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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就在沈志恒要得逞之际,门被人砰地一声撞开,严磊一脸焦急和内疚的闯了进来,他看到了昏迷过去的若恩光果着身体被沈志恒压在身下,回忆如潮,他忆起了那段纯真的感情,眼不由红了起来。

沈志恒被打扰,满脸不悦,抬头望向严磊,“你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严磊的脚步停在那里,不肯前进又不肯后退,沈志恒以为严磊会乖乖出去的,正要继续为所欲为的时候,严磊抓起了地上的椅子,向沈志恒砸去。

哗啦一声!

椅子破碎,沈志恒不防备,昏在若恩身上。

若恩幽幽醒来,一刻的迷惑后,脑海里想起了和沈志恒对峙的那一幕,他解她的裤子,他想对她若恩猛然惊醒,她望着四周,陌生的地方,不是她住的那个小旅馆。

再看看自己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脑袋一团乱。她清楚感觉到身体很痛。

若恩只觉得周身一阵发凉,身体僵直,她眼中都是惊恐,受到刺激一般,伸手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却哭不出来,只觉得天昏地暗,世界毁灭一般。

严磊从外面回来,穿着一身休闲服,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手里拎着的应该是饭食,他看到若恩醒来,忙关上门走过去,把盒饭放在床头柜上,关切的道:“若恩,你醒了!”

若恩惶然的望着严磊,满眼空洞,好似不认识严磊一般,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洋娃娃,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许久她突然一把抓住了严磊的手,一脸痛苦,急切的问:“你告诉我,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对不对?”

严磊一把将若恩抱在怀里,本想说没有的,可心肠一转,却道:“别多想,先吃点东西。”

若恩发疯一下拽着严磊的衣服,低吼,“告诉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沈志恒他有没有对我怎么样?”

严磊一脸悲痛和内疚的道:“对不起若恩,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如果早一点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他说谎了,说谎了,若恩对不起!

若恩的心,彻底跌入了地狱之中,软软的瘫坐在哪里。先前抱着的幻想彻底幻灭。她的的心无法承受这样的变故和打击。先是沈墨臣的侵犯,如今又是沈志恒,一个父亲一个儿子,是他们肮脏,还是自己肮脏?

她竟然哭不出来,心麻木的渐渐失去了疼痛感。心如死灰,厌倦这个世界,厌倦世人,厌倦自己,憎恨自己!

严磊将若恩推开一点点,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脸,低声道:“若恩,我们走,跟我离开这里。沈志恒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刚才打伤了他,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若恩转头痛苦的捂住了脸,言语中都是恨。

严磊却急急的道:“若恩,为他付出生命不值得,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是你,我依然喜欢你,我不会离开你,如果你有个什么,你让我怎么办!”

若恩望着严磊,她摇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她要和沈志恒同归于尽,即便不死,她也要他坐牢,她要告他!

严磊急急的道:“若恩!我需要你,我不可以没有你,不想再失去你。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们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想要的生活,我不准你离开我,更不准你有鱼死网破的念头,你要好好活着!”

“不!我不配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若恩的眼泪终还是落下来,面临这样的巨变和遭遇她几乎要崩溃,甚至想到了死,那是养育她的人,对她有恩情的人,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为什么?她不懂,不明白!

道德伦理,养育恩情,还有深深的恨,撕扯着她的心,似乎要将她撕碎了一样。她痛苦的摇头,恨恨的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要让他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严磊原本焦急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把若恩死死抱在怀里,“好,那我跟你一切留下来,你在哪儿,我就在哪里,我不会跟你分开,我们去告他,我现在就报警!”

“不!”若恩慌乱的摇头,推拒着严磊的怀抱,急急道:“不!你走,不然沈志恒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杀了你的,你快点离开这里。”

“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若恩,其实你明白,告了他又怎样?以他的势力,最后会不了了之,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了轻生的念头,可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先跟我离开这里再说,好不好?不要有傻念头。”严磊将若恩紧紧抱住,“听我这一次,若恩!”

若恩的脸埋在严磊的怀里,久久不语,她的世界,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失去了意义,留下的只是一具肮脏不堪的身体和一颗残破的心

若恩离开了,抛下了一切,离开这座城市,爱恨屈辱,是不是会随着时间淡漠一些。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要继续活下去,她一定要离开这个伤心地。飞机飞在三万英尺的天空,她麻木坐在那里,睁着眼,不说不笑,不吃不喝,仿佛空气般的存在。这些天,她一直都不说话,严磊也拿她没办法,只是听他的话,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行尸走肉一般。

“姐姐,你看我的花瓣漂亮吗?”隔壁座位的一个小女孩肉呼呼的小手举着一个矿泉水瓶子让若恩看,“姐姐你看呀,好看吗?”

