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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结局

墨臣僵住,视线移到若恩的脸上,他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忍着心底撕裂般的痛,艰涩的问:“你跟他亲近了?”

若恩推开墨臣,坐了起来,将衣服归位,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想起了昨夜,唐凌吻她,她也试着接受,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她却没办法继续下去,唐凌看出她的僵硬,便不再勉强她,只说来日方长,她知道,突破自己心里那一关需要时间也需要唐凌的耐心,犹豫了一下,说了谎,“你都看到了,不是吗?”

说完,若恩有点后悔,她很矛盾,不愿他伤心,可是又想用最有效的办法让墨臣和她不要再这么纠缠下去,希望墨臣能彻底放手,去过他的生活,哪怕结婚,她是无法原谅他,何必耽误彼此的时间。可这样说,不知道墨臣会怎样,她有点怕墨臣会恼羞成怒,化身撒旦,做出什么事来,却不料墨臣道:“如果你觉得他是你的幸福,我不拦着你。”

若恩抬头望向墨臣,他满脸的痛苦之色,眼睛闭着,头微微后仰。这种动作,姿势,神情,若恩知道,他在痛、在难过、在挣扎,可他说出这样的话,也让她意外。

墨臣睁开眼望向若恩,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单纯的拥抱,就像小时候那样的拥抱,没有男女之情的杂念,而若恩也安静的靠在他胸膛上,无力去推开,听着他沉沉的带着些伤感的声音响起,“我一直想弥补对你的伤害,想要你原谅我,跟我在一起,我自以为,只要我肯改,你就可以得到幸福,我可以给你幸福,因为我们相爱,看来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能将自己交给他,我想你是认真的,不是一时赌气和冲动。如果这是你要的幸福,我会祝福你。你可以忘记爱我,忘记我犯的错,可是不要忘记,我还是你的亲人,你的哥哥。”

若恩的心酸涩一片,眼眶微微湿润起来,她一直希望墨臣放手,可当这些话从墨臣嘴巴里说出来,为什么觉得那样悲伤?是因为,不管她们的关系怎么发展,变化,他始终是她生命里占据了重要位置的男人。恨的、怨的、爱的、亲情的,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想要逃避,尽快结束这样的混乱和痛苦。而今,墨臣的一番话,让她的心绪除了痛也变得清楚起来。

墨臣的手抚着她的发丝,低头看她,“我可以不做你的爱人,不做你恨的人,不做你丈夫和朋友,可是,我也不要做你生命里的陌生人。”

若恩的眼泪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落下来,滴落在墨臣的胸膛上,灼伤了彼此的心,墨臣拍了拍若恩的肩膀,松开了她,“去看看孩子们吧。”

若恩下床,去了洗浴间,梳洗了一下,也整理好自己的的衣服,这才出去去看孩子们,墨臣则疲软的躺在大床上一动不动,脑海里都是若恩身上的吻痕,挥之不去。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占有欲强的人,误会若恩和严磊开房间那一次,他便失去理智,恨不得弄死严磊,知道一切都是误会那一刻,他知道,是严磊故意设计,不用他交代,已经有人去教训了严磊,他恨严磊,其实更恨自己,怎么就着了人家的道。

可这一次,不是误会,是真的,若恩身上的吻痕是证据,而且,若恩和唐凌在交往,她也亲口承认了,相恋的两个人发生关系,顺理成章的事,而且都是成年人。

他一直抱有幻想,若恩会回心转意,会回到他身边,可是若恩能把自己交出去,想必喜欢上了唐凌,毕竟那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喜欢上也不足为奇。若恩要寻找属于她的幸福,他一直这样勉强,只会起反作用,将若恩推的更远,也许他该退一步,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可是想着若恩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抓狂,恨不得将她绑在自己床上,哪里也不许去,谁也不能碰她,除了他。占有和嫉妒的心情后,墨臣也深深体会到,他的错误带给若恩的伤害有多么巨大。

若恩陪了孩子们半天,便离开了,妍妍也没哭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聚散,只不过盼着能下一次见到妈咪和哲哲,而若恩每次和孩子们分开,心情总是会低落半天,而今天的心情除了低落,还有点轻松,最后却是茫然

回到家,哲哲睡了,若恩也洗了澡,换了家居服,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随手换着台,却什么也看不下去,脑海里都是墨臣的话。他说什么都不要想,只记得,他是哥哥就好。胡思乱想着若恩躺在沙发上也不知不觉的睡着,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开门进来,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到了唐凌,他一只手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脚步有点瘸的向厨房走去,应该是帮她买了食物。

唐凌放好东西,去洗了手,这才来到客厅里,坐在若恩身边,将她抱起来一点,让她的头枕在了他腿上,拿起遥控器将电视调成了无声,却津津有味的看着。

若恩的脸窝在他小腹上,睡着,不愿醒来,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终于睡不着了,转头,看到电视还开着,却没有声音,她再去看唐凌,坐在那里看的认真。

“没有声音你还看的那么起劲,有点声音我也不怕。”想来是怕吵到了她,若恩说着坐起来,唐凌却一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抱住,低头嗅了嗅她的发,“真香。”

“放我下来吧,你的腿还没好。”坐在他腿上,若恩总觉得不自在,唐凌却没松开她,眼睛望向了她领口锁骨上的吻痕,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对不起,弄痛你了吧?”

若恩推了推唐凌的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墨臣看到吻痕后的震惊和心碎的模样,心里不由一阵烦躁,看了一眼唐凌,语气故作轻松的道:“你知道就好。”

唐凌抬头笑了,却一本正经的保证,“那我下次轻点。”

若恩的脸微微泛红,“谁跟你有下次啊,你好烦,我有点饿,去弄点吃的,你要不要?”

“我帮你吧。”唐凌说着起身,拽了若恩一下,若恩也从沙发上起来,两人一起向厨房走去。唐凌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捣乱,手脚不是很利索,所以若恩不让他随便乱动,可唐凌不安分,从后面抱着若恩的腰,她走到哪儿,他就走到哪儿,像一块狗皮膏药,若恩不客气的道:“别再贴着我好不好,很热啊,还碍事。”

“对我这么无情?”唐凌口气很受伤的样子,却很喜欢这样温暖时刻,好似他的小妻子在为他忙忙碌碌,“若恩,我们结婚吧?”

结婚?询问商量的口气,却还是吓到了若恩,手里的鸡蛋‘啪’掉在了地上,满地蛋白和蛋黄。唐凌的唇咬住若恩的耳垂,“怎么了,有这么吓人吗?还是,从来没想过要嫁给我?”

唐凌的话点了若恩的死穴,她是想和唐凌认真交往的,可是,就如唐凌所说,她真的未曾想过结婚的事,结结巴巴的解释,“我只是还来不及想,我们刚刚才交往,有点突然,唐凌,我是认真跟你交往的,可是结婚,我”

唐凌把若恩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一脸无措的样子,笑了,“别这么紧张,我知道,你还没有心理准备,今天算提个醒,我只要你放在心上,不用急着回答我。”

“谢谢你唐凌。”谢谢他不那么逼她。

“我们关系这么近,不用这么客气吧,如果真想谢谢我,不如来点实际的。”

“啊?”

唐凌低头吻住若恩的唇,若恩有点紧张,无措,唐凌的吻,不似墨臣的霸道强势,可是却很有技巧,只是她还是不太适应墨臣以外的男人这样亲密的对她,她努力让自己不紧张,不抵触,可却无法自然的回应唐凌的亲吻,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唐凌亲吻着,他的双臂从她的肩膀慢慢向下,搂住她的腰,他的吻也渐渐的炽烈起,低低沉沉的在她唇瓣呢喃,“若恩,张开嘴巴”

若恩这才意识到自己紧张的死咬着的牙齿,听到唐凌低沉的声音,若恩脸微微泛红,也怯怯的松了牙关,若恩僵硬的身体渐渐地在他怀里软化,依附着他,若恩有一刻的迷乱,分不清是墨臣在吻她还是别人,直到一双大手托住她的腰,睁开迷离的眼,看到了唐凌。

唐凌,是唐凌在吻她。就在两人吻的难分难舍之际,闻到了一股子焦糊味道,若恩瞬间清醒,推开了唐凌的脸,“饭饭糊了”

幸好饭糊了,不然就是他唐凌要糊了,他松开了若恩看着她急急忙忙的关火,看着锅里黑漆漆的饭粒,若恩扁了扁嘴巴,回头哀怨的看着唐凌,怎么吃啊。

唐凌却笑的得意,伸手摸了摸若恩的头,“美色误事啊。”

“你色心大起,赖我头上。”

“我来做吧,一只手做的也比你快,你去把地上的鸡蛋打扫一下。”

“哦。”

两人分工,若恩把厨房地打扫了,又去卧室看了看哲哲,小家伙还睡着,若恩在哲哲小脸上亲了一下便出了卧室,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若恩犹豫了一下接通,里面却不说话,“喂?哪位?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那边传来一道忧郁的声音,若恩的心怔了一下,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严磊?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呵呵,当然是有事了。”那边的严磊阴测测的笑着说。

不愿和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愿听到他的声音,若恩现在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爱过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我不想听,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打电话过来。”

“不听你会后悔的,沈墨臣要是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若恩抓紧了手机,心不由咯噔一下,“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如果你不怕沈墨臣死,就不要相信我的话,如果想知道怎么回事,明天来见我,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严磊那边说完已经挂了,若恩急的喂了几声回应的只有嘟嘟声。

“怎么了?”唐凌从厨房出来,看到了拿着电话,神色异常的若恩,从她手里拽走了电话放下。

“没什么,打错了。”若恩不知道要怎么跟唐凌说这些,前男友的威胁,拿前夫威胁她,而她却真的担心不已,这种担心,她没办法开口告诉唐凌,“饭做好了吗?”

