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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end(3)

这里是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防盗,我爱你们你们你们你们原遥小脸蹭的一红:“妈,我回家了。”

一屋子人欢声笑语,原遥觉得没法待了,结果她一转身,后面景荣马上故意叫唤,惹的病房里又是一阵哄笑。

原遥想咬死他,跑到楼下奥迪tt上用脑门撞方向盘。

啊啊啊啊,太丢脸了。

原遥额头撞的红红的,她一咬唇唰的从包包里掏出书,按下汽车玻璃,目光视死如归,可在扔掉书的下一刻脸色突然犹豫。

额,扔掉好么?

景先生刚刚说拆礼物后给他回电话,景先生不会还在等着她吧?可这么丢脸的事她还电话过去太不矜持,不打又担心景先生等她。

原遥看看深蓝色书皮封面,哼一声把它收回来。她在车上系好安全带,刚想开车回家又懊恼的踩下刹车。

好吧,停好车,挂好档。原遥乖乖拿出手机拨景先生号码。

当年她离开景家把手机跟号码都换了,景先生肯定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可她把他的号码牢牢记在脑海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想起来。

电话嘟赌几声响后,被那边男性接起,传来淡淡的鼻音:“哪位?”

原遥心想原来没等我,她小心眼在内心哼哼几声,小声骂坏蛋:“是我。”

景先生居然认出她的声音,带着鼻音的语调轻轻一笑:“打开礼物了?”

原遥觉得这声音真是好听,沙哑里弥漫慵懒的味道。她被爽的一个激灵,语调不自觉温柔不少:“你睡了啊?那我不打搅了。”

景先生:“等等。”

虽然看不见,但原遥能想象景先生应该是从床上爬起来,美男出床图就这么脑补成功了,原遥幻想着他现在穿的是睡衣,还是因为太累直接白色衬衣入睡,现在不知道凌乱的露出腹部还是手腕,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思想老司机觉得自己好羞耻。

原遥捂住红通通的右脸,找点话题:“景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如果顺利的话,我把谈判的调子定下来就会先行回国。”

“如果不顺利呢?”

“也会尽快回来。”景先生。

原遥算算时间,乖乖嗯一声:“那你回来了,记得给你生日礼物补个签名,哪有送礼物不留名的?”

景先生提到礼物就好笑,轻轻挑眉:“嗯?签名?”

原遥捂着右脸,觉得脸烫得冒烟:“到时候也留个证据,证明你调戏过我。”

景先生是真笑了,从嗓音出来的那个笑声特别好听。原遥反撩成功,大脑都开始冒烟,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嗓子里跟塞了浓浆似的,又甜又黏,让人说不出话。

好一会,还是景先生说:“原遥,谢谢你。”

“我会尽快回到你们身边。”

顿一下,“你还有要说的吗?”

原遥知道他在谢什么,也知道你们包括谁,她心里涌起一股甜蜜,激动,老板娘却闭着眼睛,轻轻感受着景先生温柔带来的遍体甜味。

很舒服。

可她还是乖乖分神说话,就是声音轻柔的像撒娇:“我就是想说,我有一件事没想到。”

景先生:“嗯?”

原遥故意轻哼一声:“没想到景先生你这么坏。”

景先生好笑:“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色。”

原遥脸噌的红炸了,飞快挂掉电话,耳边还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一句什么等我回来,你也不会好受。

原遥脸红的手足无措,幸好没人看见。

然后“啪”的一声,她关掉车灯,车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原遥独自在黑夜里发呆好久,突然把脑门摁在皮质方向盘上唇角偷笑。

心境复杂。

原遥年少时喜欢景先生,那是一种盲目的崇拜,爱情。她的一切想法都是清纯美好的,因为看见景先生修长的手指头拧开水都会羞涩,如果被景先生吻她肯定乖乖的闭上眼睛。

那是她的十八岁般的初恋。

现在因为年岁渐长,她虽然依旧会羞涩,却染了浓厚的爱欲和勇敢。

她懂得当退则退,当进则进,懂得争取?