若恩空洞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小女孩将花瓣扯下来放在了矿泉水瓶里,举高了给她看。一脸天真的笑,用那双纯真的眼睛望着她,好似希望她说漂亮。

若恩麻木的心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由自主的道:“好看,姐姐以前也喜欢把花瓣收集好,放在瓶子里,只是忘记了丢在哪里丢了弄丢了”若恩喃喃自语。

“姐姐的花是橘黄的吗?”小女孩儿一脸天真的问。

若恩淡淡的笑了笑,“不是,姐姐的花瓣是红色的,红色的”

若恩说着,眼神变得悠远,迷离,红色的,红色花瓣她重复的呢喃,脑海中闪过什么,却抓不住

“噢,我知道了,姐姐的花瓣一定是玫瑰花啰。”

玫瑰花,玫瑰花!红色的!

一个个片段在她脑海里闪过。

是墨臣哥哥送的花。

他在国外,她却每天可以收到墨臣送的玫瑰花,花瓣带着他的气息,带着他的消息,传递到她身边。

花瓣一片片被她风干收集,装在瓶子里。

记忆一点点鲜明,墨臣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哥哥,童养媳是什么?

小光头你真笨!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光头,我不能失去你。

哥哥小灰死了,小灰死掉了,呜呜!

别哭,小灰只是上了天堂!

回忆瞬间在脑海里清晰,汹涌的好似波涛一般,冲击着她的心和思绪,一下一下,让她猛然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安全带的关系,又跌坐在哪里。

“怎么了若恩?”严磊担心的问。

若恩没有回答,脸变得苍白如纸,咬着唇,压抑的哭了起来,泪珠一颗颗滚落,酸涩,苦楚。她想起来了,想起了和墨臣儿时的记忆,想起了小时候相亲相爱的彼此,也想起了,墨臣第一次吻她,第一次缠棉,想起了他满是牙膏泡沫向她求婚,想起了他们的分手还有她去求他不要结婚。

原来,他们曾经有过那样的回忆,墨臣是她最亲的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那场车祸让墨臣变成了她的陌生人,陌生的哥哥。此刻,她体会到墨臣为什么有那样痛苦的眼神,想着他的痛苦,她好心疼,可是想着墨臣那一天的粗暴,不顾她的意愿占有她的身体,却又恨他,为什么要伤害她。

失忆前的感情,他们是至亲,她在乎墨臣,虽然她不确信那是爱情,起码因为亲情在乎着。可失忆后对墨臣的感情,是恨,是怨。这两种矛盾的感情,在若恩的体内厮杀着,争斗着,都要恶狠狠的将她撕成两半。

若恩脑海里闪过那一天,她对墨臣的决然,她恨恨的说,她和墨臣以后是陌生人,不想再见到他,他们以后不是亲人,不是朋友!

想着沈志恒的侮辱,她的恨占据了上风,是的,恨!他们以后只是陌生人,陌生人,她要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让沈志恒和沈墨臣从她的生命中退出

不管失忆之前还是之后,她爱着的都是严磊。可是,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资格和能力,她是一个污点,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污点

海乔集团总裁办公室。

墨臣坐在那里忙于工作,英俊的脸冷硬一片,原本深黑的眸子多了许多阴沉,周身都被冷冽的气息笼罩着,连着几天,下属都被这种气息熏陶的战战兢兢,能不进总裁办公,就千方百计不进去,非进去不可的也得在门外念几遍阿弥陀佛保佑自己不被狠削。

只有司云凡似乎不惧,不过看着这样的墨臣,他也收敛了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只是试探的问墨臣,“人,还找不找了?”以前若恩不见了,墨臣便恨不得满世界的找,可这一次,竟然没有表示。

墨臣正在签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冷冷道:“找什么。”

“不后悔?”