唐凌眼中闪过什么却没有再问,搂住若恩的腰向餐厅走去。若恩吃饭的时候,心一直在不安着,一遍遍的想着,严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第二天,若恩的心还在忐忑中,早上吃过早饭,家里电话便响了起来,她想也不想的接了起来,紧张的喊了一声‘喂’?

严磊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想好了吗?要不要见面?”

“有什么话在的电话里说不可以吗?”若恩真的不知道严磊安的什么心,他好似变得完全疯狂了,设计她让墨臣误会她和她开房间,对他有什么好处?

“既然你没有诚意,那算了。”

若恩怕他挂了电话,“在某某门口见。”

“好。”

说完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若恩心狂跳不止,紧张不安,家里只有保姆,唐凌今天没来,她只能先让保姆看一下孩子,安顿好,和哲哲讲好,若恩这才急急出门。

开车行驶到了见面的地点,她停车下来,已经看到了严磊,他站在那里,叼着烟,身形消瘦,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她走过去,他也向前走了两步,扔掉了手里的烟,望向若恩,“你真的很关心他。”

若恩直接问:“严磊,你说你电话里是什么意思?”

严磊笑,“给我五百万,我就告诉你。”

“你这是恐吓,勒索,不怕我报警抓你?”

“你去报警啊,你有什么证据,你钱给我了吗?就算我恐吓勒索,我最多坐几年牢,可是沈墨臣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等着痛苦一辈子吧。”

“你杀人犯法,你要是敢害墨臣,就等着被枪毙吧。”

“我?我可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必要去杀人,沈墨臣得罪的人多了,想要他命的人也多了去了,再说我也没那个能耐要他的命。”

“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只要钱,若恩,给我五百万,我就告诉你谁要墨臣的命。”

“五百万?我没有。”

严磊有些激动起来,“没有?你跟沈墨臣离婚,得到不少家产吧?没有几个亿,也有几千万吧,你说你没钱?”

“好,你先告诉我,是谁要杀墨臣,为什么要杀墨臣,你说了我明天转账给你。”

“乔若恩,当我是傻瓜吗?给你一天时间准备,明天带着现金来这里见我,我就告诉你,迟了,怕是没机会了。”严磊说完转身走了,若恩急,却不知道怎么做,她现在要做什么?怎么办?对,对去找墨臣,告诉他提放着,他身边有很多能人,说不定能查到是谁要害他,就算严磊是胡说八道,只不过想勒索钱,可是提醒了墨臣,有备无患,小心总是没错的,若恩想着便回到车里,拨通了墨臣的手机,那边很快就接通,若恩急急的问:“墨臣,你在哪儿?”

“我在公司。”墨臣接到若恩的电话很意外,也有几分欣喜,唇角也不禁勾了起来,若恩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尤其是手机,通常是打家里的电话,给小放,或者佣人接,他接到的时候很少。

若恩忙道:“我有事找你,你别离开可以吗?”

“好,我等你,开车小心。”

“嗯。”

若恩说完挂了电话,发动车子向墨臣公司大厦驶去。来到目的地,若恩停好车进去,乘着专用电梯上楼,来到墨臣办公室门门口,也没敲门,急急的闯了进去,焦急的目光搜寻到墨臣的位置。

“墨臣。”

墨臣看到若恩来,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若恩跟前,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将早就准备好的奶茶给她,“出什么事了。”

若恩只觉得嗓子干涩,忙喝了一口润喉,这才道:“墨臣,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最近出入多带几个人,尤其是身手好的,有人要对你不利。”

“你担心我?”陌生似乎对自己生命受到威胁一点都不担心,紧张,只是用那双黑眸望着若恩,伸手亲昵的捏了捏若恩苍白的脸,“怎么了,怕我死了?”

若恩皱眉,他怎么一点都不当真啊,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是不信她的话吗?“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放心上了吗,会这样做吗?”

“告诉我什么情况。”他不想她担心,可看着她这么紧张他,他又觉得高兴,他在她心里是重要的,想着,墨臣拍了拍若恩的肩膀,安抚她紧张的情绪,“谁告诉你有人对我不利?”

“我是严磊,他说的,我知道,他的话几乎没什么靠谱的,可是,这关系到你的性命,我还是忍不住信了”

“他又找你了?”

若恩点头,“我知道,我不应该见他,他现在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可是墨臣,不管他怎样,我希望你不要做犯法的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若恩是怕他杀人,杀了严磊,的确,他有一千种方法让严磊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严磊毕竟是若恩爱过的人,而今,若恩这样说,他那点念头,也被打消了,他不想若恩担心他有一天会坐牢,“放心,我有分寸,他还说了什么?”

“他他要我明天拿五百万去见他,才告诉我是谁要害你?”

“这件事我会处理,不准你再去见他。”

“可是你”

墨臣打断若恩的话,霸道的道:“听我的安排。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男友,这关系到我的性命,而我不希望他参与,你懂吗?”

这事,把唐凌卷进来确实也不太好,若恩想了一下点头,此能力担心着哲哲,也要离开了。起身要走不忘嘱咐,“那我回去了,你不要大意,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为了你和孩子,我会保护自己,墨臣心里默默的说,也给了若恩一个保证。

墨臣送若恩下楼,看着她发动车子离开,才回到楼上,先是交代六子跟着若恩,保护到就行了,不要太明显,怕若恩知道他派了人跟着她会困扰,随后也交代了下面的人,把严磊找出来,带来见他,墨臣不担心自己有什么,他只是担心严磊会对若恩不利,不能总是这么放任他威胁若恩,与其说有人要他的命,倒不如说是严磊想要勒索、骗若恩点钱。

回家的路上,若恩心有点烦乱,可想着墨臣老神在在的样子,她又定了点心,打开音乐,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可猛然觉得身后有人,心咯噔一下,抬头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车子忍不住蛇行了一下,车差一点就冲上绿化带。

“你怎么在我车上,你想做什么?”若恩努力控制住了车子,没撞的稀巴烂,回到正常路面上,也心惊的问严磊。

严磊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子,逼在了若恩的脖子上,若恩心里一惊,脸色也惨白一片,却努力镇定,“严磊,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何必动刀。”

严磊阴狠的道:“少废话一直往前开。”

“好,你别激动,你让我去哪儿我去就是。”

“一直向前,开快点。”

若恩脸色泛白,“我紧张,你别吓唬我,不小心出事了,有钱没命花。”

严磊却道:“你,一向胆小,却很固执,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怕你失去心上人,怎么你想要沈墨臣对付我是不是?”

“我没有,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一下子没那么现金,去找他凑钱,你不要胡思乱想,明天我给你钱,你小心你的刀子,弄死我,你的钱也别想拿到了。”

严磊冷笑,一只手探过去,伸进了若恩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东西,那是什么?什么时候进了她口袋的,严磊放的吗?不然他怎么知道她口袋有这个东西?

“窃听器,刚才你和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沈墨臣这下子要弄死我了,乔若恩,我不过是想要你点钱去翻本,你竟然去告诉沈墨臣?而且打算明天放我鸽子?你们那么多钱,分一点出来给我,会死吗?”

若恩也气了,既然事情败露,也不必撒谎,干脆骂醒他,“别人再多的钱,是你是吗?你的手呢,你不会靠双手去赚吗?凭什么这样无耻的觊觎别人的财富!勒索,敲诈,欺骗,这样的钱你花的安心吗?翻本?你染上赌博啦?十赌九骗你不知道吗?现在你放下刀子,下车,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你杀了我,别说钱,你的命也会为我陪葬,你随便吧。根本没有人要害墨臣,对不对?都是你在编造谎话,为了钱,为了钱你什么都敢做,是不是?”