也明白男人什么时候在肖想她。

原遥脑袋靠在方向盘上,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包包,还有露出一角的书本,红唇忍不住又勾起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景先生依旧没回来,不过因为发现他俩感情“进展”,景母心境好了许多。

可偏偏心境太好也不是好事。

景母好像最后的心愿完成了,她没有再勉力支撑下去的意志力,虽然睡着脸上带着微笑,身体机能却像感应到主人的不抵抗政策,免疫力飞速下降。

下午三点,医生皱眉把原遥请出病房,在走廊里交代:“明太太心脏有些问题。”

年纪大了或多或少心脏都会出毛病,原遥点点头:“对手术有很大影响么?”

医生眉头紧皱:“有一定影响,但我们也会注意,病人家属要注意配合,尤其是这几天一定要加强对病人的心理疏导,也要激起她求生的。”

“总而言之。明太太本来就是癌症晚期,才会要在手术前化疗,再加上年纪大,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句话,把原遥当头打的眼冒金星。

她的脸色也有点苍白。

心情差透了。

回到病房,原遥还跟梦游似的,当年不是景母她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有现在自信的她,跟景母一路扶持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且,景母是她觉得最可爱的人,发发小姐脾气也那么可爱。

其实她老人家年纪不到60,前几年总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又自信性格堪称活泼,原遥怎么都想不通不幸怎么会说来就来。

她还没学会面对突如其来的颠覆。

景母这会安静的睡着了,原遥坐在床边,悄悄牵住景母的手,把右脸贴在上面。

然后,她偷偷哭了,滚烫的眼泪不小心流到老人肌肤上面。原遥赶紧起身抹眼泪,又想弯腰给景母把手背擦干净。

一只手,悄然拦住她要弯下的腰。

原遥惊讶回头,下意识双手推男人肩膀,可他却只是蜻蜓点水的揽过腰,又马上放开。

一瞬间的体温贴近后,男人黑色的身影已经穿过她,站在病床前。

原遥没忍住:“景先生”

原遥想着下楼刚好掩饰罪证,忙站起来问:“是要投诉吗?”

“不是,”服务员说话声音很低:“他进来什么都还没点,就直接说要见你。”

原遥奇怪:“说什么事了吗?”

服务员声音更低,脸蛋绯红:“没说,但是人好帅好man,荷尔蒙强的吓人。”

原遥仔细回忆下认识的人长相加会来这里找她两个条件,发现一无所获。她不想被自己家19岁的猫耳服务员发现自己大龄女青年看黄漫,赶紧拉好羽绒衣带她下楼:“我去看看。”

咖啡店挺大,而且为了营造气氛弄得灯光昏暗,要在这种地方一眼认清人基本不可能。下楼后,服务员隔一段距离便停下,然后悄咪咪指着靠窗的一桌说:“就是这桌的客人,单身男性。”

原遥先是随意看一眼,然后差点咬掉舌头:“金金金景先生?”

服务员被她反应吓着了:“什么先生?”

原遥不知该怎么介绍这位金主前夫身份,就想落荒而逃,可偏偏这时候景先生已经抬头朝他们方向看过来,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原遥赶紧低下头,企图掩藏身体的小秘密。

逃走是不可能了,原遥硬着头皮交代服务员:“你先去忙,我一个人去就行。”

小姑娘“哦”一声后退,可忍不住一再回头看自家老板娘,她怎么觉得原姐跟那个金金金景先生关系不一般呐?

她回到吧台后,另一个正在洗杯子的小姑娘满手水把她抓过去:“弄清楚帅叔叔身份没?”