墨臣的眸子里闪过不悦,“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他再爱,也有底线。他一直觉得,若恩和他是一个整体,他们是息息相关的,可是,他错了,他们是两个人。若恩要走的道路和她的命运,不是他可以左右的。找到了又如何,结果还是一样,她的心在别处,他越靠近,越是彼此伤害。现在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怎么走,随她去吧。

想着她的决然,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墨臣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那一刀刺在他身上,也刺在了他心上,虽然伤口在愈合,可是心却还在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缓解那份疼痛。

若恩的那一刀,也代表她要和他一刀两断,很好,那么就一刀两断。他有点恨,恨她的绝情,为什么对他总是那么狠,失忆前是,失忆后也是。

墨臣告诉自己要从他的世界把她抹去。

可却又在等着!

等着她回来求他的那一天!

可墨臣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五年的时间,很漫长,可相对于人的一辈子来说却也算短暂。而发誓再也不见墨臣,再也不回来的若恩,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后,她再度踏上了这片土地,回到了这伤心之地。

她被墨臣说中了,她总有一天会回来求他!

五年,若恩内心的创伤,没有填平,却变成了一个怪物,男人的接近和碰触,会容让她呕吐不止,就连严磊的碰触也不例外,那可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人,是他陪着她度过了那段地狱般的生活,让她能坚持到现在,勇敢起来。

可是,他们最终还是分离!

五年前,她用死威胁墨臣不嫁给他,五年后,却依然成为了他的妻子,她是一个和墨臣的爸爸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她无时无刻不在恶心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可是,依然要依附着这具身体存活。

是沈志恒将她的生活颠覆,堕入了深渊中,和墨臣在一起,只会让她继续沉沦。五年的时间,她好不容易爬起来,如今却又重新和以前的人牵扯起来,是缘还是命?

五年后现在。

墨臣突然闯进浴室来,两个人对峙着,有一刻的恍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若恩,她拿了浴巾将自己的身体包裹住,正欲向外走的时候,手腕一紧被墨臣拽住。

若恩的心怔了一下,转头去看他,墨臣眼中有几分醉意,正慵懒的望着她,明显是喝酒了。他的眼中没有那种属于情意的东西,若恩放下心来,可是也不知道墨臣这么拽着她做什么?

“帮我放洗澡水。”墨臣淡淡的命令,也坐在了浴池的边上,若恩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来,帮他放水,池子很大,放满需要一会儿时间,她正要走,墨臣还不依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臂弯中。他坐着,她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衣服,帮我脱衣服。”墨臣微微蹙眉,似乎对于若恩的不自觉有点不悦。

墨臣有五六分的醉意,若恩有十分的伤心。墨臣喝酒是因为若恩而心情不好,若恩伤心是因为磊子离开。相伴了这么久的人就这么从她生命中退出,心很痛可又无奈。

对于墨臣这种要求,若恩本想一走了之,置之不理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走,不谈墨臣救了磊子,如今她嫁给了他,这点小事,她还是可以为他做的。伸手去帮他解领带,除去外套,而后一粒一粒的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脱下,挂在自己臂弯中,裤子,她没打算帮他。

墨臣双手松开她的腰,撑在浴池边缘上,说:“动作挺熟练的,看来这五年,你没少做这样的事。”

“水好了,洗了早点睡。”若恩不生气,不难过,就当他在胡言乱语,其实也是真的没什么好生气好难过的。淡淡的说完了,一脸平静的离开。

墨臣很久才从浴室里出来,下身围着洁白的浴巾,和他古铜色的皮肤行程了强烈的对比。如今的他快二十九岁了吧,岁月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痕迹,更多添成熟魅力,这么多年,他的身材保持的还是那么好,没有一点点变形。

若恩本以为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今天看起来有些生气的墨臣,意外的是,他没再找她的不痛快,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他上了床后倒头就睡。

双人床挺大的,两个人各占一边,中间的空隙好似一条银河,将两个人的身体和心划的远远的。若恩睁着眼,手握着挂在脖子上的坠子,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严磊,其实这样也好,磊子是该有他的幸福,她不过是一个怪物,什么都不能给严磊

第二天墨臣先醒来,睁开眼看到了身边依然在熟睡的若恩。脸颊粉红,肌肤细嫩,似乎吹弹可破,他的手撑起头来,看着她。眼睛,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手也忍不住抚上若恩的脸颊,摩挲着,却又忍不住去捏捏她挺俏的鼻子,她在他身边,就在他身边,心踏实了许多。墨臣的手指落在若恩的唇上,不禁有些感慨,这张小嘴,真的很会惹人生气,让人伤心。

若恩正睡的香甜,墨臣的手在她脸上流连,痒痒的,却又温暖,可也让她睡不安稳,闭着眼,伸出双手抓住了墨臣的手,迷迷糊糊的嘟囔,“磊子别闹”