“对,我逗你玩的,骗点钱花花而已,没想到你会信啊。”

被骗是应该生气的,可是若恩却松了口气,如果严磊是骗人,只是为了勒索钱,那么墨臣就没有危险,她心里是高兴的,“严磊,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钱,真的那么重要吗?让你连良知都没有了?我一直不敢相信,在校园里的那个磊子是你,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也怀念那个纯真时代呢,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这样,轻易就能弄几百万到手,我打一辈子工,都赚不来的,用这些钱,我可以赢回来很多钱,很多钱。右拐。”

听到严磊喊了一声,若恩急忙右拐,一直行驶到郊外一片荒芜的地方,严磊突然发现了什么,他转头看到一辆车子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怒了,“你报警了?”

“没有,我刚才说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吗,我有报警吗?”若恩低吼着也放慢了车速,很慢很慢,她想停下来。

“该死的!”严磊揪住了若恩的头发,刀柄狠狠砸在若恩头上,若恩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严磊踩了刹车,快速的把若恩从驾驶座上拽走,自己去开车,疾驶离去。

六子看若恩的车子行驶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对劲,急忙跟了上去也给墨臣打了电话,“沈哥,嫂子的车子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先跟过去,行驶方向是某某路”

墨臣挂了六子打来的电话,急忙去拨打若恩的手机,响了几声后有人接听,他紧张的心松懈了一下,可听到手机那边声音后,心彻底凉了。

“沈总吗?听得出我是谁吧,马上在我的户头打五百万,不然等着为乔若恩收尸吧。”

不等墨臣说话,严磊已经挂了电话,不到一会儿墨臣手机收到了短信,是严磊的户头。他满脸狰狞,心急如焚,若恩不能有事,不能。

墨臣将钱转给了严磊,严磊的手机也收到了银行发的信息,五百万到手了,他欣喜若狂。而墨臣和警察也在六子提供的线索下来到郊外一处倒闭的破厂子里。

众人将一扇们团团包围,警察有人做了手势,而后破门而入,墨臣和六子随之也冲了进去,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激战或者对峙的,可进去了以后却看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画面。

只见严磊被捆着躺在地上,头上是黄豆大的汗珠,身体好似承受着剧烈的疼痛,痛苦的蜷缩着,那种痛,痛的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似得。

而若恩还正用力的用绳子绑严磊的双脚,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破门而入,墨臣不知道该担心还是该笑,一个大步走过去,把若恩拽进怀里,紧紧抱住,“若恩,好了,没事了,你没受伤吧!”

陷入完全忘我境界的若恩,只想着要绑紧了,不让他跑掉伤害自己,直到被墨臣抱在怀里,她才意识到,自己安全了,小脸苍白,却有点兴奋的指着地上的严磊,激动的道:“墨臣,我把他制服了哦,我把他打倒了,我没事,没受伤哦!”

几个警察没有用武之地却被若恩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的模样逗笑了,去把严磊拽了起来带走,六子走过来问:“嫂子,你怎么制服他的?”

若恩脸有点红了,却还是兴奋的道:“他打晕了我,其实我早醒了,他以为我还昏迷着,去找绳子蹲下身子要绑着我的时候,我就这样一抬脚,狠狠地踹了他的那个那里然后他就疼的连声都不能吭了。”

“嫂子你太牛了。”若恩口中说的那个,那里,很容易明白是哪里,六子想着严磊那蛋疼的样子,他都替他疼了,不知道若恩用了多大力气,让他疼成那样,想着真是蛋疼啊

墨臣却还心悸,相对若恩的兴奋,他在后怕,“打你哪儿了,还疼吗?”他伸手捏住若恩下巴,一看若恩鬓角那里受伤了,不由心疼。

“啊?”墨臣这样一提醒,她才感觉到了疼,“真的有点疼呢,刚才怎么没感觉啊。”

“走吧,离开这里。”墨臣说着拽了墨臣的手要走,若恩却不动,刚才一直紧绷和激动状态,现在安全没事了,才知道双腿发软,浑身虚弱,她其实很怕,很怕,现在才知道打哆嗦。墨臣回头看她,若恩这才可怜巴巴的道:“我我腿软。”

墨臣微微挑眉,双臂一捞,将若恩抱在怀里,大步离开。

墨臣送若恩回的家,一路将她抱上进了屋子里,却看到唐凌正在客厅和哲哲玩。前夫抱着若恩,而若恩的男朋友坐在那里陪着儿子玩,这一幕相当诡异。

“若恩出了点事,我送她回来。”墨臣看着唐凌,竟然出口为若恩解释,好似怕自己的行为让若恩的男朋友唐凌误会,这样的体贴,若恩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感激。

若恩挣了一下道:“放我下来吧。”

唐凌起身走过去,扶住若恩,“身体要紧吗?”

“没事,我只想洗个澡去睡觉。”身心都累,经过和严磊那一场‘搏斗’她的精力好似被透支的严重,而且腿也不知道是扭到了还是怎么的,疼的厉害。

“爹哋抱抱!”哲哲看到墨臣,跑了过去,墨臣笑了,把哲哲抱了起来,哲哲亲昵的抱住了墨臣的脖子,还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若恩去洗澡,墨臣抱着哲哲坐下,唐凌也坐在一边,“出了什么事?”

墨臣看着唐凌的目光,不再的敌视,而是很平和,“有人绑架勒索若恩,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

唐凌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也有些后怕,若恩竟然被绑架了,“幸亏有你。不过人已经抓到了吗?”

墨臣勾唇似笑非笑,“我不过是马后炮,赶到的时候,若恩已经把人打倒了。”

“若恩打倒的?她的爆发力这么强?”唐凌眼中也闪过了吃惊。

“潜能无限。”

两个男人就这样和平友好的先聊着,哲哲不时捣乱,若恩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墨臣和唐凌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他不禁有点稀奇呢,“那个,你们聊,我先去睡一会儿。”

墨臣却道:“我怕是得去警局一趟,这就走了。”

若恩低低哦了一声,也从墨臣怀里接过了哲哲。

唐凌却道:“我送你。”

墨臣和哲哲再见,转身离开,唐凌真的送墨臣下了楼,问墨臣,“你放弃了?”

“坦白说,没有,不过我不想勉强若恩,如果她跟你在一起快乐,我有什么理由去破坏。”墨臣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唐凌望着墨臣的背影,不禁笑了,如果不是彼此关系这么尴尬,他想,他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不过他这样的人,也不配拥有朋友,能拥有若恩,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他会珍惜也会竭尽全力保护若恩不受伤害

若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浑身酸痛,也很口渴,看看身边,哲哲睡的香甜。她睡的时候,哲哲还在和唐凌玩呢,想必是唐凌把哲哲哄睡了,她竟然睡的忘记了哲哲。

若恩出了卧室,想去倒水喝,却见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可以清楚的看到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是唐凌,他竟然没有走。

“你醒了。”唐凌看到若恩也坐了起来,伸手示意若恩过去,若恩很配合的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你没走,怎么不去客房睡。”

“我想,你需要个人陪。”唐凌搂住若恩,“今天,吓坏了吧?”

想必墨臣把今天的事告诉唐凌了,若恩点了点头,却又摇头,“当时没顾得上害怕,不过等警察和墨臣赶到后,才顾得上害怕了,腿都软了,一直在打哆嗦。”

唐凌把玩着若恩的手,问,“现在还怕吗?”

“有点后怕吧,不过没事了,你别睡这里了,去客房睡吧。”

唐凌的下巴放在若恩肩膀上,沉声道:“以后我会保护你若恩,我会保护你”

若恩伸手环住了唐凌的腰,“我们都会平安的,都会”

严磊坐牢了,勒索得到的钱,物归原主。勒索绑架,够他吃几年牢饭的。大家的生活依然在继续,若恩和唐凌相恋着,彼此的感情也增加着,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若恩不知道,唐凌也不较真,只是享受着在一起的温馨感觉。墨臣却是和温馨幸福无缘,他忍受着的是自己心爱女人属于别人的痛,却要装作不在乎。

江浩宁进了墨臣办公室走到他前面,站定,敲了敲他的桌子,道:“沈,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

上次的调查资料太过完美,完美的让人忍不住怀疑,江浩宁是个较真的人,所以一直在调查唐凌的身份,终于有了结果。

墨臣抬头看了江浩宁一眼,“他倒底是做什么的?”

江浩宁神秘兮兮的道:“唐凌百分之九十是一个职业杀手。”

墨臣的心不由一紧,“百分之十呢?”