小姑娘顺手洗杯子,一边回忆原姐惶恐的脸色,又想起隔那么远灯光不好原姐还一眼认出来人,显然对方跟她很熟。经过缜密的分析,小姑娘跟柯南似的眉头一皱:“不像情侣,爸爸年纪对不上,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正在洗杯子的服务员咋舌:“难怪原姐能开咖啡店,据说这门面都是她自己的,以前还没见过原姐亲人,我还以为我刚刚看了,这个帅叔叔的车是劳斯莱斯幻影,还有司机在外边等着。”

小姑娘哇一声,两个都忍不住朝原遥那边伸脑袋,好奇的不行。

原遥背对着她们没发现两颗小脑袋,事实上她发现是景先生来了就紧张的结巴,对面景先生倒是客客套套的,还站起来邀请她握手。

跟合约前夫握什么手?

原遥烦恼他对待自己合作伙伴的态度,又害怕自己当年拼命营造的身体谎言被发现,吓得冰凉凉的小手飞快碰景先生大掌一下,然后飞速收回,弄得像对面帅叔叔有细菌似的。

景先生倒是不介意,薄唇淡淡开口:“请坐。”

到底谁是主人呐?

原遥一屁股坐下,低着头缩着肩:“景,景先生你怎么来了?”

景先生黑眸看着她:“三年不见,你变了些。”

原遥穿着休闲羽绒服,腿上牛仔裤,头发两天没洗还扎着一马尾辫,恐怕刚刚躺在沙发看黄漫还给睡乱了,再想想以前做景太太时的雍容富贵婀娜多姿,尤其是婀娜多姿,她头顶羞耻的快要冒烟:“嗯不当演员了就这样。”

景先生:

原遥:

景先生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一下,只是这道目光没有猥亵,而是纯然的疑惑。可毕竟持成稳重多年,很快他面上就不露声色,直接进入主题:“今天我来找您,是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自从三年前我们离婚,家母一直想再见见您。”

原遥能够得到“婚姻合约”嫁进景家,很大原因就是景母喜爱她,在婚姻两年里景母也一直对她很好,可契约离婚之后原遥怎么好意思去见她老人家。现在听到老人家想她,原遥又羞愧又高兴,抬起浅棕色的眼眸怯生生看景先生:“那个你的意思是同意我跟伯母见面吗?”

当年离婚,景先生说不希望她再出现。

那一句话,让原遥心里苦涩好久,她巴不得不见景先生,可连景妈妈也不准见,确实让她伤心难过。

景先生点头,原遥还来不及高兴,景先生便接着道:“她身体不好,被查出是乳腺癌,希望能再见见你。”

原遥一愣,心里蓦然发疼,低头道:“好我一定去。”

景先生没多的废话,能亲自邀请本来就是表示诚意。他跟原遥约定好时间便起身要走,原遥以前在景先生面前就是童子军,这下吓的“唰”的跟起来要送客,腰杆挺的笔直。

景先生又疑惑的看她胸部位置一眼。

原遥没脸做人了。

亦步亦趋把景先生送走,原遥回到咖啡店,刚刚上楼喊她的小姑娘赶紧问:“原姐,怎么样?那人是谁啊?”

原遥一脸菜色:“我老板。”

小姑娘:“啊?”

原遥摆摆手:“你们看店,我出去买东西。”

原遥答应景先生第二天就去看他妈妈,去之前当然要买点东西孝敬老人家。但除了这个,原遥还得去采购外置假胸。

没错,没买错东西。

说起来这个缘由真是丢人,当年不幸救了景妈妈一命,转过头景妈妈非让景先生娶她。景先生不堪其扰,再加上方便拒绝外边的莺莺燕燕,便让秘书跟原遥商量合约婚姻。

原遥答应了。

秘书当时说:“合约期间,希望您当一位优秀的景太太,方方面面都必须完美,包括仪容身姿方面,如果到时候业绩不错,我们可以给您额外的绩效奖金。”

奖金金额,二百万。

原遥内心兴奋的啊啊啊,狼嚎。

为了做优秀的景太太,原遥下了很大的功夫,首先学习了《演员的自我修养》,然后学习了礼仪修身,后来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好,就是胸太平。

从小,原遥就被耻笑过好多次,还有嘴贱的叫她太平公主,假小子,人家女孩子站着都是王字,头顶天脚踏地,两面突出,她就一个上字。

平的没天理。

原遥根据网上观察富二代喜欢网红的整容方向,大胸是无可避免的,可她不至于去整容,于是弄了个体外假胸带着,避免被人家嘲笑景先生娶灰姑娘,还忒么是个平胸灰姑娘。

现在以前儿媳妇的身份出现见熟人,她总不好胸不见了吧?

