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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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那片死亡之海带给张百官震撼太大了,但总算是幸运的活着走了出来。不过张百官心头的疑云却也越聚越多了,也许这些疑云这一辈都不能驱散了,想到这张百官不免有些悲观,这里面牵扯到太多的东西,一环系着一环,而张百官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环。
从那片死亡之海出来之后,张百官曾试图了去询问关于艾沙的信息,但是最后却一无所得,那些村民就像是虔诚的信徒,无论如何利诱,他们都保持着缄默,也许艾沙在那里象征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总之,艾沙也是其中的一环。
陈小关离开沙漠之后,带着陈小子跟着张百官回到了西安,说是儿子好好跟着张百官学一段时间。
张百官也没有拒绝。
说来也奇怪,陈小子自上次从死亡之海叫过张百官师父之后,便对张百官不在沉默以待,见到张百官就会礼貌的叫声师父。
张百官有时候想想也是会心一笑,这算收到了一个肯认自己是师父的徒弟,另外一个“大徒弟”师父回来都好几天,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百官摸了一下陈小子脑袋,从店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赠给了陈小子。
陈小子也欢喜的很,对张百官说了声谢谢。
张百官笑了笑。
林胖子和陈小关去了周白狗那边喝酒,陈小子被扔在店子里让张百官照顾,张百官对于这点到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陈小子和祥子差不多,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此时两人坐在两张椅子上,大眼瞪小眼,感觉无聊又往街上看了一眼,真像两个闷葫芦。
祥子最近有些心忧,李建成离开也有些日子,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
张百官虽然不说,但也看在眼里,祥子这人没话说,就是对每个人都太讲义气了太重感情了,真不知道这是优点还是缺点。
店子因为关张了差不多有一个来月了,所以重新打开店门,就来了一个客人,张百官也提不上什么兴趣招待他。
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破事。
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对于这种“生客”。干这行的都知道,完全是来看个热闹,看完热闹就会走了。
所以张百官半搭着一个眼皮,也没带理会,祥子和陈小子端坐着根本就没打算动。
那年轻的女孩晃悠悠的转了一圈,拿起一样东西,走到张百官面前说道:“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
张百官本来没想到这女孩会花钱买东西,所以反应有些迟钝,可是让张百官没想到的是,那女孩大吼一声道:“老板,你到底做不做生意?”
张百官被吼的脸色一阵泛白。
祥子和陈小关也同时露出了异样的神色,不过都没有说话。
张百官平息了下子道:“开门就是做生意,当然卖。”
“那就是了,给我就买这个,那个女孩把一个卖相甚至有些粗糙的茶壶拿到张百官面前。”
看到这个茶壶,张百官才抬起眼皮打量了下这个女孩,因为这个茶壶是张百官摆摆在店子中买的真品中质量算是最上乘的一个。
但是因为其卖相不好,所以这么些年,几乎没有人会拿起它。
这让张百官也几乎快遗忘自己店子里的“镇店之宝”了这把来自景德镇的茶壶了。
“看我干什么?快点开个价,老板。”
张百官愕然,没想到这女孩的性格这么风风火火,张百官愣住了。
那女孩拍了拍柜台的案板,张百官终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卖。”
“什么,你不卖,你不卖为什么摆在这里。”那女孩像是炸开锅了,训斥张百官道。
张百官傻了,真没想到碰到了一个硬茬子了。
张百官没有接她的话茬,那女孩瞪着张百官,像是今天买不走这个茶壶,她就不走了。
“姑娘,我做的是小本买卖,想和和气气的做生意。”
“什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本姑娘不好了。”
“没有。姑娘,出门左拐一千米,那里也有一家古玩店,我现在打算关门去看看亲戚了。”
“怒不奉陪了,姑娘,祥子徒弟我们走。”张百官道。
那女孩抢先一步挡在了张百官他们面前道:“不准走,我今天偏要买到这个茶壶。”
“麻烦你让开。”张百官道。
“不让。”
祥子绕到张百官面前,他可没张百官那么客气直接道:“走开,不然对你不客气。”
“呦呦呦,难道我不让开你还想打人不成。”那女孩气势汹汹的逼迫着祥子。
祥子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告诉了她,祥子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把把她推到在地上。
张百官和陈小子都愣住了,就连倒在地上的女孩也像是碰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算怎么回事,打架你也要事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准备应对,这算什么,什么也不说,就把本姑娘推到在地上了。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这女孩麻利的从地上蹦起来,又走到祥子身前,刚准备骂祥子,可是祥子完全不给机会,再次把她推到在地上。
张百官和陈小子已经往后退了一步,离祥子远了一些,生怕待会“鲜血”飞溅到了自己身上。
那女孩彻底的蒙圈了。
没想到眼前这人这般的直接粗暴。
祥子看着地上了女孩不再折腾了,对张百官道:“张哥,走吧。”祥子说的云淡风轻。
女孩肺都要气炸了,等祥子准备跨出门口的时候,女孩又站起来了,张开双手倔强的拦在了祥子面前。
祥子再次动手。
张百官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算了,算了,姑娘你不折腾了,我就把茶壶卖给你算了。”
女孩倔强的道:“本姑娘现在不买了,我现在就要看她能把本姑娘怎么样。”说着她扬起了下巴,看着祥子。
祥子果然没让她失望,她再次倒在地上,不过这次她没爬起来了。
祥子没理会,率先跨出去了。
可是刚走了几步,张百官忽然听到了一阵抽泣的声音,回头一看,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孩梨花带雨了。
“怎么了哭了?”张百官问道。
女孩慢腾腾的站了起来,哭着指着祥子的背影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真是个大混蛋,我和你没完。”
祥子连身都没有转。
那女孩兀自的抽泣起来。街上的人都围拢了过来围观,几人都很尴尬。那女孩不停的控诉着祥子。
张百官站在店子里面稍稍的有些尴尬,于是为了平息这场“事故”,张百官对那个女孩道:“你别闹了,那个茶壶我免费送给你了。”
“什么?你说什么?”女孩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随后用手抹去了眼泪。
张百官也没拖沓直接从里屋把茶壶给了那女孩,女孩站起来接过茶壶,就准备离开,看着女孩离开张百官也总算松了口气,张百官刚要开口叫围观的人散开,却在这时候,发生了令众人诧异的一幕,看着女孩像是离开的样子,没想到路过祥子的时候,那女孩突然蹦起踹了祥子一脚,然后迅速跑远,对祥子道:“这算是利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