江浩宁低声道:“业余杀手。”说来说去,唐凌是百分百杀手。

“消息可靠吗?”墨臣宁愿这消息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若恩和唐凌在一起危机重重,随时会有杀身之祸,或者面临唐凌的消失。想着墨臣就是一阵头大,要怎样才能保护若恩,他一直觉得唐凌不简单,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一名杀手。他跟若恩在一起,是不是有别的目的?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他现在还在组织?”

江浩宁道:“消息绝对可靠,而且,他还是组织的人,随时会出任务。”

墨臣的心沉了沉,脸色也绷紧了。江浩宁和墨臣都知道,这消息要守口如瓶,如果唐凌或者组织知道,难免会杀人灭口。可是若恩和唐凌,要怎么办?他能放心让若恩跟着唐凌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孩子哲哲?他陷入了矛盾中,要怎么做才好?

墨臣要出差了,所以孩子要若恩照顾,还和上次一样,若恩回了老宅,也事先和唐凌说了,这几可能天没办法有太多时间陪他,唐凌很体贴的说没关系,照顾孩子重要。

晚上吃过晚饭,妍妍要若恩帮她洗澡,若恩便把哲哲也弄了进去让保姆一起帮忙给俩孩子洗澡,妍妍和哲哲在浴池里打起了水仗,弄的她也湿漉漉的,吴妈进来,有些急的对若恩道:“太太,江先生来了,有事找您。”

“叫我若恩就好了。”一直在纠正,可是吴妈和这里的人都改不了口一直在喊她太太,若恩已经有点无奈了,出了洗浴间,若恩看到江浩宁神色凝重的站在那里,她下楼,问江浩宁,“出什么事了吗?”

江浩宁望着若恩,犹豫了一下道:“嫂子,不管我说什么,你要保持冷静。”

原本很冷静的若恩被江浩宁这么一说,心提了起来,紧张的要命,“怎么了?倒底怎么了?”

江浩宁沉重的道:“沈哥在国外出了车祸你能不能去一趟?我想他需要你。”

车祸,若恩的脸瞬间惨白,接着急急的问:“车祸伤哪里了,严重吗?怎么就车祸了?”

“头部受伤,现在还在医院嫂子,你不去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你们没关系了,不过沈哥一个亲人都没有,不知道会不会”江浩宁说半句留半句,若恩就是不知道墨臣伤成哪样的了,看着江浩宁那沉重的表情,若恩下意识地往最坏的方面想,坏到江浩宁都不敢亲口告诉她了吗,心被恐惧塞满,慌张的道:“护照,我回去拿护照。”

好在墨臣出差的某国,她有护照。

“我送你去取。”

“好,现在就去,尽快。”若恩交代吴妈看好孩子,便急急的和江浩宁离开,回家取了护照后想直接奔机场,可又放心不下孩子们,又回老宅交代一番,这才急急的和江浩宁向机场赶去。

一路上若恩都在问,墨臣什么情况,江浩宁只是含糊的说,去了就知道了。江浩宁这样说,若恩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墨臣肯定伤的很重,很重

某国。

终于到了,从飞机起飞到落地,若恩一直没合眼,担心着,难受着,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城堡一样的建筑物,她才从不安和但心中回过神来,这不像医院啊?忍不住问:“我们不先去医院吗?为什么来这里?”

江浩宁脸上闪过了什么,“这是我们住的地方,先安顿下来,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医院。”

“可是,我想见墨臣,不需要休息。”若恩抗议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到了门口,江浩宁和司机下车,若恩也只得下车,里面有人打开了门,江浩宁道:“进去吧。”

若恩不知道江浩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觉得奇怪,既然墨臣伤的很重,为什么不带她去医院,反而来到这豪华别墅,难道墨臣死了?所以怕她承受不住,先带她来这里,再慢慢让她接受,想着脸苍白如纸,心也揪了起来,坚决的道:“我要去医院,现在!马上!”

开门的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佣,看若恩不进去,竟然走到她身边,拽了她胳膊,操着一口别扭的汉语对她说,“漂亮的中国姑娘,欢迎你!”

若恩就这么被拽了进去,而江浩宁也跟了进来。若恩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俊美的脸,带笑的眼神,原本被害怕和难过笼罩着的若恩,有一刻的惊喜后,心瞬间被怒气填满。好个沈墨臣,竟然用车祸骗她,骗她来自这里,安的什么心?

她转身要走,墨臣却一个箭步上来把她紧紧抱住,闲杂人等则识趣退下,若恩气的扣他的手,踩他的脚,“放开我,你这个无赖。”

墨臣死死的搂着若恩,他知道,这个玩笑开的过火了,怀里的人儿,气的不得了,忙道歉,“对不起,别生气了,看到我好好的,你不高兴吗?”

是的,看到他好好的,她是很高兴,可是,他知不知道,她担心死了,难过死了,害怕死了,这种玩笑,很好玩吗?“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她忍不住低吼,抬手捂住了脸,她一路上是死撑着的,而此刻她几乎已经快没力气了,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了他知不知道?

“你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墨臣说着把若恩的身体转过去和他面对面站着,他这才看到若恩哭了,泪水从指缝里滑过。心不由一慌,“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骗你,别哭了,嗯?”

若恩的双手握成了拳,一下一下的砸在他的胸膛上,“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骗子,骗子,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让我担心,让我恐惧,看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很高兴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

墨臣握住了若恩的拳头,不是他疼,是怕她疼,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沉声道:“我骗你来,是怕你不肯来。我希望你能住在这里,暂时不要回国。”

若恩一把推开了墨臣,后退几步,“为什么不要回去?你又打什么主意,沈墨臣,你倒底想做什么?”

“我希望你跟唐凌分手。”墨臣黑眸沉沉,好看的眉微微皱了一下,说完了打量着若恩的反应,只见若恩惶然的望着他,继而是愤怒,最后是冰冷。

“你说过会祝福我,你说过不拦着我,你说会做我的哥哥,原来一切都在说谎,你还是原来的你,一点都没变,用你的权利左右我的生活,沈墨臣,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若恩吼完转身要走,却被墨臣拦住,将她纳入怀中,“我想,你有权利知道,曾经我很早就知道严磊是什么样子的人,却一直不敢告诉你,怕毁了你初恋的美好,怕你承受不住,可是,却让你受了双倍的痛苦。唐凌和你不适合,你跟他分手,对你,对他和我们的孩子都好。”

若恩被墨臣这样骗来,一肚子火,说出来的话也带着火药味儿,“为什么不适合?适合不适合,我自己知道,不用你管。我们离婚了,离婚了,我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墨臣黑眸望着若恩,耐心解释,“他是个杀手,随时会死,也随时会带给身边人危险,你是他最亲的人,如果有危险,你和哲哲都逃不过,你懂吗?”

杀手?若恩轻笑,“沈墨臣,你说大话的水平越来越长进了,为什么不去写小说,杀手,呵呵,真好笑,唐凌是杀手?你就是不想我跟别的人在一起,就算你伤了我,不要我,我也不能得到幸福,不能属于别的男人,满足你变态的占有欲是不是?好吧,就算,就算他是杀手,那又怎样?我要跟他在一起,不会因为他是做什么的而改变。”

墨臣眼中涌上了一丝痛楚,“你可以对任何人有情,却惟独对我可以狠心,无情,我倒底怎么你了,嗯?我背叛,我该死,可我爱你也是事实,你听我一次会死吗,嗯?我会害你吗?你真爱他到不顾一切的地步了吗?连死都可以,连哲哲的安全都不顾了?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你知道死亡随时会降临在你和哲哲还有他身上吗?”

墨臣的质问让若恩答步上来,她承认自己现在很生气,不理智,墨臣这样质问,她突然冷静下来,如果唐凌真的是杀手,她能不顾及自身和哲哲安慰和他交往下去,她爱到那个地步了吗?

如果遇到危难,她想她会挺身而救,可那是人的本能,而且她对唐凌有感情,哪怕不是爱情,她想遇到危险,她会下意识的救人。可是此刻是清醒的,没有下意识,她想着会和哲哲随时死掉,被伤害,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和唐凌交往下去。可她不信,不信唐凌是杀手。杀手,好像现实里不会有,尤其还是她身边的人,她真的无法相信。

“我要回家。”她还有孩子要照顾。

墨臣却道:“我会把孩子们接过来,你暂时住在这里。”

若恩不敢置信的望着墨臣,“你要限制我的自由?”

“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你混球!”

“你固执!”