人家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原遥还特意去做了个一次性烫发,第二天打扮一新,把新买的羽绒衣敞开着,看见景先生也不缩肩驼背了,骄傲的挺胸收腹,在阳光下露出36d在白色毛衣下的雄伟模样。

下车给前妻开门的绅士景先生:“?”

一路上,后座的两人都没说话,景先生忍不住又悄悄看了前妻胸部位置一眼。

“你”景先生明显误会什么:“生病过?”

“你肯定怎么猜都猜不到。”原荣又强调一遍猜不到,语气越发神气:“这个号码是一个私人号码,就是那种对外不公布,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种号码一般隐秘性强,查也查不到。”

“如果不是这个号码我哥那刚好有,我估计给你查一辈子也查不出来。”

居然这么神奇?景先生有的私人号码?原遥好奇心被勾起来,赶紧催促:“说重点。”

景荣嘿嘿笑:“我干事这么卖力,你得表扬我两句我才说。”

原遥:“你真帅。”

这么不走心的表扬原荣居然收下了,还挺高兴的:“是温宗玉。”

原遥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谁?”

“唔嗯翁,子翁宗”

原遥恨铁不成钢打断他:“我当然知道温宗玉三个字怎么念,你弄清楚没有,怎么可能是她?”

温宗玉是女强人,不是自封的那种女强人,而是获得商业世界认可的女强人。她今年四十二岁,至今未婚,不说富可敌国,但至少是能排上号的。原遥几次在杂志上看见她,温宗玉都是万年不变的短发,西装,显得严肃刻板强势认真,比原遥电视上看到的女总统还强硬。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歇斯底里的给她打电话?

那边,景荣见原遥半晌不说话,疑惑道:“嫂子,不至于这么惊讶吧?”他顿顿,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在我哥手机上看到这个号码,你放心吧,我哥跟她什么都没有,就是学姐学弟合作伙伴。”

原遥本来没有想法,可这么一听突然充满想法,景先生跟温女士世家交情,据说两人曾经在一起念小学,不过温宗玉年纪大些,景先生初中高中没追上年级,后来大学时在同一个学校,温女士读研究生。

姐弟恋,青梅竹马,年龄差,家长反对,火辣辣的脑补在原遥脑袋里,再想想他们如出一辙的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原遥觉得眼前发黑。

不过,电话里那个要死要活的语气太不像成年人。

原遥更愿意往好的方向想,问景荣:“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偷偷用温女士电话给我电话?”

景荣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他们这种商人的手机多重要,除非是,”他顿一下,想想,“除非是很亲的家人,而且她要对这个家人不太设防。”比如他跟他哥。

原遥:“如果是e奶天后呢?她年纪小,可能乘着温女士有事拿到手机,而且那个电话打到最后还突然挂断,可能是被发现了。”

景荣听原遥把事情说一遍,觉得也有这个可能,但其实他心底蛮想看好戏的,如果是温宗玉那就精彩了。他哥是应该不会喜欢那个女超人,可不一定女超人不对他哥动心啊。

景荣嘿嘿笑两声::“现在我们在这里猜破脑袋也没有,这样吧,我打听下小丫头的行踪,然后我们上门去问清楚。”

原遥想想也对:“你帮我打听她的学校。”

景荣来了精神:“这个简单,你给我五分钟时间,我马上给你回话。”

原遥看手机被挂断,她也没等五分钟,大概不到两分钟景荣就把电话拨回来。

不过,这次他声音没那么兴奋:“我打听到e奶天后的学校了,就我们市里特别有名的那个私立学校,不过”

原遥:“嗯?”