墨臣的脸色瞬间一变,冷若冰霜,心也跟着一拧,痛了起来。气怒之下,他甩开若恩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若恩吃痛睁开眼,朦胧的视线看到了墨臣带着怒气的黑眸。

她完全醒了,都不知道自己祸从口出,只是疑惑,一大早墨臣哪来这么大的怒气,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疑惑而无辜的眼睛盯着墨臣,好似在指责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乔若恩,我是谁?”墨臣的手没有放松,反而捏的更紧,若恩的小脸在他的手里都变了形,很痛,很痛,“你是墨臣啊”

墨臣气急败坏的松开了若恩,真好,醒来叫他的名字,睡着了,却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明知道只是习惯,可就是这习惯,让他气的不行。

若恩不再理墨臣,翻了个身继续睡,她可是辗转到凌晨才睡着,现在还困的厉害。在若恩转身间,墨臣的视线不期的落在了若恩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眼睛不由刺痛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只见若恩手臂如玉的肌肤上,有许多交叠在一起的细碎伤痕。他的心忍不住一沉,手也抓住了若恩的手臂,“这些伤痕怎么回事?”

他的手似乎要捏断了她的胳膊,若恩平躺,回头望向墨臣,只见他的眉头紧蹙着,黑眸的视线盯着她的手臂,若恩忍不住顺着墨臣的视线扫了一眼胳膊上那些细碎的伤痕,原来他皱眉是为了这个,若恩拂去墨臣的手,揉了揉朦朦胧胧的眼睛,淡淡的道:“不小心划的。”

若恩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再睡了,也不想和墨臣继续这个话题,下床,踩了拖鞋向卧室外面走去。墨臣深邃的眸子望着若恩的背影,他才不相信若恩的话。她倒底隐瞒了什么?怒气夹杂着心痛,让墨臣的心情阴沉的厉害。

早饭后若恩在院子里散步,来到了她亲手种下的那棵小树下,小树如今已经长成了大树,不再是当初的小树苗了,若恩的手忍不住抚上了树干斑驳的树皮,思绪又飘向了年少无忧的岁月。

思绪游离之间,她放在树干上的手被一只古铜色的手覆住,男性的浓浓气息也笼罩了她,熟悉的薄荷清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弥漫开来。墨臣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记得刚种下它的时候吗?”

若恩没有回头,只是怔怔的望着树,喃喃道:“记得那个时候我六岁,我给它浇水,呵护的跟宝贝一样,你却对着他撒尿。”

若恩说完,身体被墨臣猛然转了过去和他面对着面站着,他的黑眸带着惊喜,激动,望着她,不明白墨臣眼中为何有那么多激动。

“你记起来了,记起我们的曾经”他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她记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缺失的记忆回来了吗?

若恩怔了一下,淡淡道:“嗯,是,缺失的记忆早已经回来了。”

“那你告诉我,那一年,为什么阻止我结婚?”墨臣逼视着若恩,内心希翼着真的是因为喜欢,在乎他。

若恩轻轻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你要利用我得到什么?”

利用?他和沈志恒的协议,关于若恩,想必她知道了一些。墨臣激动的心瞬间冷却下来,一丝希望也破灭,他嘲讽的笑了笑,那一天,若恩哭着说墨臣不要结婚,他深深的记在心里,一直幻想着是因为喜欢他,现在看来也许是报复,抑或是别的,总之不是因为喜欢。

乔若恩怎么会喜欢他,她爱的是严磊,为之疯狂的也是他。墨臣冷笑了一声走到树跟前,仰望,“乔若恩,在你眼里,我连这棵树都比不上。”

“墨臣,我已经嫁给了你,我会尽力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过去的事,我希望都不要再纠结了。”过去的事,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回忆,可是,回到这里,回忆却时刻侵蚀着她的思绪。

“本分,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妻子。”墨臣冷冷说完大步离开。若恩则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妻子的本分,是啊,其实,她连妻子的本分都做不好,墨臣娶了她,只是一种悲凉

这一次,墨臣离开,有半个月没回来,他是被气到了还是忙,她不得而知,也没有过问,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她果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和本分,无怪墨臣嘲讽她。