若恩的抗议无效,已经被骗来了,护照也被没收了,她只能乖乖的待在这陌生国度。一肚子气,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饭都吃不下去。生气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出国的事都没告诉唐凌,有点心虚,所以也不敢打电话告诉唐凌她已经出国了,就让他以为自己是在老宅吧。还有最让她心急的是家里三个孩子,着实不让人放心,尤其哲哲,哪里离开过她,不知道会不会哭着找妈妈。

烦死了,烦死,沈墨臣这个混蛋,还有什么恶劣的方法不会使,若恩躺在床上,生气又焦急,担心的睡不着,只能捶打枕头泄恨,心里一遍遍咒骂沈墨臣,喝水呛到,吃饭噎到,开车爆胎,睡觉掉床。

就在若恩咒墨臣的时候,房间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若恩懒的抬头,听脚步和感觉气息也知道是沈墨臣那个衰人。

墨臣看着若恩那副抓狂却不知道要怎么发泄的样子,不禁挑眉,人也走过去,站在床边,双闭环于胸前,淡淡的问:“怎么不下去吃饭。”

若恩脸埋在枕头里,闷着声音,没好气的道:“看到你就饱了,还吃什么吃。”

墨臣却坐在若恩身边,伸手将她拽起来,这女人不怕憋坏吗,“多大人了还闹脾气自虐,不吃饭,会饿的好像是你吧?”

“你才自虐呢。”若恩甩开他的手,皱眉,气恼的道:“我吃了一肚子气,还需要吃饭吗?你最好让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报警,说你非法囚禁,你地明白?”

墨臣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说,“乔若恩,我看你是吃准了我会心疼你,所以故意不吃饭,让我来哄你吧?”

“我我我想让你哄我?你这头自以为是的猪,谁稀罕,谁稀罕!”若恩被墨臣的话更是气的不轻,好似她真的撒娇闹脾气来着,不由抓起了枕头,砸向墨臣,“出去,出去,别让我看到你,知道吗?”

墨臣坐在那里任由若恩打,幽幽的来了一句,“不知道三个孩子看到他们的妈咪是泼妇,会是什么感觉?”说着墨臣掏出手机,“拍下来,让儿子看看。”

若恩疯狂发泄的动作停下,看着墨臣正用手机对着她拍,急了,身手去抢,喊着,“喂,沈墨臣,把手机给我,不准拍!”

墨臣不理会若恩的着急,反而是举高手机,调整角度,还念念有词,“这个角度不错,再来一张,这个动作够泼,张牙舞爪的。”

若恩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躺在床上,掀了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再也拍不到了吧,无奈之下大喊,“沈墨臣,你出去,不然我咬舌自尽!”

墨臣收了手机,眼中带着笑,“确定不吃饭?”从上飞机就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吃呢,心疼是真的。

“不吃,不吃!”

“你不吃我可把照片发给小放看了。”

“儿不嫌母丑,随便你。”

墨臣顿了许久,没再多说,转身离开。若恩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深呼吸了一下。这么一顿折腾,好似气也消了不少,变得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才的抓狂,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她在发什么疯。

不知道这样睁着眼,脑袋空白了多久,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她终于回神了,自己还真是自虐。她爬了起来,下床穿鞋,向卧室外面走去,外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都去睡了吧。

不敢开灯,怕被墨臣看到,那样显得她很没骨气,说不吃又偷偷下来觅食。所以若恩摸黑下楼,找了许久才找到厨房,轻手轻脚的进去,想要找点吃的,可是找来找去,却一点吃的都没有。沈墨臣是猪吗?吃的一点都不剩啊,就连冰箱里,也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沈墨臣一定是故意的,不然这么大个厨房怎么会一点吃的都没有呢?

若恩转身出了厨房,又摸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饿的睡不着啊,好可怜,好自虐,方才为什么要赌气不吃饭。想必沈墨臣吃饱喝足,睡的正香呢吧?她坐不住了,来到隔壁房间门口,踹了两脚,里面没动静,伸手扭开门锁,推门进去,伸手摸到了灯的开关,摁了一下,屋子亮了起来,只见墨臣躺在那里睡的正香,床头柜子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水。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伸手一把拍在墨臣身上,“喂,你醒醒。”

墨臣继续睡,不理她,若恩更是生气,便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东西,她的护照证件,找到了她就回去,可是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难道是在江浩宁那里?

若恩回到床边,眼角扫了一下那半杯水,拿起了起来,然后很不客气地泼在了墨臣脸上,墨臣弹坐起来,睡眼迷蒙望着若恩,深刻的五官上,清凉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墨臣伸手摸了一把脸,有些恼怒的道:“乔若恩,大半夜你发什么神经?”

看着墨臣有点生气,若恩心里也一阵发虚,可是还是不示弱的道:“我的护照呢?我说了我不要留在这里,你听不懂人话吗?”

墨臣翻身下床,逼近若恩,“真的是要护照来的吗?”

若恩后退一步,“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呢?”

墨臣伸手一把攫住若恩的腰,“确定不是来投怀送抱的?”

若恩的脸一阵发红,“我没有你那么饥渴,随便找个女人就能同床,发泄你的兽欲。我来找我的护照,我要离开这里!”

墨臣眼中闪过痛和怒气,可却压住,淡淡的道:“我们都离婚了,你犯得着咬着我过去的错不放吗?”

若恩不客气的回敬,“没办法,你犯错的时候我们还没脱离关系。所以想起来就会恶心那么一下,尤其是看到你的时候,都会影响食欲,知道吗?”

墨臣眸子暗沉,手上的力道加重,“怎么才能让你不恶心?啊?”

若恩痛的皱眉,“你去自宫啊,变太监好了,或许会觉得没那么恶心了。”

墨臣嘲讽的笑了,“最毒女人心,可真是一点不假,你想让你儿子和女儿有个太监爸爸?还是想让我跟你做姐妹?看不出你内心这么阴暗,乔若恩。”

若恩狠狠推开了墨臣,退出他怀抱,冷嘲的道:“那你的背叛行为算什么?自诩风流吗?呸,那是下流、无耻加龌龊,那个欧阳莎莎伺候你这么多年,捞了点什么好处,大概就是钱吧,也够可怜啊,事发了就被一脚踹了,这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啊?对了,你这种男人得再加上一条,那就是无情,谁遇上你谁倒霉。”

墨臣的眼睛红了,心泛着痛,手握成了拳头,“我有情无情,你不知道吗?嗯?今天才知道,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不堪,就因为我背叛了,你将我们的一切都否决了?”

若恩没再说话,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一提起这件事,她就变得这样尖酸刻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好似心里藏了很多有毒的东西要发泄出来,将伤害她的人毒个半死。而且他们都离婚了,再说这些真是没必要,自己是气糊涂了,气他骗她来这里,又禁锢她的自由,“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更不会害我,就像你说的,我们离婚了,没关系了,可你还是我哥哥,我会听你的,回去我和唐凌分手,这样可以了吗?我不想在这里,也不想和你这样,针锋相对。

你说的对,事情都发生了也过去了,是我自己还没完全走出来,总觉得你对不起我,伤害了我,其实,就如你说的,我们离婚了,犯不着总是揪住那点问题拿出来说。我我不想做祥林嫂,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惹到我生气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把过去那点问题揪出来说上无数次,来发泄自己的坏心情和怨气,这样的我,我自己也会讨厌自己,所以你让我回去吧,我会和唐凌结束恋爱关系,我不想和你在这里这样真的”

墨臣望着若恩,虽然她的话让他心里难受,可是她骂的没错。是他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他的不堪,是他咎由自取,他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你说的是真话,和他分手。”

“嗯。”若恩点头。

“好,明天回去,立刻分手。”

“好!”若恩没好气的答了一声后,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急忙捂住,也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墨臣斜了她一眼,“饿了?”

若恩看着他那副样子,也懒得搭理他,径直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手却被墨臣拽住,若恩回头不悦的看着他,“你又想怎样?”

墨臣没说话,拽着她向外走去,打开了外面的灯,下楼,向餐厅走去,若恩这才看到,桌上摆满了食物,他真的是故意的看她的糗样。

面子是小,饿死是大,先吃饱了再说。明天就可以回家了,真好!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若恩终于又回到了故土,跟墨臣一起回到了老宅,进门那一刻,孩子们都扑了过来,爹哋妈咪,喊成一片。有一刻的错觉,他们还是一家人。

三四天不见孩子,所以若恩多留了一天陪孩子们,第二天才带着哲哲离开,临走的时候,墨臣嘱咐她,不要忘记答应他的和唐凌分手,若恩连连点头,答应的一定做到,她会尽快和唐凌结束恋爱关系。

若恩回家后的第二天见到唐凌的,多日不见,唐凌似乎很想念若恩,一见面就把她高高的抱了起来,“瘦了,乔若恩,有没有想我?”