“她被家里关禁闭了,估计这两天出不来。”

原遥越发肯定这件事是e奶天后干的,要不然怎么会被关禁闭?那丫头小小年纪就敢威胁大人,原遥心里想着整治她的法子,一边道:“那等她放出来再说。还有,这件事谢谢你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景荣听她这么客气,也正正经经说:“没事,反正报酬我也拿了,一个包。”

原遥:

她想给景荣揍出两个包来。

挂电话后快12点半,原遥心情好了不少,现在困扰在她心里的两件事都有眉目,而且如果是e奶天后的电话,这件事挺好解决的,一个小孩子玩不出什么花样。

至于她那个倒霉妹妹,原遥一时半会不想搭理她们。

这天下午,她又买五个验孕棒回家藏在书房里,然后陪着景母去医院做化疗。

原遥没干过化疗这种事,但以前上网就知道化疗的痛苦,一般年轻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景母这个年龄的女人。

这次化疗医生说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其实就是很小一药水,可因为人承受不住药物性,必须要很慢很慢的使用,基本就是对人的煎熬。

景母一直喊疼。

看着老年人痛苦,对人也是一种痛苦,还有对未来的死亡痛苦的恐惧。

原遥照顾景母很久,知道化疗时还不是最痛苦的,因为化疗会使用让人兴奋的激素,可以吃饭可以聊天,最可怕的还是化疗后的两三天,等激素作用退却,会发生呕吐,眩晕等等症状,让人从心灵上绝望。

这样的折磨对于病人和家属来说是双重的,原遥只能勉力维持,陪在景母身边。

化疗完毕,景母又在病床上休息二个多小时才起床,景遥赶紧去帮忙让景母坐上轮椅。

因为激素的原因,景母看上去精神还可以,只是神色不太好,她坐上轮椅上突然恹恹的开口:“遥遥,昨晚的事你知道吧?”

原遥啊一声,兔子耳朵竖起来,其实她对这件事很好奇,不仅因为关系到明聍,还隐隐预示着她自己跟景先生的关系。

原遥尽量装作不在意的问:“我知道一点,景琛说明聍同意把孩子打掉,那他女朋友同意吗?”

景母痛心疾首:“人家女孩子怎么可能同意?打胎这种事很伤身体的,而且那毕竟是活生生一条命。”

原遥一听女孩子不同意,顿时拧眉:“那女孩不同意?那她怎么会上手术台?”

“二十万。”景母说。

原遥想不到景先生居然这样安排,又想想自己肚子里可能有个孩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很不开心,低着头不说话。景母还在一边唉声叹气:“那女孩子也是自作自受,听说是给明聍下的药,明聍也是被她弄的措手不及,昨天被景琛责骂在他爸坟前跪三天,现在可能还在郊外跪着呢。”

景母还感叹一句:“我的乖侄儿哦。”

原遥觉得,她妈这个大喘气太长了。

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亏她还误解景先生不近人情,连孩子堕胎都这么利索。再想想那女孩要的二十万,还有景荣说的包钱,原遥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人生复杂,人生复杂。

不过心结倒是没了,景先生不是不喜欢孩子,也不是什么感情不成熟就堕胎解决,只是家人吃亏而已。

原遥心里大大松一口气,心情立马明丽起来,浑身充满干劲。晚上,她坐在客厅等景先生回来,乖得不行的给男人送拖鞋。

景先生黑眸看着原遥:“不生气了?”

原遥眨巴杏花眼,乖乖说:“我没生气。”

她这话听上去像撒娇,景先生唇角泛出点笑意,拇指细细勾勒前妻的唇瓣,黑眸隐隐约约出现一种叫做情意的缠绵。

他说:“把脚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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