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谭天出车祸,也与安宁有些关系。
自从那日,被安宁暴打一顿后,谭天就很郁闷。
想他谭天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要鼻子有鼻子,要眼有眼,背景惊人,家世富贵,就单凭他这一副皮囊,到哪里都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偏偏在安宁这里吃了瘪。
安宁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谭天无法猜透!女人心,海底针,公子哥的优越自信,撞到安宁这座千年冰山,让他差点儿头破血流。
自从懂得追女孩子后,他第一次遭遇滑铁卢,安宁给了他致命一击。
那次,他回到悦来酒店找老疙瘩要安宁的电话,老疙瘩很有职业道德,任凭谭天如何威逼利诱,就是没告诉他。
于是,谭天就到酒吧喝大酒,喝得酩酊大醉,然后,飞车漂移。
于是,出事了!
在安宁初步处置完毕后,住院部的外科医生过来了,安宁想抽身撤出。
可谭天在昏迷中仍然紧紧握着安宁的衣襟,没办法,安宁将白大褂脱下来,放在谭天身侧,转身出了急救室。
算他命大,皮外伤外带轻微骨折,下次,老天爷就不一定如此垂青他了!
“不要告诉我妈。。。不要让她担心。。。”谭天的话再次在安宁耳边响起来。看看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够可怜的!
安宁的同情怜悯之心,禁不住泛滥。犹豫几秒,掏出手机,给老疙瘩打了一个电话。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那就当她发善心吧!
忙活了一阵子,安宁的夜宵也没吃成。清晨,当她顶着熊猫眼,准备下班时,办公室内进来一个人——齐御。
安宁不禁呆愣一下,然后,像是陌生人似的,就要离开。
“安大夫。。。”齐御喊住她。
安宁不得不停住脚步。齐御对她的态度像是陌生人似的,这让安宁略微安心些。
齐御将一件白大褂交给她:“这是谭天身上的,还你。。。还有。。。”
齐御思忖着,看安宁脸色微寒,揣摩着说道:“谭天醒了,非要过来。我拦住了,他要见你。。。你看,是否方便?”
昨夜,接到老疙瘩电话,齐御就赶到医院。
这一夜,谭天在昏迷中不停喊着安宁的名字,清晨醒了,就要下床找安宁。
齐御没料到,谭天对安宁竟然如此执着,不知是他真的动了情,还是因为得不到,才越想征服。
安宁接过衣服,礼貌说了声“谢谢”。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安宁接通。
“姐。。。哦,我在医院。。。好的,我这就下班了。。。”挂断电话,转头接着对齐御说道:“如果患者感觉不适,可以找他的主治医师。。。再见。。。”
说完,就背起包,出了办公室,独扔下齐御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站在那里。
姐?是安然给安宁打的电话?
接班儿的医生同情地看了一眼齐御,摇摇头。
心想,安医生这是心情好,若是不高兴,连搭理都不搭理一下。看那个年轻先生好像有些窘迫,这已经是他最好的待遇了!
安宁对谭天采取了“不理,不问,不听”的“三不政策”,前两天还很安静。
第三天,安宁的办公室里就开始有人送花来。看也不看一眼,她一转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第五天,送花的人现身了。
谭天拄着拐杖,头上缠着纱布,直接坐在安宁的椅子上,守株待兔。
安宁查房回来,见一个裹着绷带的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禁气从心底生。
“你究竟想干什?”她将谭天请出办公室,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沉着脸,质问他。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一个男人每天都给同一个女人送玫瑰花,你说我想干什么?安大夫,你冰雪聪明,不是连这个都不懂吧?”
安宁歪头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嘴角一翘,讥讽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家是花农,找我推销鲜花来了。这样,我明确告诉你,我对花粉过敏。还有,给你一个建议,推销鲜花,可以找花店,不是找医院。。。ok?”
说完,一个潇洒转身,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回走,敞开的窗子吹进了风,吹得安宁衣袂翻飞。
谭天看着那个将瀑布般长发挽成发髻的背影,轻松悠然的离去,一口气涌上来,噎在喉咙处,憋得他脸色青紫。
这个安宁,气死他了!简直能噎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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