若恩脸红了起来,看着他帅气的脸,好看的眼都是笑,她急的拍他肩膀,“放我下来啊,哲哲还在。你的手没事了吗?这样抱我再弄伤怎么办?”

“差不多已经没事了,原本就伤的不重,医生小题大作。”唐凌把若恩放下来,又去抱哲哲,“小可爱,有没有想叔叔啊?”

“想了。”哲哲很会拍马屁的说。

唐凌笑着道:“不愧是小可爱。”

哲哲却道:“妈咪是大可爱。”

若恩忍不住笑了,把哲哲抱过来,坐在沙发上,唐凌则去了洗浴间洗手,若恩看着唐凌的背影,他能是杀手,就一长不大的孩子样,还杀手,沈墨臣幻想症了吗?

唐凌洗手出来,坐在若恩身边,一脸期待的问:“晚上去看电影怎么样?”

若恩一脸为难,“看电影?我怕哲哲会哭闹。”

“那看下午场,你准备一下,我来哄哲哲。”唐凌说着把哲哲抱在怀里,然后把哲哲放在肩膀上,站起来,在空地上乱走。

“那好吧,我去换衣服。”若恩向衣帽间走,唐凌却在她身后喊,“穿漂亮点啊。”

若恩换了衣服出来,中规中矩,得体大方。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哲哲也换了衣服,竟然穿着小西装,“唐凌,你干嘛把哲哲打扮成这样子啊?”

“突发奇想呗。”唐凌说着一手抱着哲哲,也一手搂住若恩的腰,向外走去,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而若恩的心情也不错。

带着哲哲去看电影,确实是个错误,小家伙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想玩,而且,不能说话,无聊起来,便开始哭闹了,两人只得离开,电影也只看了不到二十分钟。

从电影院出来,哲哲也不哭了,带着泪光的眼,滴溜溜的转,望着四周,若恩和唐凌相视而笑,两人正走着,却见人来人往街道上跪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女人,短发遮盖着脸,地上扑着一张纸。

这种人见得多了,不知道真真假假,若恩本不想停下脚步的,可是那女人递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看着上面写的是儿子得了重病,无钱医治,丈夫坐牢,她已经走投无路。

“先生,女士,给点钱吧。”女人察觉到有人驻足,她抬起头来,和若恩的视线绞在了一起,若恩不由一怔,“安安!怎么是你!”

安安慌了,突然站了起来,发疯一样的跑开,若恩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唐凌也抱着哲哲追上去,若恩终于追到了安安,因为她昏倒在了地上。

“喂,你怎么样?”若恩抱住安安,伸手掐她的人中,昏过去的安安这才醒了过来,她推开若恩,苍白着脸道:“看我好戏是不是?”

若恩看着如此狼狈不堪的安安,觉得她可恨也可怜,“我看你好戏对我有好处吗?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行乞,你说的孩子,怎么回事?真的没钱治病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从我这里拿走了几百万,有必要潦倒到这个地步吗?”

安安想着危在旦夕的儿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几百万?还不够严磊输掉,他他就差把我拿去卖了,幸好,他坐牢了,不然他还继续祸害我们母子俩,他怎么不死了!怎么不死了!为了赌钱,连孩子的医药费都拿去输了,他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严磊害的何止是一个人呢?

“孩子在哪儿,他怎么了?”

“不用你假好心。”安安是说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开,若恩想喊她,却没喊出口。唐凌似乎看出若恩的心意,把哲哲放在若恩怀里,“我去看看,你先回家。”

“嗯。”

若恩先带着哲哲回家,帮哲哲做了饭,照顾哲哲吃饱,哄着哲哲睡下,若恩这才有喘息的机会,洗了个澡,躺在了沙发上看电视,脑海里却想着安安。

当年,严磊背着她和安安暗度成仓,她恨过,而今,她对严磊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却觉得安安很可怜,她是个做母亲的人,知道一个孩子对做母亲的人是多么重要。

往事如潮,若恩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唐凌也回来了,放下钥匙,坐在沙发上,若恩则帮他倒了一杯水,“怎么样?见到她了吗?”

唐凌喝了一口水,这才道:“她去了医院,我了解了一下,她的孩子患了重病,需要手术,不过,别说手术了,已经没钱给医院了,手术费大约三十万。”

三十万,为了三十万,安安可以下跪去行乞,不,不能说是为了钱,那只是一份母爱,那是为了孩子

第二天若恩去了唐凌说的那家医院,打听后才知道,已经有人帮安安的孩子付了住院费和手术费,付费的是一个男人,若恩忍不住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唐凌。

她去看了安安的孩子,没有进去,只是隔着玻璃窗,看到了那个孱弱的孩子,眉眼很像严磊,安安正在喂那孩子吃东西,脸上满是慈爱,她是一个好母亲,而严磊,却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竟然拿走了孩子的医疗费去赌,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

若恩默默的离开,她要去见见唐凌。开车来到了唐凌住处,上楼,摁响了门铃,许久有人开门,正是唐凌,她笑了笑,“你在家啊。”

唐凌看到若恩,很高兴,伸手拽了她进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哲哲呢,怎么没带过来。”

两人走到客厅,若恩站住,仰着脸,望着唐凌,美眸眨了两下,“今天我去了医院,看了那母子两个人。”

唐凌拥住若恩的腰,笑着道:“怪不得过来看我,原来是顺路,我伤心了怎么办?”

若恩没有理会唐凌的玩笑,“医院说昨天有人帮他们付了住院费和手术费。”

“真幸运,不过你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关心别人。”唐凌低头,高挺的鼻子蹭了蹭若恩秀气的鼻子,“你太无视我了吧?”

若恩伸出双臂,勾住了唐凌的后颈,“帮他们的人是你对吧?”

“你觉得可能吗?”

“还不承认了,那小护士把你的体态特种还有穿什么样子的衣服都记住了,你魅力无限啊唐凌。”

唐凌轻笑,“看来长得帅也不是好事。”

若恩在他脖子上捏了一下,“给你阳光你就灿烂啊。”

“我正愁呢,把老婆本给出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嫁给我了。”唐凌帅气的脸上浮现苦恼,眼神灼灼的望着若恩,若恩笑起来,带着笑的眼睛望着唐凌,杀手应该是冷酷无情的,而唐凌,像个大孩子,而且对一个陌生人能伸出援助之手,他怎么会是杀手,即便是杀手,也是一个温柔的杀手,“那看你诚意了。”

唐凌松开若恩,身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一根金色链子,若恩没看到链子上带没待坠子,可看到项链的粗度就有点晕了,粗的发俗啊,唐凌你什么眼光啊?若恩打趣,“你不是想弄根狗链子栓我吧?”

唐凌哭笑不得,却真挚的望向若恩,“乔若恩,严肃点,我要求婚。”

若恩憋住笑,看着唐凌弹开手掌心,她看到了一颗金色的子弹,很漂亮,也很特别,这样一看,那项链不仅不俗,还很酷。

“好酷!”若恩忍不住赞美。

“喜欢吗?”唐凌问。

若恩指了指项链,又指向了唐凌,“送我的?”

唐凌咬了她手指一下,没好气的道:“求婚用的。”

若恩一脸不赞同,“哪有人用项链求婚的,不都是戒指和玫瑰花什么的吗?”

唐凌不由分说地把项链给若恩戴上,“乔若恩,你有点创意好不好,这样才终身难忘。”

“哎,我还没同意,你还没求婚,怎么就给我戴上了,不行,不行,我要摘下来。”

唐凌一把抓住若恩的手,用力一扯拽进怀里,唇亲吻住若恩的唇,“女人,再矫情我抽你啊,除了我,谁还要你,少去祸害别人,祸害我就成了。”

若恩虽然准好了准备,可还是有些挣扎和犹豫的,就这样和过去结束,就这样开始另一段婚姻吗?对爱情和婚姻失望透了的她,还能再相信一个男人,还能相信婚姻吗?

唐凌似乎能猜透若恩的心思,拥紧了她,在她耳边沉声道:“不要怀疑,不要退缩,勇敢迈出第一步,我会陪着你。”

若恩怔怔的抱住唐凌,勇敢迈出第一步,勇敢一些结束恋爱关系,进入婚姻关系,沈墨臣,瞧,我没有骗你吧。

监狱。

安安和严磊在探视房见面了。

安安身形消瘦,严磊也是,他看着安安,眼中闪过了愧疚之色,探视时间有限,安安虽然恨严磊可是也爱他,只不过是被严磊伤透了心,此刻看到监狱里的她,心里也十分难受,她哽着声音问:“你还好吗?”

