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回:跟踪与被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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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的夜幕降临了,晚上的气温比白天要凉。自然跟踪就变得没那么苦了。
红鼠他身边的保镖多了很多。而且刚刚身材高大,凶神恶煞,总是板着一张视死如归的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哈哈,听说这个夜场多了很多美女啊。今晚就见识见识。哈哈哈……”红鼠带着两个心腹进去了一家名叫“黛美人”的舞厅。他的两个心腹,其中一个就是阿威。
祭天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红鼠三人进去夜场。按住耳机,“龙吟,该你进去了。”
“我知道了。”龙吟故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妩媚,听得祭天不禁寒颤了一下。望出窗外,大吃一惊。龙吟穿着一袭迷人的白色连衣包臀裙。裙子下沿只到膝盖打上二十五公分,她那又长又白的美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芊芊玉手轻轻整理了悉心梳理的青丝。红鼠的保镖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如灌铅,怎么也合不上。
螓首蛾眉,明眸皓齿,倾国倾城,天仙下凡尘,回眸一笑众生倒。
高挑且靓丽的龙吟淡定从容的在保镖面前走过,玉手拂开秀发,香味散发出去,把那些保镖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东西。
“我真想戳瞎我的狗眼,没有想到龙吟居然是这等靓女。”鬼枪在对面楼看着设置了狙击点。他看着龙吟,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美女。
“当你回到龙舌兰看回真实的龙吟,你就不会这样想了。”祭天笑着说。
“你们两个别以为我听不见。”龙吟微笑着,假装打电话回应祭天和鬼枪。
“龙吟,快点进去吧。鬼枪再看你的话,枪都掉下天台了。”
“哼,我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
进入舞厅以后,灯光迷离,音乐澎湃,俊男美女在舞池里顺着拍子劲歌热舞。龙吟扫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红鼠的踪影。她只好更深入舞厅了。
“嘿美女,留给电话什么的。”突然,有一个还算五官端正的男人挡住了龙吟的去路。
“甩掉他啦。”祭天说道。
“……”龙吟现在不好说话。对着这个男人笑了笑,用力地踢了他一脚。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干得不错嘛。”祭天表扬龙吟。
“你快进来帮我挡住那些狂蜂浪蝶。”
“我要观察全局,走不了啊。”
“你……”
……
街道上,祭天坐着的车子的车窗有人敲响了。祭天无奈的摇下车窗。“什么事?”
“警察。”这人拿出了警员证给祭天看。
“公安同志怎么了?”
“下车,我现在怀疑你身上有违禁物品,现在我要搜你身。”
祭天没有说话,上下打量这个警察。是白天跟踪红鼠的那些警察的其中一员。“同志,我也是懂法的。警察也不能够无端端的搜身。你这是滥用职权还有侵犯私隐啊。你最好快走,要不然我投诉你。”
“这么紧张,有问题啊。”
祭天紧张的扭头一看,叶锁凯不知不觉就上了祭天的车,坐在副驾驶位。
叶锁凯大口大口的吃着热狗,藐视着祭天。那个说要搜身的警员看见警司,就走开了。他把祭天交给了这个身经百战的叶锁凯。
“你也是警察对吧,你最好快点离开。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杀了我?”叶锁凯掏出手枪,枪口顶住祭天的腰部。叶锁凯还是在吃着热狗,他很冷静。“你已经跟了红鼠一天了。道上的人?应该不是,应该是杀手之类的。”
“警官,我是良好市民。”
叶锁凯放下了热狗,伸手到车座底下。“良好市民就不会带着枪出来看美女。”听到这,祭天有些心虚了,但是他并不显露出表情上。“哟,格洛克17。挺高档的。”
看见枪之后,祭天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把枪不是他的。他也没有把枪藏在座椅下面。“警官,这枪不是我的。绝对不是我的。”
“你知道吗?在中国非法持械,是重罪。你等着坐牢吧。要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高墙电网之下,把你跟踪红鼠的目的如实找来。”说完,叶锁凯把枪塞回枪套里。
祭天笑了,笑得很开心。“你以为拿着玩具枪就能够污蔑我了吗?我摸了真枪这么多年,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
“你摸了真枪怎么多年?那你就承认这把枪是你的?”
“警官。你这招是挺管用的,不过对象是那些怕死的低能儿。以后别拿打火机来忽悠我了。”祭天一把抢过叶锁凯手上拿着的“格洛克”。枪口指着车顶,扣下扳机。枪口出现了红蓝色的火焰。“要火吗?”
叶锁凯拿回热狗,大嚼一通。“你很厉害。当过兵吧。”
“算是吧。”
“想杀红鼠?”