半个月里这豪宅里只剩下她跟佣人们,这期间,她应付了不少上门来找事的女人都是墨臣的桃花债,虽然应付得来,可是总是会烦。

若恩找到了一份工作,一家公司做文秘,这五年的时间她自修拿了文凭,也有过工作经验,所以找工作不是难事。工作内容繁琐,却让她觉得充实。为了上班方便,她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不过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她没有和墨臣商量,估计又会惹来他的不高兴吧。

回来这么久,最高兴的事除了找了工作外,就是今天接到了梅子的电话,很意外,也很惊喜。

“乔若恩,是不是我不和你联系,你打算当我不存在。”

若恩听着梅子的声音,忍不住笑了,还是这样的急脾气,熟悉的让她的心酸酸涩涩的,“梅子,我真的很想你。”

“一走就是五年,没有音讯,现在回来也不联系我,结婚这么大事也不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见了面再骂我吧。”

两个人就这样见面了,现在的梅子漂亮成熟,大波浪卷长发,性感迷人,两人一见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抱在一起,彼此同时问:“这些年过的好吗?”

两人都笑了,笑的眼里有点点泪花,许久不见的姐妹,感情依然如故,找了一家餐厅坐下,聊了很多事,梅子现在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和周凯睿也在一年前结婚了,小日子过的不错。

梅子知道她电话是通过墨臣,梅子怎么和墨臣有联系,若恩没问,她知道,必定是和她有关系的。

对于若恩的情况,梅子问了些若恩的情况,若恩只含糊的说了一些,对过去只字不谈。梅子对若恩是了解的,也不怪她瞒着,肯定有什么苦衷,不再多问。

两人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因为高兴,两个人都喝酒了,梅子喝的不多,可也有了几分醉意,若恩就不同了,心里压抑了太多的痛和郁结,一杯一杯的喝,越喝,心里越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哭了起来,这五年,她哪怕流血,也不流泪,为了严磊她哭过,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跟个孩子一样,哭的泣不成声,所有的痛都借着酒劲发泄出来了。

梅子抱住了若恩,很心疼这个姐妹,她感觉得到,若恩心底一定埋藏了很大的痛苦,却一直压抑着,哭吧,也许哭出来就会好受一些。

梅子正打算让周凯睿来接,手机却响了,是墨臣的号,这五年,墨臣和她有一点点联系的,这一点联系是因为若恩,他们都想从彼此口中得知一点若恩的消息。

接通,她径直告诉墨臣,若恩和她在一起,墨臣问了地址,二话不说挂了电话,陈梅知道,墨臣是要来接若恩,刚挂了电话,周凯睿的打进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陈梅说,你来接我吧,我醉了

墨臣来的时候,正看到若恩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窝在陈梅怀里哭泣,那样无助,那样伤心,那一副画面刺痛了他的心,他还是心疼这个小东西,怎么就放不下。

刺痛他的还有,她宁愿在朋友怀里哭,也不愿在他面前哭,对着他,总是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具,冷漠、疏离。在他面前哭,也是为了那个男人。

墨臣和梅子和早就赶来的周凯睿打彼此打了招呼,而后把若恩抱起来,一行人一起下楼。梅子和周凯睿离开,墨臣本想带若恩回家的,可她不配合,闹腾的厉害,墨臣只得去了就近的酒店。

进了房间,想要把她放在床上,若恩却不依,紧紧揪着墨臣的衣服不松手,头无力的搁在墨臣的怀里,嘟囔着:“喏我要洗澡我很脏我要洗澡太脏了,太脏了”

墨臣只当若恩是嫌弃她自己一身酒气,不洗澡无法睡觉,却不知道若恩说的脏,不单单是因为这个。她自己洗估计是没可能了,帮她洗,那是考验他的定力。

本想帮她简单洗洗,可是她非要泡,不要淋浴,墨臣绷着脸,帮她放了水,脱去衣服,放在浴缸里,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她泡着,墨臣便去冲澡,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若恩的头完全被水淹没了。

“若恩!”墨臣心头一惊,奔了过去,一把将若恩捞出来,若恩咳嗽,吐出一口水来,墨臣差一点被若恩吓得魂飞魄散,将她紧紧抱住,“乔若恩,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发疯!”