在这里他怎么会好,失去了自由,他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亲人的可贵,想起自己那个重病的孩子他不由悔恨,“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还在医院,过几天手术。”

严磊有些恨恨的道:“都是乔若恩和沈墨臣,是他们害的我坐牢。”

“严磊,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还不悔改,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绑架勒索,赌博,威逼,你是怎样对乔若恩的,你自己想想,包括我,我们是怎样对她的。”

严磊想说什么,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孩子的手术费都被你输掉了,本来是死路一条了,可是有好心人帮了我们,救了我们的孩子,没有留下名字,可我知道,是乔若恩帮的,她救了我们的孩子,严磊,你醒醒吧,是我们欠她的,是为什么对不起她,人家不欠我们什么。”

“你说她帮我们孩子出了手术费。”

安安点头,她问过医院,帮她交住院费的人,就是和若恩在一起的男人。

严磊说不出话来,心里涌上了愧疚,悔恨,他那样对若恩,她还帮他,她该很她不是吗?可是她却愿意救他的孩子,他突然急急的道:“安安,你去告诉乔若恩,有人雇了杀手要杀沈墨臣,别让人知道是你和我说的,懂吗?”

“什么?”

“就是今天,时间就是今天,快去,打电话给她,这样我们就不欠她什么了。快去,听我的话,安安,我发誓,我出去了一定会重新做人,你等我,等我。”

“我信,我信。我等你出来。我这就去。”

安安从监狱出来,便用路边公用电话拨通了若恩的手机,若恩接通后,安安急急的道:“乔若恩,我不想欠你,我知道是你送了钱给我儿子做手术,现在你挺好了,有人雇佣了杀手要杀沈墨臣,就在今天。”

若恩听到安安的话,心口一窒,“你说什么?”

“不要问这么多,我只告诉你这些,信不信随你。”

若恩想问,可安安已经切断了电话,有人雇佣杀手要杀墨臣?她的心狂跳起来,真的吗?会吗?如果不是真的,安安平白无故怎么会说这种话?

若恩的手开始发抖,冷静了一下急忙去拨打墨臣的电话,可是无人接通,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急忙去拨打司云凡的手机,司云凡的也不通。

越来越不安,难道真的有事要发生吗?若恩情急之下拨打家里的电话,响了几声后有人接通,“喂?是吴妈吗?”

“妈咪是我啦。”

“你爹哋呢?”

“爹哋去参加市长儿子的婚礼了哦。”

“小放好乖,告诉妈咪在哪儿?”

“在某某酒店哦。”

若恩挂了电话,让保姆照顾着哲哲,她穿了外套急急的出门,开着车子向某某酒店驶去,墨臣,不可以有事。若恩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某某酒店,可是没有邀请函,她进不去,就在若恩心急如焚的时候,若恩看到了六子。

“嫂子,你怎么来了?”

“六子,带我进去,我有事找沈墨臣。”

“什么事,这么急?”

只是安安的一个电话,没有任何凭证,市长儿子的婚礼,她总不能报警或者大喊有杀手?急急的道:“总之是有事,你带我进去,问这么多干嘛?”

六子不敢再问,生怕若恩暴走,给他来一脚,他怕蛋疼,急忙道:“好,跟我来吧,沈哥进去有一会儿了。”

若恩随着六子进去,来到了举行仪式的地方,她看到,这里聚集了许多人,商界大亨,政界高官,她急急的搜寻着墨臣的身影,只见他正在和几个高官说着什么。

墨臣无意中转头看到了若恩,眼前一亮,有些意外会在这里见到若恩,和几个高官说了失陪,便向若恩走过去,若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杀手,她只是一把将走过来的墨臣抱住,挡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墨臣被若恩这么突然抱住,有片刻的发愣,怔了一下身手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

若恩抱着墨臣,满是不安的眸子,紧张的环顾着四周,低低的道,“墨臣,有杀手要杀你,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先躲起来好不好?”

“傻瓜,别怕,没事的。”墨臣说着,却是把若恩推开,不着痕迹的拽到了一边,只是拉着她的手,眸子却凌厉的环望四周,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唐凌伏在酒店的某一房间,熟练的将狙击枪上好,而后从瞄准镜里寻找他的猎物,视线终于定格,他看到了,看到了猎物,一枪下去,就可以将猎物杀死。

唐凌脸上扬起了嗜血而残忍的笑,拿起枪,他就不再是唐凌,而是代号为血狼的冷血杀手,他瞄准墨臣的头,手也去扣动扳机,永别了沈墨臣

子弹射出那一刻,唐凌在瞄准镜里猛然看到了若恩的身影,他的心不由一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恩怎么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若恩拽了墨臣要走,可是因为慌张,若恩崴了一下脚,墨臣弯腰去扶若恩,子弹从墨臣的头顶飞过,而后场面一片混乱,子弹打中了一个无辜的人。唐凌收起了抢,伪装好自己,转身,大步离去。

婚礼现场一片混乱,有胆子小的人在尖叫,有人受伤,被打中了肩膀,鲜血泊泊的流了出来。若恩脸苍白一片,被墨臣紧紧搂在怀里,众人在慌乱中尖叫着,逃离婚礼现场。

很快的有保镖和保安出来维持秩序,保护着重要人物离开,六子也带人冲了过来围住了若恩和墨臣。警察很快赶来,酒店周围都戒严了,出入的人都要盘问检查,可并没有发现行迹可疑的人,警察从子弹射出的角度和方向找到了那间房间,可是留给他们的是一扇打开的窗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婚礼变成了这种局面,而且来的都是大人物,这件枪击案件自然被高度重视,警察对大家做了笔录后,众人才惊魂未定的离去。

坐在车上,若恩几乎还没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那子弹就从墨臣的头顶飞过,如果不是她突然崴了脚,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婚礼现场她穿了高跟鞋,那么,刚才那一枪会打在墨臣头上。想着若恩一把抱住身边的墨臣,后怕的身体都在发抖,墨臣不能死,不能死。

墨臣伸手也将若恩抱住,唇亲吻着她的发,温热的手掌摸索着若恩的背,安抚着她害怕的情绪,她吓坏了,不是害怕那颗子弹,他想,若恩害怕那颗子弹打在他头上,“别怕,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别怕。”

“他们会不会还来还要对你下手”若恩的脸埋在墨臣的怀里,心有余悸,她要墨臣好好的活着,不要他有事,她不能想象失去他会怎样。

墨臣想了一下道:“暂时不会了。”

若恩抬头望向墨臣,“那以后呢?”

六子边开车,边狠狠的道:“沈哥,一定要找出主使是谁,我一定废了他。”

若恩心一紧,“能找到吗?”

“嫂子你是怎么知道沈哥有危险的?”

若恩窒了一下,从墨臣怀里退出来,紧张的道:“是安安告诉我的,你还记得吗,严磊曾经勒索我,说有人要害你,我想他知道一些情况他说的不是胡说八道。”

墨臣的眸子沉了沉,低头对若恩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好好照顾孩子,不要担心,知道吗?”

不担心是假的,可是若恩还是点了点头,希望尽快找到主使者,让墨臣安全,不要受到伤害

唐凌失手了,他面临的命运是什么,死亡或者亡命天涯,很快就会有另一个杀手来结束他的生命。他当时可以补第二枪的,第二枪,墨臣必死无疑,可是他选择了放弃,放弃杀死墨臣也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几分沉重却又有着轻松。为若恩没有亲眼看着墨臣死在她面前而轻松。他知道,若恩还深爱着墨臣,爱到连她都不知道的变态地步,所以不能原谅她深爱的男人背叛,宁愿和他在一起。

他以为自己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结束这单任务,他会退出组织,和若恩在一起,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他随时会死,也要开始他的亡命生涯了。

可是并没有后悔自己放弃,只有放弃才能得到,他得到的是心灵的解脱。如果墨臣死了,他会一辈子愧对若恩,即便退出组织,他也得不到幸福吧。

他已经决定离开了,只是想临走之前见若恩一面,告诉她,他走了,他不能娶她了

若恩连着两天都有些恍惚和不安,好在墨臣每天都有打电话过来,证明他很好,他没事。事情还在调查中,很快会找到主使者。她相信墨臣,也信警察,他们一定会找到主使者的,每天能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很好,她也会很安心。

在家窝了两天,若恩接到了唐凌的电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两天没见到唐凌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墨臣身上,身为唐凌的未婚妻,她是不是太不合格了,当下有些惭愧起来。

“若恩,出来吧,带你去玩。”

唐凌的声音很轻快,听不出有生她冷落他的气,若恩当下答应,“好,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在某某景区,这一次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不会太久。”

就他们两个人,意思就是不要带哲哲去,唐凌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这还是第一次,若恩也不好拒绝,想了一下道:“好吧,我看看能不能和哲哲讲通。”

