也想让洛晶莹变成另一个自己,像他那样的人。他望着前面的景色,那湛蓝的眸子掠过一道道风景,事实上,他的心是隐隐作痛,他开始后悔。不过,路是他选的,他不能允许自己这么软弱。他渐渐地放慢车速,静静地望着正在失神忧愁的洛晶莹。自己的心理对她的改变却是很矛盾,好像想让她蜕变,成为另一个自己,这样她的作品就变得完美无暇。
另一方面,他却希望她保留这份空白,他宁愿她变成一个洋娃娃,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她这样可能活得比较快乐。想着想着,他烦躁地摇摇头,不行,既然他已经开道上,他就要一直前进,他是保罗·希尔·李,他不能这样摇摆不定,犹豫不决。因为——他转过脸去,继续认真地开着车,神情渐渐变得严肃。
他一开始就选择这条路,他不能认输!
——明天(摄影棚
“不行,下一张!不行。下一张。”
保罗指着屏幕一张一张地叫工作人员删除,洛晶莹望着不苟言笑的保罗,心里也跟着那些照片渐渐地划到那不知名的心底黑暗里去。
她抿着嘴,拳头慢慢地握紧。
这是她一天的工作成果,却在他手上不到半小时除去七七八八。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就算这些不是他的心血,他不能体谅一下她这几天的的焦虑和不安吗?
这些作品无论好坏,在她心里都是最美好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怎么就这样否定她的孩子们?她咬着嘴,感到身上某种高高在上的东西给人丢下,在地上踩地支离破碎了。
原来所谓的自尊也不够如此。
她眨眨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心里那股黑压压的东西又从她的心中涌出,她捂着心口,拼命地把快要流出的眼泪强忍下去。在他把她最后一张照片删去时,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阵一阵潮黑。
她按着自己的脑门,感到自己像悬在半空那样空虚
“你必须重新拍过,快就位了。”
保罗面无表情地对着她,仿佛无视她苍白无血色的脸。
“可是,总监——现在每个人都下班了,更可况—丽塔她脸色很差,我怕——”接到保罗狠狠扫视过来的目光,工作人员再也不敢出声。这时,洛晶莹呆呆地望着保罗,任同事们带到摄影棚。
她手颤颤地拿着相机,面对着那些早已经烦躁的模特们,呆呆地立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保罗沉着眼,静静地望着她快要崩溃的面色。那眉头紧紧蹙着,不发一言。
拿起来啊,洛晶莹,拿起来啊!她抖着手缓缓地拿起照相机,仿佛像另外一个人拨动她的手去拿着。
不要!不要啊!不要啊!
相机【咚】一下子掉在地上,只见洛晶莹满脸泪水,她双手环着自己的肩膀,那惨白的嘴唇不停抖动。极力想压住那快要爆发的情绪。
所有人都惊讶住,他们都知道这个女孩的情绪快要到到崩溃的地步。只见洛晶莹哭着走到保罗那里。
“你有什么不满意?告诉我,我怎样做才能符合你的心意?不要一声不哼地删走属于我的作品。指点我。”
保罗望着她楚楚动人的面容,他抿着嘴,从主椅上站了起来,双手环胸。只见他慢慢地走上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冷道
“脱下衣服,吻我。”
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住,洛晶莹也是,那布满泪珠的双眼失措地望着保罗。
美人是不是疯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居然叫这位娇弱的美人做如此行为?难道他要毁掉自己的英名吗?
“怎么?”他冷冷道,在各位奇异又震惊的目光下,洛晶莹缓缓地伸出手去,典着脚去,那柔软的唇去触他的嘴。
一个绝望而痛苦的吻,在她吻上他的时候,他就感觉的出来,他口渗着她苦涩的泪水,咸咸地,他一手把她扯过来,反被动为主动。
大口大口地吞着她的唇瓣。毫不怜惜地扯着她的衣服,像一个色狼一样,手不安分地揉上她丰满的胸部。
天啊!这面红耳赤的一幕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好意思,美人这样无疑就是职场上的性骚扰。可是听闻他们有桃色的关系,如此小儿科的事情一定不在话下,谁敢管这等闲事,一来怕没有这份工作,二来,如果你情我愿,那么不就做了多管闲事的鸡婆。工作人员们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唉,忽视洛晶莹的挣扎,便退离现场,还帮他们关好门。
“唔唔”洛晶莹发生难受的接吻声,现在的保罗陌生让她感到害怕。他像发了疯一样扯脱她的衣服,方佛像一个绅士一夜就变成野兽。
救命天啊。救命啊正当她想呼叫出来时,保罗放下了她,她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双手环着自己,这时冷风飕飕,她才知道,她上半生赤果。
她恐惧地望着保罗,只见保罗厌恶地抹抹自己嘴上的口红。
“洛,我对你很失望!你不应该哭的,更不应该向布莱奇去诉苦,你知道吗?他是我们的对手,是敌人!”
洛晶莹伸出手捂着脸哭到,像压抑许久,好像心里支撑她身体的某根东西刹那支离破碎掉。她抬起头去,看着高高在上的保罗。“我这样做,只是要你作出更好的作品,告诉我,洛,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不就是我吗?”他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伸手便要脱下她的衣服。“我知道!我就知道!我从第一眼开始我就看到——”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反抗,他一手扣着她,狠狠地撕着她的裙子。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深,面容越发凶狠。“你深藏在眸子里的欲望,你想要完美是吗?你想要许许多多的东西,你想跳出,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世界,你不该逃避,你不能逃避!”
不!不要啊!!
洛晶莹挣扎到,她伸出手去,【啪】一声响声,保罗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深红印子。她怔怔害怕地望着一脸惊讶的他,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
保罗摸着疼痛的右脸,用疑惑,震惊,悲怒的眼神幽幽地望着洛晶莹,难道他真的做错了,难道他真的选错了路?不会的,不会的。
他愤怒地站了起来,那嘴角居然扬起一个怪异的笑容,他愤怒地向洛晶莹吼道,
“为什么你这么软弱!你本来可以很优秀的,可是你太懦弱了。”
说完他便不转头奋身离去,洛晶莹看着他远离的背影,心里十分难过,她很想追上他啊,可是,她像被人拉着似的,不能前进。
不要离开我,保罗!不要离开我啊!!
她失声痛哭,捂着脸,在庞大的摄影棚里,悲戚地嚎哭到。
——洗手间
水哗啦啦地流着,保罗烦躁地搓洗着手,望着那些飞起的泡泡,突然自觉不真实。他抬起头,眼睛望着有点疑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伸出手去摸着自己脸上那五指红印,这一巴掌,让他十分狼狈。
难道自己真的走错了路,他怔怔地望着镜子里英俊的男人,心里闪过一丝隐隐的哀恸。脑海里浮现着洛晶莹最后嚎哭悲切的样子,天啊,想到此,他摇摇头,不,他的做法是对的,他既然让她选择了这条路,他必定要狠下心来。
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软弱半分,他垂目,便把手放在水龙头的中央,让水清洗他手中的泡泡,心也恍惚起来。他还有一天的时间,无论如何他都要极力去争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