折腾够了终于不折腾了,若恩被墨臣抱回床上,墨臣则躺在她身边,本想好好睡觉,可若恩一个劲往他怀里钻,而且不喜欢枕枕头,一个劲往杯子里面钻,她的脸就那么贴着他的心口,手臂搂住他的腰。

结婚没多少日子,他们同睡一张床的时候更是屈指可数,即便在一张床,她总是背对着她入睡,两个人中间总是有一道空隙。

他的碰触会让她不舒服,他的亲吻无摸,只会让她呕吐,所以,他也懒得惹她恶心。这还是第一次,她靠的他这么近,主要亲近他。只是,这亲近,她又把他当成了那个男人吧。墨臣想推开若恩,若恩却抱的更紧,墨臣一把将她拽上了一些,“乔若恩,你抱着的是谁,你知道吗?”

若恩迷迷瞪瞪的望着墨臣,傻呵呵的笑着,伸手点主墨臣的唇,一脸紧张的道:“嘘不要被爸爸听到,我知道,你会把我送回房间不让爸爸发现的。”

墨臣心不由一振,小时候,若恩害怕一个人睡,害怕打雷,总会偷偷去他房间,赖他的大床,他总是会在天亮之前把他送回自己房间,她都记得,墨臣一把握住了若恩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此刻,他不是别人,是沈墨臣。

“若恩。”他沙哑着声音呢喃着她的名字,亲吻着她柔嫩的手,试探着亲吻住她的唇,她没有异常的反应,甚至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搭在他的肩头上。

他加深了吻,也紧紧抱住她,彼此的身体贴在一起,满怀柔嫩和馨香,她有点点反抗,想要别开头,墨臣却不允许,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无处可逃。

她醉眼蒙蒙,迷离魅人,半睁半闭,脸颊染上淡淡红晕,身体的欲念也向一只野兽一样苏醒。

脑海里都是曾经有过的激情片段,她的美好,久违而又让他渴望

清晨醒来,若恩的头很痛,睁大眼望着天花板,有一刻的迷糊,这是哪里?微微转头,看到了身边的男人,正酣睡着,冷酷的脸带着点孩子的天真。

若恩心怔了一下,半个月不见的墨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还是在这陌生的房间,应该是酒店里。她想起来和梅子在一起吃饭,还喝了不少酒,自己好似哭了,哭的很厉害,后面的记忆便不那么清楚了,一会儿和磊子在一起,一会儿是墨臣,一会儿是梅子

她想起床,可腰际一紧,又跌了回去,回头去看,只见墨臣醒了,正用惺忪的眼睛看着她。

“再睡儿。”他朦朦胧胧的说着又闭上眼。

“我还要上班。”若恩推开墨臣,直觉的抗拒两人之间的亲密,不适感又袭来,墨臣也没勉强,放开了她。

若恩想下床,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她只能很不厚道的卷走了被子,可是墨臣不着寸缕的身体却坦荡荡的露在了外面。昨夜发生了什么?若恩脑子里都是问号?

墨臣的心情似乎很好,也不介意这么露着,好整以暇的望着若恩,黑眸中竟然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捉弄,就像偷腥的猫,“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有反应的!”

呆愣的若恩仿佛被电到一样,急忙下床向浴室走去,可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脸一时间惨白起来,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沈志恒

呕!

她干呕一声,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墨臣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感觉自己就是若恩的催吐物,慵懒惺忪的眼神越来越冷。

若恩从洗浴室出来已经洗漱干净,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肌肤洗的都泛红,看样子她是巴不得刷下一层皮来,不沾他的一点气味。

墨臣心里涌上了一股子怒气想要发作,最终却选择了沉默,一言不发向洗浴室走去,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犯贱不是,想要,找别的女人解决不行,偏要她!

若恩无暇顾及墨臣的脸色和心情,她看到床上放着两套衣服,一套女装一套男装,应该是墨臣的助理送来的。若恩拿了女装开始着装,心里想着今天看来是要迟到了。

墨臣洗漱出来后,意外的是看到若恩还在,却是冷声道:“怎么还不走!”墨臣说着也不避讳,揪了浴巾,开始穿衣服。

恶劣的态度,若恩本想立刻就走,可忍住了,低头,不去看他,“我是要走,不过有事告诉你,我找了工作,可是现在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太远,所以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明天搬进去。”

若恩说完要走,墨臣却怒了,怒喝一声:“站住!”

若恩硬生生止住脚步,来不及转身,已经被墨臣一拽,转了过去,差一点摔倒,幸而稳住。

“乔若恩,你什么意思?”墨臣一脸铁青,黑眸中都是怒火,冷声道:“搞分居?我们结婚几天?嗯?”

若恩微微皱眉,“我说了,为了上班方便。”

“别想!”墨臣抄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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