两人说完挂了电话,要跟唐凌去玩,若恩也不放心把哲哲丢在家里很长时间,最后,最后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带着哲哲和保姆一起去景区,征求了唐凌的意见,唐凌自然没异议,虽然他很想只有他们两个人,可若恩这样说了,他便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思。

若恩便准备了一下,向某某景区出发。到了景区,唐凌在门口等着,看若恩到来,帮她从车上把婴儿车拿下来,保姆也抱着哲哲下车,让哲哲坐在车子里,推着向里面走去。

风景很漂亮,若恩也带了相机,兴奋之余帮哲哲拍了好几张照片,又让保姆帮她和唐凌合影,玩的挺高兴的。和唐凌肩并肩的走着,唐凌低头望着若恩,他竟然这样舍不得离开她,恋上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她对她柔柔的笑,用她软软的嗓音喊他唐凌,喜欢上了她的温暖

“乔若恩,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啊?”若恩差点没反应过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唐凌还从来没问过这样的话题,突然这么问,若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个,我口渴,你先帮我买水,我再回答你。”她需要想一下怎么回答,其实这样已经算是回答了吧,不过唐凌没说什么,而是很听从指挥的去买水。

若恩回身去看哲哲的时候,有人撞了她一下,手里的相机掉在了地上,而撞她的人的相机也掉在了地上,她伸手要去捡起相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捡起来,递给她,只是简单的说了声抱歉,便捡起自己的相机大步离开。

若恩也没在意,来到哲哲身边,喂哲哲喝水后,唐凌也走过来,把水给若恩,“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吧。”

唐凌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也很有魅力,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轻松,她是有点喜欢他的吧,若恩点头,“有啊,怎么会没有,你好肉麻,好了,好了,你去站那边,我帮你拍照。”

听到若恩的答案,唐凌笑了,也有点不情愿的站在那里,让若恩拍照,说实话,他不太喜欢拍照,不过若恩要拍,他全力配合,过了今天,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他知道今天出现在这里是一种冒险,可是他依然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句点。

若恩打开相机,寻找唐凌最酷的一面,可是这男人拍照不爱笑,若恩忍不住道:“我拍了哦,笑一下,笑一下,干嘛绷着脸,喊茄子啊。”

若恩说着也摁下了快门,她以为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在镜头下定格,可是为什么,是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手里的相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脸上血色褪尽,身体的血液好似凝结。

唐凌的心口位置淌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人群中有人惊叫,杀人了,杀人了,若恩脑袋一片空白,疯了一样冲到唐凌身边,来不及扶住他,他的身体已经轰然倒下,就倒在了她脚跟前,血,到处是血,顺着地面,流到了她的脚跟前。

她跪在了唐凌跟前,抱住了他的头,救护车,救护车,唐凌,唐凌不要死,不要死

医院。

若恩已经完全吓傻了,一直呆呆的,好似魂魄一脸离开她的身体,她的脑海里都是她摁下相机快门那一瞬间,唐凌浑身鲜血的惨状。

警察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相机里射出子弹,相机哪儿来的,为什么要杀唐凌,唐凌已经死了。警察的话刺激到了若恩,唐凌死了,他死了?死在她的手里,死在了她摁下快门的那一刻,是她,是她杀了唐凌,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

血,她的手上都是血,唐凌的血,好多血,若恩脸苍白的可怕,突然疯了一样,一把揪住了警察的衣服,失去理智的哭喊,“你说唐凌死了?是我杀死唐凌的?为什么死了,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消息赶来的墨臣看到的就是若恩几乎要崩溃的模样,他的心忍不住一抽,一把将那警察拽开,甩到一边,怒吼,“混蛋,你没看到她已经要疯了吗,谁让你这么逼她的。”

那警察见是墨臣,有火也不敢发,再者,若恩这样,确实也没办法做笔录,只得咬了咬牙,站在那里不说话了。而墨臣则把若恩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安抚她几近崩溃的情绪,“若恩,若恩,别怕,我是墨臣。”

墨臣,墨臣是谁,若恩精神状况已经被这变故和惊吓弄的有些失常,她挣扎着,踢打着,她咬自己的手,总觉得那是一双杀人的手。

墨臣急的大喊,“若恩别这样,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

可是不管墨臣怎么说,若恩都无法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直到医生进来为她注射了镇定剂,她的身体才软软的倒在了墨臣怀里,平静下来。

墨臣把若恩横抱起来,放回了病床上,手指疼惜的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心一阵的担心。他的恩恩,要怎么度过这个心理难关。她摁下快门那一刻,杀死了唐凌,她怎样才能从这个恶梦中解脱出来。

墨臣一直守在若恩身边,一守就是三天,可若恩依然在沉睡着,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残酷的现实和受到的惊吓吗?不可以的的若恩。他握紧了若恩的手放在唇边,忍不住低喃出声,“不可以的若恩,你不可以这么睡下去,你还有孩子,有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若恩醒来,看看我,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醒来吧,若恩,醒来”

“我好饿。”

一声慵懒的低喃在墨臣耳边低低响起,却重重敲打在墨臣的心上,让他精神猛然一振,黯淡了许久的黑眸也闪过了亮光,有些激动的道:“若恩你醒了,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抗不过去的。”

若恩脸上漾起一抹天真纯真的笑来,“我说我很饿,可不可以先帮我弄点吃的来?”

墨臣看着若恩的脸,她在笑,他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可是她醒来,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了,急忙道:“好,好,我去帮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若恩皱眉,似乎在想自己想吃什么,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想吃什么,清淡一点的就好,一点油都不要,可以吗?”

墨臣也笑,“可以,当然可以,稍等一会儿,马上就会有吃的。”

若恩乖巧的点头,对着墨臣柔柔的笑了笑,便安静的躺在那里,不再说话,墨臣叫来了看护,自己便出去帮若恩买吃的东西。

大约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墨臣便买来了许多若恩爱吃的东西,很清淡的,他想若恩一定会喜欢吃,刚踏入病房的门,便有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怔了一下,随即笑了,“怎么了?”

若恩紧紧的抱着墨臣,脸埋在他怀里,不安的道:“唐凌,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墨臣手里的食物‘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心沉入了谷底,瞬间失去温度的双手紧紧攫住若恩的腰,将她推开,让彼此可以看到彼此的眼睛,他颤抖着声音问:“若恩,你刚才喊我什么?”

若恩挑了挑眉,伸手去摸他的睫毛,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笑了,“我喊你唐凌啊,你帮我买的吃的东西呢,我好饿。咦,怎么掉在地上了。”

若恩说着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食物,然后放在桌上,摊开,“哇,都是我爱吃的呢,唐凌,你陪我一起吃好不好,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哦。”

唐凌?她喊他唐凌?她把他当做是唐凌吗?她将他放在了哪里?他又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吗?墨臣的头嗡嗡作响,身体几乎要站不稳了,心也一阵阵紧缩、抽痛,脚步不稳的走到若恩身边,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想说话,可是脖子好似被人掐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凌,张嘴,我喂你吃。”若恩用筷子夹了菜,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墨臣嘴跟前,见墨臣不肯张嘴巴,她懊恼的道:“快点张嘴,要掉了啦。”

墨臣缓缓的张开嘴,若恩把菜放在他口中,笑着问他,“好吃吗?”

“好吃。”墨臣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机械的嚼着若恩喂他的菜,滚烫苦涩的泪,顺着他僵硬的脸庞,滑落,流入嘴里,那么苦,那么涩,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里。

“唐凌,你怎么哭了?”若恩有点慌乱,急忙帮墨臣擦眼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改,你不要生气啊。”

墨臣握住若恩的手,忍着心痛,暗哑着声音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高兴,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喂我东西吃,我只是太高兴了”

若恩一脸愧疚,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墨臣带着胡茬的下巴,“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经常喂你吃饭好不好?”

墨臣艰涩的道:“好”

若恩的紧张这才消失,又柔柔的笑了,她吃一口,然后有喂他一口。她吃的欢快,他吃的机械,根本就不知道菜是什么滋味,如同嚼蜡。黑眸带着痛,看着她,他觉得她快乐,她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快乐的世界,她的世界里唐凌没有死,她没有杀死唐凌,她将他当做是唐凌,而他在她的世界里不再是沈墨臣。

吃了东西,原本很愉快的若恩却不高兴起来,扯了扯墨臣的衣袖,“唐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生病了吗?可是我没有不舒服啊,我觉得自己身体很好,胃口也很好。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墨臣伸手把若恩抱住,纳入怀中,心痛的几乎要碎了,眼中转动着的是泪花,哽着声音道:“好,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回家。”若恩低喃。

若恩抱紧了墨臣,她可以回家了,和唐凌。

墨臣拥紧了若恩,回家,他和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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