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时候,一天夜里,安然突然肋下疼痛,疼得冷汗淋漓。要不是同寝的同学报告给舍务老师,她一定会忍着疼痛不吭声的。
于是,那晚,齐御主动请缨,推着二八架子的自行车,带着安然去校外诊所打针。后车座太高,齐御就伸出一只胳膊,抱住安然的腰,将她放在车座上,同寝室女生看着,都捂着嘴,哧哧直笑。
安然也红透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出了校门,齐御说道:“使点劲儿,抱着我腰!”
安然依言,双臂紧紧缠住齐御的腰,她明显感觉到,齐御加快了蹬车速度,风声呼呼在耳边掠过。
昏暗的路灯下,路面冷冷清清的,坑坑洼洼。夜色太深了,几乎没有行人车辆,树木阴森森的,向后倒退,夜风打在脸上很疼。
凄冷的夜里,安然想起自己生活,她的只有妈妈和两个妹妹,从来都是她去关心她们,照顾她们。
今日,在自己最脆弱无助的时候,难得有一个人,还是一个自己并不太讨厌的异性来照顾自己,安然的眼一热,就有泪水流出来。
生怕齐御看见笑话,安然就将脸埋在齐御的后背上。泪水越来越多,打湿了齐御的校服,他放慢速度,最终停下来,转过身,关心地问:“很疼吗?”
安然点点头。
齐御伸出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轻声安慰道:“坚持一下,嗯?”说着,宠溺地揉了揉安然的发顶。
安然又点点头。
自行车再次行驶起来,比原来速度还快。一路上安然没再说话。
齐御始终不知道,那晚,安然是为他而哭。她是为了贪图他身上的温暖,那些温暖竟然让她泪流不止。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那日,十分钟就到了。到了诊所时,齐御已经满头大汗。
大夫问了一些情况,就出去配药,要给安然挂点滴。
安然吓得哆哆嗦嗦,她偷着央求齐御:“我们买些药回去,好嘛?”
“为什么?打针来得快!”看着安然不自然的脸,齐御突然明白了,笑着问道:“你怕打针?”
安然脸色一红,嘴巴却强辩道:“不是!”
“不是就打!”
“齐御。。。”安然央求道:“买些药回去吧!”她是第一次柔声细语同他讲话。
齐御有些动摇。想了想,还是硬下心来,说道:“来都来了,打一针!要是买药,来一个人就行!”
齐御习惯耍霸道,但那次,齐御对安然霸道得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大夫端着药盘进来,安然的脸色就开始变白,齐御见她嘴硬,打死也不说怕打针,便也不追问,就同大夫闲聊起来。
毕竟在社会上混过,很会察言观色找话题,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大夫逗得呵呵直笑,说道:“这药滴得慢,打完了就在这睡吧!对了,你们是男女朋友吧?”
“是。。。是。。。”齐御答道。
安然刚张嘴要纠正,齐御掐了她一下,还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住口。
大夫将药对好,开始将药瓶挂起来,安然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委委屈屈的盯着齐御,嗫嚅道:“我没打过点滴!”
安然不但没打过点滴,就是小针儿都没打过,就连妹妹和妈妈也没打过点滴,有个头疼脑热,吃些药就扛过去了。
“不疼,就像蚊子叮一下。。。”齐御安慰她到,很自然的将她的脸,揽到自己胸前,不让她看见大夫操作。
“你这小女朋友,可真娇气!”大夫摇头笑着说道。
“我不娇气,我就怕疼!”安然脸被齐御紧压着,贴着他胸口。她闷闷的,还不忘给自己辩解。
齐御又无可奈何的揉了揉她发顶,宠溺说道:“是,你不娇气,就怕疼。。。”
就这样,三人聊着天,调侃着,在安然没什么反应的情况下,就把针顺利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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