“我不红鼠是谁。”
“收手吧。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红鼠的犯罪证据。已经快要收网了。”
祭天又笑了。“警察都是像你这样会忽悠人的吗?如果如你所说掌握了犯罪证据,为什么今日白天还不抓人。”
“这是警方的部署。”
“得了吧。红鼠还是给我好了。”
叶锁凯要拔枪了,祭天抓了叶锁凯的手腕,叶锁凯拔不了配枪。“你别轻举妄动。要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唬人了好不好。警察是城市的守护神?听了你就觉得你是天下无敌了吗?只要你不妨碍我的工作,我不会动你和你的手下一根头发。”
“你走不了了,我在周围都安插了警员。”
“你以为我是孤身一人吗?”祭天笑着对着耳机说:“狙击手,对这副驾驶位前的挡风玻璃开一枪。”
“啪。”挡风玻璃有蜘蛛网形状的碎裂。弹头打进了副驾驶位的座椅。叶锁凯冷汗直飚,口干舌燥。这时很多警察为了上去,团团围住祭天的车子。就算现在祭天被几十把枪指着,他也是从容淡定。“叫你这些帅到极点的手下放下枪,然后离开。要不然,你以后都看不见他们。”
叶锁凯被刚刚那一枪吓到了,但他还是坚持要做一个好警察。“你休想。”
祭天摇着头道:“你会为你的忠诚付出代价。”祭天打了一个响指。鬼眼就开始攻击。“龙吟,出来吧。今天任务暂停。”
龙吟刚刚找到了红鼠,她正想过去套资料。“可是我……”
“撤退吧。”鬼枪说。说完,他又开了一枪。装了消焰器的狙击步枪,就没有了火光,只有声响。而在黑夜里,只有声响是找不到狙击手的位置的。
龙吟出来后,只见地上躺着很多尸体。尸体手上都拿着手枪。祭天打开车门迅速撤离。
叶锁凯只是呆呆坐在副驾驶位上,面如死灰,目光涣散,就像是从地里爬出了的死尸。龙吟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走开,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而那些红鼠的小弟就一个个还留在原地,他都是经历过大规模械斗和黑帮交火的人,自然是适应了这种事。而且他们看见警察们都被不知是谁的人杀掉了,就放下了戒心,因为他们认为这些警察是来调查那个不知名的人,不是来查红鼠的。
……
“听说你想拍电影啊?”红鼠已经喝得醉醺醺,他搂住旁边的美女问。
“是啊,可是没有导游看上我。”
“我资助你……”
“鼠哥,那个……”阿威挂掉电话之后,凑到红鼠的耳边说。
红鼠听完了,没有醉意,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他急匆匆跑出门外……
“你们听说了吗?刚刚有很多人在黛美人门口被杀了。”
“真的吗?”
“快去看看啊。”
“黑帮仇杀吗?”
“不知道,快去看看吧……”
……
刹时间,原本还是接踵摩肩,被人们挤得水泄不通的舞池变成了只有小猫两三只的空地。
……
八月六号。现在黑道上都流传着各种风言风语,以讹传讹。有人说是黑帮复仇,仇杀警察。也有人说是两个帮派在厮杀,也有的版本是说有人想要在广西自立门户,被警察调查,然后与警方进行一轮火拼……总之是多种多样,各有不同。
早上九点整。省公安厅召开紧急会议,他们专门建立一个专案小组来调查二级警司叶锁凯下属被枪杀的案件。
到场的有广西省公安厅长雷熊,副厅长刘汇,还有一众的警督,警司……
“怕。”雷熊差点就把桌子拍裂了。他青筋暴露,目露凶光,吼道:“这次的八·五特大枪击案是一种对我们警方的藐视,我们不能放过匪徒。从这一刻开始,成立八·五特大枪击案专案小组,由一级警督曾凡直接指挥。所有警员取消休假,封锁出入广西的主干道,对道路上对车辆进行一一排查,我相信这帮匪徒还在广西。编制警员在路上巡逻,对可疑人搜身盘问。他们不是一般拿枪的匪徒,所以各市特警队全部取消休假,随时待命。接下来就由曾凡来讲一下相关的案情。”
“大家好,我是曾凡。我到现场看过了。我们的同僚的尸体分布的比较集中,双方开枪的数量很悬殊,应该是被人在暗处偷袭的。从尸体里取出的弹头经过监实,证实是一种狙击步枪用的子弹。型号是psg1。psg1是国外生产的狙击步枪,威力强大,价格昂贵,很在境内很难弄到。就算是国外的警察都很少有。能够弄到这样的武器,匪徒不是一般人。叶锁凯警司当天正在调查一个叫红鼠的军火分销商,而他的团队就是在当天全部被杀的。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是来报复叶警司的,但这有个疑点,为什么会让怎么多的警察包围住了,才开枪杀掉警察,却有不杀叶警司呢?第二,就是红鼠干的。我翻查过叶警司的案件记录,他说红鼠似乎发现了叶警司的跟踪,而且还发现有人跟踪红鼠一天,所以叫了很多人来保护红鼠,可能这帮匪徒就是红鼠叫来的。第三,匪徒是想杀红鼠的,但是被叶警司识破,所以就痛下杀手。当然,我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性。”
副厅长问:“小凡,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把红鼠抓走。带回厅里问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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